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丁丁笑得很虔诚,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单纯的没有道理,又好像要是西江不吃,眼泪就要落下来的样子,好不可怜。
“哈,这个,铢离,我宫中还有许多事情没处理,我就先走了啊。”说完就飘然离去,心里暗道,要是吃了你这蛋饼,怕是回不了宫了。
第一卷 就这样开始倒霉了 第六十二章 东曲来袭
朔风历,建安二十七年腊月二十三,国境东面东曲国举兵来袭,为首者为当朝四皇子刘洛言,率兵三十余万,朔风王朝左将军李哲天领命驻扎于庆州城内以抗敌军。
“东曲国此次来势凶猛,那刘洛言更是一不可小觑的角色,在东曲国仅次于二皇子刘忻楠,若要说刘忻楠擅长用计,审时度势运筹帷幄,那么刘洛言便是擅长用兵,洞悉敌我有勇有谋,我们不知是不是该庆幸这次来的是刘洛言而非刘忻楠,然而哪怕就是这样我也是有些担心哪。”铢离轻叹,他并不是觉得敌军势力雄厚坚不可吹,而是那刘洛言太擅于查人内心,而李哲天生性自傲,若是被他抓住了这一点,怕是有后患。
“我们在此作想也是枉然,只得等着前方传回来的消息了。”希和给铢离倒上一杯茶。
“朝中可有什么变动?”铢离轻饮一口,暖暖的茶水滑到胃里,带着清香,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他的伤好了一半,虽说是能下床,但是要随意活动还是有些困难。
“敌军来袭,大家都商讨着如何御敌,可是暗地里却是依旧各自凝聚力量,哪里会有一天安宁的日子。如是要说什么变动倒是还未发现。”
“皇上的病还能撑多久?”铢离开始担心起来,到现在为止虽说他们已经是有了自己的部署,可是还不到万无一失固若金汤的地步,一旦宣王有偏向二皇子的倾向,那么他们的准备便难以抵抗。而他们现在主要的是该要如何来拉拢他。
“皇上的情况时好时坏,说不准,但愿东边不要传来什么不好消息,我真怕他的身子受不了这个打击。”
铢离默然。
“铢离,你还是快点养伤,也许过不了多久,就是你出发的时候了。”希和有种预感,不好的预感,对于这个刘洛言,他总是放心不下,传言并不是什么威严耸听。
*……*……*……*……*……*……*……*……
王府。
谭丁丁正在院子中扫地,只是扫着扫着,自己的魂儿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如果真要说呢,怕是落在了铢离的唇上,话说这谭丁丁虽然有色心却是没有色胆啊,这段日子来次次去探望铢离都有那么一点冲上去强吻他的念头,可是自己怎么都下不了那个狠心,对于这一点都不知道被息欢那妖孽笑了多少次。
她干脆停了下来,抱着扫帚的把,开始发起呆来,想想自己与铢离的种种,自己都忍不住笑,第一次见面,自己傻兮兮的抱着一只母鸡说喜欢你,第二次见面,刚好自己遇见息欢,自己还骑在息欢身上练习作泼妇,第三次遇见铢离,好像就是自己去送花来着,呵呵,那时候自己好像流了鼻血的,真的是好丢脸,自己很是想不通啊,为什么每次遇到他都会出糗啊,甚至还掉过裤子……
谭丁丁拍拍自己的脸,是不是自己被他迷住了,就什么都控制不住了?
呵呵,可是,铢离还是不讨厌我啊,还为了我被黑衣人毒打,谭丁丁想到这儿,脸上的笑容淡下来,铢离,你为什么心要那么好?
希和刚进院子便看见谭丁丁在院子中时而傻笑时而哀伤皱眉,他心底黯然,她是想到了铢离吧,二哥说,一个女子恋爱了便会有这样的神色,而她不正是喜欢的铢离么。
他上前,可是陷入沉思的丁丁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丁丁。”
希和轻声叫她,感觉自己心里有那么一块地方发出抽丝剥茧的声音。
“嗯?三少爷?我,我没有偷懒的,真的没有,不要罚我银子。”谭丁丁皱眉,怎么这么倒霉,偏偏发呆的时候就遇见了三少爷。
希和不语,只是握起她的手,触手便是一片冰凉:“怎么这么冰冷?”
“啊,这个,我的手在冬天都是这样,无论何时都是冰冷的。”谭丁丁有些不自在了,她还是觉得冷傲的三少爷好一些,她不想见到他温柔的样子,因为往往这时她便会觉得他整个人都是浸在悲伤了,怎么洗都洗不掉。
苏希和捧起她的手,他微微低头,一口热气从他嘴里呼出来,打在谭丁丁手上,她浑身一颤。
“三少爷?”谭丁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感觉自己都要哭出来。
“不要动。”希和抓紧她想要逃离的手,继续哈着气,暖暖的气流在谭丁丁之间来回旋转,像是在心上拂过一样。
三少爷,这样的三少爷,不要,她受不了。
“丁丁。”希和抬头看她,眼里的柔情溢出来,将她掩盖。
“三少爷,我……”谭丁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样柔情的三少爷,自己该要怎样来拒绝,自己喜欢的可是铢离啊,可是自己总是狠不下心来,每每见到三少爷这样子,自己都要难过的哭起来。
苏希和将谭丁丁拥在怀里,避开她开始泛泪的双眼,他不甘不忍不舍,可是最终还是软下心来,对于她,自己真的就失了原来的本色。
“丁丁,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如果自己从未遇见她,如果自己没有将她留下来,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自己还是那个淡漠冷酷的三少爷,而不是现在优柔寡断的痴情种?可是那里又有如果呢。
第一卷 就这样开始倒霉了 第六十三章 难忘春节1
栖花楼。
是夜,栖花楼笙歌四起,女子的娇笑声男子的淫笑声荡开在这冬日的冰冷空气中。
息欢的房间之中,当当晕倒在地,躺在冰凉刺骨的地上毫无反应,息欢坐在琴桌前,十指在琴弦间飞舞,像是精灵一般灵活闪动,曲子清幽而又悲伤,像是被人遗忘了千万年的泉水,遗世而独立。
息欢的长发在后背荡漾,从窗口传来的风吹起他丝丝头发,像是幽灵般在飞舞,他脸上没有一丝痞子态的笑意,而是冰冷,哀伤,冷漠,疏离,他的眼神落不到实处,空虚而虚化。
“还有多久才是春节?”久久,息欢轻声说道。
“三日。”黑暗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不带感情。
“那你们三日后再来吧。”他轻声叹息,散在风中,闻不可闻。
“是。”短促的声音一闪而过,像是风中的一声短促的敲击一般。
一曲毕,息欢起身,走至窗前,冷眼看着楼下的萎靡,忽然觉得无比厌倦,他不由得将实现移到天空,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到底还是躲不过么。”
*……*……*……*……*……*……*……*……
大年三十。
“息欢,息欢,我来啦!”谭丁丁抱着一只老母鸡穿越栖花楼的大堂,屁颠屁颠的来到息欢的房间,很显然,这个大懒虫还是在睡觉。
“起来啦,起来啦。”谭丁丁扯着自己的大嗓门大叫,可是某人就是雷打不动。
谭丁丁眼珠子一转,将怀里的老母鸡放在息欢身边,让老母鸡去啄他的脸。
“快啄啊,快啄啊,要是你把他给啄醒了,说不定我今天就不杀你了。”可是某鸡也是不理她。
“你不啄是不是,你不啄我现在就把你的头给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