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我的柏禾。”
“唉?”
耶苏将我从地上拉起来,说:“不生你气了,变回来吧。”
我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本来是我耍他的,现在看来好像是我被他耍了——不爽,十分不爽!
“怎么不变回来?”耶苏问。
“为什么要变回来?我又不是来哄你的,你不生气关我什么事。”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随便想了一个理由,“来诱惑你的。”
耶苏不禁笑了起来,说:“所以穿成这样?”
“怎么?不行?”
“没有,挺好,有喷鼻血的冲动。”
“哼。”
我又犯老毛病,持宠纵娇了。
耶苏忽地从地上站起来,随后又把我提了起来,扛在肩上,开始向一片草丛的深处走去。
我踢腿大叫:“干什么?放我下来!”
耶苏轻笑,“享受一下诱惑的成果。”
我虎躯一震,说:“不行,你个不要脸的。”
耶苏在我额头轻轻一吻,说:“方才明明是你说来诱惑我的。”
我一怔,赶紧改口:“谁说的?我明明是来哄你的。”
“恩……终于肯说实话了?”
“……要你管。”我翻了个白眼。
话语间,耶苏冰冷的手突然从裙底探了进来,激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反抗地蹬了一脚,怒道:“别摸我!”
“……”不理我。
“叫你别摸我!”
“……”
“又摸?”
“……”
“还摸?”
“……”
“唉,至少先等我变回去吧!”
终于停下来,看了我一眼,像是吃了多大的亏,极不情愿说:“嗯,好吧,那你快点。”
“……”
正文 丢脸啊,造孽啊
我和耶苏在着深山老林里度过了一个晚上,咳,我想我们干了什么,乃们都心知肚明了。
大本营里的柏林和布笛不见我们回去,自然是急得很,当晚就报了警,把失踪对象、时间、地点统统交代了一遍。
现在警察办事效率就是高,报警过后不过十分钟,就出动十辆警车、五架直升机赶到现场,一整个晚上都在森林的高空上盘旋着,据说还有一个小部队专门跑进了森林里,打着手电筒找人。
只不过那时,我和耶苏正忙着翻云覆雨之事,听到头顶直升机飞过的声音,只当是什么怪鸟,没去理睬……
第二天醒来,正准备穿衣服,突然听到前方的不远处一阵稀疏的脚步声,睁大眼睛仔细看了一便,不免被吓了一跳。
——卧叻了乖乖,哪里跑来这么多警察叔叔啊?
我和耶苏顿时愣住,不敢说话也不敢动,这大白天的,又光着屁股,要是被发现了可不得了啊……
偏偏那群警察好像存心跟我们过不去似的,一边谈话一边朝我们这边越走越近。
我和耶苏赶紧紧紧地贴在地上,头都快埋进土里了,嘴边全是硌人的泥沙,只希望身边的草丛能将我和他完全掩盖住。
唉……丢死人了……上天作证,我这辈子真没做过这么“刺激”的事……
在数十双绿布鞋与我们擦肩而过时,我的心仿佛跳到了嗓子处,距离近得我甚至能看到一双绿布鞋的前头破了个洞,露出一个穿着黑袜子的大脚趾头,好像连袜子也破了……
不幸中的万幸……那群警察并没有逗留很久就继续往其他方向前进了,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耳边,我才舒了一口气,猛地咬了一口草根,哭闹着说:“丫的,耶苏你这狗娘养的,本精有生之年再也不陪你玩野合版了。”
“恩恩恩,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耶苏一边赔笑地应着话,一边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帮我穿上衣服。
我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唉,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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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本营的路上,出了一点问题,迷路了……
只不过依着耶苏那随遇而安的性子,迷路在他的字典里从来都能被自动翻译成“旅游”二字——
“耶苏你走路专心一点好不好!这些小花小草家里不都有吗,有什么好看的啊!照你这么一走十停,十停一走的,我们还要在这里过多少个晚上才能出得去啊!?”我终于忍不住对着耶苏叉腰怒吼。
耶苏此时正摆弄着路边的一簇含羞草,脸上一副装出来的柔情似水,嘴里慢条斯理吐着文绉绉的字句。
“柏禾,你看这些含苞待放的草儿们,是不是娇羞得很可爱。”
我白了他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之情,“可爱你个头,你没看到旁别那些紫紫红红的小绒球啊,不是花是什么?……估计都要结果了,还含苞待放呢,真搞笑。”
耶苏丝毫不受我的打击,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看啊,起风了,含羞草随风摆动,是不是很像翩翩起舞的少女?翠绿的叶子只要一被外界触碰,就会马上合在一起。啊……此等娇羞美丽,正是它的魅力所在啊,无法不让人为之臣服啊。”
我悲哀地扶额,这家伙好好的又抽什么风了。既然含羞草那么好你怎么不找它帮你暖床。
耶苏回头看我一眼,微笑说:“柏禾,看到这样美好的小生命,你想到了什么东西呢?”
我撇撇嘴,“我想到狗屎了我!”
“……”耶苏也不生气,一副知识分子的样子,指着我字正腔圆道:“柏禾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草是绿的,狗屎是黄的,草是香的,狗屎是臭的,草是一根一根的,狗屎是一坨一坨的,难道你的五官都出问题了吗,怎么会把它们搞混呢?还是说你嫉妒含羞草的美丽呢?……你这样的行为虽然不值得提倡,但我也能理解,爱美之心人人皆有,你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我赶紧摆手打断他的话,求饶道:“行了行了,含羞草最可爱,含羞草最美丽,是我不对我嫉妒它了,行不?你赶紧给我起来,快点赶路吧,不然今晚你就得跟含羞草一起睡觉了。”
耶苏露齿灿烂一笑,说:“……好吧,你说得有道理,我们走吧。”
耶苏正儿八经的语调激得我忍不住打了个颤,我赶紧迈腿走在了最前边,离他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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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十分钟,耶苏终于从抽风状态中脱离出来,恢复正常了。
我让他一人扛着两把斧头,每走十米就做一个标记,以免走了半天又走回原地。
这时,耶苏突然指着一个牌子说:“看,上面写着‘前方是断崖,请绕路行走’。”
我听耶苏这么说,便踮起脚尖往不远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所谓的断崖,于是没有理睬那牌子,领着耶苏继续往前走。
结果走出不到一分钟,真的遇到断崖了,我有点后悔,但没有发什么牢骚,又默默地领着耶苏掉头往回走。
再次与那个路牌擦肩而过时,只见反面上画着一个鬼脸,红色的大字分明写着:“傻瓜,欢迎回来!”。
我的脸“唰”地一声就黑了,耶苏在一边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
后来,我们两个无能儿把整个森林绕了大半圈,终于在饿死之前遇到了早上的那群警察叔叔,成功得救了。
我也不知道那群警察是受过训练还是怎么滴,这全是大树的森林被他们走起来就比逛超市还轻松,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把我和耶苏带回了大本营。
柏林和布笛担心得跟死了爹娘似的。布笛稍微好点,脸色虽不善但至少能坐得住脚,柏林就不行了,哭得稀里糊涂、屁滚尿流,估计我和耶苏再晚点回来,她就已经准备好棺材候着了。
晚上开了一个篝火晚会,算是庆祝我和耶苏平安回归(?),几个人一直玩到了深夜十二点才舍得入帐篷睡觉,明天早上一起来就要赶路回去了,民姐已经打电话催过耶苏很多次了。
(二)
一从野外回去,我又被迫住进了医院,就因为走了一天的路,过于疲惫,腰部的伤又复发了。
耶苏对此表示了十分的歉意,也做出了一个像丈夫的样子,天天在家里煲了鸡汤带过来给我喝,不忙的时候会坐在床边给我讲笑话,或者帮我剪剪脚指甲什么的……
只不过,他还是像往常一样,一到下午两点就准时离开医院,没人知道他去哪了,也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这一去就是一下午,直到晚上七八点才肯回来,有时甚至彻夜不归。
我也懒得问他去干什么了,夫妻间也是需要一点空间的。
这一天,耶苏一不小心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匆匆忙忙煲好了鸡汤赶紧跑到医院来给我送汤,我正准备削个苹果给他吃,他却说“不用了,还有其他事要去忙”,话毕就要提着另一个保温瓶站起身走人。
我顿时就不开心了,扯着他的衣袖不给他走,说:“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走,什么事那么急?”
耶苏为难地皱了皱眉毛,说:“你也知道快到元旦了,公司忙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嘛,我也想多陪陪你啊。”
“真的是公司的事?”
“我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