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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2 / 2)

在黄鹤楼包间里,齐克青正襟端坐,老蒋和老黎坐在他的旁边。我推门而入,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老蒋见我进来,赶忙招呼,“来,刘瑞,就差你了。”然后将他身前桌子上的一包云烟丢给我。

这个宴会因为有齐克青的存在,而让其他人显得有些拘谨,但是在开席之后,齐克青似乎看出来气氛有些沉闷,于是端起酒杯,走了三道,然后便开始自己打圈。说的都是客套话,我们也慢慢的适应了气氛,开始放开了。

齐克青端着酒杯看着我,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真诚和欣赏,“来,刘瑞,我走到你这了。”我有些受宠若惊,这是齐克青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而且是用一种非http://87book。com常平和却带着欣赏的口吻。我端起酒杯,齐克青却迟迟不碰杯,端着酒杯看着众人,娓娓道来。

“我在这儿,想说一句话,真心话,咱们这些年轻的组长们,我很佩服,能干,肯吃苦,我在这儿说句心里话,我们那些招聘来的大学生都不如咱们再做的这些组长。我之前对刘瑞有一些看法,但是时间证明,咱们煤气岗位,这么危险,这么重要的岗位,刘瑞管理得很好,我们蒋区长和黎区长都和我说过,说你很能干,我也亲自验证了。来,小刘。”说完,他伸长手和我碰了一下杯。

老蒋抽着烟,脸色通红,微笑着对我说,刘瑞,齐厂长和我说很佩服你,还问黎主任是怎么把你这个人才挖掘出来的。说完自顾一笑,继续说道,刘瑞,就冲这个,你就得干了,我和你说。

老蒋有点喝多了,我现在剩下了半杯多的酒,他让我干了,这明显是在说酒话。我默默的,不说话,只是一直保持着并不真实的笑容,我在心里对齐克青刚刚的那番话给出了一个干脆的评价:说这些,现在都已经晚了,早干嘛去了,虚伪。

我知道这是我在这个厂里最后的晚餐,真正的最后的晚餐,饭后,齐克青喝得有些多,晃晃悠悠的看了看表,在老蒋的搀扶下上了他那辆帕萨特,然后在众人列队的欢送下,车子左摇右摆的开出了小镇,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老蒋请我们唱了歌,那是我最后一次进“自由者”,那晚我们异常的疯狂,连老黎都没有回家,而是打了电话之后陪我们进了KTV包间,继续喝酒聊天。

许姐再次邀请我合唱那首广岛之恋,然后在老蒋的再三要求之下,又和许姐合唱了一首神话。

唱完之后,我和许姐将话筒转交,然后坐下来喝酒,许姐说,没想到,你这小伙子唱歌还挺好听啊。我说,没什么好听不好听的,我是用心唱的。

在经过了一系列的告别晚宴之后,我又接到了母亲的电话,催我回去,这个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

那天早上,没有任何人送我,我也没有要求任何人去送我,也没有给任何人发一个告别的信息,想必在我走的时候,在这个天还未亮的清晨,大家都像往常一样还在暖暖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觉。

微风吹来带了些许寒气在我身上轻轻拂过,却将我的前胸后背打透了,让这个告别的清晨又多添加了一分凄凉和伤感。

坐在出租车上,按照之前谈好的价钱,司机师傅没有再路上再揽客拼车,而是一路徜徉直奔火车站。我看着眼前的景象由荒凉逐渐变得繁华,高楼大厦开始映入眼帘,这个城市的一切似乎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的可爱,那么的让人留恋,那么的让人不舍。我有些想哭,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哭,也许我为这个城市付出了青春和激情的同时,这个城市也给了我一些美好的回忆吧,而如今就像是爱情缘分到了尽头,我和这个城市不得不分别,虽然日后也许我还会因为其他的原因而再次光顾这个城市,但是那时的感觉也许和现在不能同日而语了。

我踏上开往省城的火车,心中那股酸楚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忍不住要喷薄欲出,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初我离开省城准备来到外省的这个城市时是一样的,一样的难过,一样的忧伤,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次离开,也许我给这个城市,给那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工厂,留下的是我的名字,也许这个名字在之后会被我们这些年轻职工的继承者当成传说一样相互传诉,还有就是我自己给我自己留下的一份悲壮。

火车开动的时候,我却接到了老魏和陈扬给我发来的信息,内容很简单,一路顺风。

我真的想哭,我还是不知道该为什么而哭,只是觉得内心的那份酸楚更加的浓重。

正文 七十

更新时间:2011…7…25 10:42:12 本章字数:2721

有人说我的生活是落魄的,是的,每当自己冷静下来翻覆着过去的一些事情,我才能意识到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杂乱而又无章。

我的生活又是浪漫的,这种浪漫是我给我自己自诩的浪漫,虽然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这种浪漫就像是千年古董一样难寻,但是我却固执的去寻找,寻找这份我自诩的浪漫。

在省城换乘了南下的列车,列车又经过两天两夜的长途跋涉,在这段在我看来漫长而又短暂的旅途中,列车经过了多个省份的省会城市,我却无心去欣赏每个城市的别样繁华和沿途的风景,虽然在这段旅途中,列车分别经过了,唐山,天津,石家庄,郑州,西安等大城市,还经过了,黄河,华山,秦岭等等我只在书上看到过注意过的名山大川,但是这些大都在我的眼里一掠而过,并没有让我有些郁闷的心情有好转。

第三天的下午,我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在成都下车了。事先,我想给郁溪打个电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那个胆量和勇气。也许当我拖着虽然被我清理过一次之后依然是大包小包的行李蹒跚的气喘吁吁的走出成都火车站的时候,我才后悔早知有今天,我当初就不应该和郁溪闹翻了。

我站在出站口,将行李放下,放眼望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几个人立即围了过来,有民工也有出租车司机。用我有些听不懂的四川话问我去哪,要车不。

我摇摇头,想用沉默和不屑打发这些人。又一批乘客出来,几个人见我没有什么生意可做便转向继续围在出站口等待着下一批乘客的生意。

一个个子不高穿着朴素的民工上前拎起我的行李,我大喊了一声,你干嘛,给我放下。民工眨了眨眼睛看着我,问我去哪。我没好声气,甚至故意用浓重的东北话厉声说道,我哪儿也不去,别烦我。

民工看着我,我也看着他,透过他的眼神,我似乎看到了他的那份朴实,他小心的问我,你这么多包包,一个人也不好提的,你是不是要去公交站嘛,我帮你提。

他的这句话倒是让我冷静下来,我看着地上的三个大包,每个包都足足有几十斤重,我甚至是用折返的方式将这三个大包轮流扛出来的,而此时我也已经筋疲力尽了,这里我又人生地不熟的,火车站人群混杂,人有多,如果再像之前那样用折返的方式将这三个包扛到公交车站,恐怕我有些力不能及了。

我和他说我要到新南门汽车站。民工见我主动和他说话了,便来了精神,但是神情还是显得那样的朴实,甚至显得在我面前无比的软弱,他说,去新南门你要做公交车的嘛,我知道坐哪趟,我给你送过去。

说着又要去提我的包,我厉声让他放下包,他很听话,放下包之后还是用那种近似恳求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他在恳求什么。说实话,火车站这种地方,我虽然不能像那些专在火车站接生意的人那样精明,但是我有每个外地人都有的警惕和原则。

我又看着他,仔细的看着他,这一次我的眼神中故意的夹带了些威吓,虽然我带着一副眼镜,而且长相配上这副眼镜,让人很自然的就会想到是那种书生,但是我自以为这种夹带了威吓的眼神还是足以无声的呵斥眼前的这个个子矮小,身体略显单薄的民工。

我这个目的就是让他怕我,我坚信我的眼神能够威吓住他,能让他的心里产生慰藉,不至于在之后达成的这项交易中耍什么歪心眼儿。

我指着地上的行李,继续厉声对他说,就这三个包,你给我扛到公交车站,我要看到是有途经我要到的地方的公交车。

民工点点头,其实这项交易已经算是达成了,但是这次民工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去提我的包,我说多少钱,他说给二十嘛。我转念想了想,一般的火车站附近不远都有公交车站,所以我断定这段路程不会很远,虽然这三个包有些重,但是他既然能够给我许诺,那么剩下的事情我不用管了,即便他也用折返的方式来帮我把包弄到公交车站,那么只要我不出力,我还可以在一旁看着他,监视他。

我说,十块钱,就十块钱。我还的这个价并不仅仅因为我上述的考虑,还因为我的钱包里只有十块钱的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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