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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了,人死不能复生,这道理我早就懂了。”
路上,没有一个人,大家看来都不敢出屋了。
做完事,两人开始往回走。过了一会儿,威廉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要住进我们村子呢?独来独往才是你的作风。”
“最近,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既然有勇气承担,就要有勇气面对。”
“就这个?”
“就这个。”
威廉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你不问问我的情况?”
“我洗耳恭听。”
“算来,我是最早进入罪赎的那一拨。这个舞阳村就是我们建立的阿特恩最早的村子。哼,时间真是快呀!那时候多罗西还是个小丫头,现在已经这么漂亮了。”
“舞阳?”我问,“为什么叫舞阳?”
“哦,这个呀!是多罗西起的,谁知道为什么呢?反正是个名字,由她去吧!”
“我记得你是什么民兵队长?”
“哈哈,你还记得。是啊,毕竟我曾经当过兵嘛!以前也没有这称号,倒是村子变得越来越全乎,我也能混个小官当当了。”
“小官?上校的胃口真是小了许多呀。”
“上校这个字眼,以后还是别提了。”
“我知道了。”
“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姑娘们该着急了。”威廉说着,促狭的看了我一眼。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
回来后,我发现奈留斯已经醒了,正在看着瑞蕙三女热火朝天的斗地主(牌是威廉家里的)。
“你们先忙,我去弄点吃的来。”威廉放下了茅草,又走了出去。
“好些了么?”
奈留斯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办到的?”
“很好奇么?”
“不说拉倒。”
“等等。”奈留斯笑着,“这还是因为瑞蕙呢!”
“原来如此,先控制自己,使自己的感官尽可能不受影响,再用部分能力控制对方的。”
“没错,正是瑞蕙用自身的幻想防御来我的能力从而得到的启发。不然……”
“不然……你还会出手么?”
“当然。”奈留斯毫不犹豫的说。
“空哥,和我们来一块玩吧!”星愿拉着我说。
我回头看奈留斯,却发现他闭上了眼,装成了睡着的样子。
“可恶。”我被星愿拉走时,狠狠的掐了奈留斯肩膀一把。
于是,我们四人打起了扑克,先是捉黑A,然后拱猪。很快我发现,不管玩什么,前三名一直是我,星愿和瑞蕙,香奈总是最后一名。
眼看她脸色越来越暗,我频频向另外两人使眼色,但无奈那二人正在兴头上,毫不理会。我每每想让香奈赢一把,却发现不是自己的牌太好,就是瑞星二人一个劲的害她。我可以肯定,几次看到香奈的手抽动了几次,似乎要拔绯虹。
“你替我。”我几乎是把奈留斯抱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我内急。”说完,我就冲了出去。
“啊,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呀!”我深吸了一口气,躺在草地上,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听着鸟儿返巢的振翅声,闻着别的屋里飘来的饭香,感叹道。
“哼,竟然这么悠闲!”
“是你?”我头也没抬,听出了是多罗西,“有事么?”
“你……你还真是嚣张呀!别以为威廉叔叔护着你就没事,今天的事你给我记住,这场子我会找回来的!”说完,她就气鼓鼓的走开了。
“怎么了?”威廉拎了一只大的烤山羊腿走了来。
“谁知道?莫名其妙……”
“看来是因为今天的事吧……她的自尊心可是很强的。”
“今天的事?她被奈留斯整,总不会还以为是我干的吧?”我说,暗想,“奈留斯这家伙真能找麻烦……”
“那没准哦!你可得小心点,她可是说到做到的。”
我瞄了他一眼:“还找场子!一定是你这家伙给他讲黑帮故事讲多了!”
“我没有呀!”威廉装出一双冤枉的眼神,嘴角却咧着。
“恶心,我要吃不下饭了。”我摆手道。
看着威廉走了进去,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仿佛掉进了冰窟窿。
“等等,罪赎梦罗是四年前建立的。他和我说在外边的两天等于这里的一年。四年过去了,那这里应该已经过了几百年才对,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和外面的时间速度相同呢?
“如果真的像梦罗所说的那样,这里不应该还是个小村庄。这里的人都具有现代知识,几百年的发展,科技应该比外面都发达……
“但是最开始的那个小村子刚刚建,香奈他们似乎也才进来没多长时间,威廉是最早的一批,他却说过了四年时间……
“难道是梦罗自己计算失误了?还是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经意间对我说漏了嘴?还是什么人的能力么?我只能操纵自己的时间轴,这个人却能操纵整个罪赎的时间……银河的人么?
“对了,那梦罗说要两天的时间,到今天为止,已经过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到时是我去找他,还是他来找我?我怎样找他,他怎样找我?
“外面银河的那些人又会怎样?我还能见到妈妈么?
“……”
我的思绪乱极了。
第二十九章 【思绪】
更新时间:2010…7…18 13:54:38 字数:2231
思绪乱极了,一若天上稀疏的星星。
思绪乱极了,一若我的头发。
思绪乱极了,一若大白鲨的牙齿。
思绪乱极了,一若在我身旁飞来飞去的苍蝇的轨迹。
“又一只么?”我想,但我没有用苍蝇拍打它的意思,我不想再把我的墙弄上第二块斑点。
“哒哒哒……”
思绪极零乱,犹如现在窗外中的骤雨,纷纷落城市的污浊里,消失后又来,来了又消失。
(雨是自然界中是最美、最凄凉的。因为它能给人一种朦胧的想象,激发人的情绪和神经,充满淡淡的愁绪和诗意。雨也是艺术家。被它冲洗过的画,比我花三天时间小心翼翼画好的水彩要贵好几倍。画上有个洞,是我用烟蒂戳的,这是我的签名。我把画扔了出去,正巧听见有人在卖报纸。生活真是不容易。晚报好像是一块钱一份。我又扔了八毛钱下去,他把报纸扔了上来。我一看,吓了一跳,头版写道:“朝韩局势紧张,有可能爆发核子大战!”当我们热切的逃避错误时,往往会陷入更大的荒谬中!)
思绪是惊天罡风。
(恰似那精致的剪刀,将大地剪出那碧绿的纹理;恰似那柔软的蒲公英,把希望吹向远方;恰似那洁白的冰,让炎炎夏日有了一丝凉意;恰似那凶猛的波涛,将岩石的天长地久化为浪花。不对,上面这些无聊的句子怎么会是我写出来的呢?恰似那骑单车的恶魔呼啸而去披风,将充满二氧化碳的空气抽打的粉碎;恰似那漫天的噼里啪啦的酸雨,把人们从肉体到灵魂腐蚀;恰似阎罗殿刮来的孤魂,在做贼心虚的你的脖子后哈口气;恰似肮脏交易后的床单的气味,让世界变得愈发令人作呕)
思绪是河流的足迹。
(我来到了一片森林,可当我踏在上面第一步时,却像是踏在了沼泽地上面,整个人似乎都要陷进去了。我调动了一切力量,拼命向前,却仍只前进了半步。在那一瞬间,我有些害怕了,但我立刻又摒弃了恐惧。真正的恐惧不是来自困境,而是来自我们的内心,我不能退却,也无法退却,因为我是河流,是不能逃避的。为了自由自在的一泻向前,我鼓起了勇气,一米一米的向前挨着,拔起一棵又一颗粗壮的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