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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严鹏问:“那同时被抓的小两口是谁?您还有印象吗?”
“好像男的叫什么大为,女的叫骆雪。”
刘严鹏听了不由一沉,心想:这个董大为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怎么今天会搅这个混水,嘴上赶紧说:“是有这么两个人!只是那董大为的确是一个老实人,他绝不会干出什么歪门邪道的事情来!”
李鼎银行长说:“我想这小两口不会是设圈套之人,他们不会拿自己一辈子的清白与孔老头子同归于尽的!”说罢,李鼎银行长又问:“你们天竺支行是不是有个叫韩小飞的?”
刘严鹏回答:“好像有。”
李鼎银行长气愤地说:“据说,那两个妓女就是他找的,他拉着老孔玩,那老孔竟然没有玩够,又自己偷着出来了!那个韩小飞,整个一个害群之马,要注意他和他周围的人,事实查清,一定要处理!我们国有银行不能够有这种人渣滓!”
刘严鹏应承道:“我明白。”
刘严鹏行长接到总行李鼎银行长的电话之后,没有半刻停留,在既不扩大影响又要动员国商银行营业部全部活动能力的基础上,再叫上兼管党政工作的葛副行长,连夜赶往山底下村所在的公安分局。把总行那垂头丧气的孔行助接了出来。
本来想给这个花心老头办一桌酒席压压惊,但是岂奈人有脸,树有皮,那孔行助自感酒席上无法再讲什么党情国情的大道理,甚至无法应对自己的这批老部下们,便像惹祸的孩子
一样佞着要直接回家。刘行长见状,只好让自己的司机开走了自己的车,自己则充当了司机,开起孔行助的顶级奥迪A6,亲自送孔行助回家。
营业部葛副行长则带队杀奔X派出所。在X派出所里,董大为早已是一脸的懊丧,而骆雪却依然是一脸的不服气,还扬言要通过法律讨回公道呢。
胡所长则振振有辞:“你们俩,虽然与那几个人性质不同,但是,你们两个再怎么爱得地久天长,到我这里,也是非法同居!”
葛副行长显出了一派长者的风范,他在证明董、骆恋爱关系的证明上签了字之后,把非法同居的一对恋人领了回来,并玩笑道:“我可成了你们两个的证婚人了!不过,婚事你们可要赶快办呦!否则在银行里影响不好的!”
董大为对葛副行长诺诺连声:“我们马上办!”
骆雪也说:“就选在下下个星期,情人节那一天办!葛副行长一定当众再做一次我们的证婚人!”
星期一,董、骆都没有上班,直接通过电话向郝总请了假。他们从单位开了结婚证明,便到医院进行婚检,而后又到婚姻登记处,去办理结婚手续了。
看来,在一个俗社会里,自己免俗,是要付出代价的。非法同居也是罪呀,好在有国商银行担保,这小两口只有内心恶心,而没有形成实际损失。
在婚姻登记处,董大为认真地问骆雪:“如果没有这桩事,你还会嫁给我吗?”
骆雪诧异起来:“我不是已经嫁给了你吗?”
董大为也诧异了:“你不是说:‘我们虽然那个了,也还没有定婚,除了那个,我还要永远地追你,永远地珍爱你,你才会嫁给我吗?”
骆雪笑了:“那是我说着玩的,你如果不娶我,我还一定要……”
董大为问:“要什么?”
骆雪把小手放到董大为的脖子上,做出刀割脖子状,小嘴里发出:“哧”的一声。
董大为笑道:“原来你那些新潮的想法都是假的!”
骆雪赖皮着:“也不是,想是那么想的。但是,真的和你相爱了,才知道中国人原来就是中国人,永远也成为不了美国人,传统就是传统,是根植于血液里面的,不是看几本书,就可以改变的。再有胡所长的帮助教育,因此,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地道的传统的中国妇女了!我们要白头偕老,永不变心!”
董大为倒乐不可支了:“我压根就是传统的中国人,我不但希望与你白头偕老,永不变心,我还要和你相敬如宾、夫唱妇随呢!”
骆雪娇嗔着:“我才不夫唱妇随呢,我要妇唱夫随!”
董大为憨厚着:“反正就那么个意思,怎么说都成!”
当两人拿着红皮的结婚证书出来的时候,骆雪对董大为说:“我们还应该感谢郝总!”
董大为问:“为什么?”
骆雪诧异着:“这还用我说,让派出所来找麻烦,不是他对我们的报复,还能是什么!还能有谁能干出这种事!”
董大为听罢,愕然了,他还真没有想到这点!
在对孔行助嫖娼的事情上,刘行长的腿快,可新闻工作者的嘴更快。因为,现在报业也改革了,报纸已经由单纯的党的喉舌,同时摇身一变,成为了经营实体。记者由无冕之王,也变成了需要依靠写稿子养活自己的俗人。
无论是谁,在饭碗面前都是不会含糊的,因为家里有老的少的嗷嗷待哺。记者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能够给自己带来丰厚回报的花边新闻的,尤其是这花边的背后,还隐含着沉重、深刻的思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