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撩起他的衣襟,退下他的裤子,将自己已经硬邦邦的坚、挺,硬生生地挤了进去。大抽大弄起来。
边城的双手握成了拳头,身体里像打进了一只滚烫的楔子,每一次进出,都让他疼得微微战栗。
“这么久了,你他妈怎么还是这样紧?”齐轩喘息着说,“你天生就是给男人干的,边城。没有人比你更销魂……我真是爱死你了……”
边城咬破了嘴唇。想想坐在外面的冷月,想想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这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死。
齐轩释放痛快了,才提上裤子,酣畅淋漓地走了出来。
“干什么了,这么久?”冷月换着电视频道。
“一点小事,”齐轩说,“今天晚上我有事要出去,你还是先回去吧。”
“什么事?”冷月放下遥控。
“生意上的事。”
“城哥,我们走吧,远走高飞。去一个弄月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哪怕是非洲的食人部落。我再也不想和你生离死别,我们走吧!”
“我会考虑的……”齐轩又点了一支烟,“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
冷月本已是非常不痛快,听到他邀请他明天再来,又有点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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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物是人非 。。。
冷月一早就去了齐宅,齐轩却是有事出去了。齐家的管家知道他是受邀而来,便客客气气地请他进去等。
冷月在客厅里溜达了几圈,有点头晕。因为心绪繁杂,他一夜也没怎么睡。此时站在边家的客厅里,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不然他总觉得边城的死而复生是一场梦。心情松懈下来,困意阵阵袭来。他下意识地上了楼,想去边城的房里睡一会儿。
他凭着感觉,找到了主卧室,轻轻推开门。眼睛掠到床上,他一下子愣住了。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侧卧着,好像正在熟睡。
他的姿态,他的气息,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洁白胜雪的肌肤……冷月在不知不觉中屏息静气,就好像看到了活生生的边城。
“城哥……”冷月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
床上的男人一个激灵,背对着冷月翻身坐起,同时拉过亚麻窗帘,将自己整个儿罩在里面。
冷月被他的举动惊了一下,头脑立刻清醒了。这不是边城,这是那个哑巴侍从。冷月微微舒了口气,舒到半路,忽然又屏住了。
床上有两个枕头,床畔还放着齐轩昨天穿过的粉红色衬衫。冷月的头嗡的一声:“你……你和他睡在一起?”
边城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冷月又大声问了一句:“你是城哥的什么人?”
边城依然是背对着他,不说话。
冷月苦笑着点头:“我明白了……难怪他对我不像从前,原来他有了新人了……”说完,他掉头出了房间,房门重重地摔上了。
边城回头看了一眼,连忙抓起衣服,手忙脚乱地套在身上,遮好头脸,快步向外追去。追到二楼的楼梯上,他一把抓住了冷月的胳膊。
冷月回过头,不知何时,他已经泪流满面。他甩开边城的手,后退两步,靠在楼梯扶手上,将脸埋在了自己的掌心里。不多一会儿,他抬起脸,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脸上的泪渍已经干了。
他冲边城伤心一笑:“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真是丢脸。”
边城摇摇头。
“你别担心,”冷月说,“我不怪你,也不怪他。我就像个扫把星一样,从认识我开始,他就没过过好日子。他对我也算情至义尽了……哑巴,谢谢你照顾他,我走了……”
边城的眼睛湿润了。在冷月转身的瞬间,他再次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拉进怀里,紧紧拥抱。
冷月的心一下子就满了。鼻端是清冷的香气,脸颊摩擦了颈窝,丝滑冰凉的触感像潮水一样漫过他的身体。这个怀抱是如此凄凉如此熟悉,让他忍不住想落下泪来。
“你究竟是谁?”冷月气息微弱地问。
边城微微张开嘴,一个“我”字马上要冲口而出,忽然他的身体剧烈地震颤了一下,骨头里像突然生出了千万只蚂蚁,又酸又麻又疼又痒。
毒瘾很不是时候地发作起来,他猛然推开冷月,顺着楼梯扶手滑坐在地,身体一阵一阵地发抖,眼泪鼻涕一齐流淌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冷月想去扶他。
他像躲避毒蛇一样打开冷月的手,连滚带爬地往楼上走去。
冷月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也拔脚跟上去。他挨个儿房间找,最后在洗手间里看见了他。
他坐在浴缸边的地板上,从胸腔里发出压抑的野兽一样的呜咽。面纱被眼泪鼻涕粘住了,糊在脸上,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翕合着。
他用拿着注射器的手,颤抖着撸起左臂的衣袖,露出遍布齿痕的嫩白的胳膊。那胳膊是那么瘦,血管绷起,像淡蓝的脉络。他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找准血管,正要扎进去。
冷月一脚踢飞了他手里的针,他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刚才那一瞬间的迷惑也在这丑陋的事实前失去了魔力。
“你竟然在城哥家里吸毒?”冷月恶心地看着他。
边城体内的自我已经被极致的痛苦越挤越少了,他痉挛着,呻吟变成了压抑地嘶吼。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只剩下了钻心透骨的剧痛。就像无数把刀子钻进了皮肤,凌剐着他浑身的骨头。
他痉挛着爬过去,想捡起那根注射器,眼看手指尖已经摸到了注射器。冷月跟上一脚,又把注射器踢到了另一边。
边城大汗淋漓地抬起头,他的眼睛血红一片,就像受伤的野兽。他接触到了冷月鄙视又厌恶的脸,心早已碎了一地。他再也不是边城了,他只是一颗让人恶心的毒瘤,他活着还不如去死。他的十指扭曲地抓挠着地板,不断地把头往地上撞去。
冷月蹲□子,刚要阻止他撞击头部,齐轩出现在了门口。他一把推开冷月,将边城从地上抱起来,捡起注射器,一针扎进了他的胳膊。
边城神经质地痉挛了几下,头一歪,昏了过去。
“你先出去,我要给他洗个澡。”齐轩头也不回地对冷月说。
冷月有一肚子的话,但什么也说不出口。他深觉疲惫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蹭下楼梯。怎么会这样?一切都变得陌生了。他真的是城哥吗?为什么他觉得从不曾认识他?
他在楼下坐了一刻钟左右,齐轩挽着袖子从楼上下来了。大概是给哑巴洗澡的时候把袖子打湿了,他挽得很高,露出两条健美修长的手臂。
他在冷月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一言不发地点了支烟,身子一倒,在长沙发上躺了下去,心事重重地吸着烟。
冷月的目光始终游移在他脸上,有点凄凉地开了口:“我以为你爱哑巴,原来你不爱……”
“怎么说?”齐轩吸了一口烟,依然是没有看他。
“如果你真爱一个人,就绝不会纵容他吸毒。”
“你以为没戒过吗?他戒不了。”齐轩说,“静脉注射海洛因,是很难戒的。”
冷月的心彻底冷了,他竟然没否认他爱哑巴。他站起来,绕过茶几,在齐轩头畔蹲了下来,哑声问:“城哥,我们是不是结束了?”
齐轩从鼻子里喘出一口粗气,随即又笑着瞥了冷月一眼:“这么认真干嘛?”
冷月冷笑:“你真的是城哥吗?”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齐轩说。
冷月心里又迷惑了。如果齐轩肯定地说是,他也许会怀疑他,但他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显而对他是毫无图谋,他又为什么骗他呢?如果他不是城哥,他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扯他身下的炸药?如果他不是城哥,他又怎么会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
“我第一次希望,你不是城哥。”冷月说着站起来,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齐轩欠起身子看了他几眼,也没说出什么来,又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