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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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茹被捆成一只秋螃蟹还在管闲事:“呸!你是哪家的寡妇,怎的不知廉耻,还真嫁给土匪不成?”

绝色公子拿红手帕在盖头里捂着嘴期期艾艾,也不答话,心里只想混上山去。

贱贼外传——抢亲——7

展茹这个小姑奶奶是瓷公鸡的克星,总有一日陈青口要死在她手里。她见车上的小寡妇只顾得伤心难过完全没有跟她搭话的意思,又把念头转到箱子上来,手被绑住了不是还有脚么,她开始一下一下踢着箱子出气:“哼!一群乌合之众,等上了山,看我不收拾你们。”旁人的脚也就算了,展茹她家祖传的扫堂腿,这工夫全落在两条腿上,这么一路上一脚一脚挨下去,陈青口就算没连人带箱子被踹下车去那也非震出内伤不可。

瓷公鸡病怏怏从箱子里伸出脑袋,在展茹惊叫前窜过去捂住她的嘴。

压低声音说:“捕快大人,御猫姑娘,姑奶奶,我的亲祖宗。您能不踢了么,给吾留条小命成不?”

展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这就要哭,陈掌柜也弄不明白,这姑娘真奇怪,被强盗抓住了啥事没有,见了他这么个救星怎就要落泪了呢。

陈青口交待了几句,好言好语安抚一番,并且告诉她不可伸张,自己又回到了箱子里头去。这么出来进去进去出来,光锁头就开合好几次,甭提多折腾人。

绝色公子撩起红盖子看她,展茹没防备还有这么一出,一失控就:“呀——”地喊出声。

外头的强盗不满意她这么闹腾:“喊什么喊,见鬼啊!”

展茹笑,嘴皮子上哪能被占去便宜:“是!就是见了你们这几个小鬼。”

“小丫头嘴硬,到了山上就由不得你了,到时候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我们兄弟的拳头硬。”

有了陈青口展茹就天不怕地不怕,小腰板也比之前挺直了不少。挪了半天,一屁股坐到陈青口的箱子顶上,隔着箱子与他攀谈。

陈掌柜要撞墙了要投江,世界上有笨女人,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呐,她现在往这上面这么一座。就算天王老子也出不出去啊,万一外头有什么个三五六,陈青口想要出去救人比登天还难。

展茹低声笑骂:“瓷公鸡呵瓷公鸡,你也有今天,不是说抓强盗是我们官府的事情么,怎么你也掺合进来了。”

陈青口不想接她的茬,堵住耳朵忍耐,随她奚落随她取笑,只盼得有朝一日,她能挪开金贵的屁股,把生的希望还给大家。

马车终于停下了,过哨卡的时候,还有人撩开帘子伸头来检查了一下,这山上的规矩还真多,看来贼人的数量不少。

再进去的山路更窄,两山相对,远远望去头顶上只留下一线,这个地方马车就过不去了,展茹和绝色公子互相搀扶着走在队伍中间,陈青口连同另外一个箱子被人抬着往里头走。

绝色和展茹十分不习惯陡直的台阶和石阶上的青苔,特别是绝色,他脚上那双特制的的绣花鞋其实是剪掉鞋面的一双旧鞋,用红布在脚尖裹了几层,为的是打外头一看不出破绽就行。谁知想,这假新娘还得走那么多级台阶,与那春游踏青并无二样。这也就是绝色公子脚上有功夫,走路提鞋,若要换了旁人,这鞋就散架了。

自从展茹知道了红盖头下的新寡妇是绝色,她的嘴角可一直没有挂下,怎么看怎么觉得稀奇,手痒痒得恨不能揭穿他的老底。要不是身上还有绑绳,不能胡乱放肆,展大姑娘这就大闹紫云山也说不定。

“紫云山”三个字是方才山口石壁上看到的,刻得也算气势磅礴。这犄角旮旯的地方还有这么一个能叫得上名儿的山还真是少见,展茹东看西看觉得十分新鲜。

人都难过去的地方车马当然就过不去,箱子物件也过不去。马匹就留在山脚下喂水刷毛,而茹眼睁睁看着那装着陈青口的箱子,被上面套下的挠钩绳索给吊了上去。心中盘算陈掌柜倒是惬意,直接就坐了云梯上山,神仙都比不了。

这云梯的滋味,坐过的人才能知道。

陈掌柜的心呼地一下提到了嗓子口,然后就听见绳子吱呀吱呀地响,箱子一截一截地往上攀,这个过程别提有多漫长,比让陈青口自个儿爬山更让人泄气。终于瓷公鸡随着樟木箱子吧唧一下又被甩到了地上,落地是落地了,这鼻子里的一口气好悬没上来,这就要说练武的人,丹田里憋着口气,紧急时候提上来还能用,换了一般小老百姓,十个八个都摔冒泡了。陈掌柜在箱子里翻白眼,赤裸裸的谋财害命嘛,这些人的良心被狗给吃了。

陡直的石阶也算有个尽头,绝色和展茹终于走到了略显宽阔的小径上,往前看是一片矮林,恐怕是长在坚硬山石上的关系,这里的树木都细细矮矮并不见高大挺拔的松柏。绝色掏出手绢擦汗,富贵山庄少庄主也算是条汉子,今天被女人这套行头给憋死了,说出去好说不好听。展姑娘除了手被人捆着,其他地方倒也舒坦,开头走几步路只是觉得滑,等习惯了跟鸭子过水沟那般松快,她也不喘气更累不到,眉开眼笑瞧不起绝色,意思是这才走这些路,你怎么就喘了呢。绝色小少爷有苦说不出,一腔的愤恨算到陈青口的头上,要不是瓷公鸡的馊主意,他能这么倒霉么他。

林子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哨兵站得整整齐齐。展茹心中暗暗佩服,土匪山是土匪山,土匪山上的土匪还挺有规矩。穿过小林子眼前豁然开朗,这山中还真是别有洞天,不用开凿就留出这么一片平整的土地。这里建得也规矩,先是东西哨楼,后头是竹篱笆扎的寨门,再往后就是习武场,一排溜的兵器架子,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再往后就是营地,这小房子盖的,甭提多齐整,还是按照五行八卦之说给修的,暗藏玄机。展茹吐舌头,想不到这地方这么凶险恐怕是好来不好走。

贱贼外传——抢亲——8

陈掌柜被人摇摇晃晃抬着走,不一会儿,听外头的人说:“摆这里这里,到了到了。”然后他被哐地扔到了地上,头上乓乓响两声,陈青口在箱子里甩手,这帮人一定把别的箱子落在他头上了。随后杂乱的脚步声往外走,听到关门落锁的响动,看来强盗们是出去了。

陈掌柜试着顶了顶头上的箱盖,果然是纹丝不动。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这么个小破箱子若是能困住瓷公鸡,那么他家老爷爷的脸就要丢到八千里外去了。从怀里取出特制的小片刀,沿着箱子缝滑到锁口位置,斜斜地在樟木箱口凿出一个半指宽的小洞,够到之后轻轻一挑锁头喀吧一下就应声开了。开是开了,可因为上头有东西压着,箱子盖抬不了,锁还是稳稳地挂在箱上。陈掌柜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这么大的活人还能被几块破木头憋死不成?破箱而出还真不是瓷公鸡的习性,日后江湖上人多嘴杂要是议论起来,肯定有人要讲,盗圣的孙子没屁本事,撬个箱子还搞这么大动静,这要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陈掌柜在箱子里生闷气,忽地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他拿出祖传的化木水,在箱子顶自己鼻子上方那块涂了一层,赶忙用袖口一遮以免木屑落在脸上。

抖去木屑这两个巴掌大的地方就空了出来,陈掌柜艰难地变换了一下姿势,亏得他从小就练就一身缩骨的软功夫,还能勉强把自己的膝盖从窟窿处顶出去。一叫丹田的气力,咬牙关说了一声:起——上面的物件就老老实实地被悬空了。身体其余的部分游刃有余地从箱子里撤出,只留一条腿顶着。双手被腾了出来,下面的事情就好办得多,神不知鬼不觉地脱了身。陈掌柜如释重负地再次摸摸鼻子,心想,这躲在箱子里馊主意不知道是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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