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王知州、李知县及赵通判,西门庆笑着将他们迎进来,在花园里各自落座。
西门庆在接到朝庭的调令之后,又拔了一笔银子给来昭,让他用心打理宅子。
来昭办事用心,这处花园虽比不上清河县的,却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假山、流水、荷花池应有尽有。
众人一面喝茶,一面观园赏景,心里都不住赞叹。
西门庆见客人齐了,便悄声吩咐玳安上席面。
西门庆从北至南,初来乍到,不清楚各人的口味,不敢用自家的厨子,最妥当的就是去酒楼买席面。
50两银子一桌的席面,珍稀肉禽、佳肴美酒,俱不必细说,又有粉头在一旁弹唱递酒,席间欢乐融融。
不一时席散,西门庆让人将各人席面上的金碗金筷、银盘银碟打包,送给他们。
气氛一时进入高|潮,众人待他又亲厚了几分,连声道谢,都让下人收了。
李瓶儿在后院领着晏哥儿用晚饭,吃着吃着,忽然感觉肚子一抽一抽的隐隐疼起来。
她不敢声张,只小声同绣春说了说。
绣春不敢耽搁,就要去请老爷,李瓶儿拉住她:“老爷在前院待客呢,不要去打搅他。我不碍事,可能是吃太多了?要不就是水土不服?”
绣春急得不行,又不敢擅自作主。
李瓶儿放下筷子:“我不吃了,去躺躺,你让惠庆把晏哥儿抱走,就说我要歇会儿。”
惠庆抱走了晏哥儿,绣春站在床前,见六娘翻来覆去,躺也躺不安稳,她再也忍不住跑到外间找到绣夏:“六娘不舒服呢,你喊接生婆来看看,我去找老爷。”
绣夏急忙忙去了,绣春跑到前院,站在阴影处焦急地等着。
终于等到席散,西门庆将几位客人亲自送走了,绣春这才跑出来,急急地说:“老爷,快进去看看六娘!”
“怎么了?”西门庆健步如飞,边走边骂,“不是让你们小心伺候着?我就一晚上不在,就出了岔子。”
一路飞奔进小院的里间,空无一人。
“人呢?你把瓶儿弄到哪去了?”西门庆气得目眦欲裂。
绣春被他吼得怔住,过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掉头就跑:“产房,产房!”
两人急慌慌地跑到侧院刚布置出来的产房,惠庆拦住西门庆:“老爷,您不能进去。”
“胡说!府里有哪个地方我不能进的?”西门庆气得大骂。
正好里间传来李瓶儿的一声痛呼,他一把推开惠庆,大步跨了进去。
李瓶儿本来以为要疼很久才会开始生产,传说疼一天一夜的都有,她便没放在心上,不想接生婆来看了,立刻催她起身:“快,快,快扶奶奶去产房!”
呼拉拉涌进来一群丫头,簇拥着她进了产房,被人扶到床上躺下来,双腿也扳得开开的。
一股热流涌出来之后,疼痛一阵强过一阵,忍耐不过就大声叫了出来。
西门庆一脚踹开门,威风凛凛地闯了进去。
屋里忙碌的两个丫头、两个接生婆以及正叉开大腿等着生孩子的李瓶儿都愣住了。
还是李瓶儿最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