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锐感觉脖子有些痒,正歪着脑袋乱m0,闻言看向白欣,表情不解。
疑惑的模样落在白欣眼里,竟有些和那条在笼中歪头看她的小犬重合。
他状似思考,用他仅有的全部认知反驳:“我不是狗。”
白欣冲他笑了笑,似乎觉得他这话才是荒唐:“你看,你又不听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就是狗,关你的地方你还记得吧,那就是对狗不好的地方。我把你救出来了,所以我就是你的主人,以后我负责养你,你更要懂得感恩。”
席锐面sE凝重地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既然他认同了新身份,白欣就要开始讲规矩了。
她嫌席锐吵,告诉他狗是不会讲话的,让他以后不要随便开口说话,有事情就汪汪叫。
他继续思考,又问:“那我为什么会说话?”
白欣慈Ai地m0了m0他的头:“你忘了?刚开始你也是不会的,是我教得好。”
席锐豁然顿悟,更觉得眼前的nV人无b伟大。
话说了半天,席锐早饿了,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他学东西向来很快,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腹部,立马狗叫了两声。
白欣最后一点郁结的心绪终于也都散去。她这些日子第一次感到真正的舒心,毫不吝啬地表扬了席锐,m0了m0他的狗脸,起身到厨房准备饭去了。
她自己吃过了,没特意做什么,只是把新买的不锈钢狗碗洗了洗,切了点冰箱里的h瓜放进去,然后拆了包狗粮往里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东西不知道什么原因贵得要Si,宠物店店员说现在动物粮的营养价值很高,白欣想着不能浪费,反正是因为他才买了这些,理应给他吃。
一碗水和一碗狗饭端到席锐面前,他蹲在墙边不确定地看了她好几眼。白欣站在面前俯视着他,无声地施压。
他只好低下头乖乖吃了。
饿得狠了,坚y无盐的g粮也没有那么难以下咽,他一点一点基本全部吃完了。
白欣怀疑他其实什么都吃得下。
如往常般收拾好了一切,白欣开了只小瓶白酒回到房间,只留了台灯,坐ShAnG窝进被子里,开始搜索关于狗的科普视频。
现代人养宠似乎真的很复杂,狗的类型是真的多,训狗真的是很麻烦。
幸好她养的不是真的狗。
有些方式方法或许对狗不好,对人却是好用得出奇。
白欣越看越困,在酒JiNg作用下,很快睡着了。
……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窗帘缝隙照进来的阳光随着云层浮移,忽明忽暗地印在侧卧的少女脸上,晃得她皱了皱眉,睁开了眼。
惺忪地看见了天光,少女猛然惊坐,叁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往外冲。
昨天折腾来折腾去,白欣作息全乱了,忘记上闹钟,一下睡过了头。
早读的时间都快过了,等她去到学校未必能赶上第一节课。
刚拉开门,白欣便愣在原地。
餐厅里,袁淑月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她自若的样子几乎让白欣觉得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女人抬头看了一眼,只一眼就低下继续用餐,咽下一勺汤才缓缓开口:“不用急,今天的假我也给你请了,过来吃饭。”
白欣的内心忽然无比忐忑,她一言不发地走过去,身上穿着匆忙套好的校服,一边领子立了起来。
刚坐下下巴就被对面的女人抬了起来,她下意识低顺了眉眼,任由袁淑月仔仔细细地端详。
就像白欣说的,她的妈妈是个体面人,她不愿自己教育孩子的细节被外人知晓,所以几乎从来不会打她的脸。
半晌,袁淑月帮她整理好衣领,明知故问:“你伤养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欣答得不怎么样。
她来不及照镜子就夺门而出,逼问之下,话说得磕磕绊绊、嘟嘟囔囔。
袁淑月叹了口气,喊了她一声:“欣欣……”
白欣的心又是一紧。
女人开始表演:“妈妈什么时候无缘无故打过你吗?”
“这个社会,从小家到大家,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妈妈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你现在比我们那个时候幸运太多。”
“妈妈为了你好,所以对你严格,妈妈只是希望你能成才,你现在或许不理解妈妈,但未来会感谢妈妈的。”
“这些年妈妈对你有过缺衣少食吗?所有好的学习环境、好的老师、好的资源妈妈什么时候不努力给你争取?”
“妈妈是不想你走太多弯路。”
白欣的心被她妈越说越沉越说越冰。
“爸爸的错你不能怪在妈妈头上你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你脸打肿的是爸爸,把你关出门外的是爸爸,你怎么能尽欺负我呢?”
“我错了。”白欣终于听不下去。
“是吗?”
袁淑月的语气仍没变回平时白欣熟悉的样子,轻飘飘的落不着实,仿佛下刻就要变换风雨。
“你错哪儿了?”
“……”
白欣的头埋得不能再低,身下的座椅仿佛为她量身打造的刑具,折磨得她只想逃跑却又无处可躲。
“欣欣,你还是没有认识到你的错误在哪里。”又是一声叹气,“但是有错我们就要改正,你接受吗?”
白欣点点头。
她等着接下来的惩罚,思绪发散去想自己受到过最严重的体罚是什么,在什么时候,什么原因。
一时之间万千思绪涌现,却竟然无法给脑中杂乱无章的阴影排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的目光如炬,看了畏畏缩缩跟鹌鹑似的白欣好一会儿,很突兀地转了话题:“我们有多少年没回过家了?”
白欣没听懂她在问什么。
“我们的家,你小时候跟着我来文城念书,连自己在哪儿出生的都忘了吗?”
哦,她想起来了。
白欣的户籍在潇市,本省省会。一开始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姥爷不苟言笑,似乎从小就不待见她,小舅舅爱逗人玩,总把她惹哭,小姨只有放假才会回来,妈妈很早就醉心于工作,爸爸比现在更沉默寡言。
总归没什么太温情的记忆。
她在文城的年月已经比老家要长了,想不起也难怪,只是疑惑袁淑月为什么要提起这个。
很快袁淑月给了她答案:“妈妈要调到省教育厅工作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文城虽然只是个小城,潇市却是实实在在的二线城市,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比这地界好得多。白欣试图回想自己幼时生活过的城市,太过模糊,就算记得,过去这么多年也应该早都不一样了。
“你不和妈妈一样高兴吗?”袁淑月看着木讷得仿佛任人摆布的女孩微微一笑,俯身握住她规规矩矩摆在餐桌上的双手,惊得白欣回神儿向她看去,“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破落地方,回到我们的家。”
袁淑月的眼睛里闪着白欣看不懂的光:“潇中的教育资源是全省最好的,高校录取率也最高,如果妈妈把你送进去,你也不愁没有好大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