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思琪脸色赫然变白的刹那,杨夕不轻不淡的又看了她一眼,“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秦邵璿放着你这个恨不得脱光衣服主动奉上的女人不要,却不惜半夜三更爬上六楼的窗户去要我的女儿?呵呵,还无怨无悔心甘情愿,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这墙上,还有脸拉着秦邵璿出来显耀,真是,我看你是不知道羞耻是怎么写的吧?”
不得不说,杨夕将‘讥讽’的意味儿发挥到了极致。
“你……你……”周思琪气得脸都绿了。
“秦邵璿!”杨夕莫名的朝着他冷笑,直视进他眼里暗藏的冰霜,一字一句慢慢说道,“我杨夕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知道三姐餐馆能够有今天,有你的功劳,这份情我自然记得,但我们一码归一码,你现在这样欺负我的女儿,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慢用,对了,走时,记得付账。”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外走。
“切,什么德行,简直就是……喂……”周思琪重重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缓上一口气,自己明明是来羞辱杨夕的,却反到被杨夕羞辱了一通!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正要趾高气昂了起来,发现秦邵璿已经走了,“邵璿……等等我……”
*
就在夏天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时,杨夕怒气冲冲的电话如期而至,“天天,我跟你说,明天,明天我带你去把孩子打掉。”
“妈……”当初妈妈还极力劝告她把孩子生下来,现在?一定是秦邵璿和周思琪把妈妈气得够呛。
“凭什么全世界的便宜都要被秦邵璿占尽?你辛辛苦苦为他孕育孩子,他却和周思琪打得火热,哼!一边取悦周奎,报答周思琪的救命之恩,一边又让你为他生孩子,这样可以圆了周思琪无法生育而他依然可以做父亲的梦!他想得倒美!我要让他鸡飞蛋打!听见了没有,明天,明天我去公司找你!就这样说定了!”
碰的一声,杨夕挂了电话!
而夏天却在床上辗转反侧,手不由自主的覆在腹部上,万分的不舍,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夏威夷躺在手术台上,昏迷中却死死攥着她的手不愿松开,在得到医生的允许后,她陪在夏威夷身边,亲眼看着医生拿起那些冰冷的器具……
所以,夏天从手术室出来时,脸色苍白的一幕正好被殷苍看见。
想着那何其疼痛,何其残忍的画面,夏天身体竟然不知不觉的颤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害怕拿掉孩子?还是害怕手术?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她似乎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在做梦,加上身体疲倦,懒得理会。
“哒、哒、哒……”清晰的声音一遍遍传入她的耳膜。
听见真有人在敲门,夏天不耐烦的睁开眼,之前的壁灯没关,她嘟囔一声,“谁呀……”溜下床,穿着拖鞋去开门。
还以为是彭妈,在门刚一打开的瞬间脸色倏地一变,还没反应过来要将门关上,来人已经抢先一步走进来,“半夜三更,又这么冷,你就忍心把我关在外面?”
秦邵璿好整以睨着她脸色由迷瞪骤然转变为明显的不悦。
“你来干什么?出去!”夏天皱起眉,忽视他只穿着黑色衬衫并没有穿外套的衣着,扶着房门想要将他赶出去。
“我的老婆和孩子在这里,我当然要来。”说罢,笑着要去拥抱夏天。
“别碰我!”她厌恶的后退,就像他的身上带有某种病毒似的。
秦邵璿瞥了一眼她脸上那要杀人的表情,转身将房门关上。
这算什么?
秦邵璿的目光梭巡着空间不大却充满温馨的卧室,高大伟岸的身体朝着她的大床走去,夏天一看,连忙转身跑去挡在他面前,一脸戒备的冷眼看着他凝视自己的双眼,“出去,滚出去!”
“卧室装修的不错,我喜欢!”他意味深长的微笑。
秦邵璿竟然可以将不要脸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叫你滚出去,难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用力推在他胸前把他往门外推,按在他胸前的手倏然被包握住,夏天脸色难看的瞪着他眼中极为自然的笑意,“你给我滚出去!”
“不是你让我一个星期给你答案的吗?现在,我来了,你却赶我走。”他弯了弯嘴角,在夏天痛恨的眼神下捏了捏她的手,在她甩开手的同时轻笑道,“你到底要让我怎样做,你才满意?”
“秦邵璿,请你搞清楚,现在不是我让你怎么做,而是你已经这么做了,带着周思琪去我妈餐馆吃饭,你不是已经给了我答案?!”夏天双目圆睁,用眼神死死瞪他。
“天天,那不是答案!”秦邵璿双唇抿成一条泛白的唇线,完美的脸部轮廓紧绷出硬朗的棱角。
“那是什么?”夏天笑了,笑的寒凉无度。
“那只是……”掩人耳目,我必须制造出一种放弃你的假象,让隐藏在暗处的黑手不要伤害你!上次铲除张慕远的那天,如果我不是及时发现,不是我用身体……或许,我已经永远失去了你……
而这些,秦邵璿不能说出来,不能告诉她。
“那只是什么?”夏天看着他欲言又止,不由更怒。
“天天,我想……”吻你两个字直接用行动代替了。
“唔……”夏天用力在他身前推拒敲打,却被他按了下去不容她抗拒。
“放开我!秦邵璿……唔……”
霍然,夏天在他嘴上用力一咬,他却不为所动的继续侵占着她口中所有的呼吸,唇瓣被他吸吮到肿胀发烫,僵硬的舌尖被他强硬的缠住,鼻间喷薄的温热呼吸在她的脸上灼烫着她所有的神经。
“不……”
“唔唔……”
挣扎间,似乎感觉到小腹上被什么越来越危险的触感顶住,她浑身一僵,不敢再乱动,任由他同样近在咫尺的双眼就这样直视进她眼里,唇边的肆意亲吻不如说成是他在发泄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直到夏天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停,额头贴在她额间,深邃的黑眸仿佛带着一层能将人吸进去的坚定不移,看着她的眼睛。
夏天一旦得到自由,连忙大口大口的呼吸,谨慎的不再刺激他。
“你三更半夜闯进我家,就只是为了羞辱我?”她平复着呼吸,蹙了蹙眉,盯着他嘴上的牙印和几丝血迹。
秦邵璿放开她,抬手扯动着衬衫微敞的领口,转身走向卧室的小浴室,声音低哑惑人,“不是羞辱,这是夫妻之间的正常行为!”
夫妻之间?他们什么时候成夫妻了?
夏天真的没想到:这男人的脸皮可以厚成这样!
见他要关上浴室门,夏天忙走过去,“你要干什么?”
“洗澡。”
“你要洗澡回自己家里去,或者去周……”
夏天大惊,不知道究竟是他思维跳跃还是自己思维跳跃,忙冲过去一把推开浴室门,见他已经解开衬衫的钮扣正要脱下去,她忙恼怒的咒骂,“干吗忽然要洗澡?你……”
一张邪气凛然的俊脸移近她,近得她需要屏气凝神,才不会把呼息喷在他的脸上,“不洗可以,你负责给我熄火?”
夏天刹时脸色大窘,想起刚刚顶在小腹上那个越来越硬的危险触感,不敢再看他一眼,一把将浴室门重重关上,迅速走远。
直到不久后浴室里传来水声,她一脸无奈的坐在梳妆桌前的圆凳上,镜子里的她苦皱着眉头。
对于她的愤和怒,秦邵璿根本视而不见,还嬉皮笑脸的,想必今晚他在她妈妈那里肯定也吃瘪不少,可为什么还死缠烂打?难道他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大概七八分钟后,浴室门自里向外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