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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怡春抿着嘴上前,看着老者促侠的问:“您还说不治吗?”边说着边将堵住老者嘴巴的布条和绑着他双手的绳子解开来。老者只拿眼白看着她,冷冷的说:“我这辈子没破过例,到死也不会破!”
“她可不会武功!”姜怡春指着躺在床上的凌青琦,瞪着眼有些怒意的道:“给她治病又不能破了您的规矩。”
老者瞥了眼凌青琦,微眯了眼,却是毫无所动的说:“原本你若跟我说清楚是给她治病,以礼相待,我自会给她诊治。可你却用这么卑鄙的法子将我绑来,纵使现在不是给会武功的人治病,我也不侍候!”说罢直视着姜怡春,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毛。
姜怡春气得憋红了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直守在凌青琦身旁的小宛听清他二人的谈话,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到老者面前,还未开口就眼泪长流:“老人家,求您给我们家小姐看看吧,只要您给她看,奴婢给您作牛作马来报答您。”说着就给老者磕头,嘴上念着:“奴婢给您磕头了……”
曲妈见状也走过来,跪在小宛旁边求告。石竹自然不能独异于人,走过去刚要双膝弯曲,就听见老者不耐的叫:“得得得,你们别跟我来这套,齐刷刷的跪到我面前哭,是想咒我死还是怎么着?”
听了他的话石竹就顿住了,低头看向小宛和曲妈有些不知所措。小宛赶忙擦抹了泪水,站起身向老者赔不是:“您别误会,奴婢只是一时情急,不知道您忌讳这些。”曲妈也跟着站起来,福身道:“是,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些下人一般见识。”
见她们卑微至此姜怡春不禁翻了翻白眼,横眉怒目的对老者道:“这人命关天的时候你竟然还拿桥儿,白瞎了戴在头上的神医的高帽子了。”说着眼睛一眨,计上心来,“我看你根本不配被人这样尊敬,你这样恐怕是诊治不了她的病,所以才左一个借口右一个借口,否则治不好她,你这辈子的名声不是就完了?”
老者冷冷的白了她一眼,竟对她的激将无动于衷。
这时周夫人和杨妈方才气喘吁吁的赶到,见老者安然的坐着,身旁围了一圈人,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忙走上前对着老者福身一礼,恭敬的问:“请问这位老神医,小女的病究竟如何了?”
姜怡春又气又恼,指着老者叫:“您还叫他老神医?医者父母心!他都不肯替二小姐诊治,哪还有什么医德,还配叫什么神医?”
周夫人闻言一惊,满脸哀怆的要上前相求,姜怡春却拦道:“他是石头心肠,求他也没用。”说着转头看向凌青琦,见她面无血色的样子,不禁悲从中来,哭着说:“只怨二小姐命苦,遇上这样不尽人情的庸医。”
老者对姜怡春说的那些话,原本也是图一时痛快,报复她将自己绑来之事。此时见屋中数人无不露出哀色,姜怡春也无计可施落下眼泪,觉得差不多了,就对姜怡春冷冷的开口道:“哭什么?你爹有我送他的安坤醒神丸,叫人取了来,我将她救过来就是。”
姜怡春闻言立即欣喜异常,可随后又愁眉不展,“前几天我家招了贼,那东西被偷了。”老者听罢猜疑的看着她,之后起身走到床前,低头端详着凌青琦。
小宛忙上前将凌青琦的手自锦被中拿出来,又取来诊脉的瓷枕给她垫在手腕之下。
老者微蹙了眉,探手切脉,手刚触到凌青琦的手腕,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听他“咦”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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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诊病
被姜怡春称作神医的老者“咦”的一声,屋子里的人虽然都听见了,但惟恐影响了神医的判断,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有周夫人担心的往前凑了几步,仔细的打量着神医的脸色。
这样过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老者才转过头来眯着眼看向姜怡春,“她明明吃了我的安坤醒神丸,你还想哄骗了我去?”
众人听了这话都愣住了。姜怡春更是不明所以的瞪着眼睛申辩道:“这种事我作什么要骗你,我明明没有给她,我知道她病的时候家里的药就已经丢了。”
老者见她不像撒谎,思忖了一刻将视线转向其他人,从每个人的脸上依次而过,之后落到周夫人处,有些轻蔑有些不屑的说:“这么说,堂堂府宅竟也有贼人藏匿了?”
这话说得极为严重,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周夫人更是气得胸口起伏,想要与他辩驳又担心他不为青琦诊治。正僵持间,外面有人说了一句:“药是我偷的,与凌家人无关。”虽然口气坚定,却是中气不足,声音微弱。
大家都看向门外,等了一刻才见门帘被掀开,裴勇扶着墨语走了进来,凌青瑞跟在他们身后。
“药是我偷的。”进门墨语就看着老者重复着这句话,之后看了一眼姜怡春,眼中满含谦意。姜怡春不知所措的怔愣着。
“这么说你就是姜家大小姐起初要救的人 ?'…87book'”老者并未查问他偷药之事,而是说了这样一句,似是一眼就认定了他的伤势。
墨语并不知道这件事,转而看向姜怡春,她却并没有回答老者的问话,而是定定的看着墨语,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嘴唇微翕要说什么,却终于没有开口,继而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凌青琦,咬了咬嘴唇说:“你们……”之后就红了眼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到众人都愣愣的看着自己,她忽然冲到墨语面前,怒气冲冲的抬起手臂。
墨语见状也不躲闪,似是要默默受了她这一下以做赔罪。姜怡春顿住了,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她下不了手,紧接着不顾一切的一把推开他跑了出去。
墨语被她推得向后退了两步,裴勇赶忙将他扶住,剩下的人面面相觑,周夫人急忙命杨妈去把姜小姐追回来,“……一个姑娘家这样乱跑莫要出了什么事。”杨妈听命出去就差人快跑去通知二门的婆子守住了等她过去。
凌青瑞见老者一眼就能看出墨语的伤,就对老者是神医的话确信无疑,走过去对他躬身一礼道:“老神医,请问舍妹的病?”
老神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这位姑娘受了惊吓,吃了我的安坤醒神丸后原是没有大碍的。但是病未养好就又伤神劳心,心境大起大落之时一股急火攻入脾肺,导致假死。”他说着看了看墨语,“若不是他助她打通气脉,她这条命也就没了。”
周夫人和凌青瑞听了他的话,一齐感激的看向墨语。这时又听老神医继续说道:“不过他的功力,是将她救活的良药,却也是害她昏迷的罪魁祸首。”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有些不明白,墨语到底是救了二小姐还是害了二小姐?墨语更是蹙了眉峰,目光中满含惊疑。
老神医停住故意卖了个关子,见所有人都焦急的看着自己,才又开口:“这位姑娘的身体原本就十分孱弱,受不得半点外感内热。这么弱的身体忽然被修炼十几年的硬内功强行侵入,如何能受得了?”说罢看着墨语,抿着的嘴挂着意味莫名的浅笑。
凌青瑞听得一知半解,这时就追问道:“那请问老神医,舍妹现如今要如何才能醒过来?”
“只有一个办法。”老神医一直看着墨语,扬声道:“这位姑娘的体内还残存一部分你的内力,这丝内力支撑着她活到现在。此时若将这些内力泄出,她必将油尽灯枯,气竭而亡。”
听了他的话墨语微眯了眼睛,思忖了一刻才问:“你说要怎么做?”老者似乎正等着他问,立即开口答道:“只有将你的内力全部传给她,使她的筋脉通络,我再用针灸和药物相辅,使这些内力变成她自己的,她才可以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