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1 / 2)

涂过蜜膏後,夕雾在玉鸾的全身洒满蔷薇露,不断按摩臀肉和胸口,尤其按摩各处穴道,让肌肤的色泽更为穠艳,再以双指撑开菊穴,把特制的白玉簪插进菊道里。穴里汁水若是足够,白玉色泽便会被染成芙蓉色,毕竟玉鸾走的是乾涩的旱道,必须在事前润滑周全。

待整根白玉簪也染成芙蓉色泽之後,夕雾从掐丝珐琅勾莲纹盒里拿出一根碧青色的玉势,玉势通体滑不溜手,她把玉势一寸寸地插进玉鸾的肠道里,玉鸾有点喘不过气,但他只是微微蹙眉,没有开口说些什麽。

含过玉势後,夕雾在玉鸾的乳头上抹了莺莺膏,让乳头艳红若三春桃李,再加上一些细枝末节的调教,准备工夫才算是完毕。

哪怕赤身裸体地被婢女仔细调教,甚至要张开肛门,让她拿着器具在肠道里来来回回,被她看到排泄出来的秽物,玉鸾也早已习惯如常,因为在许久之前,他已经被逼学会羞耻对男宠而言是完全多余,甚至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邃馆静轩,雪月花梅修柯焰发,碎朵霞匀,绦葩翻露出琼林,镂空祥云纹支合窗下瘦雪迤逦成烟,窗前的五针松青玉菊瓣纹盆景是曲雪珑亲自修剪的,他雅好花道,有空会赏赐玉鸾精致的花插清供,玉鸾向来极为爱惜这些花草,每天也会亲自浇水。

两檐新换珠帘额,夕雾侍候玉鸾穿上新裁的洗朱色绉绸地竹雀菊花振袖,新磨的百曲镜屏映着莹莹岚光,玉鸾玉纤捻粟,脸上金霞细,眉间翠钿深,扑蕊添黄子,呵花满翠鬟,杏靥夭斜,朱唇素指匀,他对着镜屏甜丝丝地笑道:「爷总算要来了。」

上次曲雪珑来的时候,还是茂林修竹,西风黄菊开的初秋时份。

夕雾打开金嵌碧玺朵云蝙蝠纹圆盒,里面盛满雪水,雪水里浸泡着香榧子丶核桃和侧柏叶捣成的药泥。她以雕蟠螭蕉叶纹青玉梳上沾了药泥,细细梳理着玉鸾的逶地青丝,挽了个望仙九鬟髻,柔柔地道:「快要年底,爷难免分身不暇。上次他从枫丹回来,不是还赏赐了您那本琴谱吗?」

那次曲雪珑甫一从枫丹归来,又要马上前往京都,根本没空跟玉鸾见上一面,但他还是特地遣人把他新得的琴谱《春琴抄》带到茜云阁里。这本《春琴抄》乃是东瀛琴师的绝笔,多年来玉鸾一直遍寻不获,这份赏赐使他高兴了好几天。

两重云母空烘影,帘卷玉鈎斜,夕雾为玉鸾戴上蛾扑花纹双头博鬓簪,她打开万花洒金锦盒,面有愁色地道:「鸾夫人,奴婢还没有找到那支步摇,但奴婢已经遣人到处搜查,要是找到是谁拿走那支步摇,定必会交给鸾夫人亲自发落。」

玉鸾顿时心中乱跳,强笑道:「反正爷赏赐给我的首饰那麽多,你别老是放在心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夕雾似乎有点诧异,玉鸾自是明白,那支步摇是曲雪珑当年为他赎身时赏赐的,他一直极为珍爱,但他不想夕雾再深究下去,当下道:「上次爷从京都归来,不是还赏了我一根羊脂玉钗吗?今天就用那支玉钗吧。」

那根羊脂玉钗色泽温润,柔而不腻,白如截肪,毫无瑕瓋,玉鸾也是常常佩戴的。

夕雾侍候玉鸾披上青凤裘後,便提着仰俯莲纹银油灯,在油灯盖上碧纱,领着玉鸾走出内室。

玉鸾莲步弯弯细,踏过宝阶鸳甃,沿着卷棚脊抄手回廊前行,再穿过层甍复阁接青冥,金色浮图七宝楹,来到花萼云柱垂花门前。虽然他的後穴还插着一根沉甸甸的玉势,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风姿绰约,腰肢袅袅,肛门把玉势咬得紧紧的,半分也没有滑出来。

云幕祗垂黯淡天,红梅含洒纷满枝,轻苞满槛簇花钿,玉鸾头也不回地向夕雾道:「花园里的绿萼梅正是半坼,你明天采些梅花回来作为胭脂吧。」

夕雾刚刚应过,此时曲雪珑正好在红梅疏影里出现,玉鸾忙微步香云拥,身姿婉娩,上前抱着曲雪珑,满身兰麝扑人香,委屈巴巴地道:「爷好久不来了,妾还以为爷早就被外面的狐狸精勾走,把妾抛诸脑後了。」

「最近诸事倥偬,让你久等了。」

曲雪珑披着白茶色绉绸地梅枝斗篷,身上散发着熟悉的玉兰花香,明霞为骨,沁雪为肌,云髻袅纤枝,远山眉黛长,铅灰眼眸宛若墨色溶入初雪,容颜凝酥明玉,唇瓣雪里盈盈玉破花,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曲家世代从事钱庄票号,祖上曾官至太仆寺卿,当年曲雪珑的父亲不擅经商,泼天富贵的曲家也曾经摇摇欲坠,幸好曲雪珑从小协助父亲打理生意,总算挽狂澜於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他现在深得圣上的信任,几年前更是得以身兼皇商,领着内帑钱财,为宫里采办绫罗绸缎,风头可谓一时无两。

玉鸾不想曲雪珑继续站在外面受凉,连忙牵起他的手穿过院门,走到暖阁里。

掌灯时份,夜雪初霁,长溪流月,梅白飘香蕊,绣额珠帘笼画阁,帐锦笼庭,凤蜡渐销,风幕悄卷金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穿过三面围镂空灯笼锦花罩,帘卷珍珠十二间,曲雪珑和玉鸾相对跽坐,玉鸾把雨过天青瓷茶具从竹藤茶籯里拿出来,放在红漆戗金云纹茶几上。曲雪珑偏头看着莹白的玉露茶粉,说道:「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玉露茶最适合的是雨过天青瓷。」

玉鸾玉蝉金雀三层插,翠髻高丛绿鬓虚,闹蛾金银珠花树头钗随着他的动作而轻晃,他微笑道:「这套茶具还是爷从望霞带回来的,所谓色泽玛瑙末为釉,青如天,面如玉—」

曲雪珑接口道:「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钉釉满足。」

夕雾从苦竹风炉里把尚未完全煮沸的茶瓶放到茶几旁边,玉鸾握着壶耳,把一点暖水斟到茶具里,水面泛起碧波沆瀁。他仔细地清洗茶具,接过夕雾递来的绢闹,把茶具洗擦得乾乾净净。

玉鸾从茶筐里盛出玉露茶粉,洒落在茶盏里。他微微晃着茶盏,让茶粉均匀地散落在茶盏底部,又从茶瓶里把暖水加到茶盏里,这才以茶筅击拂茶盏,他的手势极为熟练,混合着暖水的茶粉很快泛起雪白的泡沫。

松木横披槛窗外冷香宿蕊,浓艳繁枝,轻红照碧溪,飞羽堕落树杪,镂空葫芦花檐牙倒挂银白琅玕,半合的雪见障子下放着鎏金饕餮纹卧炉,麝煤候暖,载轻云不起,银叶初生薄晕。

玉鸾再加了一点暖水,细细地击拂茶盏,茶香四溢,玉露茶渐渐凝结成糊状。

「请爷品嚐。」玉鸾把茶盏双手奉给曲雪珑,曲雪珑双手接过茶盏,浅浅嚐了一口,微笑道:「甚佳。」

曲雪珑向婢女点点头,婢女把捧在手里的青金蓝釉果盆放在茶几上。玉鸾掀起覆盖着竹篮的群青织金妆花缎,下面竟是满满一盆子的樱桃,香色鲜穠,团圆湛露濡,他讶异地道:「现在还有樱桃?」

「这是从暖房里买的樱桃,配着玉露茶应该不错。」

城外的温泉别庄里建有暖房,藉着山泉地热把暖房薰得四季如春,就算在严冬也能种出反季节的花草瓜果,但这些花草瓜果自是价值不菲,这样一盆樱桃几乎及得上寻常人家半年的收入,偏生玉鸾却是一寸秋波如剪,轻动钗头娇艳颤,佯嗔道:「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樱桃慰寂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雪珑只刮了刮玉鸾的鼻尖,然後柔荑轻剥樱桃,动作缓慢优雅,烛光温和地洒落长长的羽睫,映出晓雪明肌,唇瓣初樱鲜葩,浅含素辉,晶莹的汁水沾在葱管纤指上,彷若凝脂冰玉镶着一颗红玛瑙。

玉鸾打趣道:「爷当真是手香江橘嫩,齿软越梅酸。」

曲雪珑把樱桃果肉递给玉鸾,玉鸾却眨了眨眼睛,微启樱唇。曲雪珑微微一笑,把樱桃喂到玉鸾的嘴里。他的指尖极为冰冷,玉鸾却早已习惯,只半遮檀口掩羞,细细咀嚼着樱桃,称赞道:「果然是为花结实自殊常,摘下盘中颗颗香,请爷也要嚐嚐。」

玉鸾看着曲雪珑拔下来的樱桃梗,心里一动,又道:「妾给爷表演一个小戏法。」

他把樱桃梗含到嘴里,舌头灵活地翻动樱桃梗,然後吐出樱桃梗,炫耀地放到曲雪珑的手里—他竟然单靠舌头把樱桃梗打成结了。

曲雪珑微笑道:「你这舌头真厉害。」

玉鸾眼娇眉妩,红薰杏靥,妆面犹胜桃花,轻笑道:「我的舌头厉不厉害,爷不是最了解的吗?」

曲雪珑浅笑不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用过玉露茶和樱桃後,外面已是淡云笼月,深院寂宇铅霜正浓,绮窗镂枣成斑,画藻雕山金碧彩,烛火低照掬水金鳞铺地,夕雾安静地烧酒紫烟沸,割炙白膏鲜。玉鸾的思绪不知怎地突然飘到远方,他聆听着凄风吹起浮玉飞琼,想像雪花无处可逃地在原地旋转,只能反覆在同一个地方逡巡不去。

直到听到夕雾斟酒的声音,玉鸾才回过神来,他以金漆钳子夹起竹雕海棠镂空香盒里的龙鳞香饼,放到卧炉的银叶隔片上,又翻弄着香饼,让香味渐渐沁透,然後站起来盈盈裣袵,腻声道:「妾还忘了谢过爷赏赐的《春琴抄》。」

曲雪珑只轻描淡写地道:「我有个在东瀛买卖丝绸的朋友回中原探亲,我顺度问他能不能给我找找,没想到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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