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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惠帝道,听起来很是叹息。
“殿下只是一时年轻气盛,谁还没有年轻的时候呢,相必等殿下明白时,定会明白陛下的一片用心良苦!”
“如今京中谣言四起,他也不怕这样的谣言辱了他的声望!”惠帝似乎也不想再说这件事,转了话题问:“这些对惊寒世子不利的话可是什么人传出去的?”
王福想了想,回答道:“这次惊寒世子行事如此莽撞,民间有这样的流言也不可怪,且这流言传递的很保守,没有统一的趋势,似乎也没有危害天家的话,不像是有心人为之。”
惠帝点点头,似乎也认同他的说法,低了声音,又问道:“秦风那边可还顺利?”
“一切顺利。”王福自然也明白其中意味。
“哼!”惠帝冷哼:“这个臭小子,整天就知道和朕对着干,心思都被那丫头给勾到九霄云外去了,正和朕闹着别扭呢!朕派人去甘露山上请他都不回来见朕,你亲自去一趟,叫他几天后的春宴务必到席,不然,他这个世子也别做了!”
王福心下叫苦,面上有些为难:“其实陛下还是疼世子殿下的,人有七情六欲也未尝不可,陛下这样做,以后世子殿下与您之间就更加多了针呐!”
“你懂什么,司家代代出情种,‘情爱’二字让多少人在上面翻跟头,惊寒是朕最器重的人,他将来定是有宏图霸业一展拳脚,岂能年纪轻轻就被儿女情长绑住手脚?再说他可是朕的亲侄儿,朕若是真对他狠了心,恐怕现在明月早就不存活在这世上,此后就要看他们还有没有这个缘分了,只是惊寒的性子朕很清楚,明月那丫头心不在他身上,只怕还是徒生忧愁,怕他陷在这泥潭里越陷越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纵使局势再暗流汹涌,也迎来了春节。
大殿金碧辉煌,烛光金灿灿地交相辉映,酒水香甜,菜品鲜美,糕点做工精致小巧,宫女侍从们井然有序,台上歌舞络绎不绝,一片歌舞升平喜气洋洋。
往年这样的春宴,群臣朝拜,说些歌功颂德的漂亮话,等惠帝先退之后大臣们也就可以陆陆续续走了。惠帝和惊寒世子作为在京城有头脸的皇室,自然也是要相互说几句场面上的话,但是今年没有。
长着眼睛的臣子都知道了惊寒世子直到臣子们都恭贺完了都还没给惠帝道喜祈福,惊寒世子从进殿就冷着一张脸,虽然平时也不是平易近人的主,但今晚显得特别冷漠,而惠帝笑吟吟一脸,似乎故意忽视惊寒世子此等举动。
难道外界说的惊寒世子因为明月公主与惠帝不和是真的?
既然惠帝都没有故意挑明了说,意思就是很明显了,能来参加这样级别的宴会的臣子地位都不会太低,这点眼力劲自然是有的,也不会跟惠帝挑明此事。就在众臣私下默默隔岸观火时,惠帝似乎明晰了他人的想法,微笑着面向司惊寒:
“惊寒,你从进殿就开始喝这酒水,是不是朕这酒水太过甘醇?一个人光喝酒有什么乐趣,来,与众爱卿一起畅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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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气氛有些凝固。
王福立在旁边冷汗如雨下,这惊寒世子什么脾气他不清楚,但是绝对不是好惹的主。他已经遵循惠帝的旨意去好说歹说终于把惊寒世子请来了,惠帝现在亲自开了尊口,他深怕这惊寒世子不给惠帝面子,搅黄了这场宴会。到时候又怕是要闹到何种场面才能消停。
他大气不敢出一下,只希望世子殿下不要那么不识时务才好,不要误了大局。
司惊寒迟迟没有回话,惠帝一张笑脸隐藏的是风雨欲来之势,令大臣们都倍感压力。
“让老臣来敬祝殿下一杯,殿下年纪尚轻,就有为我西陵谋略之心,此次前往清远为陛下解忧为我西陵赢取民心,可为大功一件呐,世子殿下乃我西陵栋梁之材,臣恭祝世子殿下顺颂永康福禄永全!”
肃丞相?
满殿皆呆住,心下各怀鬼胎。
肃丞相两股颤颤,心如擂鼓,与这惊寒世子交手他可是一分把握也没有,只是他站与惠帝一边,自当要为惠帝解忧。
司惊寒一直眉眼淡漠,抬眉瞟了他一眼,随后手握金杯站起,不冷不热回道:“肃丞相才是我西陵之福。”说罢仰头饮尽,不理会旁人看法。
肃丞相暗暗抹了把冷汗,喝完酒后躬身坐下,也感激司惊寒承了他的情。
惠帝脸上阴霾浮现,吓得下面的大臣都不敢再说话,纷纷有些搞不懂这对天家叔侄是何情况。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司惊寒嗤笑一声,看向龙椅上的惠帝,道:“皇叔,皇侄祝您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姿态随意,就这样坐在座位上随意举起酒杯,说罢更是自顾自把酒饮下,也不等惠帝回应。
好一个狂放不羁!
此事大可说御前失仪、藐视圣上,当然也可以小事化了,惊寒世子是个风流人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一切都只看惠帝怎么看了。
惠帝脸上有些挂不住,却是笑了笑,道:“朕的惊寒还真是长大了,等朕百年之后,可要惊寒多操劳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惠帝没有子嗣神州皆知,惊寒世子是嫡亲宗室之中唯一的男丁几年前被接入京城也是天下皆知,惠帝百年后会传位于惊寒世子之前也是猜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惠帝此言是间接承认了惊寒世子储君地位!
司惊寒面上并无喜色,面上甚至有些冷漠,他眯了眯眼,与眉眼带笑的惠帝对视。
这算什么?杀死明月杀死他最心爱的女人给的补偿?用明月来换这江山权势,换这泼天富贵?
司惊寒扯了扯嘴角。惠帝又道:“惊寒这几日都在甘露寺为我西陵祈福,今夜等会宴席散了之后再与我这把老骨头聊聊吧。”不等司惊寒回复,惠帝摆摆手道:“今日乃是国宴也是家宴,还有各家家眷都在,新春佳节,只当君臣齐乐,不谈国事政事,宾主尽欢才是。”
“陛下圣明——”臣子附和。
恢复一派喜气洋洋神色,仿佛刚刚的剑拔弩张不存在过,只是这场宴会的小插曲。
下面各家家眷也交头接耳,相谈甚欢。其间有艺高胆大的世家女献舞,有各地大族上贡的稀世珍品展示,有周边小国上贡珠宝首饰,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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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寒,你非要跟朕对着干?”惠帝面上并无怒意,却是并不是平常所见到的模样。
司惊寒冷冷勾唇:“皇叔留下孤就是要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吗?”
“你倒是好大的面子,朕叫人请你来你都不回来。”惠帝调侃道。
“这都是皇叔教的好,之前孤不也是派人请皇叔随孤一同上甘露山,皇叔不也没去?”司惊寒讽刺道。
“为了一个女人与朕闹到这种地步值得吗?”
“别说这些废话,皇叔你知道我根本就不会信,我就只问最后一次,明月在哪?”司惊寒不耐烦道,之前三番五次求见过惠帝都未得见,已知晓不可能撬开惠帝的嘴,这次就算最后一次。
惠帝淡淡笑了:“惊寒,你知道朕如今早已过了而立之年,膝下无一儿半女,咱们司家宗亲之中也只有王兄留下你一个独子,自三年前朕派人迎你入京以来,朕就把你当作亲生儿子般对待,你的性子皇叔也知道,但你是做大事的人,又怎可早早被儿女情长迷了眼,明月她心不在你,你如此做法只会越陷越深,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份心才是,现今明月已死,你怨恨朕也好,朕只盼你早日收收心,把你的心思放在这霸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