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走了,我再走。”
他笑而不语,跨上大马。
“回去”
“你走了我再回。”她坚持。
沈让调转马头,回头望了一眼,千万的不舍涌上心头,翻身下马,健步到小夜马下,将她拉下来狠狠吻了一番。
再次将她抱上马,他披肩一挥,转身上马,呵马而去,这次他没回头,因为再这样下去,就会真的赶不上队伍。
飒俊的男子策马扬鞭渐渐远去,豆大的泪珠从女子脸颊滑下。
沈让,我不知道怕什么,但就是好怕,你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
一连三日小夜都无精打采。
小蝶也是想念哥哥,但是相对小夜好很多,毕竟哥哥不是第一次领兵打仗,经验丰富有勇有谋,定会安然回来。
可再瞧瞧小夜那失了魂的模样,小蝶就开始调笑“瞧你,真是成了亲的,怎么这般模样?要是让哥哥看见,定会心疼死,不如我将你这个模样画下来,差人给哥哥送去可好?”
小夜瞥了小蝶一眼,“你别逗了,你画的被你哥哥看见,会以为画的是个男人。”
小蝶的画确实很不咋地。
“我画的再难看,也比你现在的模样好看。”
第四天,武牛送来了信,说是副指挥给营中来的信,是交代途中进程的,顺便给小夜也捎了一封,她拿了信立马跑回房中。
小蝶在背后大喊,“别跑呀,有什么不好让我们知道?”
回到房里将信打开,“夜,我每次吃饭前都想你,记住别对着别的男人笑。沈让亲笔”
短短两句话,她心里已经吃了蜂蜜。
沈让这次出行并不需要给赵将军汇报,但借着汇报之名就可以用军中的快马送信。他哪里是在给赵将军汇报,分明就是在给她传情。
女子心美的里开出了花。
又四天后第二封信,“夜,你可否想我?”
再四天后第三封信“夜,再有几日就到了,这里气候不一样,你的披风很暖和。”
再再四天后“夜,我们已到,这里情况不好,但我有把握。”
看着一封封的信,字迹孔武有力,笔墨洒脱,仿佛看见了沈让本人,每晚小夜都拿出来仔细看一遍,贴在胸口,捂上老半天才能睡着。
然而她却不知,信再到她这里之前,已被两个人看过。
军中大帐,拿着沈让写给小夜的信,赵将军说道,“我看,她未必是你的外甥女,她与沈让这般恩爱,信中却并未出现过柳月儿的名字。你大可放心,不必有所顾忌。”
张子云微微摇头,“我有种感觉,她就是柳月儿,这种骨血的亲属感错不了。倒不如,劳烦赵将军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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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夜和沈让分开了,她严重缺少安全感,每个热恋中的女人碰到这种突然地分离都会如此,沈让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一切。
至于沈让能否平安归来,咱们一起拭目以待。
☆、战火硝烟
沈家院子,小亭之中。
女子看着天上的一轮高挂的圆月,想着心中所爱的人。
他或许此时正在研究作战计划,或许正在布置军中各种所需,他一定通宵达旦睡不上一个安稳觉。
她心中思念越加泛滥成狂,沈让,我好想你,你在那边好吗?夏兵凶狠吗?到底你们这一仗是赢还是输?
她后悔,为什么原来上历史课的时候,就知道跟同学传纸条,讨论哪部电视剧好看,哪个主角长得丑,哪个号称是家庭喜剧,却实际一点也不搞笑。却从来没有,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学过几节历史课。
想那历史老师,唾沫横飞一片,认真无比,讲述所知道的一切知识,底下的同学都是各自玩儿,非常不亦乐乎。
她想对历史老师说,老师,我对不起你,若能再来一次,我定会将你巴结好,缝节毕送礼,初一十五定为您烧香祈福,让您把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由此可见,同学们,还是要好好学习历史的,免得哪天一不小心穿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跟她一样只能干瞪眼!
点点思念,犹如夜空中的繁星,渐渐连成一片。
现在的她,只盼望他能平平安安早日归来,他不在的日子里,她好寂寞。
脑中想起的一首歌,她手中波动琴弦,将思念倾斜而出,口中吟唱,
海棠初放又一春
蝶舞风含香欲醉人
谁家女卷珠帘轻倚门
情绕心魂江湖道青衫行闻雁声
弹剑歌风雨任平生骏马飞踏古道漫征尘
玉杯酒未冷念为我画秀眉那时年少
清宵短情难舍月相照碧水明如镜
送君画桥畔两处离愁难断路渐远山外山遥望江南
朝夕盼绣鸳鸯待君还月色仍如昔江上有归帆
话别时难相见亦难细雨如织落阶前
有思意千般付筝弦愿化作清池中并蒂莲
两情长圆云中遥寄锦书托鸿雁
记当年西窗烛共剪纵隔万水此心常相牵
与君诉缱绻念为我画秀眉那时年少
清宵短情难舍月相照碧水明如镜送君画桥畔
两处离愁难断路渐远山外山遥望江南
朝夕盼绣鸳鸯待君还月色仍如昔
江上有归帆话别时难相见亦
···
墙围处一抹青色不知已经矗立了多久,亭中的女子清莲的娇容,浑身上下散发出即清纯又妩媚气息,原来她穿女装会这么的不错,很好。
再看她一副思念情郎的样子,青衣男子心中不爽,他俩已经好上了?
为何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她怎么,没发现?
女子抱着琴起身离开,青衣手中抛出一个石子,女子后背遭袭迅速栽倒。
“哎呀?谁?”
她爬起,手中的琴玄被摔断了两根,心疼的抚摸,瞪向石头投来的方向,辽信奴站在墙上冲她微笑。
“是你,这么久没见,还是这么讨人厌!”女子毫不客气。
辽信奴掠下墙头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想拉她起来却被她一掌拍掉。
辽信奴不怒,开玩笑般的对她说笑,“这么久没见,脾气大了不少。”似乎逗她生气是一件很能令他开心的事情。
“你是无事不等三宝殿,可别说你就是来看我的。”小夜瞥他。
“你的功夫怎么,差了这么多?难道上次渡气之后一直没好?”
她面色冰冷,“与你何干?我功夫再不济杀你还是没问题。不过今日已晚,要想送命下次再来。何况,我也不希望再有下次。”
辽信奴发出一掌,小夜迅速躲过,他再袭一掌,她再次躲开,轻蔑看了他的一眼。
辽信奴还是觉得蹊跷,出手加快连攻三掌,小夜抱着琴两个后空翻,前两掌躲过,第三掌却不备袭中左肩。
她一个凛冽靠倒在墙上,手中琴再次掉落,又震断两根琴弦。
辽信奴眯眼,“我未发力你便中招,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以你无关。”
辽信奴趁她扭头之际飞速将她穴位点住,“跟我走。”
小蝶原本在房里听着琴声昏昏欲睡,琴声泄尽却传来了打斗之声,等她急促赶来时只看见一名青衣男子,将小夜拦腰抱着掠出院墙。
定川寨,宋军大营。
夏国大军已经濒临城下,沈让不急不躁,依旧每日只是登上城门巡查一遍,慰问慰问各处兵将,再无其他举兵之意,轻松自在,仿佛不是来打仗,而是走马观花的视察军务。
原本在这里驻守的兵将就对新来的护城将军不了解,更不知这个将军究竟所为何意,但大家又没有什么别的好主意,只能认这将军如此这般。
张挺对于大夏的濒临城下很是着急,他攥着拳头问道,“将军,咱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这样下去,根本不会有什么进展,咱的弟兄们都快无聊的内讧了。”
沈让端起茶杯,走到定川寨城图纸面前,粗略看了一眼,“再等几日。”
张挺很是不明白沈让的做法,“到底等到什么时候?将军,您要是有什么主意就说出,免得俺张挺在这里干着急。”
沈让笑而不答,喝完茶,走到桌边磨起砚台,面上现出柔软,着笔下手,“夜,天气渐冷,多吃些,养好身体,等我回去,咱们生一堆小夜小沈让可好?”香子城。
看着手中的信,小夜嘴角玩到了耳朵根,嫩颊浮现出娇人的红晕。
小蝶抱着林儿进来,“瞧把你乐的,哥哥真是重色轻妹,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