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咿呀」小东西敏感地感觉到他爸心情的变化,扬起小脑袋想要安慰他爸。
箫和握住他的小手,心软软的,这就是孩子的魔力吧……
「小子,老子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们一马,就此和他们恩怨两清。不过如果以后他们再敢惹老子,哼哼!」箫和面色随即一垮,哀声道:
「儿子啊,以前你老爸可被他们欺负惨了,尤其是刚才那个眼镜男,爸爸吃了他很多苦头。他最坏。」
「咿呀咿呀」打他打他!
「不要学得跟你爹一样暴力。」
「咿呀咿呀」那咬他。
「等你牙齿长齐了再说。我想以后他们大概会对你施行怀柔政策,希望用感情打动你,让你主动帮他们。哼,打得好算盘。小虎,你要记住那些人都是职业骗子,长得越帅人越坏。不管他们对你多好,都是有目的的,不要给他们骗了。记住了没有?」
「嗷!」小家伙握起小拳头……塞入嘴里开始啃。
「喂,我说你记住没有?」
小虎在努力用拳头磨牙,争取让牙齿长得更快点好帮爸爸咬坏蛋。
「这手到底有什么好吃的?」作为大人实在无法理解小婴儿喜欢啃手啃脚的奇怪行为。箫爸爸想他应该去买点婴幼儿心理教材来看了,不能因为小虎能跟他沟通,就忽略他的心理健康。
一路晃到小区大门口,有认识箫和的都会对他点点头,然后每个人都会忍不住上来逗逗小家伙。
这小家伙在这一两个星期已经在小区里出名,就没看过比他还活泼好动的婴儿。虽然太调皮了些,可挡不住的可爱啊。
这么可爱又爱笑的小婴儿可不多见,逗他也不会哭,对他扮个鬼脸,能让他笑得露出小牙床。如果给他东西,他更开心,不过小家伙习惯什么都往嘴里塞,有一次差点把人车钥匙给吞了,差点没把逗他玩的可怜车主吓死。
还有时候如果你做一些复杂的动作引他注意,小家伙就会露出一种傻乎乎、呆愣愣的表情,看起来特别可人疼。
到了大门口时,小虎手上已经抓了两颗奶糖——因为手小抓不了太多,婴儿兜外面的口袋里还挂了一个小熊玩偶,都是附近邻居随手送的。
箫爸爸笑眯了眼,他没有炫耀儿子的意思真的没有。呵呵呵!
「先生要出去啊?」新来的保安对箫和友好地打招呼道。
「不是,接一个朋友。」箫和从儿子手里抢过一颗奶糖剥了糖衣塞进自己嘴里,一抬眼,惊讶地叫:「怎么是你?」
新来的保安咧开嘴,「呵呵,我刚才远远的就看见你眼熟,没想到真的是你。我说大哥,那一千万借到了没有?」
「哈哈!借到了借到了,托福托福。」箫和哈哈笑,伸手拍拍保安的肩膀,「兄弟,你不是给人开车的吗?怎么跑来做保安了?」
青年笑,「在那公司得罪了人,呆不下去。正好我原来的上司退伍出来开了一个物业管理公司,正需要人手,我就来投奔他了。」
「哦,我说呢。怎么就你一个人?」箫和这才恍然想起前天玫瑰好像跟他提起过物业管理公司换掉的事。奇怪的是,玫瑰怎么会知道的,它不会把小区的监控给反监视了吧?
「其他人去巡逻了。这时候大门口不需要什么人手,等到下班高峰期,会有三个人在这里服务。」
「那以后要多麻烦你照顾了。」箫和呵呵笑,他对这名出身军伍的青年还挺有好感的。
青年憨厚地笑:「没问题,只要不跟我借一百以上,有事你就来找我。」
「哈哈!」
「这是你儿子?」青年的目光落在小家伙身上。
小家伙因为被爸爸抢了一颗糖果,现在看谁都像强盗,把最后剩下的那颗糖抓得紧紧的,黑溜溜的大眼睛睁得大大地瞪着青年。
「是啊。」
「真可爱,多大了?」
「九个月不到,调皮得很,小虎,来,跟叔叔笑一个。」
小虎歪歪头,把手里紧攥的糖果递到青年面前。
「他这是?」青年不解。
箫和在心里翻个白眼,臭小子这么小就学会收买人心了。
「他在请你吃糖。」
「哎呀,真可爱。真是好孩子,谢谢小虎,叔叔不吃糖,你自己留着吃。」青年说着就在自己身上摸索,摸了半天没摸出东西,对小东西不好意思地笑笑。
箫和心想,得,又一个被征服的。他敢打赌,以后这兄弟站岗十有八九会在口袋里揣上几颗大白兔奶糖巧克力豆什么的。
「兄弟怎么称呼?」箫和见青年为人不错,起了结交之心。
「我叫汪爱国,你叫我爱国就行,大哥你呢?」
「我姓箫,箫和。和气生财的和。」
「这名字取得好,箫大哥你今天不开车休息啊?」
箫和一愣,随即笑道:「那车是我和我朋友两个人开的。」
「你们倒班二十四小时开?还真辛苦。」汪爱国以为两人分日夜班。
「唉,怎么办呢?都是为了生活,我还有这么一个孩子要养,家里还有几个未成年,不多挣点钱怎么行?你们做保安也不容易啊。」箫和也不解释,就让青年误会。
汪爱国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这年头做哪行都不容易。
忽然,小虎突然「咿咿呀呀啊呜啊呜」地大叫了起来,两只小手也不停挥舞。
箫和脸色一变,小虎在叫他赶快走,为什么?
汪爱国也惊奇地看向小虎,这孩子怎么了?
箫和连忙轻轻抚摸孩子的小肚子,连声道:「不要怕,爸爸在,有什么事跟爸爸说。」
小家伙急了,在兜里拼命扭动。
「咿呀咿呀」他来了坏蛋来了!爹爹,爹爹打他!
「你爹不在。」坏蛋是谁?箫和抬头向大门外望去。
汪爱国不知道小家伙发生了什么事,也自然而然顺着箫和的目光望去。
「咦?」汪爱国的目光疑惑。
一名高大魁梧的外国人大摇大摆地向别墅区大门走来。
「他怎么又来了?」汪爱国头疼地叫道。
「怎么?你认识?这里的业主?」
小家伙不动了,一脸十分严肃地瞪向那名外国人。
可惜汪爱国和箫和的注意力都被那名外国人吸引,谁都没有注意到小虎的表情。
「不,他不是这里的业主。这人脑子似乎……咳,你怎么跑这来了,有什么事吗?」
烈渊一路闻着味儿寻了过来。
果然,那人就在那里。
嗯?穿了制服?
烈渊上下打量他预定中的奴仆几眼,觉得这小子穿制服还挺顺眼的。不愧是他选定的奴仆,至少站出去不会丢他的脸。
「小烈,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不是让你有困难去找你们大使馆吗?」汪爱国耐心地询问道。
烈渊皱皱眉,傲然道:「你应该称呼我为烈阁下,奴仆。」
箫和眉毛—挑,充满兴味的看看汪爱国再看看老外。有故事,这俩人绝对有故事。
汪爱国好脾气地笑笑,「小烈,你应该再把中文好好学学。」
烈渊冷冷地扫他一眼,质问道:「那老太婆说你不住那儿了,你为什么要搬走?你是我的奴仆,为什么搬之前不跟我交代清楚?你竟然让本大人自己找过来,哼!」
箫和好笑地看向汪爰国。
汪爱国叹口气,这老外莫名其妙的说辞和口吻他已经习惯了,权当他在放屁。
「我找到了新工作,这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