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动了真怒了。
何与飞有些疑惑,直到看到苏睿云的身体原来也已经不知不觉地起了反应,才忽然明白过来。
苏睿云宁可自己对他残忍,也不愿自己对他温柔,原来他对自己还是……喜欢的……只是害怕再度沈沦……
何与飞强忍住心头的狂喜,低低地道:“小云,小云……原来,你心里还爱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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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么?难道到现在,自己居然还爱著他?
苏睿云惊疑不定地看著何与飞美丽得炫目的容颜……这样美丽的容貌,又说出这样温柔的爱语,明知是谎言,也忍不住会让人相信吧!
何况……他早已爱他爱到不能自拔……
居然还这样爱著他呵!
苏睿云沈沈地笑了起来,痛恨何与飞直到现在还用花言巧语欺骗他,但更痛恨的是,自己对于感情的无力。
一字一句缓缓开口:“我早已不爱你,你不必自作多情。”
一抹明艳的笑容渐渐在何与飞脸上显现,他让苏睿云的身体躺在自己的手臂上,侧身在他身边躺下,两人变成了侧身的姿势,何与飞从旁边抱住了他。“小云,你不坦白的样子,也好可爱!”
苏睿云正要反驳,忽然感到自己身体的中心忽然被何与飞握住,那已经不能掩饰自己动情的地方,正落到了何与飞白皙修长的手里,被缓慢而温柔地套弄著。
苏睿云吃了一惊,正要挣扎,却发现整个人已经陷如了何与飞的怀抱,何与飞的唇在他的耳畔流连不去,爱语的声音极低,却是极为清晰:“小云……真想一辈子这么抱著你,永远不放……”
苏睿云被何与飞这样爱抚著,想说出拒绝的话,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要说些什么,直觉地要推开何与飞,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撼动何与飞那只秀气的手,不禁气得发颤:“放……放开!”
何与飞已经被苏睿云身上传来的特有的乳香气息熏得迷醉,对苏睿云的反抗也只当是不好意思,他脸上尽是欲火难耐的表情,动作却还温柔之极。“云云……上次我抱著你的时候,你怀有身孕,你要跟我做爱,我说等到你生完孩子之后,你记得吗?那时你紧紧抱著我……你说,要跟我永远在一起……”
苏睿云听到何与飞煞有其事地说著这些与他无干的话,几乎气晕过去,但快感宛如层层涌起的潮汐般顺著脊椎传来,所有的神经几乎快要崩裂。从未想过情事会有这样令人难以自控的感觉,苏睿云不由自主地抓者身下的床单,干净的床单被揉成一团。
“小云,我会好好疼爱你……相信我……”何与飞低喃著,轻轻咬住了苏睿云的耳垂,放在自己口中逗弄著。
从未经历过的温柔爱抚让苏睿云完全回不过神来,脑子一片空白,感到身下的欲望在何与飞的手中变大,最软弱的地方被人一手掌握,却让他根本来不及羞耻,一波一波的快感滔天袭来。
是何与飞的技巧太好,还是身体在生育之后变得更加敏感,苏睿云已经无力去想,恍恍惚惚地,他似乎想起,这样温柔的缠绵……在记忆深处曾经有过……
高潮时的快感让苏睿云情不自禁地逸出一声压低的呻吟,却让何与飞如获至宝,丝毫不顾及自己手上已经沾满了白浊的液体,频频吻著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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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与飞的手不由自主地往下摸去,睿云生完孩子之后昏迷了几天,伤口已经长合,又用了天下至宝的疗伤灵药,伤口早就已经结了痂,此时苏睿云的精神也十分健旺,脸上红潮不退,有种说不出的青涩之感。尽管情潮来得甚是汹涌,却还没有如同上一次般昏厥,反而是一副恍惚的表情。
如果再恩爱一些,会让他恢复记忆吧。何与飞心中暗暗喜悦,只希望睿云早点记起来,又是忍了好多天的情欲,此时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细长的手指在菊穴周围徘徊著。
苏睿云刚生产过后,菊穴还没有完全合拢,手指轻易地就能进入,甚至完全不存在受伤的问题。他从来没在清醒的时候被何与飞爱抚过,此时浑身软绵绵的,却是有高潮的余波未曾退去,让他的神智仍然处于恍惚状态,完全没有意识到何与飞已经将欲望的坚挺放入他的两腿之间,双手托起他的腰身,缓慢摇摆起来。
还没有恢复的身体十分柔软,软得像是轻微的用力就会让他全部碎掉,何与飞小心翼翼地动著,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过于激烈而伤害他。
“云云……云云……我爱你……”以前不愿启齿的爱语现在却像怎么也说不够,何与飞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到由于身体没有复原的缘故,密穴变得很松,苏睿云对他的缓慢侵入基本没有什么反应,神智已经变得迷乱的他紧紧抓住何与飞的手臂,两个人几乎是抱在了一起。
尽管这样的欢爱苏睿云几乎没什么感觉,但何与飞已经忍了太久,又是跟自己喜欢的人拥抱,极快地达到了高潮。苏睿云仍然是一副弥蒙的样子,像是回到他原先的白痴时期,何与飞凝视著他的脸庞,想吻他一下,却不敢打破两人之间难得的静谧。
或许忘忧草的毒性太大,已经在他的身体里产生了副作用,尽管恢复了神智,但以后像这种偶尔会迷糊的可能性还会发生。
何与飞心里满是歉疚,却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挽回,只能尽力爱他,像他爱著自己一样,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来爱他。
苏睿云茫然了半晌,渐渐睡著了。尽管明知他只是睡觉而已,何与飞却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睡死过去,又为他渡了一点内力,希望用内力延续他的精力。想到当年睿云也为他这么做过,他却根本不知道珍惜,反而伤害睿云的感情,他忽然心里如同刀割似的疼。
感到睿云的呼吸渐渐平稳,也几天几夜没睡,房里烧了炭火,渐渐暖和,也不必担心睿云睡觉不老实会著了凉,他便也睡了过去。
他只眠了一眠,并不敢睡太久,醒过来时,睿云还在睡。想到睿云昏迷很久,醒过来也不肯吃东西,直到现在滴米未进,他又让人什么都做了一点。郑大夫说,睿云是寒形体质,面色苍白,手脚冰冷,应该吃温补的食物,他就让人麻油鸡,烧酒鸡、四物汤、十全大补汤都做好了,看他什么合胃口就骗他多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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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与飞让人全做好了,又去问郑大夫有什么禁忌的食物,郑大夫便都告诉了他,如果睿云有奶水,又执意喂宝宝的话,千万不能吃辣椒,否则会过奶。何与飞原先只知道产妇分娩后要好好调理,却不知道规矩那么多,大吃一惊。
郑大夫看到他的表情,十分不以为然地道:“苏公子虽然是男子,但生了孩子,身体变化巨大,如果落下了什么病,以后很难好的。”
“那……能不能行房?”何与飞期期艾艾地,问出了这个从昨天晚上做完爱就开始悬在心里的问题。
郑大夫看了他一眼,道:“少爷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坐月子的时候行房,会得病的,以后一辈子就完了。”
何与飞脸色大变:“真的?”
郑大夫看了他的表情,想也不想的也知道何与飞必定是情欲上扬,早已在他来不及提醒的时候就已经行了房,叹了一口气,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办法,我开几服药给苏公子调理调理吧。”
何与飞听到郑大夫这么说却也不能放心,暗自后悔自己色令智昏,竟然做了这种事情,真是该死,要是睿云没出什么事的话便也罢了,要是真的如同郑大夫所说,睿云可能一辈子下不了床,低热乏力,下腹坠胀,自己就是死了也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