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2 / 2)

夏子漓远远就听见宾客欢歌笑语的声音,杯盏碰撞,觥筹交错,她分不清府里的宾客是怎么坐席的,转了好久,都没有看到燕王府的一个人,也没有看到新郎新娘,连喜婆媒婆都没瞥到一个,胡乱抓了个小厮,小厮一听是王府的人,急忙殷勤的给她带路。

一直往东,经过一方荷池,假山后面,是一方敞开的空地。

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嘻嘻哈哈的声音,一声侃笑,盖过了其他。

“洛御风。本王告诉你,今天这把你输定了——”

光洁的白玉桌子,坐着围了一圈人,全是沐轩国最上等的王侯,蟒服片片,华衣飘扬,都蹬着高高的黑色长靴,旁边请了歌姬弹着琵琶唱曲,彩衣斑斓,坐成一排,想必是将军府的管家一手安排的,为客人排闷解烦。

外面的客人则没有这种待遇了。

而今日,各家的王爷都到齐了,有的怀里拥着如花女眷,有些则是单独出席,还有一些夏子漓不认得郡王,独独少了宁王,可能,在这个点上,最劳心劳力的就是宁王,哪还有心思来参加一个小小将军的婚礼。

他们在摇骰子,玉桌的中间放了一个盅子,此时,正在五王爷的手里摇的乒乓作响,骰子在盅子里用力摇晃发出一阵凌乱的响声,最后嘭的一声定在桌上,众人好奇的目光都紧紧的盯着那盅,神色各异,墨云轩坐在夏子漓迎面偏中间的位置,手肘撑在石玉桌上,手支起下颚,薄唇噙着一抹浅浅的笑,眼睛懒懒的看着那盅,尽管周围围了一大圈的王爷,因为他的俊美明朗的外表,和举止间尊贵的气度以及生与俱来的王者风范,总是太显眼,让人一眼就看见了他。

当他突然幽深的眼眸抬起,看到姗姗而来的夏子漓,神情明显一震,夏子漓心猛然一跳,有点害怕,她知道他看见她了,她一声不吭的跑出去这么久,按照他的脾气,应该不会那么那么容易放过她才是,但是至从怀孕以来,他倒是处处纵着她,宠着她,很多以前会发火的地方现在也大力的克制

夏子漓来到他身边,那些王爷便自动让开,夏子漓埋着头走进,墨云轩一把勾了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还好众人现在的注意力都在那骰子,也没什么人关注他俩

墨云轩的铁臂环在她的腰身,迎面而来是她熟悉的男人气息,她轻轻的低头,墨云轩已经把俊脸侧过来了,热热的气息喷在她原本就有些红润的脸上,低沉的温柔的声音、

“去哪儿了,去了这么久——?”

她猛然一抬头,便对上墨云轩深邃的眼眸,他的睫毛亦是浓密,甚至比夏子漓的还细密,在下午的落日里根根分明,目光如炬,好像要把人的内心看穿。

“呃…没去哪,去后面花园赏花了…”

夏子漓有些心慌,连忙转过头看向桌子,小小的撒了一个谎。

四周还哄闹着

“夫君,他们在玩什么——”她看着桌子上的盅子,急忙转移话题。

墨云轩沉着脸,倒也没有再追究,声音还算正常,抱着她,正了正姿势。

“比点子大小——”

话音刚落,一声‘开’,四周立即一片哄笑,夏子漓向桌上望去,四四方方的三个骰子上面鲜红触目的点,分别显示了‘四,六,六’

“四六六,大,我又胜了,五爷,看来你今天的手气不好,怎么样,服不服输——”洛御风得意洋洋的模样,俊脸上带着迷人的浅笑

只见五王爷愣了半响,脸上抽搐了几下,很是难看、、摆手道

“不行。不行。这把不算。重来重来。”

四周又立即一片爆笑,夏子漓暗暗笑叹,这本是那些乡间小民,市井泼皮的东西倒也搬到这里来了,大家也还玩的兴高采烈。

前面一阵鞭炮的响声,不知谁大声嚷了一句

“新娘子来了。新娘子进门了。”唢呐锣鼓吹奏着欢快的曲调,吹出了心里的喜庆,洋溢着浓浓的结亲之喜。

这边的人群也在笑语中散开,墨云轩轻轻的放她下地,然后搂了她的腰肢,动作轻柔,生怕不小心弄疼她。

尾随着众人进入,前厅一对璧人此时牵着大红的绸花缓缓进来,新娘子踩着细部进入堂前,喜婆在旁边稳稳的扶着

皇甫昊一身大红的新郎官的吉服,依然俊朗的面容,这段时间,他瘦了很多,夏子漓觉得整个面颊都消瘦了,眼神有些呆滞,看到他这幅模样,夏子漓的心颤疼,她希望他好,可是看到现在眼前的他,夏子漓有说不来的心疼。

拜堂,堂上有人高喊着‘夫妻对拜——’

周围人都喜乐融融,人人脸上挂着欢心的笑颜,皇甫昊在转过身,眼睛不经意看到对面的夏子漓,神情微微一顿,视线骤然清明,那一眼,闪过了很多东西,有眷恋,有爱,有痛,有不甘,甚至,还有恨…是的,恨!一股浓浓的恨意,尤其是见到她旁边的墨云轩。

拜堂的礼仪还在继续,最后是送入洞房,周围一片欢呼,望着皇甫昊的走入后院的背影,夏子漓心中酸涩,眼眸微微湿润,曾经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也曾怨了那么久,可是,怎样呢,她现在身边拥着另一男子,肚子里装着那个男子的孩子,这是他们共同的孩子,而且,现在,她在乎这个男人,也爱她肚子里的孩子,对此,夏子漓没有遗憾,有的只是对命运的嘲弄,落日已下,一阵风划过,人群纷纷散开步入园中的酒席,新郎在洞房之前是要先出来敬酒的。

对于席位上的菜,夏子漓轻轻的动了几下筷子就放下了,她不能喝酒,而且,她现在怀孕,对很多东西都没有胃口,给墨云轩说了去廊上透透气,然后,墨云轩也没有阻止,她也没有叫丫鬟,一个人沿着走廊去了。

但是她前脚一走,还坐在席上跟着别人碰杯的墨云轩立即用手示意身后的两个侍卫去她身后悄悄跟着,他害怕她一个女人不安全。

长廊一眼望出头,夜灯在廊上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长廊的尽头是三间耳房,新房应该就设在那里吧,新郎现在在园中敬酒,而那中间的房内的灯火尤其的亮,新娘应该现在就坐在床上默然的等待,龙凤喜烛,燃至天亮,犹记得她的洞房之夜,那是她初见墨云轩,当时的她在房内痛苦的等待,心里愤懑,不甘,同时还有一种浓浓的恐惧,虽然,她见了他,他的风神俊秀仪表堂堂的外貌在刹那间让她有稍稍的惊讶,可是,接踵而来的恨意还是铺满了她的双眸。

她静静的在长廊上走着,然后意外的是,这次居然又看见了南宫瑾,昏暗的灯光下,他背对着她,身影冷清孤寂,手里抓着酒壶,他的手放在栏上,酒水流出沾满了握壶的手,在栏上晕开一副很大的酒渍,曾这也是一个如琼玉般光华盖世的男子,真是可惜。

------题外话------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她静静的在长廊上走着,然后意外的是,这次居然又看见了南宫瑾,昏暗的灯光下,他背对着她,身影冷清孤寂,手里抓着酒壶,他的手放在栏上,酒水流出沾满了握壶的手,在栏上晕开一副很大的酒渍,曾这也是一个如琼玉般光华盖世的男子,真是可惜。舒残颚疈

“坐下来吧——”

南宫瑾淡淡的开口,身体没有分毫的偏移,却知道是她。

夏子漓黯然的表情,转身,然后跨过雕栏,在他的身旁坐下,夜黑茫茫,岁月静好,廊上的灯随风摆动,发出一圈圈昏黄的光晕,却带着无可奈何的凄凉。

“有没有真正的去爱一个人,能不能明白当爱一个人却触摸不到,走不进她的内心的那一种强烈的不甘和痛楚”

夜风下,南宫瑾那绝美的五官在灯光下朦胧,连那一贯惊华的妖娆的凤眸也仿佛被这寂寥的色隐去了它的光芒,紫衣在风中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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