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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之都(兰之谷第三部)作者:夕夕成玦第9部分(1 / 2)

>  第三次才是入室杀人,那男人死得冤枉,推搡中撞上铁叉子,一命呜呼。

元子对自己杀了三个人後,才被送来这里表示满意,并且觉得自己赚到了,每次跟香逸雪吹嘘之时都带著得意,仿佛真赚了百万金币,让香逸雪很是无语。

门外传来锁链声,守卫推搡一名壮汉进来,给他锁好手链子,喝道:“老实点。”

那汉子壮实得不象话,宽阔胸口簇簇黑毛,胳膊鼓鼓肌肉,眼角刀疤,眼神凶狠,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徒。

那人进来後,眼光扫视众人,象是王者俯瞰臣民,嬉皮笑脸地道:“美人,我又回来了!”

营房立刻热闹起来,在几个声音的带头下,营房囚犯哄笑一片,出现难得的喧腾热闹。

守卫大怒,冲他没头没脸抽了几鞭,汉子毫不在意地耸肩,口哨和尖叫声更加刺耳,直到门外又冲进几个守卫,将带头喧闹的几人,拳打脚踢一顿教训後,营房终於又恢复平静。

元子拱了拱香逸雪,用崇拜地语气,低声道:“看到没有,那人叫刀肆,真正的大人物。”

香逸雪瞟了一眼,悄声道:“什麽来头?”

元子嘘了一声,神情极度不屑,仿佛香逸雪不认识刀肆,好似小孩不认识天上月亮,道:“听过海子谷里的无头尸吗?”

还不等香逸雪露出空白表情,元子无比自豪地道:“我告诉你,就是刀肆跟他的那几个兄弟做的。”

元子做个砍头的手势,道:“杀人不留头,死在他们哥几个手上的人,那才叫多呢!”

香逸雪瞟著那人,道:“都是些什麽人?”

元子瞪眼道:“什麽人都有,杀人劫财,刀肆手下从不留活口。女人嘛,嘿嘿,当然是先奸後杀!”

提到女人,元子眼露淫光,营房多数成年男子,长时间看不到女人,憋得连母猪都怀念的地步。

幸亏白天苦力卸掉男人精力,要不然还不知闹出什麽乱子。

元子叹息道:“可惜我道行浅,杀个把人根本不入他的眼睛,你知道他这次为啥被禁闭半月吗?前阵子有人跟长官告密,他们几个把那叛徒用石头砸死了,这罪名他一个人担了下来,挨了几十鞭子关了半个月,吭都不吭一声,硬气得连牢头都佩服他。”

元子崇拜地道:“人家这叫仗义,兄弟们想巴结都巴结不上,这里的人都尊敬他,称他为刀王。”

仗义,是这样解释的吗?

香逸雪不解地道:“杀人是用来比多的吗,在你们眼里,是不是杀的人越多,那人地位就越高?”

一个强盗也值得被人尊崇?不是劫富济贫的侠盗,只是奸淫掳掠的匪首。

那人叫刀王,那他该叫什麽?剑神?剑圣?还是剑仙?

他的紫鸢断在风月山庄,埋在龙凤花厅,给风月刀做了陪葬。

也好,神兵对神兵,埋在地下作伴,这才不显孤独。

元子冷哼哼道:“你懂什麽,这里有他罩著你,你就不用愁了。新来囚犯都要给他磕头,明天我带你去拜见他,他可是我们这里的王,你这穷鬼没孝敬的东西,那就多讲两句好话,刀王喜欢听人夸他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原来这位受敬仰的强盗大哥……也怕死呀!

香逸雪满头黑线,要他匍匐在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的强盗脚下磕头作揖吗?

何至沦落至此,香逸雪索性闭眼,道:“睡觉吧!”

元子嗯了一声,坏笑道:“是该早点睡,王回来了,後今夜要倒霉了!”

不知他想到什麽,又嘀咕道:“要是能打败他,我就能成为王!”

香逸雪暗自好笑,牢房中也有王和後吗?

他不是不懂世故的处子,经历越多,对这种事情也看得淡然了。

在云蝶国当奴隶,也是几十人窝在一间,男人找不到女人,就用彼此满足欲望。众目睽睽之下,男人们如野兽般交合,香逸雪早已见怪不怪。

元子躺下道:“你是新来的,别说我没提醒你,等下无论发生什麽,你都不要睁开眼睛。王最讨厌做那事时,被人盯著看,小心被他挖掉眼珠子。”

香逸雪一动不动,好似睡著。元子嘀咕道:“乡巴佬,说睡就睡。”

香逸雪也想睡著,一阵拖动铁链的声音,大得连聋子都能听见。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欲火焚心的王,急不可耐地挪动铁链,去找他的老相好。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又听到那个所谓的王在怒吼:“看什麽看,要老子挖你狗眼吗?”

不知是在恐吓谁,一群精力旺盛的家夥,还有心思偷窥别人情事,白天干活不觉得累吗?

香逸雪干脆转身,背对声音来源,就在他准备定心入睡之时,忽听一声微弱呼喊:“放开我。”

这声音不大,三分愤怒,三分哀求,三分羞耻,紧接著一阵粗暴锁链声,不用看就知链子主人动作幅度很大。

几记猛烈的巴掌声,伴随著汉子淫猥的粗喘道:“叫,叫啊,我就喜欢听你叫。”

香逸雪睁开眼睛,发现元子眯眼偷看,这家夥精虫上脑,裆里东西蠢蠢欲动。

“放开我……”

低低的哭泣,有人摔倒的声音,又有人扑上去的声音。

香逸雪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无法漠视,从他辨出那人的声音,注定开启一场争端。

“放开他!”牢房里有人喝止,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好似对方若不遵从命令,就会面临可怕的後果。

下一秒,元子惊讶地发现,原本躺在他面前的香逸雪,已经直立起来,毫无惧色地挑战营地王者。

那位营地王者,正趴在一个嘴角流血、不停挣扎的瘦弱男子身上,从撕扯衣服的粗蛮行径中停顿下来,还未从被人打扰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下一秒,等他反应过来,就是铺天盖地的狂怒。

怒吼一声,刀王似黑熊竖立,两只牛眼,恶狠狠地盯著角落里的丑鬼。

不仅丑还带著残缺,比常人少一只手,这样的人毫无威胁,却敢管他的闲事,不把他刀王放在眼里。

营房还有几人一同站起,都是跟刀王一块进来的兄弟,刀王斜著眼睛道:“这家夥是谁?老子关禁闭之前没见过?”

有一个叫毛子的兄弟道:“新人,你关进去的那晚来的,元子的人。”

冤枉呀!元子立刻叫起来,很没骨气地拜倒在地,磕头道:“刀王,我只跟他连著铺位,一点关系都没有。”

香逸雪道:“起来吧,你不是想打败他,成为这里的王吗?”

元子眼珠子快掉出来了,指著香逸雪,骇然道:“你,你,你……”

刚刚是说过这话,只是随口说说,起色心时的胡乱之言。

这句话撂到刀王的面前,香逸雪是存心想害死他。

刀王果真大怒,吼得营房震塌半边,道:“放屁!”

元子本只跪著,被他这一吼,吓得瘫倒在地。

香逸雪平静地道:“亏你杀过三人,怎就软成这样?!”

元子仰头看著香逸雪,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好歹也罩过你,你为什麽要害我?”

香逸雪看著刀王,淡定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这是给你一次,当英雄的机会!”

元子哭丧著脸道:“我不要……刀王大人,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怎麽敢在您面前放肆呢!”

香逸雪哈哈一笑,真够出息的家夥。

刀王脸上横肉抖动,一把拎起他正欲强暴的男子,凶狠揪著那人头发,咬牙切齿地道:“多管闲事的家夥,看来我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我的厉害。毛子,我不在的时候,泉锡都跟什麽人说过话?”

毛子摇头道:“没有,我睁著眼睛的时候,没看到他跟谁说话,闭著眼睛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了。”

那名叫泉锡的男子,头发被紧攥在刀王手中,痛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身子不知道是因害怕还是气愤颤抖著,怒道:“放开我,刀肆,你放手!”

力气和劲道不在同一级别,所以他的挣扎徒劳无功,只为玩弄他的人和看热闹的人增添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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