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我回过了头,只见一个金发的男子默默的站在他身后,如天空一般澄澈的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
“你叫什么名字?”
“……”
“你为什么能在这里使用能力,而又不死?”
依然没有回应,金发男子只是在用看死人一样的眼光看着我。
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我感到腹部一阵钻心的疼,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两把宝剑,“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星愿也是如此。
“你……是杀戮之神。”冷酷的声音响起。
我颤抖着,疼得说不出话来。
“都说你如何强大,也不过如此么!”
“你……”
“死吧,可恶的能力者,就像你杀死别人那样去死吧。”
我感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飞速涌动着,挤压着身体。然后我看到身体爆裂了开来,内脏,骨骼,碎肉四散开来,我的意识也随之要消失了……我最为熟悉的一幕就要在自己的身上再现。
“住手!”
随着一声娇喝,我一抽,瘫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的身体完好无损,只是那无法形容的疼痛仍盘踞着神经。
“喂,你们没事吧?”女孩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我没有理她,过了五分钟,他终于缓过些来了,睁开眼,看见了一个女孩。她有一副东西混血的美丽面孔,和一头棉花糖一般的亮棕色的齐耳短发。身边的星愿则已经昏了过去。
“你……”
“我叫瑞蕙,你是谁?”
“你……不认识我?”
“你还没介绍自己,我又怎么知道你是谁呢?”
“……,叫我浅空好了。”
“浅空,是吧。她又是谁?”
“她叫星愿。瑞蕙,问你个问题,刚才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只是个变态杀人狂吧!”瑞蕙轻描淡写的说。
“那么?这个变态为什么见到你会跑呢?”
“呵呵,你是在骂我变态么?”她开起了玩笑,“因为只有我能对付他。”
“对付?你也能在这使用能力?”
她不答,却说:“你快点离开这里吧,这里现在很危险。
我继续问道:“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走?”
“我有我的原因。”
“是和那个人有关么?”
瑞蕙打量了一下我,说:“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目的是制服那个人。”
“制服?为什么?”
“因为他在这里不停的杀人,我讨厌这样的家伙。”
我思考了一下,说:“我也许可以帮你,因为我也能使用能力。”
“真的么?你在骗我?”瑞蕙既惊喜又惊讶。
“不信你可以看。”说着,我飘了起来,然后又落下。果然,一切和我设想的一样,时空是一体的。我能操纵自身的时间抽,自然也就能操纵自身所处的空间。通过对时间的扭曲来改变梦罗制造的空间,我在自己的空间制造了一个类似于结界的东西,从而打破了不能在罪赎使用能力的限制。换句话说,我在梦罗的阿特恩里又制造了自己的空间。这是我一天来一直在考虑的,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不然的话,我就已经死了。
“太好了。”瑞蕙竟然高兴的抱住了我,把我吓了一跳,真是个冒失的家伙。
“那么,现在你可以和我详细说说了吧。”我说。
“当然可以。”
“那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的脾气很坏,见到人连句话不说就动手,这里的人被他杀了一大半。”
“他的能力是?”
“应该是操纵感官吧,我猜。”
“这么变态!”我暗想,说,“他怎么可能使用出来呢?”
“不知道,那你呢?”
我向他解释了一遍,她惊道:“好厉害,双重能力!”
“那你呢?”
“我的能力?好像是把幻想变成现实吧!”
“什么?”
“不过,只限于物质,有生命的东西就不算。比如……”她闭上了眼睛,接着,空中掉下了一口锅,砸到了她的脑袋上。
“好痛!”她揉揉头,说,“又没掌握好。”
“原来如此,如果能把想像变成现实的话,她所处的空间也同样可以是想象出来的,这家伙显然更变态呢!就是全盛时期的我也未必赢得了她,把这么危险的人放了进来,梦罗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我盘算着,问道:“为什么要阻止他呢?其实他杀多少人和你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他在这里杀的可都是能力者呀!”
“那又怎样?”
“怎样?空有一身能力,你却甘心被那些渣子们挤到这狭小的空间么?”
“……”
“能力者的相互残杀是愚蠢的,我们应该齐心协力,灭掉那些自称正义的人类,创造属于我们的,没有纷争的时代。你说呢?”她慷慨激昂地说。
“原来如此。”我有些明白了,“你来这里是来说服大家,一同抗衡‘银河’的吗?”
“没错,可是却遇见了那个沉浸于自相残杀的家伙,恼人的是,我们只能将将平手。”
“自相残杀么?难道只限于能力者?‘银河’和能力者们之间就不是愚蠢的自相残杀了么?”她这样想着,说:“如果杀死了他,你会怎么做?统帅我们去和‘银河’打么?”
“话是这么说,不过我却不能做统帅。”她顿了顿,说,“因为我的体内还有另一个人格。”
“是相当令人无法忍受的那种?”
她轻轻一笑,说:“算是吧,所以我希望能找一个有共同目标的人,能和我一起战斗。可是这里的人似乎尽是些奇怪的家伙,心里不正常。”
“你幻想出几个原子弹,扔在银河总部不就好了么?”
她哈哈大笑,说:“你这人真有意思,那是不可能的,幻想的东西越简单越好,那些精密的东西我大概只能弄出个壳什么的。”
“所以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你符合我的条件。”
“但是我不同意。”
“不同意?为什么要拒绝呢?”她不解的说,“想想你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不就是银河对能力者的欺压么?”
“为什么如此憎恨那些普通的人类?”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得告诉你我以前的事了。”
我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说:“其实这个故事并不长,拜那些所谓正义的人类所赐,我的哥哥成为了能力者,我们自然也就成了被‘银河’追捕的对象。当时我还没有能力,便和哥哥一起逃亡。途中我们遇见了一个被能力者欺辱的少女,哥哥好心救了她,没想到她却出卖了我们。哥哥本来能逃走的,但是为了救我,死了。不过,我也为他报了仇。”她叹了口气,“嗯,就是这些吧。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以为很明显了呢。全是因为人类的妄自尊大与贪婪的yu望,使我们能力者承受了巨大的灾难。他们害怕失去什么万物之长的地位,不想有比他们更强大的存在。他们的虚伪和懦弱,让我们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
我沉默了一会儿,踌躇了一会儿,想了想,说:“不过我可以和你联手先对付那个人。”
“好吧,先这样吧,我也不想强求。说说战术吧!”
“没什么战术。你依然先和他僵持,我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