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1 / 2)

>  禾滩气呼呼的说,刻意强调了那个‘该’字。千算万算,算不到他们几个长老会联合起来背叛辰溪。

但事已至此,再埋怨也是浪费时间。

因为能令那么多长老都背叛辰溪,肯定是因为他们忌讳锦儿。

虽然他们先前是因为忌讳辰溪,全部毫无异议的让辰溪做上魔尊之位,但若锦儿卷土重来,他们觉得自己真正该忌讳的是锦儿。

低妆能逃出辰溪的魔爪,必然会去寻找锦儿,而锦儿若是还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轻易抛弃低妆。

倘若锦儿再次出现,辰溪必然不会好过。

当初一夕之间,辰溪便接手了魔界,并没有对魔界做大调整,也没有将自己所有的心腹各自安排或者除掉低妆曾经的‘忠臣’,而是按照原有的格局,命令各种各种的魔做各种各样的事。

能肯定的是,辰溪能管理好魔界这么多年,靠的是他的智慧。

但令人费解的是,江山易主,那些前朝元老怎么还能留下来?莫约辰溪自己也知道这八位长老里,总有一两个是忠于低妆他们的。

辰溪却没有将他们处死,这种种迹象看起来他做得不够好,但也隐隐的透露辰溪定然还留了一条后路给自己。

“我们中招也就算了,连大哥也中招,老四那家伙应该还没这个能耐吧?”大雕说。

禾滩思忖,想来也是。

那冷水冲再厉害,也不会是安化的对手。

就算冷水冲得到了什么法宝,来对付他们,依川水的性子肯定也是要进入这幻境来迷惑他们喝下剧毒的。但现在他们没有碰到任何算得上危险的危险。

再说,冷水冲的幻境只是一个幻境,并不能让里面的人失去所有法力,所以这绝不可能是冷水冲种在他们身上的幻境。唯一有可能的是,真如扶罗所说,一个画工极好的人,在诱引他们走上不归之路。

安化听此,嘴角狞笑:“这里一定运用了女娲石。”

“怎么说?”禾滩大雕异口同声的问。

“若是真的有人让我们走进了画中,画者除非只有在墨中加入女娲石才有这种神奇力量,让我们根本察觉不了关于此阵与真实场景的任何不同。”

禾滩一惊,来回踱步几圈才缓缓道出:“仙界派扶罗来,会不会只是想试探我们。”

“仙界就算是除去了凉伞,还有很多高人在。可是他们却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修仙人来,确实可疑。我能感觉得到,刚遇见扶罗时他并未有仙籍,但是离开后反倒有了。”

进蚕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大雕又开始说话:“这里好像越来越干燥了,但我们没有了法力,很多事情都是做不了的。”

安化也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里的场景要开始变了。”

“是吗?”禾滩看了看周围:“不过失去了伞寨,太可惜了。”他惋惜的口气,拍了拍进蚕的肩膀。

进蚕是个杀手,就是腿脚不方便。

而且先前的伤至今还未痊愈,没有了擅长逃跑的伞寨和他一起,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要是遇到大灾难,他怕是逃都逃不赢的。

也因为重伤,导致他现在不能说话,就由这个和他心意相通的大雕替他说。却在禾滩的话语中,一向面无表情的进蚕,这时出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大雕拉长了喉咙:“我们中间还有一个叛徒。”

“为什么这么说?”

“冷水冲背叛辰溪,是因为他是锦儿的人。川水背叛辰溪,是因为她是低妆的人。先前低妆逃出魔界,而只有芩庄在凡间,他也只有威胁胆小如鼠的芩庄。至于新桥,他和禾滩不和,怕是与川水合作就是为了除掉禾滩。”

“那剩下的叛徒又会因为什么原因而背叛魔界呢?”禾滩疑惑。

但说出这句话后,他就皱起了眉头。

因为若是这样说的话,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叛徒。

他们三个人要是真的陷入了信任危机,那么极有可能是不用仙界出手,他们就会自相残杀。而安化抓紧了禾滩的手:“别听这鸟儿胡说,我们这里怎么会还有叛徒呢?”

“呵呵。”

进蚕不再让大雕说话,而是他本人冷笑了几声。

安化嘴角浅笑,看不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有人说,看一个人的情绪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但安化是个瞎子,别人又怎么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别样来?

也许上天夺去了他的眼睛,又在不经意间给了他另外一个求之不来的好。

“我说怎么这么热呢,原来这里已经变成了大沙漠。”禾滩抖了抖自己的衣服,这里一眼之间,已从花园变成了一望无际,黄沙飞舞的沙漠。

“莫不是他们想烤死我们?”

“魔喜欢阴冷的地方,这里阳气太重,我们必然会承受不了。”大雕说。

安化俯身从地上捧起一捧黄沙,那样真的质感让他有种真的在沙漠的感觉。不由想,那画画之人技术了得,能让风带上花香,还能画出这么真实的东西来。

只是,只是……

禾滩慌张的说:“什么时候,这里不再是水墨画,而是真真正正的沙漠?”

“不再是水墨画?”

“恩,先前无论什么东西,都是墨黑色的。但是现在……刚开始看起来还有些不伦不类,但是现在完全变成了真实的沙漠,不再掺有任何水墨。”

作者有话要说:

☆、辰溪虽然聪明,有些事却未必知道

凉伞带着锦儿来到魔界时,辰溪已经准备好了酒菜。

看来,他从未打算和八大长老一起攻打仙界。

他要的不过只是锦儿的出现。不管低妆逃开与否,辰溪的手里都有一块筹码。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辰溪亲自接待锦儿,似是早就知道他会来找自己样的。锦儿笑着跟着他:“好久不见,很是想念。”

“想念?”辰溪看向锦儿,触碰到他的眼又忙不迭的收回了视线,脸色一红:“你这么久,都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很久,可惜就是找不到。我……我对不起……”

“呵呵。”

锦儿莞尔。

他东张西望了很久,都不见低妆,问:“低妆呢?”

“低妆?又是低妆。”辰溪神色一暗:“我以为……低妆他离开了。”

他以为了很久,但是却找不到该说什么。

说这个又担心那个,担心那个又不能说这个,便将低妆离开的事实亲口告诉了锦儿。

反正,低妆是真的离开了,他辰溪又不曾欺骗锦儿。

而锦儿听此,转身就要走。

可是凉伞拉住了他:“锦儿,来都来了。”

是啊,来都来了。毕竟都是老朋友,来了自然也是要说说话的。如今怕是也只有辰溪知道低妆在哪儿了,毕竟他不会轻易让低妆逃离自己魔爪的。

锦儿犹豫。

这会他犹豫,怕是一定会留下来的。

辰溪看着凉伞,他还是他,只是眉宇之间又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能让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突然之间长大,会是因为怎样的原因呢?

记得以前的凉伞,很调皮。

见辰溪打量自己,凉伞抱拳:“魔尊,好久不见!”

辰溪‘啊’了一声,疑惑:“以前我们见过吗?”

凉伞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左臂,目光一疼:“你杀人无数,自然不会记得我。”

“我杀的人,从来不会重新站在我面前的。”辰溪冷漠的说,又对着锦儿温柔:“锦儿,请坐。”

辰溪这‘锦儿’两个字喊得很甜,还亲自为锦儿拉开了椅子,像婢女般卑微的语气。锦儿也没觉得不妥,坐下后又不由问:“你知道低妆去哪儿了吗?”

“去哪儿了?”

辰溪故作思考,又不怀好意的笑:“陪我吃完这餐饭,我便告诉你好吗?”

“你也坐吧。”锦儿说。

辰溪笑了,很开心的笑着。

他立马又为锦儿倒酒:“这可是好酒,我发誓不是在闭朔儿那儿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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