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瑜说出了我们之间的症结,我们之前相处了那么久,我还是没对她动心,显然是这种绝对的服从性制约了彼此。
「我多么希望我没有接受过催眠,那么我就可以像伊芸那样在你面前展现出自信,勇敢地争夺你……」我竟然被一向对绝对顺从的梦瑜发了好人卡,但是仔细想想,她的话不无道理,她是个让我绝对放心的人,而我自己,却不能让自己省点心……我一直在和梦瑜交流情感经历,没有留意周围的环境,此刻我才注意到,她床头放着一束百合花。
我看到百合花,心头一紧,难道志涛刚才来过,向梦瑜求複合,梦瑜答应了他,才委婉地拒绝了我?「这束花是志涛送的吗,他是不是还来纠缠你?」「不,这花是伊芸送的,她刚才来看过我……」刚才伊芸来过?为什么她会来?回想起我刚醒来,就是伊芸在我身边陪着我的,她对梦瑜说了什么呢。
「你怎么还见那个贱人?」「你能不能原谅她……」没想到梦瑜也会为她的情敌求情,莫非伊芸刚才找梦瑜谈到了要和我複合的事?「伊芸才是与你最相称的人,才是给你最强烈心动感觉的人,不是吗?她一直孤身一人在社会上打拼,不靠一点牺牲,怎么能立足呢。
她已经很后悔了,她当天就辞去了那份工作,可见你在她心中多么重要,你就不能原谅她一次吗?」我扭过头去,表示不愿意接受梦瑜为伊芸求情。
伊芸孤身奋斗,出卖身体获取利益,我还能勉强原谅,但是和我交往后还那样,我是不能接受的……而且她还求梦瑜帮她求情,真是有点不择手段了。
「你知道吗,就是我和志涛发生关系后外出的时候,我接到她的电话,她哭着向我诉说了一切,她只想找到你,求你原谅。
你以为是我发现你在阳台上而救了你的吗,不是的,我和她到处找你,但最先发现你的是她,她一直在床边照顾你,但是看到你快要醒了,她又开始害怕面对你,她想先让你冷静一下,所以就先离开了,让我来照顾你。
」听到梦瑜说的话,我对伊芸的恨开始动摇了,虽然她所做的事我无法原谅,但我是不是对她太绝情了呢。
伊芸确实是更适合我,也更让我心动的完美伴侣,但是我现在更想的是和梦瑜在一起,而偏偏此时伊芸却让梦瑜来帮她求情,这无疑让缺乏自信来争夺我的梦瑜更倾向於把我让给伊芸。
加上之前在我衬衫上的唇印,虽然伊芸不是有意离间我和梦瑜的,但她的小心机确实起到了离间的作用,我不由得想愤怒地要去找伊芸理论。
我回到病房,伊芸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看来她是挺空闲的,一心就想缠着我,要我原谅她,和她複合。
我拉着她的手,走去后楼梯,我不想在病房里和她闹,而引起同事和其他人过来围观。
走到后楼梯,我刚放开伊芸的手,正想质问她为什么怂恿梦瑜拒绝我,她却主动吻住我,双手紧紧地抱着我,我想推开她,但是她抱得很紧,刚刚伤癒的我没有力气摆脱她。
而正在此时,志涛出现在我们面前,愤怒地看着正在纠缠的我俩……地阯发佈頁4v4v4v.cδm(22)我的病房在二楼,梦瑜的在三楼,所以志涛来探望梦瑜,并非必须要去挤电梯,反而走后楼梯更省心。
他手捧着鲜花,紧张地准备迎接将要到来的一刻,他要挽回梦瑜,挽回属於他的爱情。
但是,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他的情敌。
那个抢走他心爱女人的男人,却在和另一个女人在纠缠。
志涛不由分说朝在我脸上来了一拳,他身体强健,而我大病初愈,他的那拳打得我不轻,但是我也不甘示弱,马上用双手制住他。
而伊芸看到我和志涛在打斗,也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想分开我们两人,无奈她的力气太小,根本不能起到作用,而我和志涛的缠斗中,胳膊无意间撞到伊芸身上,她失去平衡,滚落楼梯。
我和志涛马上停止缠斗,我飞扑上去,抱着伊芸,而伊芸此时已经昏迷过去了。
我大喊着让吓呆了的志涛马上去找医生,而我心里不断地祈求伊芸不要出事……医生检查之后说没什么事,伊芸也很快苏醒过来。
她看到我,便又再苦苦地求我。
「阿仁,你原谅我吧,我以后都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出了轨,我对不起你,你要我怎么补偿你都行,你可以出去找女人,我不介意你和梦瑜,只要你不要抛下我,我愿意和她分享一切。
我都这么卑微了难道你还不能原谅我一次吗?」刚才看到昏倒的伊芸,我确实有点心软了,而且现在她那么的低声下气,我就不再恨她,但是我更想和梦瑜在一起,而不是伊芸。
我摇摇头,走出了病房,当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听到后面的护士大叫「有人割腕了,快来帮忙!」我转身一看,几名护士沖入伊芸的病房,我也赶紧跟着过去,看到床边一滩血,伊芸被护士死死摁在床上,右手拿着水果刀,左手手腕有一条很深的血痕,而此时我才注意到,她左手手指上,还戴着我送她的戒指。
医生进来给伊芸打了支镇定剂,伊芸便沉沉地昏睡过去,护士给伊芸包紮好伤口便离去,而我一直陪着伊芸,害怕她等下醒来又要做傻事。
不久之后,有位女士来到伊芸的病房。
我转头看到她,立刻站起来。
「院长,你怎么来了?」在我面前的是我们医院的新院长,姓陈,刚刚接替退休的老院长。
陈院长很年轻,才四十多岁,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像三十岁的少妇。
陈院长和我同校,算是我的师姐吧,也算对我不错。
「伊芸是我新请的秘书,我来探望我的下属,对了,佟医生,你康复得如何了?」难怪前几天在医院看到伊芸,而昨天她跟医生谘询我的病情时,医生对她毕恭毕敬,原来她辞去原来工作后,进了医院做陈院长的秘书。
「谢谢院长关心,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伊芸她也没有受伤,只是刚才情绪激动……」「哎,这孩子,不瞒你说,她把你们的事都告诉我了,她应聘我秘书的目的,很大程度也是为了接近你,我看她既聪明又能干,我挺喜欢她的,就把她留下来了,把她当妹妹看待,而不仅仅是下属。
她做了错事,我本也不想为她争辩什么,但是佟医生,你看在她对你那么癡心的份上,你就原谅她一次吧。
」伊芸的面子也够大的了,不仅梦瑜为她求情,连院长也为她求情。
但是我还是犹豫,没有回应陈院长,陈院长便继续说道:「佟医生,你年轻有为,医术高明,医院也是很看好你,一直刻意地栽培你,有什么交流会,也都尽量让你去见识见识。
我个人也很希望你能找到好物件,早点结婚,结了婚,人看起来也会成熟点,给医院高层的印象会更好,也更容易得到晋升。
」「谢谢院长提点,我会好好考虑的。
」陈院长说得很对,伊芸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她聪慧、美丽、大方,还是院长身边的红人,对我的事业有利无弊。
她是女性中的佼佼者,充满新时代女性的魅力,也很懂我的心思,配得起我,还绰绰有余。
她对我用情至深,还不惜割腕明志……无论哪一方面,我都应该选择她。
地阯发佈頁4v4v4v.cδm但是,我的内心还是倾向於梦瑜,我想最后再和梦瑜谈一次,希望她能回心转意,虽然我知道希望不大。
「刚才志涛来过……」我来到梦瑜病房,没等我开口,梦瑜便先说话。
「他是来求複合的吗?」「是的,但我拒绝了他,我跟他直接说了,我爱的人不是他,他很失望地离开了。
虽然还是心痛他,但这次我没有流泪,似乎经历了生死,我也看淡了。
」听到梦瑜铁心拒绝了志涛,我又燃起了希望,但是梦瑜接下来的话又让我彻底死心。
「刚才伊芸的事我也听说了,你也看到,她是多么的爱你。
你不要再执着了,原谅她吧。
」「可是你……」我捉起梦瑜的手,希望她能为自己设想一下,勇敢一次,自私一次。
「我之前考上了义大利米兰着名的艺术学校,我本来打算去留学的,可是一场车祸让我失去了所有亲人,留学那件事也就搁下了。
现在他们又邀请我去入读,我家里还留了点钱,够学费的。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我从来都不知道,梦瑜还有这么个理想,既然她决心放下感情,出去留学,我也不可以自私地强迫她留下。
「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强迫你了,哦不,是以后都不再给你指令了,我不会再要求你什么了,你自由了,去做你想做的事。
」「谢谢你佟哥,你始终是我最亲的人,我们今生可能註定只能做兄妹,要是有来生的话……」梦瑜没有说下去,她害怕说下去,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我俩都会心软。
「你快回去吧,伊芸……嫂子还等着你照顾呢。
」我离开了梦瑜的病房,我永远无法忘记,她目送我离开时,那癡心的目光。
伊芸渐渐醒来,嘴唇苍白,有气无力地望着我,我握起她的右手,让我的体温传入她冰冷的身体,伊芸知道我原谅她了,脸上开始出现一点血色。
……伊芸康复后,我决定和伊芸结婚。
伊芸听到我的决定,开心得不得了。
我和她在医院附近按揭买了套房子,面积不大,两室一厅,但是对於伊芸来说,漂泊多年的她终於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家了。
她尽心地佈置新房,筹备婚礼,比我上心多了。
就在我和伊芸婚礼前的大约两个月,梦瑜马上要开学了,她来到我的新家,准备跟我和伊芸辞行,但是伊芸刚好随院长外出出差一周,梦瑜只有和我单独见面。
梦瑜第一次来我的新家,很高兴地四处参观,还指指点点,说这里好看,那里摆放有创意,仿佛把参观我家当成是参观米兰的大教堂。
但是当梦瑜进入主卧室,看到婚床后面墙上挂着的我和伊芸的婚纱照,一直叽叽喳喳的梦瑜一下子静下来,面无表情地呆望着那张婚纱照。
也许,她想起了志涛卧室里那张她和志涛的合照,回忆起从前。
也许,她幻想着穿着婚纱站在我旁边的不是伊芸,而是她自己。
她面无表情,但内心一定是暗流涌动着。
此时,婚纱店把预定的结婚用的婚纱和礼服送了过来,因为我们定在情人节举行婚礼,现在临近过年,婚纱工厂快要停工了,所以婚纱店希望客人能早点试穿婚纱,有做得不好的可以来得及改。
但是伊芸在外出差,无法试穿那件婚纱,於是我把目光投向了梦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