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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那人狠狠咬住他的唇,舌头伸进来搅动,猛然激荡的心绪,让下身快感分外强烈。
好热,好热,银兰身上渗出细密汗水,脖子又被那人轻轻噬咬……
玉茎被那人娴熟套弄,淫亵水渍窘得他睁不开眼,却又离不开胯下食髓知味的抚慰,敏感身子被快感炙烤著,很快又宣泄在巅峰状态。
屋里弥漫精元味道,连续玩弄让银兰变成一滩软泥,眼神氤氲大脑混沌,腰下快感仍在继续。
这回是深入体内的手指,在他思维恢复之前,连续按压在那个点上,後端刺激传到前端,萎靡玉茎再次扬头,银兰身子开始抽搐,无法控制地呻吟,不断溢出嘴唇。
“嗯……不要了……”银兰仰著脖子低低喘息,呻吟声音和体内精元,一同迸发!
那人比他还熟悉这身子,不需要用性器,仅仅两根手指,就能让他高潮迭起、神魂战栗。
在惹祸的手指上宣泄两次,後一次精元稀薄可怜,腰下已经麻木了。
强烈倦意涌上来,沈重眼皮合起,欲求不满的手指,仍然埋在体内玩弄,好似主人不得宣泄的欲望。银兰意识模糊地呻吟著,断断续续说著不要……
直到那人慢慢睡去,香逸雪才把手指抽出,精疲力竭倒在身旁。
其实没必要折腾那人,那人还是深爱著他。只是残毁的容貌,倒映在那人的瞳孔里,让他不免胡思乱想起来。
在他年华最美好的时候,他的身体给了别的男男女女,如今剩下残渣,借著往日情分硬摊那人身上,虽然那人心中不怨,自己却总觉得内疚。
手指进入那人体内,香逸雪内心在想──若是性器进去了,律动在美好身躯之上的,是自己残缺身躯和丑陋脸孔,好一副恐怖诡异的画面,胆小的人会被他直接吓死吧!
让那人一次次泄在手上,累得那人无法思考,心头阴影挥之不去,不自觉拿自己跟绯翼比较,究竟哪一个更能满足那人?
家世上没得比,绯翼能给那人豪华府邸,而他只能让那人住杂物间。以前家财万贯的时候,也没让那人好好享受。落梅院冷清好似鬼屋,在清夜的眼皮子底下,不要说送什麽东西,连替他披件衣服的举动也不敢有。
身体更没得比,绯翼年轻干净俊朗豪爽,没有晦暗苦涩的过去,床帏之间想必香豔旖旎,更何况银兰不是随便之人,身体能接受的人,心里也会慢慢靠近。
一夜夫妻百日恩,他跟将军的情意,不会说断就断,余情好似酝酿陈酒,慢慢堆积心里,永远擦拭不去。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脑子越来越混乱,想法越来越古怪,香逸雪甚至觉得银兰是爱将军的,只是他自己还未发觉,总有一天银兰会发觉这份爱意,然後再次离开他。
不对,那人秉性善良,就算心里不爱他了,也不会选择离开他,除非他主动放他走,让他回到将军身边。
那人是在可怜他,可怜他这个残废!如果是这样,三人关系又回起点,何必呢?
那人就在身边,伸手可及的地方,为何此刻觉得遥远?
明明已经得到了,却又感觉永久失去,是自己的心魔在作祟吗?
星辰大人的声音回响耳边──光有爱是不够的……将军的宽厚敦实更适合……他们将来定会幸福……
心被深深刺痛,腹部开始绞痛,隐疾突然发作,身子不受控制地抽搐,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
床板微微颤抖,可惜身边的人,睡得很沈很沈。
香逸雪拱起身子,一声不吭忍著剧痛,嘴唇咬出血来。纱布渗出液体,流到床铺之上,手摸上去湿漉漉,血腥味道渐渐弥散,为淫靡气味的小屋增添几分凝重。
为什麽要带那人离开将军府?为什麽不多给那人一点时间?为什麽总是执著於旧梦?
疲倦感觉压上心头,身心渴望永久休眠,死亡在今夜变得极具诱惑。
跳出三界外,不在轮回中。一切无我,诸法无常,涅盘寂静。
佛念声声,似在召唤迷途中人,曾经期翼破茧而出,最终沦落斑斓旧梦。
就这样死在那人身边,也许是最好的结局,让他为自己留下一滴泪,然後回到绯翼身边。他可以假装不知道,他可以假装很幸福……让中原旧梦圆在今夜。
断业断孽,般若性空,灵台清明,步步莲花。
脸颊边有湿润感觉,有什麽粘稠液体,从那只空洞的眼眶流下。香逸雪渐渐松开身体,瞳孔扩散意识模糊,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
兰,兰,我若就这样走了,你会伤心吗?
长久积压的欲望,在爱人手中倾泻殆尽,银兰睡的很沈,长长睫毛覆盖眼睑,全然不知身边的生死挣扎。
抱病在身,又通宵达旦照顾病人,再加上庆典的心力憔悴,铺天盖地的倦意袭来,银兰把身体交给那人,自己放心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脸上冰凉东西,银兰迷糊中感觉是那人手指,无意识地往对方怀里靠过去,头蹭在那人肩窝,寻找一个舒服姿态,又沈沈睡过去。
真庆幸,那无意识的亲昵动作,让溺水的人看到希望……
银兰被那只手摇晃两下,耳边传来那人虚弱呼救:“兰,兰,醒醒,醒醒!”
银兰迷糊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意识还没回来,就听到那人沙哑声音:“点灯。”
以为那人想要起夜,银兰嗯了一声,忍著困倦摸到窗边,油灯挂在窗口。月牙偏西,小院寂静,虫儿蛰鸣,离天亮还有一段时光。
一灯如豆,银兰睡眼惺忪地转身,目光落到那人身上,顿时魂飞魄散睡意全无──那人腹部被血晕染,床上、被上、甚至自己身上都是鲜血。
那人脸色蜡黄,镇定道:“兰,别慌,先帮我止血!”
天亮之後,岁无情来到小屋,诊治之後冷著脸道:“病人情绪激动,隐疾发作,腹部痉挛,伤口破裂。”
那人一向八风不动,泰山崩前面不改色,究竟何事让他如此激动?
床铺散发奇怪涩味,岁无情闻出精元味道,拉著脸责备道:“你们昨夜做了什麽?!”
银兰脸红得滴出血来,一副羞愧欲死的模样。香逸雪哭笑不得,欲说还休,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香逸雪好色贪欢,伤口撕裂险些丧命的事,随後在小院传开来。
林仙寻来到小屋,鄙夷地道:“你怎就这麽贱?”
花杀来到小屋,嘴角抽搐道:“老大,色字头上一把刀!”
煜中来到小屋,语重心长道:“老大,保重龙体,来日方长!”
絮儿来到小屋,含蓄婉转道:“香长老,细水长流,生生不息!”
泉锡来到小屋,面红耳赤道:“香,大夫让你静养,你就少动吧!”
南封夕来到小屋,谆谆善诱道:“银公子都回来了,凡事不用太心急!”
堤老板来到小屋,哼哼唧唧道:“香老板,也就那麽回事儿,弄多了也没意思!”
年友泰真来到小屋,义愤填膺道:“老板,兄弟们还等著你带我们把场子夺回来呢!”
六位忍者来到小屋,一本正经道:“请您多多休息,保重身体!”
接下来的一个月,那人被禁止触碰银兰身子,无论那人怎麽解释,银兰都固执认为那夜情事导致伤口崩裂,说什麽也不肯跟他亲热。
幸亏不是致命伤,那人静养一月,也好得差不多了。
能下床走动时,那人拉著银兰坐在檐下看小孩爬树,日子过得平淡幸福。
银兰的身子也调养过来,本就是淤积出来的心病,成亲那夜绝望吐血,现在跟香逸雪在一起,那病不医就先好一半,再加上岁无情的汤药调理,他自己也认真吃药,身子好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