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2)

小包坐在条登上很有敌意地俯视这个小将军,小将军也见着了包姑娘,四目相瞪,他用单锏一指:“她是什么人?见了小爷为何不见礼?”

包姑娘本就看谁都不顺眼,现在来了一个点炮的还能有好?旁人也不敢吱声,毕竟皇帝的闺女遇上将军的儿子,至于谁更厉害些,这还说不准。可在这一亩三分地,梁王的地盘上,杜小将军实在得罪不起,稍顷顷人家爹找上门来,还要不要太太平平出大气。

包姑娘正愁没地儿耍,天上掉下个大娃娃给她解闷,恨不能击掌叫好。小姑娘眼珠子转了转就双目含笑地走了过去,一手提茶壶,一手捏杯。仿若是要去斟茶。寡妇知她一肚子鬼主意,也不加阻拦,由着她去。旁人又怎么能晓得,这彬彬有礼的女娃还能耍出什么毒辣手段。

她边走边说得好听:“这位是小元帅?失礼失礼。”话音未落地,连壶带杯掷了出去,滚烫的茶水,这要洒到人,还真不是一点半点的玩笑。

先锋官就站在小娃娃身后,一见不妙,赶忙把孩子护在身后,一拳击在壶壁上,这人的手比蒲扇还大,只听得咚地闷响,这壶好似长眼地飞了回来。小包姑娘吐舌头,教训人教训到自己头上,这壶怎么就盯上她了呢,要命真要命!余寡妇也不是干看,见小包有难,一挥长袖,壶身稳稳地落在地上滚到一边去。

包姑娘还记得鼓掌:“好,余娘娘好身手!”

未等先锋官破口大骂,杜小将军嗷地一声,拽家伙就上,他哪能受得了这哑巴亏。

小包坐车坐得都发霉,好容易来一个对手舒展一下胫骨,自然乐意奉陪。

两位小将战在一处还真有好瞧的,丐帮的功夫招数飘忽,加上小包也长了几岁,一路的锤炼练就小姑娘灵巧身法,闪展腾挪,施展起来游刃有余。再说杜家的锏法,传承于天机真人,加上杜十潜心修练,终有小成。小娃娃虽未学到五成,也架不住亲爹手把手地教授,还真有下山猛虎的气焰。

余寡妇对他的一招一式实在是熟悉得很,老天爷总算待她不错,让她见到杜十之前先有所准备。正可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正打得胶着,清风和绝色拍马赶到,方才他俩已经吃过东西,先上前头去清点物资。未料想这后院起火,打了起来。

绝色公子分剑加入,一招内分开他俩。

小两位还动上真格子了,满头大汗,寡妇给小包递去手巾。还说:“孩儿啊,歇口气再去,要不要来碗绿豆汤,下下火。”

清风气得跺脚:“这都怎么啦,都是一家人,别窝里斗。”

寡妇冷笑:“谁跟谁是一家人?”

小杜将军也不是善茬:“呸,小爷怎会跟她们是一家人。”这样很好,反正谁都不服谁,看起来这架还有得打。

有人簇拥着陌生女人入,小杜将军受了委屈,见着了亲人飞扑上去:“娘!”嘟囔着嘴告私状。

客栈中诸位都站起来抱拳:“将军夫人!”

寡妇抬头看,终于啧啧出声。她曾经几千次假想过杜十的女人,可能是闺女魁首,可能是马背上的巾帼。总之一定会强过自己,潇洒过自己,美丽动人过自己,千般算计怎料今日遇上。

眼前这女人实在是稀松平常,发髻整齐地挽在脑后,五官中规中矩,肤色有些泛黄,衣服也算不上华贵。至少在余媚娘看来,毫无精致可言。但她究竟有什么可取,一时半会儿还真巧不出来。余媚娘不是自夸自怜,模样强过她的女人不在少数,可绝对排不上这一位。

杜夫人身边的仕女,倒是有些契丹女子的野性,势利地瞪眼:“谁欺负我家小公子?”

包姑娘一不做二不休,大吼一声:“就是小姑奶奶!”

余寡妇乐,这孩子要唱戏啊。

这一刻,庄主绝情陪着杜大将军及一众偏将副将,将个客栈挤得水泄不通。

余寡妇背对着门口,不用回头,因为她实在是熟悉杜十走路的脚步声。哪怕是这么多年后,哪怕是他穿了盔甲步子重了许多。

小娃娃怯生生唤了声爹爹,看起来孩子还是怕老子的。小包得胜了似地蹦蹦跳跳,余寡妇按住她坐下,替包姑娘绑紧辫子。

绝色和清风十分欢喜,拉过余寡妇和小包就介绍:“喏喏喏,这就是杜将军!”

寡妇不经意间转身,目光不可避免地扫了一下,杜十自然也是看到她的,连停顿都没有,可以坦然地划过。寡妇堆出一脸的自嘲,身子却有些发颤。终于明白人可以无情到什么程度。

余媚娘是什么人,她一生就吃了这么一次亏,总不见得翻不了身。

今日可以说惊喜不断,过去没见着的都见一次,也算是了却心结。余寡妇见了杜十还可以装作不识,见了这位还真得去见礼。

忽然想起陈青口喜欢说的一句:“伸头也一刀,缩头也一刀。”

余娘娘缓步上前,衣裙轻摆地拜了下去:“呦,我当是谁,徒儿见过师叔!”

来人正是天机真人,老道这会儿得了空,就说要来看看宝贝徒弟。徒弟再大也还是徒弟,做师傅的总有些不放心。说要在这里小住几日就走。您说巧不巧,在这乡间客栈,遇上余媚娘。

老道吃了一惊,还真认不出来,分别的时候余媚娘还是一脸青涩,辫如麻花,现在已然是小媳妇儿的俏丽。老道吃惊且不去说,连杜十也惊愕地回过头。

妙玉仙姑收了不少弟子,但声音这般熟悉的,莫非是余媚娘。

老道不确定地发问:“你是小余娃?”

余娘娘掩口,柳眉儿弯弯:“师叔,饶过奴家吧。十年不见,怎还能叫得上娃娃。师叔身子骨还是这般康健,做弟子的替您老高兴。”

“唔唔,好好。”老道居然窘迫起来,天机真人功夫了得,但他似乎不知道该对余媚娘说什么好。过去的都过去了,寡妇并不想难为老头,含笑地点头,侧身过去,就算礼过。

小包忽然又觉得,这里头有新鲜事儿可打听,睁大细凤眼问:“余娘娘,他是谁?”

寡妇坦然自若地答:“这是天机真人,奴家的师叔。”

“噢。。。。”小包似懂非懂,当然她后面还有一连串的问题要问。只是碍于现在外人太多,开不了口。

绝情庄主哈哈大笑:“真是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今天咱就歇在这里,晚上好好喝几杯。”

寡妇却说:“我们乏了,既然今日不启程,奴家先行告退。”她连头都没有再回,留给杜十一个决绝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每周日贴正文一章,我这速度够慢了,出版社不会来砍人吧。

第四十章正文

小包跟着回到客栈楼上,不怀好意地问:“娘娘不去喝酒?似乎少见。”

寡妇敷衍她:“我可真乏了,你要耍你耍去,我不拦你。”小包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没有寡妇她可不敢闯祸去。等下再飞来一只烫水壶,指不定谁先受伤。既然只能在屋子里头折腾,她也不能便宜了旁人。自个儿叠棋子儿玩了一会儿。又手欠地去抚琴。寡妇本想闭目养神,无奈小包不给她清静。包姑娘扶的曲子,咱姑且玷污一下曲子俩字,简直比狼嚎还难听。

既然包姑娘焚了一炷香,寡妇也手痒,不如以曲儿解闷。

余寡妇厌琴,拾起窗边琵琶,顺手撩拨的是一曲武曲,名曰《海青》。有诗云:“为爱琵琶调有情,月高未放酒杯停。新腔翻得凉州曲,弹出天鹅避海青。” 据说海青是雕的一种,生性凶猛,古人饲养海青来猎捕天鹅。曲长十八段,声声合尾,海青起飞前抖羽,展翅,左右寻看。忽地穿云破雾,盘旋在天。流畅的旋律弹出一声声,忽高忽低的矫健。串联着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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