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玉树说了树晓的忌辰之事,玉树没有说话,想来又是见不着了。
而且,自己的事情不应该来打扰玉树,只怕现在又要让他徒增烦恼了。
楼外楼。
“君谋兄多年不见,没想到居然还会想起我这楼外楼”
虞宫弋端笑着端起酒杯,厉君谋刚一到楼外楼管家就派人通知了他,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厉君谋回来后才几天,就找上了门来。
厉君谋对青雅的所做作为,他可是清晰的记载脑子里了,就算是朋友也没有不恼怒的道理吧。
“虞老板的生意倒是越来越红火了”厉君谋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对于虞宫弋夹枪带棒的讽刺厉君谋也不客气的回了一句,两个人之间流动着,莫名诡异的气流,让坐在旁边的龙晟和虞宫殇感觉这气氛很不自在。
“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我怎么闻着一股子的火药味儿啊”
龙晟出来打圆场,这两个人差不多三年没见过面了,不知道到底是要闹哪出。
虞宫弋笑道:“小王爷的鼻子倒是灵,我们楼外楼是开门迎客的地方,厉大将军既然来了,自然就是我们大上宾,小王爷这不是成心让人产生误会了吗,要是厉大将军生了气要拿我这楼外楼泄气,那可怎么好”
虞宫弋把矛头指向了龙晟,龙晟被埋怨的摸不着头脑。
“真是的,我这是得罪谁了”
虞宫殇拍了拍龙晟的肩膀。
“别再进去当炮灰了,那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厉君谋也没想到虞宫弋当态度居然这么尖锐,说出当话句句带刺,而且很明显是在针对着他的。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虞老板看来不太欢迎鄙人”
厉君谋悠闲自在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来楼外楼是想见青雅的,也并无意和他们小聚,只是被龙晟硬拖了过来。
“哪敢啊,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您是贵客”
两个人之间暗潮汹涌,表面上是和和气气,眼神上却丝毫不客气。
“那就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墨迹,原来到不知道你是这样到性格”厉君谋冷洌的说。
虞宫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眼见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主,这么下去怕是会大打出手,这时却有人敲起了门。
龙晟忙去看门,进来的人是青雅的侍者君乐。
“见过晟王爷,厉将军,两位老板”
“君乐你家公子呢,怎么是你过来了”
虞宫弋挑衅着看着厉君谋,好是要显示着些什么,厉君谋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这个叫君乐的侍者。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来的不是青雅。
“厉将君,我家公子说请您回去吧,他不会见您了”
厉君谋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了起来,走到君乐身边,威凌凌的气息在君乐的周围,让他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这是什么意思”
厉君谋的语气铿锵有力,字字敲在了君乐的心里,君乐低着头都能感觉到他气息中到不稳定。
“这……”
他只是照着公子到话过来传话到,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厉将君,这就很明显了,我们家青雅不愿意见您,您还是回去吧”
虞君弋轻摇着手中都折扇,下面却是抿着嘴在笑。
青雅这孩子,真是长了骨气了。
“是你搞得鬼!”
青雅居然,不见他!
厉君谋看向虞宫弋那不怀好意的笑,怪不得今日怎么都和他不对盘,原来是因为青雅之事。
他和青雅之间的事情,又何须外人来指手画脚!
“你可别乱说,跟我没关系”
虞宫弋见厉君谋真的生气了,忙忙和自己撇清关系。
龙晟看着这两个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虞宫殇倒是明白其中都原委,却懒得插嘴。
“天啊,快饶了我吧,你们两个干脆去外边打一架好了,现在这算什么”
虞宫弋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龙晟又看像厉君谋,他的脸色更是难看极了。
厉君谋寒眸扫向屋子里的众人,摔门离去。
“虞宫弋,你好!”
第十六章 恍如隔世
月色朦胧,夜晚雾气浓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的老大爷腋下夹着一个暗光摇曳的灯笼,手中拿着打更用的工具,在空无一人的大道上游荡着,不时的吆喝几声。
“救,救命啊”
“谁?!谁在那?”
听见一声微弱的呻吟声,打更的老大爷忙把工具放在地上,提着灯笼照着周围。
“啊!死人啦!”
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深夜,淅淅沥沥的雨无根而落,转眼间就瓢泼倾下,洗涤了地上的鲜血。
“公子,我不去可以吗?”
君乐给青雅披上了一件御寒斗篷,又把他的琴放在马车上。
“那云府既然说不叫人跟着,你就别跟着去了”
“可是……”
今早云府派人来请青雅,说是云府的二少爷今晚做寿,想请他们家公子前去弹奏一曲助兴。别说他无故犯嘀咕,这云府也太目中无人了。
说什么府门重地,闲杂人等不宜近入。倒不是他非要跟着去,只是哪有公子出去他不跟着照顾的道理。
这云府的当家是青鸾国的首富,世代从商,积蓄下的财产能买下周围的几个小国,就连皇家都是对其颇为忌惮的。
青雅自己并没有和云府的人有什么交集,那个什么二少爷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次被邀请也着实诧异。
“都说这云府的规矩多,只望一切平安就好”
“我今早才听乐琴说起,城里发生了杀人的案子,好像就是在云府那一带,公子回来时一定要小心”
这云府想的也到周到,车接车送,倒是省得他们去接了。
“我知道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啰嗦”青雅笑着说。
也是为了让君乐放心,他这么大一个人了,凡事还不能照顾自己?
“我走了”
青雅坐着马车离开楼外楼,君乐遥遥相望,左眼眉又平白无故的跳了起来,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早上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地上还是泥泞湿滑,楼外楼本来离云府有半个时辰大路程,这路上一耽误,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前来祝贺大人很多,马车都停在府门外长长的一排,青雅坐在马车上,从正门绕道了后门。
“公子,到了”
云府的当家是二十五岁的云泽,云老爷和云夫人五年前便把家事交给了大儿子,各国游玩去了。
云泽平日也是异地料理生意,云府便是二少爷云邵当家。
青雅由下人带领着穿过后院的走廊,到了内院的居室之内。
这个房间是一间卧房,青雅看见梳妆台上摆着女孩子用的胭脂,房间的风格虽然色调低沉,却是按照女孩子的喜好布置的。
“这位小哥,二公子设宴不是应该在前堂吗?”
那下人把青雅带到一个屋子里就要离开,青雅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个地方怎么看都是一间卧房。
那下人看了青雅一眼,眼神中有些不屑,青雅知道像他们这种大户人家自然看不惯他们这种人,也没有做多计较。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家公子只说青雅公子来了,便带到这里来”
说完推门出去,留下青雅一个人。
青雅想,必是那云家的少爷要在房内听琴,青雅也就没有在意。
当青雅要把背着玄琴解下来之时,发现房间里面居然连放琴的琴架子都没有,环顾四周也没有见到其他可以弹奏的乐器。
青雅这才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