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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号(下)第10部分(1 / 2)

>「念生果然如老大夫所言,三日之内醒来。」冷铁生塞给老大夫一锭银两,聊表内心的感激。

老大夫说:「是念生好福气,体内已有解毒抗体,大难不死,这都要归功於翟大人平日心细且妥善的照顾。」

冷铁生和尹玄念随即恍然明白--

「老大夫的意思是说念生之前被下药的事?」尹玄念的脸色一沉,想起丁觉善的心思歹毒,连亲侄儿都狠心下手欲置於死地,他的孩子命苦。

「是啊。」老大夫说道:「念生之前中毒,若不是翟大人发现的早,否则……」

「一命归阴。」冷铁生面无表情的接著说。

冷念生听得一头雾水,问:「爹、娘,你们在说什麽中毒?」

「还不就是你那个叔叔……」尹玄念都还没把话说完,霎时腰间一紧,眼前一花,惊叫:「喝!你干嘛?!」他头重脚轻的被相公扛在肩头。

「你的话太多了。现在念生没事,你也可以安心的入眠,我带你回房去。」冷铁生扛著他就走,才不管有谁在看。

两个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说清楚。他的娘子搞不清楚,孩子一旦被踩到痛处,会闹别扭。

尹玄念一瞬羞红了脸,都几岁的人了,还被当成三岁小孩一般扛出门外。这死男人真可恶……

待他们回房,他一定要找他算帐!

冷铁生打著如意算盘--

难得小儿子不在身边,大儿子会去应付二儿子的问题,呵呵……,他可以放心的解决跟娘子之间的闺房恩怨。

冷念生只能坐在床上眼巴巴的望著爹娘离开;斯文人跟大夫说了几句话之後也滚出去。

他全身光溜溜的仅裹著床单,该下床去追问也不是,只好等斯文人回房。可,这等待的时间分秒过去……愈来愈久……

「死文人……你、滚、哪、去、了--」冷念生拉拔著嗓门鬼叫。

随即,手抚著发痛的喉咙,仍在骂:「我醒来就被你抛弃,留下莫名奇妙的问题让人想不透……你到底在干什麽--」他都叫哑了也没见到谁来搭理。

又过了半晌,冷念生才看见斯文人的手里端著一碗食物,进房。

翟颖坐在床沿,轻吹著热腾腾的粥,佯装若无其事。

「念生,把嘴巴张开。」他像哄小孩似的,轻声细语。

冷念生把脸转向,饿著肚子也不吃。「快告诉我中毒是怎一回事。」

「以後再说。」翟颖摆明不愿多谈恼人的话题。

「你不说,我也不吃。」冷念生使出威胁手段,他非追根究底不可。斯文人搞什麽神秘兮兮。

翟颖不禁叹息,敛下丹凤俊眸,一五一十的坦然告知--

沈娘长期给他吃的宵夜有问题,下药的人是他的叔叔……

冷念生听他道出事件的始末由来,脸色是愈来愈阴沉,闷不吭声。

翟颖伸手穿过他的发,掌心扣住他的後脑令他转向面对自己,细凝他的眉心纠结出复杂的情绪,「念生,别恼。」

只要他仍活著在他身边就好;老大夫交代需谨慎细心调养他的病况,就像回到之前,得排除他体内残馀的毒素。

「念生,吃点东西好不好?」翟颖再度将当匙递往他嘴边,索性命令他:「张口。」

冷念生瞥了他一眼,断然拒绝:「我吃不下。」

「念生……」

「拿走!」他吼。

冷念生立刻拉起脚边的另一条棉被,由头盖闷住自己,彷佛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谁也不甩。

亲人要致他於死,明月也要杀他……一股怒意逼得他眼眶泛红,他不是不会难过……

被窝下的身躯微颤,他不愿让人瞧见其脆弱的一面。翟颖略显无奈的安慰:「念生,别伤心。他们不值得。」

「你走开。」他闷呼。

无法接受亲人的无情、明月的无义……

对人性的失望经不起再度遭受打击,人善被人欺……

翟颖起身将碗搁置桌上,暂时不逼他听话,任他发泄情绪。

他旋身上床去抱住躲在棉被下独自舔伤的人儿,伸手拉扯下棉被一角,对那黑压压的脑袋说道:「念生,别把自己闷死。」

「你管我!」

「我就是喜欢管你。」

「……」冷念生顿时无言。很别扭的紧抓住棉被,才不要让斯文人看见自己掉泪的蠢样子。

翟颖思忖:万一他把自己给闷死还得了,这可就不是假死状态了。

脑海窜起危机意识,翟颖可不管他伤不伤心,两手东拉西扯的企图把人儿揪出来呼吸。

「啊!」

突的一声喑哑的惊叫,冷念生惊慌失措的问:「你摸哪里?!」

翟颖的右手将棉被一掀,左手抬高他的腿,证实:「不就是摸到腿而已。」这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

冷念生抓起顶上的枕头砸往斯文人的身上,碎道:「搞什麽,我在生闷气,你诱惑我干嘛?」

翟颖的脸色一黑,感到头昏昏--

他不忘交代:「念生,以後别乱丢枕头。」这是他今晚第三次砸到脑袋……

***

邵军当夜带著一批人马搜寻到怀安的老家。

怀安一家老老少少均被大批官差们惊醒,以为是发生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待邵军说明来意,怀安的父亲当下告知为了一家子的生计,已将女儿卖入将仕郎的府邸为奴。

邵军得知消息,立刻带著属下前往将仕郎--风盛雄的府邸。

大批官差奉命捉拿怀安,一入府邸便开始搜寻,谁敢阻拦,一律待回府衙论罪处置。

整座府邸登时灯火通明,管事立刻赶往风老爷所居的座院通报--

他沿途十万火急的喊:「老爷、老爷,不好了。府衙的官差前来抓拿怀安……」

邵军与几名属下尾随其後,须臾,只见房门一开,风盛雄衣衫不整、气急败坏的冲出房门,问道:「是谁好大的胆子敢来惊扰?」

邵军当下禀明:「我奉府衙大人之命前来捉拿府上奴俾怀安。请风大人立刻将怀安交出。否则……」

风老爷闻言,怒喝:「你敢威胁我。」他好歹是个官,这府衙的捕头竟不将他放在眼里。

「大人言重了。我只是奉命行事。」邵军秉著公事公办,不敢稍有延迟,回身对属下道:「立刻搜索这座院落!」

风老爷大吃一惊,赶忙喊道:「慢著……慢著……」

发话阻止已是来不及,官差们无视风老爷的身分与地位,逐一搜查东西厢房,随即听到一声接一声的尖叫传出,妻妾们纷纷奔出房外,跑来风老爷的面前围成一团,众妻妾们七嘴八舌的哭诉。

邵军的属下们也一一回报并未抓到怀安,且整座府邸的人口风紧密,无人告知怀安藏匿於何处。

府邸就剩下风大人身後的厢房未查,瞧人是衣衫不整的模样,房内不可能无人。

邵军二话不说的步上前,迎视风大人故作镇定的神情,问道:「这房内还有何人?」

「仅是我的一名小妾罢了。她的身体不适,请邵捕头卖我几分薄面,勿扰。」

「恕难从命。」

风老爷再度吃惊,憋著闷气问:「邵捕头,府衙大人为何要捉怀安?」

「因为谋杀罪。」

风老爷一听,立刻睁眼说瞎话:「邵捕头,你来我府邸,说搜就搜。殊不知怀安这奴俾早就跟府邸的一名长工跑了。这会儿,你可以带著你的人马离开我的府邸。否则,我会状告你一笔。」

邵军压根不信风大人的说词,他起疑心一-

传言风大人性喜渔色,怀安被卖入此地,恐怕姑娘家的清白早已断送在主人手上。

「风大人,失礼了,别怪我不给面子,我必须搜查这间房。」

说罢,邵军推开房门,进入内室环顾四周空无一人。然,雕花大床的纱幔低垂,床下搁著三双鞋,是匆忙之中来不及藏起吧。

「唰--」

邵军一瞬扯开纱幔,同时露出一抹冷笑--

分别躲在床角的男女脸色登时丕变,而躺在床上的女子衣衫不整,状似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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