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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1 / 2)

>  菀娘也好,陈玄颐也罢,盛钦这样做,无非是将她同旁人的任何一点亲密斩断。

只是这样一来,陵玉觉得整个后背都陷入了寒凉之中。

盛钦待她自然是好,只是她从未想过,享受这种好的代价竟是要同时承担着对方的专横与霸道。

第37章 中毒之症

然而陵玉所忧虑的事情却并未困扰她多久, 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件让她不知所措的事情。“三殿下并非是生病,而是中毒。”

太医院的老太医们最终得出了结论, 口径一致宣告。

圣上听闻此事, 气怒冲顶, 当场便摔烂了一块心爱已久的江南名砚。

“查!给朕仔细地查!”

这把怒火一直从满香宫蔓延到宫廷的各个角落,最终却落到了惠清宫里头。

彼时文淑妃正拿着金剪子修剪着花枝, 却不曾想好大一片乌云飘来了自己的头顶上。

待她被人带到圣上面前时候,她委屈哀求, “圣上, 我伴您多年,难道您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哪里敢戕害皇子, 我膝下便养着陵玉,若有那心思,她岂能活命?”

“淑妃娘娘, 您是二殿下的养母,这么多年了你们自然是感情深厚,你未必不会为了二殿下谋算, 而害了我的儿子!”丽妃哭得两只眼睛微肿, 满脸的伤心不似作伪。

“妹妹, 说话要凭证据……”淑妃提着一口气, 对着圣上能伏小做低, 可她到底是个有资历的老人, 对着丽妃更是半点好脸色也没有了。

丽妃推开丫鬟递来的帕子上前一步, 道:“恒儿百天的时候, 是你送来了这盆夜香木兰,瞧瞧你多么狠毒的心思,就这样害我儿于无形,任谁都查不出来的!”

“你胡说什么?那只是普通的一盆花……”文淑妃不可置信道。

“够了!”圣上听两个妇人口舌之争烦不胜烦,抬手猛地拍在了桌上,连带着瓷杯盖子都跳了两下。

“陛下……”丽妃垂眸拭擦泪水,“求陛下为我们母子做主。”

“淑妃,若这只是寻常的花,为何只要拿走了这花,陵恒的症状便会有所缓解?”圣上目光阴郁地扫向对方。

文淑妃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什么。

满香宫的东西挨个排查了一遍,待宫人将屋内多余的东西捡出去后三殿下的病症竟忽然好转,这才引起了太医们的注意,待那些物件挨个检查之后,他们最终发现三皇子的病重只对那盆夜香木兰有所反应。

幸而这一切都发现的及时,否则再晚些时候,三殿下唯恐便落入了回天无力的境地之中,怎能不叫人后背生凉。

“陛下,这一切都不干咱们娘娘的事情啊!”文淑妃身边的桑嬷嬷见状不对,连忙下跪求饶,“陛下,这盆夜香木兰乃是二殿下所赠,娘娘对此花一无所知,又如何会无端怀疑二殿下的用心呢,况且这夜香木兰本就属于寻常花木,至于二殿下动了什么手脚,娘娘就更不知道了!”

文淑妃看着桑嬷嬷微微蹙眉,她正欲开口,却被桑嬷嬷暗中捏了捏手臂。

文淑妃看着盛怒中的圣上,想说的话霎时全都吞回了肚子里。此刻于她而言,最好的做法便是沉默。

只是桑嬷嬷一席话,足以令众人哗然。

圣上面上阴沉欲滴,此刻心中怒火远胜过平常,屋内寂静下来就更不敢有人再开口。

“李德。”许久他才缓声开口。

“奴才在。”李德垂首应诺。

“将桑嬷嬷带下去。”圣上说道:“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任何人走漏一点风声,朕便割了她的舌头。”

他将手边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他面上冷冽的神情令众人惊惶不已,纷纷跪倒在地。

天子一怒,尚可伏尸千里。

纵使她们都自诩是无辜的人,可一切生杀夺予都在此人的一念之间。

即便他不似历代明君出色,可这样的身份也是上天赠与他与生俱来的权利,更是属于天子独有的权威。

天上云层渐渐密集将强烈的日光挡住。

陵玉仰头望了望天,一时分辨不清背光处的云层颜色。

“只是多云的天气,该不是乌云。”素春顺着她视线看过去说道。

陵玉放下手里的书卷,道:“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陵恒的病什么时候能好些。”

“殿下。”门外头丫鬟进来传报,“李德公公过来了。”

李德是圣上身边的总管太监,一举一动一向都是代表着圣上的意思,陵玉忙起身去见。

“殿下,还劳烦您随奴才走一趟。”李德公公道:“陛下想要见您。”

陵玉见他神情严肃,便问道:“公公可否透露一二。”

李德抬眸扫了她一眼,见她仍旧是懵懂模样,叹了口气,将发生在满香宫的事情都说与她听。

陵玉听罢面色顿时一白。

入大殿,圣上满目阴沉望着陵玉。

陵玉亦是抬眸看着对方,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

“陵玉,你可知道,朕膝下子嗣单薄,可即便如此,朕最不喜欢的却还是你?”他看着陵玉,似乎想到了一个极为可恨的女人,咬牙切齿道:“因为你生的像极了你那位好母亲。”

陵玉看着他,面上俱是涩然,却仍旧开口道:“父皇,陵玉不敢谋害胞弟,还请父皇明鉴。”

圣上闭了闭眼,在室内来回踱步,最终来到了陵玉面前,他就近打量着陵玉,问道:“朕问你,那盆夜香木兰是谁的?”

陵玉低声道:“是我送给文淑妃的……”

她话未说完,便见对方怒容浮现,抬手便欲掌掴于她,陵玉下意识抬手去挡,许久却见对方扬着手却迟迟没有落下。

“陵玉,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圣上无比失望,沉声质问她  陵玉见状整颗心都仿佛置入了冷水之中。

“父皇,你为何不信我?”陵玉问道。

圣上冷笑道:“即便你没有那胆子害陵恒,可你未必不敢害文淑妃,她将你一手养大,你竟做得出?”

这样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愣愣地插入了陵玉的心头,远比他直接来一句“不信”的威力要大上数倍。

“我没有。”陵玉面色苍白道。

“陵玉,你最好自己说出来。”圣上背过身去,“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霎时间,陵玉手脚冰冷,失望透骨。

阶下的砖刚被宫人扫过,干净得很。

陵玉跪得久了,便又有了一些新的落叶随着风滚了过来。

李德公公走近了道:“殿下还是不要跪了,若真的是无辜,还需寻出证据来才是,您越是跪在这里,只怕陛下越是心火难消。”

陵玉看着那扇紧闭着门,脸上却渐渐显出了倔强的神情,对李德的劝话不置可否。

李德见她此刻宛若石人般心灰意冷,便默然退到了檐下,不敢再过多交谈。

整整一日,陛下出入都视陵玉于无物,陵玉自是佁然不动。

素春知道了这事情又是心疼又是无可奈何,只能双手合十,仰头望天祈祷道:“菩萨保佑,让我家殿下早日洗脱冤屈。”

这话说完,她仍旧不能安心,便又道:“实在不行先下场雨也行,也好叫陛下心疼,遣了我家殿下回来……”

临近黄昏,天边忽然轰隆一声。

圣上丢下手中奏折,问李德道:“外面可是下雨了。”

李德出去看了一眼,进来回禀道:“回陛下,没有下雨,只是个旱雷。”

圣上“嗯”了一声,便再无下文。

第38章 逾越界限

陵玉从来没有试过一整晚都醒着的感受, 这回却将冷风的滋味尝了个透彻。

黑夜漆黑不见五指,周身酸疼, 她虽困倦无比, 神智却因这冷意与痛意而愈发清醒。

陵玉掐了掐掌心仍旧不想倒下。

若她倒下了, 便又成了从前那个懦弱的皇子,不敢为自己辩驳半分。

圣上是真的不喜欢她, 陵玉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幼时她失去了母亲,虽然难过了很长一段时日, 但她却将余下的感情都寄予在这个唯一的父亲身上。

她努力习字诵文, 试图去讨好对方,可得到的都是斥责。

对方回回冷脸应她:“若非你害得陵徵落水病情加重, 又岂有你来邀宠的余地。”

起初陵玉以为是因兄长之故,才得了圣上的厌嫌。

直到今日她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她生了一张同她母亲极为相似的面容。

所以圣上厌恶她, 更厌恶她的母妃。

黑夜中,陵玉又仿佛看见了母妃穿戴着圣上赏赐的上等华裳与首饰,神情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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