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枭似乎是觉得没意思了,挪开刀子,眼看着张氏松了口气的时候又突然一刀扎到了张氏肩膀上!
张氏顿时疼得大叫起来。可是嘴巴被堵住,她只能“唔唔”的闷叫,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身子直扭动。她越扭,肩膀上的伤口越发的血流如注。
万俟枭朝她嘿嘿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她比划着刀子在她胸口心脏的地方画圈,似乎在考虑要怎样将她的心脏挖出来。
张氏吓得面无人色,在万俟枭突然刀子一抖的时候吓得眼睛一步,惨嚎一声,然后屎尿齐下,自己头一歪就昏了过去。
万俟枭捏住鼻子冷笑一声,收了刀子不跟她玩了。她顺手在桌上的罐子里抓了把盐洒在张氏的肩膀伤口上,然后看着张氏昏过去又疼得醒过来,然后疼得尖叫不已,疯狂的扭动,老脸跟抽蓄一般的扭曲着。
万俟枭不跟她玩了,转向张氏边上的椅子那,“啪啪”两巴掌打醒了张筑透。张筑透一个激灵醒来,一看见眼前的女人是万俟枭之后,顿时来了底气“死哑巴你做什么!还不快放了大爷!大爷到时候心情好饶你不死,说不定收你做个小妾……脸虽然坏了,但身材倒也不错,关了灯到底还是不错的……嘿嘿嘿嘿”
“啪啪”左右开弓,万俟枭抽得张筑透脸颊肿得老高,倒成了名副其实的张猪头。
清脆的声音惊醒了另一边的张玉茹,她“啊”了一声,有些莫不清楚状况的傻傻看着眼前,不明白自己怎么到了姨妈的卧室了。
万俟枭指指边上疼得死去活来的张氏,张筑透和张玉茹呆了呆,然后立马蔫了,知道这次事情大条了,没那么容易善了了。两人都吓得禁了声,好一会,张筑透换了副谦卑的口气跟万俟枭说话:“你……你想怎么样?”他咽咽口水。
“你猜 ̄”
“你不是哑巴!你会说话!”张玉茹第一个尖叫起来。
“笃!”万俟枭手上刀子飞出,擦着张玉茹的脸险险飞过去,扎在后面的墙上。
张玉茹脸颊慢慢出现一道伤口,血液慢慢流下。
“啊!啊啊!毁容了,毁容了!”张玉茹尖叫起来,拼命扭动。
万俟枭本想狠狠虐一下张筑透的,毕竟这个男人比张玉茹惹人厌得多。可是张玉茹实在太吵了,万俟枭被她尖叫得火大,拔出刀子,狠狠在她脸上划了几刀。
然后世界安静了。
张玉茹受刺激太大,昏死过去。
那边张氏的哭嚎申吟也渐渐弱下去。万俟枭转身面对张筑透。
她阴森森的笑,张筑透欲哭无泪:“哑巴姑娘,我,我没有得罪你吧?我,我向来只针对林景辰那个傻子的……啊不不,你别,别,我不欺负林景辰了,不欺负他了还不行吗?你别杀我啊”
“不欺负了?”万俟枭因为太久没说话,声音有点沙哑,在黑暗与恐惧的空间中听起来更像是来 自'炫*书*网'地狱的声音。阴冷,无情。
“他都被你毒死了,自然不用你再欺负他了……”万俟枭说这话时,手上的刀子在张筑透身上扎出一个血洞,她很恶毒的扎在动脉上,然后退开两步看着血液喷溅,欣赏自己的杰作。
“没有!我没有!”张筑透知道自己再承认下毒的事就死定了,咬死否认也许还有所转机。
“分明是你主谋!你放心,她们可以不死;但你下毒,你该死!”万俟枭又是几刀扎在他身上。
张筑透疼得嗷嗷直叫。奇 怪{炫;书;网的是,不论他叫得多大声,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来救他。
万俟枭冷笑:“奇 怪{炫;书;网没有人来救你们?林府晚膳里都被我下了药,现在连只狗都在睡呢,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还是想想选择怎么死吧!”
“不是我!不是我!是姨妈!是姨妈主谋的!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张筑透眼尖求救无望,慌忙把责任推给张氏。
边上的张氏疼得只剩一口气了,听得张筑透这么说,硬是气得昏了过去。
万俟枭大笑:“果然是你们!”
“你!”张筑透又惊又怒,“你没证据就这样对我们!”
万俟枭嘿嘿一笑:“兵不厌诈嘛!再说了,死了你们,也跟死了几只蝼蚁没多大差别。别真太把自己当回事,恩?”
说完,她一刀利落的划破张筑透的喉管,并迅速后退,险险避开那喷出的鲜血。
杀了张筑透,接下来万俟枭也没了玩的兴致,她走到张氏面前,一盆辣椒水将她浇醒,居高临下淡淡道:“你一生算计,不过就是图的林家家产,可是你不该如此过分,连一个痴傻的单纯少年都不放过!既然你心狠手辣,那也别怪我以牙还牙。我原本不欲趟林家这趟子浑水,可是林景辰到底于我有恩,我不忍看他消逝,所以再次执刀,灭了你。你也莫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义之事做得太多。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到阴间且好自为之吧。”
“你!你就不怕……”张氏嘴里的抹布一被拿掉,马上开口威胁,想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线生机。
“恩?怕?怕什么?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一介哑女!下午背着身子不适的少爷去医馆求医还没回来呢!”万俟枭嘿嘿一笑,指着已经死透的张筑透说,“分明是你表侄子张筑透欠了赌坊太多钱,跟姨妈借钱不得起了杀心,却被表妹撞见,于是将表妹也杀害了。为了掩饰痕迹,他点燃了林家大院纵火,自己连夜逃跑了……”
“你!你这个恶魔,恶魔!!”张氏终于明白万俟枭的毒辣根本就远非她所能仰望,自己跟她根本不是一个段数的。人家随手一个阴谋就可以痛快淋漓的报仇,还连屁股都擦得干干净净,张氏心里那个悔恨啊,恨自己不开眼,怎么就惹了这么个杀星。
可是也已经太迟了。
下一刻万俟枭就耐心用尽的解决了她,然后用烛台点燃了张氏的卧室,将现场伪造修改了一番,拿走银钱,弄成卧室抢劫的样子,张氏和张玉茹一个横死室内,一个倒在门外。
然后万俟枭便扛着张筑透的尸体离开林家,找了个人迹罕至的郊外荒林,将他刮花脸后埋了。
万俟枭处理完这一切后回到医馆,不露声息的翻墙回去,在林景辰床边歇下了。
次日一早,整个济州城最火热的事就是济州首富的林家被人纵火烧了大半!官衙的捕快门观察鉴定之后,发现这不是一起意外案件,而是一出用心险恶的他杀案件。于是从林家的几个主子开始查起,万俟枭和林景辰有陈大夫和林家所有家仆的证词,证明他们昨天确实不在林家,于是顺利洗清嫌疑。很快官差就查到林家少了一个人,表少爷张筑透。然后顺藤摸瓜的查出张筑透交往过密的一般都是市井混混,赌坊酒鬼,还查出他暗里确实欠了各家赌坊不少的银钱……
后面的事情万俟枭就没去管了。因为她已经“含泪”离乡,一介忠仆哑女,为了救治少爷,仅带着一鸡一鼠,千里迢迢去一个叫做江州的地方寻找在外做生意的老爷去了。
当然,到底是找老爷还是“半路走失到了百草谷”,那就难说了。嘿嘿。
与此同时。
帝都皇宫也连夜赶出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马车飞快的出了皇宫,顺着街道直出东门,而后一路南下。
秦羡坐在马车里,心情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起伏跌宕,说不清的激动。
绮儿,绮儿,你没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济州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