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和西门庆约定好了,一日只能做一次,但那厮是铁打的,像永动马达似的,能把一次做出平常人六七次的时间。到了后面,她总是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西门庆一脸忿忿,喋喋不休地告状:“你的这个丫头真是不行,一点眼力都没有。我是谁?是府里唯一的老爷!你算算,她把我关在外面多少回了?尤其是最近,那丫头见了我就像见了鬼似的,我有那么可怕?”
他自诩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多少女人恨不得变成衣服扒在他身上,偏偏绣春当他是吃人恶魔,一见他就恨不能把自己缩进土里,还多次破坏他和六娘的好事。
像这种不机灵的,早就该卖了,重新买个机灵懂事的进来。
李瓶儿听他说了那么长一串话来数落绣春的不是,顿时很不高兴,淡淡道:“我就喜欢她。老爷喜欢谁就叫到书房单独伺候,不就行了?何必到我这里找不自在?”
“嘿嘿。”西门庆摸着下巴笑了两声,“我算是看明白了,有其主必有其仆。”
她俩都是心眼不灵活的,吹捧奉迎统统不会,逼得急了,也只能冒出一句干巴巴的讨好,令听者不自在极了,完全没捧到点子上。
李瓶儿闻言轻轻瞪了他一眼。
西门庆忽然转了口风:“绣春虽然不机灵,但胜在忠心,你既然喜欢就留着。我看她年纪也到了,不如我在前院挑个小厮配她?”
他认为,绣春的不识趣是因为她还没开窍,不懂得男人的妙处。
若是给她配了婚,成亲洞房之后,尝过了世间最美好的滋味,自然就不会再用看吃人恶魔的眼神来败坏他的兴致了。到那时,绣春就能变得和惠庆一样识趣懂礼。
可是,把她配给谁呢?
胡乱配肯定不行,那是不给六娘面子,最好的就是配他身边最得力的小厮。
除了玳安,还能有谁?
他决定等玳安从京城回来,就问问他。若是玳安也愿意,下个月就挑个时间让这两人成亲。
李瓶儿惊讶地看着他。
绣春才16岁!
在现代,好些老实的姑娘连早恋都还没开展呢,这就要结婚生子了?
李瓶儿可不愿意这样干。
她对西门庆说:“你别胡乱拉郎配。绣春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你能有什么数?”西门庆斜眼看她,“我身边就属玳安机灵懂事,够忠心,能办事,将来我还打算让他做管家。不如,把绣春配给他?”
“玳安?”李瓶儿噗嗤一声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绣春不喜欢玳安。”
西门庆:“为什么?”
玳安算是一众奴才当中,人才最出众,办事能力最强,又最得他欢心的了,这样的都不喜欢,她是想当官太太吗?
李瓶儿乐不可支道:“玳安喝花酒,绣春不喜欢这样的。”
西门庆板起脸:“多少年的旧黄历了,他能喝什么花酒?只不过是往常随我出去时,随便坐一坐罢了。”
李瓶儿只看着他笑,并不接话。
西门庆忽然反应过来:“这么说,你以前也不喜欢爱喝花酒的我?”
李瓶儿眼神乱飘,装做忙碌的模样整理被子:“哎呀,夜深了,该睡了。”然后径自躺下来。
西门庆脱了衣袍,脱鞋上床,歪歪地斜靠在床栏杆上,端起茶盏喝茶。
他见李瓶儿已经闭上了眼睛装睡,便轻轻踢了她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