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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找个会计好好算算”,孟浪开玩笑说。
“你头发真漂亮!”她指指孟浪的长发。
“我知道!”孟浪说。
“我是不是打搅你了”
“那到没有!”孟浪说,“不过,你是第一个来我家的女人。”
“我很开心!”
“那就好。我还怕你不适应呢!其实这儿跟湖南差不多,每年都下那么多雨,温度也相差无几。”
“你会喜欢我吗”
“那很难说!我从不跟女人撒谎。你别生气。”
“你怕负责任!”
“不全是!每个跟我好过的女人,不论在一起的时间长短,都知道我什么德行。我就这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我已经半年多没碰女人了。很烦,不知道为什么!”
其实,他自己心里知道为什么——因为这半年里不走桃花运,没有艳遇而已,很无奈!
“你很会说话。”
“你姐姐也这样说我。”
“我想睡了,你肯抱着我吗”
“为什么这样不好吧!不合适!我不希望你跟你姐姐一样!”
“告诉你!”她神秘兮兮地凑到孟浪耳边,“我真的是处女!”
“那又怎么样!”孟浪突然对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厌恶感。处女又怎么样哪个女人生下来不是处女!这有什么可显摆的?
“你生气了!”
“没有!其实我今天已经很仁慈了,我从前很残酷,从来都是不跟女人说话直接就上榻!”
“你会喜欢我的!”
“无聊!你跟刚才在我办公室那会儿可不像是一个人!你不会是装的吧!跟我说实话!哪个状态是真的”
叶娆儿幽幽地低下头,咬着嘴唇不肯说话。她脸上依然泛着浅浅的红润,微微透着羞涩,只不过在昏毛灯光的映衬下,更多了一些婉约和矜持。
“我开点儿窗户!”孟浪说,“把空调开小点儿,要不晚上会冷!”
她听话地帮他拿过遥控器。
“以后不准跟我开玩笑!”孟浪一边调温,一边说。
“刚才是装的!”她说。
“为什么要装”孟浪转身过去,“我看上去真的像色狼!”
“……”
“告诉你,跟我这样的人是谈不了感情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不骗你,我连自己睡了多少个女人都不知道,你跟我干吗你不嫌我脏!其实跟你说实话。就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
“你是好人!”
“好人有个屁用!还不是得为生活奔波,还不是因为赚钱要放弃艺术!真的,好人是没用的!有钱才行!!”
“可我还是想让你抱着我!”她不依不饶。
“C!你他妈怎么这么弱智啊!”她几句话下来,弄得孟浪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我他妈刚不是跟你说我半年多没碰女人了么!你别逼我!再逼我,老子干了你!”
本以为她会生气,可没想到,她眼中竟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笑意。
滚你妈的!
孟浪想。老子忍了这么久,既然你要送货上门,那老子就照单全收!
这样想着,孟浪拦腰把她抱住,快步进屋,一把把她扔到榻上。
他像一条狼狗。
叶娆儿温顺地任他扯下稀薄的上衣。
窗外的月光橙毛橙毛,隐隐地晒在她的身上,散发出极其诱人的光芒。
孟浪肆无忌惮地扑过去。一口叼住她的X头。
她轻轻地颤栗。一股强烈的快感涌上心头,顺着血液迅速向下散播。散至脚掌,然后折回来,沿着两腿,往上猛窜。
“轻一点”,她发出娇嫩的呻唤,“我真的是处女,你别像姐夫那样,他是禽兽,他要强奸我!”
孟浪抬头。
她的眼中噙满泪水。
“继续么”孟浪趴在她的胸口,摒住紊乱的呼吸,问她。
“我真的喜欢你!”叶娆儿点点头。
月光更肆意地铺泻过来。她的皮肤变得更白。朦朦胧胧罩在一层温暖的光晕中,越发显得亲切。
孟浪急切地享受舌尖的美味,以圈地的方式占领属于他的幸福和羊群。
她咿咿呀呀地哼着。
牵着他的羊群,在虚空中出入,在他灵魂脆弱的地方展喉歌唱。
她是一只敏感的红色的长毛的桃子。
她是柔软的。而孟浪,钢铁一般的坚硬正被一口一口吞噬。
他双手紧紧扳住她的肩膀,嘴里含住一片清香,在广襄的草原上奔跑,在她依然颤抖的躯体上开放。他的羊群发出接连不断的咩咩的叫声。他的焦躁,交织着她的潮湿,在有水之洲,悠然放牧。
“疼——”
孟浪放缓行军的速度,像一段需要缓冲才能正常播放的电影镜头那样,向前进一点,又往回退一大步。
他渐渐模糊了眼前的画面,他开始畅快地淋漓丢失在诗情画意中的那些曾经的抽象思维。孟浪在她的体内播种他的春天。
但叶娆儿一次又一次地拽住孟浪,把他拽下来,丢在原地,然后不顾一切地夹紧他,偕同罪恶,一起飞翔。
孟浪越来越急促,他赶着欲望的羊群撒开腿奔跑。她紧紧地跟着他,时不时地不忘喊他一声。他仿佛应了千年的誓约,携着命中的利器,为一个前世错过的女人赶赴一场生与死、水与火的较量。
孟浪勇猛退敌。
他野兽一般发出苍茫的吼叫。他渐渐融于这片夜色。他猛然掘开天河的渡口。他猛然在虚空中扎扎实实地释放了自己……
孟浪已经空了。
在她红色的平静中,找回了沉睡的记忆。
在她的青春将逝之际,叹出最后一口气……
叶娆儿也疯狂
12。叶娆儿也疯狂
太阳没有了,不是晴天,是雨天。
孟浪先醒。坐起身来,看着依然睡着,搂着枕头,平躺在草席上的叶娆儿。她是美丽的。
较之于叶媚儿,她有更多让人怦然心动的地方。
孟浪想他可能陷入了另一个深渊。
仔细想想,他似乎从没真正地爱过一个人。似乎他是把握不了爱的。他怀疑他本能的欲望正在泛滥。
孟浪的心又开始跳了。很快。
他真想像掉在地上的皮球那样,欢快地蹦两下,然后绝望地停在安静的地方。谁知道呢
谁知道心跳100下或者1000下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这难道就是生命生命是否可以因为某个女人曼妙的姿态,而把整个良心和道德抛置脑后
孟浪尽量避开不看她在空气中暴露的白白的皮肤。
她的眼睛微闭,嘴唇仿佛动了一下。他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轻轻躺下,抱住她。
她是乐意这样做的。昨晚先前的一幕仍在脑中清晰地攀附着。
“嗯——”她哼了一声,似乎感觉到了孟浪的动作,“你有过的女人越多,我就越喜欢你。”
“你他妈有病!”她突然醒来的话吓了孟浪一跳。
“我恨纯洁!我恨那些虚伪的善良!我希望大家都没什么美德,都像动物那样腐朽地活着!”
“这话不像是你说的!”
“你喜欢这样么这事情本身!”她挣脱孟浪的手,翻个身,坐起来。
她目光如锥。
“喜欢个屁!你他妈根本就不是处女!”
她当场愣住。她没说话。她突然扑过来,把孟浪压倒。
跟昨晚的局面完全不同。
孟浪不知为何一夜之间竟有如此大的改变。她竟然占了上风。她帮孟浪除掉身上的衣物,疯狂地扑过来……
孟浪在她那片有水的沼泽跑丢了鞋子。原来一旦女人疯狂起来,男人是那么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