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镇的李万山,可不是什么好人。 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可是,李万三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啊。 只见马车之上,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穿人的内心。 他的脸色阴沉,脸上的肌肉沟沟壑壑,而且乌云密布,随时可能爆发雷霆之怒。 他的身形魁梧,足有两米之高,而且身板结实,肌肉凸起,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不过,这个神奇的云团云仙人只是在天空中浮现了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之后,天空重新恢复了漆黑和飘雪,西山村再次陷入了冰冷的黑夜之中。 小长羽叹了一口气,知道天有异象,不一定都是什么好事,而且自己都马上要被嫂子卖掉了,这个西山村,自己以后估计再也回不来了。 只是,他还想念他的老牛,想着自己的那间破茅屋。 他想今晚好好地守一晚,和老牛说说话,和老屋里的老鼠再见见面。 他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山镇的钓参人——李万三! 牛车的两边,也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男子,他们双臂交叉在胸前,臂上纹着龙王的花纹,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谁叫陈长羽?该走了!” 但是,小长羽还是决心离开西山村,是因为这段时间他早就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特别是嫂子对他的态度。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要想有一番作为,只能走出去! 哪怕走得再远,走到天涯海角,他也要走出去! 因此,这次他即使听说被嫂子卖给了钓参人李万三,他也没有那么拒绝。 第二天,陈长寿被送到西山的坟场下了葬,陈长羽跟着送葬的队伍刚回到家,就看到李万三带着两个手下,架着一辆牛车来到了西山村。 “既然不错,那剩下的十两银子,李老板……您看什么时候……给啊……” 阎氏的姘夫屠夫一脸媚笑地凑上前来。 在满脸横肉的李万三面前,再凶的人见到李万三,都会战战兢兢。 “我的钱凭什么要给你?” 小长羽突然明白了什么,瞪着村里的屠夫,两眼冒火。 李万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让人不寒而栗。 陈长羽抬头看看李万三,发现他的眼神凶狠而冷酷,仿佛要把自己吞噬掉一样。 而在牛车上面,还蹲着两个黑黑瘦瘦的男孩子,他们和陈长羽一样,也是被家人卖给李万三去做参奴的。 “李老板,您好,您好,陈长羽来了!” 阎氏迫不及待地扯下身上的麻衣,一把拉住了陈长羽,把他扯到了李万三的面前。 “给我,给我。” 阎氏怕她和屠夫的奸情被人察觉,赶紧用她肥硕的身子挡住了屠夫。 她肥硕的身子肉墩墩的,就像一团移动的猪肉把屠夫拱到了身后,然后一脸媚笑地望着李万三,把她的两只手掌摊开了。 李万三冷笑一声:“行!这十两银子给你了!你要让孩子签下这卖身契,从此以后,陈长羽跟你们再无瓜葛,你可愿意?” “就是这个少年?” 李万三低头看看一脸倔强的陈长羽,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身子板,不错,不错!” 在李万三眼里,越是强健的少年,吃了自己熬制的钓参药之后,钓上的海参成色就越好,甚至一些海参王都能钓上来。 要知道,一个海域的海参王,体长两米,一只足足可以卖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东山镇,大海边。 李万三带着几名手下来到了海边。 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李万三买来的三名参奴。 除了陈长羽,还有东山村的范皮清,南山村的廖德元。 这两个少年,也是家里没有父母,被亲人卖到了李万三这里当参奴的。 阎氏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笑得合不拢嘴了: “愿意!愿意!我愿意!” 看着贪婪而无情的阎氏,小长羽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和大嫂再无什么亲情了,罢了,走吧,走吧!离开西山村,也许,自己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 “陈长羽,你愿意跟我走吗?” 李万三拍了一下陈长羽的肩膀,陈长羽虽然瘦小但是却笔直地挺立着,他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冒出那钉子一样的声音: 李万三名义上的带三个少年帮忙去钓海参,其实,他是让这三个少年当钓饵的。 不过,在成为真正的海参钓饵之前,他们要先吃一些熬制的丹药。 这些丹药,是李万三从某个修仙的道士那里弄来的,据说吃了这些丹药,可以让参奴全身散发出迷人的香味,而这种香味,会吸引大量的海参来附着在参奴的身体上。 这样一来,每次拉上参奴的身体,参奴的身体上就会爬满了吸食的海参,它们会用它们强有力的吸盘吸食这些具有特殊香味的参奴。 几次下来,李万三就能收获很多价值昂贵的海参,从而获得暴利。 “我!愿!意!” 就这样,陈长寿死后,嫂子阎氏把小叔子陈长羽卖给了钓参人李万三。 李万三和手下拉上陈长羽,牛车就“得得得”地向前跑去了。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回到西山村,坐在牛车上的陈长羽,突然泪流满面。 三日后。 “这是什么药?我们不吃!” 看到两个大汉把三颗黑乎乎的丹药放在面前,放屁精和尿得远都怕得大叫起来了。 “今天你们吃得吃,不吃也得吃!” 那两个大汉不由分说地把三颗丹药分别塞进了三个少年的嘴里。 丹药入口,陈长羽顿时感到一股幽香至极的味道直冲自己的五脏六腑,接着一股钻心的疼痛在肚子里蔓延开来,就像是无数把锐利的小剪刀在使劲地在自己身体里面捅刺着。 只是,陈长羽他们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参奴了,他们三个住在海边的一个房间里,外面有大汉守着。 每天,三个少年都好吃好喝地供着,没事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聊天起来。 毕竟都是懵懂的少年,所以,三个人也喜欢开玩笑。 陈长羽称范皮清为“放屁精”,称廖德元为“尿得远”,而他自己,也被两个少年起了个外号,叫“陈仓鱼”。 “你是放屁精!” 三个少年疼得撕心裂肺,在地上翻滚着。 看着三个少年的痛苦状,那两个大汉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没事!没事!疼一会儿就好了!” “你会尿得远!” “你是陈仓鱼!” “哈哈哈哈……” 他们开心地笑着,却不知道自己的命即将被李万三终结。 好吃好喝三天之后,李万三就给他们送来了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