颢王听了,心里着实被刺痛了:不强人所难?她是警告自己别对她再抱有幻想吗?
“那么,依秦姑娘的意思,帮助想法错误的人做正确的事,便是坏人了啰?”颢王耐着性子企图纠正秦驭雨。 秦驭雨愣了愣,旋即认为颢王这是在嘲笑自己:别自作多情了,不过就是跟你随便搭讪两句,当我对你有意思?
秦驭雨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折磨得自卑起来,她眉头一皱,不甘示弱地回敬道:“在颢王看来,想法的错误与否,评判的依据,是不是就是跟颢王的想法是否一致,对吗?”
颢王一看,秦驭雨竟然公开叫板自己,自小为王的傲气令到他很是不悦,于是便赌气反问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秦驭雨看颢王气焰十足,便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瞪了一眼颢王后,什么也不说,抬脚就走。
颢王哪里肯放她走,一把捉住她的手,干脆就霸气到底:“本王没说准你离开,你就不可以走!”
一看颢王耍横的,秦驭雨本来还残存的对颢王的几丝好感,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对拈花惹草的坏男人的鄙视:“那么,颢王的意思是,想要轻薄小女子,小女子也只能忍气吞声,是吗?”
颢王霎时觉得全身发冷,一下松开了手:她心目中的我,竟然是个四处留情的浪荡公子!
秦驭雨只当自己击中了颢王的要害,冷笑一声后,拂袖离去。
颢王望着秦驭雨的背影,心酸难耐:要怎样,才能让她明白,我是个一心一意的人?
颢王心酸之后,心烦随之而来:即便知道我对她有意,又怎么能让她也对自己同样有心呢?
颢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即便到了皇太后的面前,脸色也没见好转。
“言昔,今儿你皇兄寿诞,你拉着个脸干什么?”皇太后伸手拉了颢王坐在自己身边,轻言细语地问。
颢王摇了摇头,又是叹气。
皇太后笑笑,望了眼正坐在不远处的席上,认真琢磨山珍海味的秦驭雨,皇太后逗趣道:“莫不是,你那混世魔女到现在还没能领会你的心意?”
颢王惊奇地看着皇太后:“母后,你是如何知道的?”
皇太后忽然一本正经地问:“先不管我如何知道,我只问你,需不需要我帮手?”
颢王点了点头后,忽而又摇了摇头:“只怕,越帮越忙,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好了。”
皇太后不再说什么,拍拍颢王的手背,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而秦驭雨跟郡主坐在一起,只顾研究精致的菜肴,根本没注意到颢王心碎的目光。坐在皇太后、皇后嫔妃以及屈指可数的几个尊贵女眷的东厢,秦驭雨除了看菜,实在不知道该看什么,因为,个个都比她妖娆妩媚,令她眼花缭乱。
最后上来的一道菜,用精致的景泰蓝盖子罩着。
秦驭雨本想打开来看,但环顾四周,没有一个桌上的被揭开,她便按捺住心痒,耐心等待着。
颢王眼见秦驭雨对自己漠不关心,便遗憾地离席,去了男性皇亲所在的西厢,找季潇牧借酒浇愁去了。
郡主一看到最后的神秘菜上来,立马便计上心头。
“我要出去小解,这菜,在我回来之前,你可不能随便打开哟!”郡主说完,便起身离席去了茅房。
乍听郡主命令似的的嘱咐,秦驭雨便一肚子的不爽,可看那些嫔妃们都不打开,便暂时忍了忍。
郡主一去多时不回,这时,秦驭雨瞧见皇后命人把那菜给打开了。远远望去,那菜如翡翠般璀璨,秦驭雨心动了。如没有郡主的那句临别警告,秦驭雨怕是还不至于手痒。
正文 第八十五章 责罚
皇后都打开了,我当然也可以打开,不是吗?如果是开不得的,也不会上到桌上来!我干嘛还要等那莫名其妙的郡主来才开?自认考虑缜密外加对郡主的不服气,秦驭雨便自己动手把那菜给揭开了。
这一揭,立马让周围的嫔妃们目瞪口呆。
“哪里来的大胆丫头!”皇后忽然就凤威发作,声色俱厉地看向秦驭雨。
一个太监气急败坏地过来,赶紧把那秦驭雨揭开的菜给重新盖上。“皇后不下令,谁都不可以揭的!”太监同情地看着秦驭雨。这太监想必看过之前不经皇后许可便揭开菜的倒霉蛋的凄惨遭遇。
秦驭雨根本就菜是什么样都来不及看清,忽然就来了几个嬷嬷样的老女人,把她“请”走了。
秦驭雨扭头看向皇后,对方一脸怒容,一副要把她吞来吃了的样子。再顺势看过去,皇后旁边的皇太后,正眉头紧锁,满脸焦急。
秦驭雨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但怎么想都不至于为了看一道菜丢了性命,便坦然地跟嬷嬷们走了出去。
嬷嬷们带着秦驭雨来到一个空房间,虽然都知道秦驭雨大祸临头,但碍于秦驭雨是被请到东厢的尊贵客人,嬷嬷们倒也没对她粗鲁。甚至,还有一个好心的嬷嬷给秦驭雨作了解释。
原来,最后那道菜,是皇后请法师做过法的,必须要在特别的时刻打开,而且,一定要皇后先开,太后其次,嫔妃们按等级高低逐次,最后才是特别受邀的贵客。据说这样做,可以保皇上的健康。
“不幸中的万幸,你没在皇后开之前打开,否则……唉!”好心嬷嬷无奈地叹了口气。
秦驭雨不解:“那,为什么同时上菜呢?分开上不就没事了?”
“这……宫里多年来都是这样上的。”嬷嬷无可奈何,不知该如何解释,“到目前为止,只有番外来的一个公主冒犯过这个规矩。”
“那,那个公主后来被怎样了?”秦驭雨忽然有些慌乱起来,得罪了皇后,可不是小事啊。
“唉,那公主还算机灵,自己罚自己在相国寺为皇上祈福,没日没夜的诵经,一个星期下来,都不成人形了。”
“若是皇后有心惩罚,会怎样?”
“这个……说不好。”
嬷嬷们急急地关上黑房间的门,匆匆离去。
秦驭雨一个人待在黑房间里,如果说半点恐怖都没有,那肯定是自欺欺人。秦驭雨开始后悔,不该瞎义气陪季潇牧来皇宫,更不该跟郡主赌气,自行揭了那盖子。可是,再多的悔恨也无济于事,秦驭雨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栽了。
沮丧地在黑暗中坐了许久,忽然,秦驭雨的心底升起了一丝的希望:颢王,会救我吗?
这么想的同时,秦驭雨脸上露出了苦笑:即便他真的救得了,可他,到底是清婉的……
极端的寂静加上失望,秦驭雨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驭雨,你怎么这么稀里糊涂的?宫里规矩多,不清楚就不能轻举妄动,这下可好,皇后说你坏了法师的阵法,要跺你一个手指头去给法师重新作法,你要我怎么帮你呀!”颢王忧郁地皱着眉头,伸手抚摸秦驭雨的十个手指头。
“这么毒的女人,怎么能当皇后呢?”秦驭雨任由颢王抚摸着,满心的欢悦赶走了恐惧,便口无遮拦起来。
“嘘!我看你是连头颅也不想要了,是不是?”颢王一下捂住秦驭雨的嘴。
男人的力量从脸部慢慢发散开来,最后,秦驭雨只觉得全身都酥软了。然后,颢王的头慢慢俯了下来,手也慢慢离开秦驭雨的嘴,滑到秦驭雨的腰上……
“喂!快醒醒!皇后要见你!”太监粗鲁的声音一下惊醒了秦驭雨。环顾四周,除了太监凶神恶煞的脸,就只有两个宫女毫无表情的脸。秦驭雨这才知道,自己竟然是最险恶的时候做了个春梦。
迷迷糊糊地跟着太监宫女来到一个房间,刚进去,就有嬷嬷粗鲁地把她推来跪在地上。秦驭雨立马起身,一下将刚才那嬷嬷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