似乎一点都没为这些惊奇,甚至连脸色都没变。
聂贤接着道:“学生状告当年扬州聂家被奸人所害。假传圣旨,诬蔑聂家。聂贤妃在得知这事后。恳求先帝准许她出宫养老。她知道奸人势力庞大,先帝也于不久后驾崩,她也就心灰意冷渐渐打消了报仇念头。
只安心教养温淑妃的女儿,也就是先帝的长公主。还有扬州聂家唯一的后人聂天熙。此案乃是千古奇冤。学生肯请吴大人平冤。”
聂书瑶这会儿支着下巴思考,这些人名想必是庞太师告诉他的。但他编的这故事好啊,虽然漏洞百出。不过要不就按照这个故事框架,自己跟熙儿再圆一圆?
看了聂天熙一眼。起身道:“诸位,本宫就是温淑妃的女儿,先帝的长公主。乃是聂贤妃养大的。”
聂天熙也起身道:“学生就是扬州聂家唯一的后人,也是姑母养大的。”
顺天府办案还是沿袭了当初在朐县时有过的旁听一席,并逐渐将这一习惯形成了一种制度。
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者们听完这话均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
聂书瑶又接道:“本宫亦是陛下亲封的刑狱公主,就拿扬州聂家一案为第一桩接手的案子吧。如此才能告慰先帝跟聂贤妃在天之灵。”
此后,便是聂天熙临场发挥,将故事再次润色。
聂贤心中惊讶,但这会也只好跟着他们编下去,最后聂书瑶又拿出了不少证物。其中就有聂氏留给她的两枚金步摇,这足以证明聂氏的身份。
此案的卷宗也被吴庸从资料库里找了出来,郑重其事地查了起来。
这一审就审了大半一天,最后得出的结论也是惊人的,但好歹扬州聂家是平反了。聂天熙可以光明正大的说,他是扬州聂家的人。
至于聂贤,聂书瑶也没再计较,这人既然都为聂氏平反了,那他们姐弟再也没有把柄落在他人手上了。聂书瑶也乐得卖李薇一个人情。
等吴庸将卷宗以正常冤案的形式递给了正德帝后,聂天熙便开始收拾行李,他得回扬州一趟,看看曾经的聂家,给他的亲人们修一修坟。
没过两日,吴庸的卷宗批下来了,正德帝果然是大笔一挥就平反了。
这事很顺利,也是聂书瑶跟张太后商定的结果。
聂天熙带着随从去了扬州后,聂书瑶便进宫向张太后谢恩。
张太后拍拍聂书瑶的手道:“书瑶啊,你说聂贤妃当初为什么没有下手害了哀家跟皇儿呢?她明明是已经占了上风呀,还有那鸠毒,沾上可就没命了。”
这些内幕聂书瑶怎么能知道,只道:“母后,义母已经不在了,她去时也没跟书瑶说过宫中的只言片语。但书瑶知道,义母看上去虽然是个心狠的,但却不会害孩子,要不然我也不会在她手里安全长大。她的幼子在宫中死于非命,一定很伤心,!”
张太后也是幽幽一叹,“唉,当年事,现在想来我们都中了某些人的奸计了。聂贤妃当真是个可怜人,她对先帝情意哀家是知道的,为此哀家也没少吃她的醋呢。”
聂书瑶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除了当事人外,谁能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往事已矣,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
从宫中回来,宋云飞便拉着她商量起了宋源的抓周宴,如今武定候府因着宋云飞的战功还有聂书瑶这个长公主的名分,在京城勋贵中可是很吃香的。
这帖子给谁不给谁,让聂书瑶着实头痛。可是让她更头痛还在后头。
雨芹慌慌张张地跑到小书房,急道:“夫人,不好了!庞大小姐来了,看样子很生气!”
聂书瑶眉头深皱,将那写着一堆人名的纸片随手一扔,不耐烦道:“还让不让我清静两天了?这女人真会见缝插针!”(未完待续)
☆、第483章 劝说
出了小书房还没到院子里,就听到庞玉娟大叫的声音。
“聂书瑶,你给我出来!别以为皇上封你为长公主你尾巴就翘上天了,啊?告诉你,我庞玉娟不怕!今儿不跟我把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聂书瑶长叹一声,看向雨芹道:“我跟她很熟吗?还是我很善良,人见人欺?”
雨芹抿嘴笑笑,“夫人是很善良。”
“呵呵!”聂书瑶却没听到雨芹说人见人欺,所以呀,庞玉娟这个态度很不好,很不好!
看到庞玉娟叉着腰的样子,聂书瑶顿觉这女人的脑子可能真成豆腐渣了,不知道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吗?
庞玉娟完全没有这意识,指着聂书瑶的鼻子道:“知道你是长公主很了不起,可你也不能拿我太师爷爷开刀啊,还有我贵妃姑姑,他们怎么惹你了?”
聂书瑶马上黑了脸,心道:“怎么惹我了?都快要我命了你说怎么惹我了?”
可这话她不能当面说出来,谁知道这没脑子的女人是不是德嫔派来的。
想到这里聂书瑶冷声道:“世子夫人请慎言!什么贵妃姑姑?我大明正德皇帝现在的后。宫中可没有贵妃呀,请问你贵妃姑姑是哪国人?”
“你……。”庞玉娟气得心肝疼,一下子捂住肚子哼哼起来。
聂书瑶看她不像是装的,就跟雨芹等人把她抬到内屋软榻上,试着摸了一下她的脉。这一摸不要紧,吓了聂书瑶一跳。
“雨芹,快,快去叫婉儿来一趟!”
聂书瑶让庞玉娟的小丫鬟帮她顺气。自己则是为她轻轻揉着小腹。语重心长道:“玉娟啊,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吧。”
庞玉娟经过这阵疼,脸色煞白,哼道:“别假惺惺!要不是你,我父亲还有姑姑,太师爷爷他们怎会落到这个下场。”
“唉!”聂书瑶皱皱眉,她承认。这些人如今的下场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是。有些话还是想跟庞玉娟说说,这姑娘别看不像个好人,其实心眼并不坏。都是惯的。
“唉!”聂书瑶又是一叹,“你这人呀,总是为他人着想,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呢?你可是嫁出去的女儿。人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倒好,生怕他们连累不了你?你不为自己想。也为吴世子想想呀,你们吴中候府有今天容易吗?
还有你,你多大的人了有了身子也不注意,还像个泼妇一样骂街?就不怕你将来的孩子有样学样?若他们将来都成了泼妇。我看你怎么哭!”
庞玉娟还没消化完她的话,就抢先道:“哼,你别猫哭耗子了。你才是泼妇呢。我堂堂……,哎?你刚才说什么。孩子?”
聂书瑶轻轻戳了戳她的小腹道:“好像是有了,不过,我学医不久,不大确定。”
“啪!”庞玉娟使劲将她的手打开,“别碰我的孩子!”
言语之间,护犊之意明显。再看她的表情,从刚才的愤愤已经成了笑咪咪。
“真的吗?真的吗?”庞玉娟一个劲地傻笑。
聂书瑶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女人傻乎乎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便又说道:“玉娟啊,你已经嫁人了知道吗?难道你还想靠着娘家人一辈子?万一娘家人犯了欺君之罪,你也赶上去分一口?然后把你婆家,你的儿女也都搭上,送到菜市口砍头?”
“我……。”庞玉娟不是不知道,可是,那可是曾经最疼爱自己人呀。
聂书瑶又道:“我知道,他们是很疼你。可你应该也知道他们在疼你的同时也害过不少人吧?那些人也都是有儿有女,或是上有老下有小的。难道他们就不难过,不无辜?”
庞玉娟叹了一口气,无助道:“没有娘家的媳妇可是没根的浮萍,你让我怎么办?”
聂书瑶一听有门,再次劝道:“胡说什么?我都听说了你的嫁妆可不少,你这不是有孩子了吗?还有吴世子,那可不就是你的依靠?出嫁的女人靠的只能是自己的夫君,可不能因为一时的感情用事将自己一生给毁了。你懂的!”
说完,聂书瑶心中自我辩解,“请原谅我以这个时代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