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的前戏,利威尔甚至等不及完全解开少年的衣服。
进入的时候,少年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他听见少年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出了那句在他的全部生命中最让他怦然心动的情话:
“利威尔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刚在学校本来想更结果死也刷不开晋江_(:з」∠)_
还以为是晋江抽了结果回到家就刷开了_(:з」∠)_
前一章有亲留言推荐了很好看的一步之遥的视频=w=
。tudou。/programs/view/1RlYlvXjPHI/这个是《闻香识女人》里面tango的片段~
。tangdou。/v46/dANUNYNjwD5z0g2。html这个是小提琴演奏的MV,1分51秒有惊喜哟XDD
下一次再写晨星就要等到前传全完成之后了,于是明天回去继续虐兵长_(:з」∠)_
☆、外传·弃子 Chap02
利威尔在勒尼德一役中受了伤。
立体机动装置的钢索被巨人扯断了,他在坠落的过程中为了躲避巨人的攻击,撞上了一棵大树的树冠,结果被一小截干枯的枝条从胸口插入,刺穿了肺脏。
这样的伤在那种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实在顾不上处理。他强忍着疼痛继续指挥作战,等到兵团终于突破巨人的包围回到安全区域时,胸前的伤口已经撕裂得吓人。
伤口感染导致的高烧让他昏迷了整五日。后来热度在强力消炎药的作用下终于退了,体力的过度消耗却数倍放大了痛觉。每一次的呼吸都带着绵长而锐利的灼痛,让他简直觉得自己的内脏正被人像拧一块抹布一样用力拧在一起。
要命的是,这样的疼痛没有间歇,也没有尽头。
他是依靠精神性药物才能勉强撑着。
据说那种药很容易上瘾,但他已经没时间考虑这些。
他醒过来时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照顾他的团医正与其他人讨论的,调查兵团解散的消息。
那时他几乎是从病床上弹起来,如暴怒的猛兽般把追随调查兵团多年的团医扑倒在地上,扯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利威尔兵长,调查兵团解散了,他们还要处死团长!”团医高声喊出了这句话,声音嘶哑而尖利,豆大的泪珠不断滚落。
利威尔这次听清楚了。
他愣了半晌,神色恍惚地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
那些不断重复的呓语在看到团医溢满泪水的绝望的双眼时戛然而止,而后他低下头剧烈地咳嗽,支撑不住身体从团医身上翻了下去,因为剧痛整个人都蜷成一团不住发抖。
调查兵团解散了。他们还要处死团长。
这就是他昏迷的五天里所错过的事情。
一句话短短十五个字,每个字都像一把钝刀,泛着冰冷狰狞的青光,要生生从他的心上剜下一块肉来,疼得他甚至无法呼吸。
团医情急之下注射的镇静剂让他又昏睡了近一日。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感觉不到自己的躯体,只剩下黑幕般无边无际的疼痛,霸占着他的全部感官和意识。
他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伤口在疼还是心脏在疼。那个无月的夜晚,他躺在病床上,大睁着双眼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平生第一次,因为忍耐不住疼痛而想要流泪。
利威尔花了一整夜准备提起合宪性审查所需要的文书。接下来的两天,他险些把上议院的门槛踩烂。年轻的助理法官听说过他的事迹,毕恭毕敬地收下他的材料,真诚地表示他们会审慎处理。
“审慎?”利威尔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身来,“这么明显的程序违法你们还要怎样审慎?”
“请您别激动。”助理法官被吓得一个激灵,随即露出十分遗憾而充满歉意的表情,“我们也需要一些时间来审查案情啊。”
利威尔还想说什么,终于深吸了几口气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要多久?”
“依据程序法,审查期间是十五日。”
“……我知道了。”
从上议院出来的路上,利威尔踢断了门口的三棵大树,终于因为扯动伤口引起一阵昏天黑地的咳嗽。
原本如果中央政府还懂得基本的衡平和正义,还讲究自我约束,就根本不可能做出把二十五万人派去墙外送死这种荒唐的决定。六年前他听说这个决定时气得发抖,但他没想过,终有一天,同样荒唐的事,会落在调查兵团身上。
不,跟二十五万条性命比起来,区区解散一个调查兵团,处死一个人,真的不算什么。如果议员们在投票赞同那条沾染了二十五万人鲜血的屠杀令时,还曾多多少少有过良心的不安,这一次对调查兵团,大概连眼睛都不必眨一下。
在无限膨胀的权力面前,任何制度都会沦为为私欲张本的包装纸。原本这个国家的人就没有信奉制度的心,在这样贫瘠的土壤中,那些的设计精美的约束和矜持,早已枯萎凋零。
这个世界烂掉了……
他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一点。
后来有人对他说,利威尔,你错了,这远远不是世界的真实。
那个人带他离开王都的地下街,加入调查兵团,那个人教会他信仰自由,为了人类微茫的光明献上心脏。
现在,这就是他信了这一切的下场,这就是人类给调查兵团的回报。
这个世界烂掉了。
连渣都不剩。
他把最后一丝希望放在上议院的判决书上,从傍晚到深夜反反复复地读着判决书的每一句反对意见,揣摩每一位大法官的观点,希望能为调查兵团找到一位在高层有话语权的支持者。
凌晨三点的时钟敲响时,他喝光了第二壶咖啡,长长地叹了口气。
投了反对票的人所发表的意见大多模棱两可。利威尔原本就是行动派,官衔又低,这些上议院的老古董,绝大多数他听都没听过,更谈不上了解或交情。调查兵团与政界有往来的人极少,如今韩吉重伤生死未卜,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只剩下不到一天时间,如果现在去找这些他完全不认识的人,实在变数太多了。
利威尔靠在椅背上,抬手揉着因为过度疲劳而隐隐作痛的额角,竟猛地想到了另一个人。
驻屯兵团南部总司令,托特·匹克西斯。
如果是曾在战场上合作过的这个人的话……
如果是身负正直之名的这个人的话……
如果是同样致力于人类的事业和解放的这个人的话……
……应该会愿意为了调查兵团挺身而出吧……
如果能在今天之内求得特赦,或者启动再审……
如果是他的话……
几天以来,利威尔心里第一次燃起些许明亮的情绪。他整理行装连夜赶到司令府,抵达之后才意识到时间还太早,只好在正门外默默等着。
天刚刚亮起来的时候,巡查的哨兵班长在值夜哨兵的示意下注意到了他。他来到利威尔面前,向他行礼问候。在他说明来意之后,哨兵班长微微停顿了一下。
“司令今天日程很满,我会请他尽量安排出时间与您会面。无论如何,请您先进府内等候吧。”
哨兵带着利威尔来到一间装潢相当舒适的起居室,还请侍者为他准备了早餐。利威尔心思不在这上面,只是稍微吃了一点。
侍者每隔一个小时都会进来,礼貌地询问利威尔是否有其他需要。利威尔摇头,问到什么时候可以和司令见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