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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捏成了拳头,真的该死,竟然敢带给她如此他的羞辱。
而且,府里,上下如此多的人丁,就没有一个人看住一个王妃,一个女人,连她什么时候出去没有回府都没有人来传话,也是该死。
除了愤怒,他的心里还有一种恐惧,他气她,恼她,终究还是的不舍她,怕失去她,而这次,更是怕彻底的失去她。
就算一辈子将她禁锢也要让她死死的在他的身边,不会给她喘息,自由的机会,这都是她逼的,原本,他只不过想要她好好的留在王府,留在他的身边,留在孩子的身边,他明明那么的在乎她,可是,她不珍惜,她一点都不体恤他的情谊,那么,接下来,只要她还敢出现,他就能追到天涯海角将她逮回来,那么,她的苦日子就真的来临了,不会再给她一丝逃跑的机会,他会慢慢的折磨她,让她喊爹叫娘,后悔被生出来。
“王爷——”下面的侍卫见上面的主子脸色越来越沉,心里有些胆寒,出声轻唤道。
墨云轩骤然清醒过来,他先看了怀中的孩子。
小娃娃的脸上,有很多夏子漓的特征,不管怎么说,孩子是孩子,她是她,疼爱孩子是父亲的天性。
“奶娘,把郡主抱着,快点哄着郡主睡觉——”
现在已经夜深,小孩子熬夜久了不好,更何况,他现在要想办法对付她娘亲,那个出逃的女人,虽然孩子还小。可是,墨云轩也不希望把他和夏子漓的感情影响在孩子身上,孩子,永远是他心里的肉。
奶娘闻讯从偏殿走出来,怀中的小娃娃精力还是好的很,睁着大眼睛,看到奶娘来抱她乖乖的等着人来抱,不哭不闹。
“喔唷,我的小祖宗——”
奶娘是从上次贺云珍之后新换的,现在照顾小丫头的奶娘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很有爱,也特别的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娃娃,一抱在手里就乐呵呵的逗她。
墨云轩淡淡的看了眼身影消失在偏殿的奶娘的身影,黑色的沉郁的眸子才投往地上。
“传令下去,皇城里所有的城门派我们的人把守,凡是通过的车辆,行人一个个的检查,不可以轻放一个,在城郊五十里内安插足够的人手,对马车,路人进行盘查,尤其是荒郊留宿的,不可放过一草一木,本王算了一下时间,他们现在走不远,现在立马下去传令,多耽误了一刻的时间,本王要你们的人头——”
最后一句,声量陡然提高,满书案的奏章轰然掀下地,谁都知道王爷现在发了多大的火。
第两百二十四 大结局(一)
最后一句,声量陡然提高,满书案的奏章轰然掀下地,谁都知道王爷现在发了多大的火。
整个兵卫源源的不断的派出去,到处都沾满了皇贴告示,可是,坐在马车里的人依然安然无恙,绝美的脸带着幽幽的淡雅,风扑面而来,令人神清气爽。
河谷地带沿着那潺潺流水的小溪和滔滔不绝的大江,浩浩荡荡,一望无垠,水雾腾起,溅起千里,马车过江之后,又是一处峡谷,谷内鲜花遍地,百鸟齐鸣。
夏子漓已经估算到了只要墨云轩一旦发觉皇甫昊不在牢里,必定会发皇榜通缉,在全国大肆铺兵张收,她变换了路线,而且一路沿着河谷进行,墨云轩的兵马一定会在大道,人多的地方搜巡,河谷少无人烟,草长莺飞,人马都不好通行,甚至会遇到毒蛇猛兽,但是,只要能避开他,那么这是唯一的办法。
又一个翌日,已经赶了两天两夜的路,车夫将马车停在岸上,马儿悠闲的在岸上吃草,夏子漓提了裙摆朝着溪流去把水壶装满。
而她身后的皇甫昊赶紧迎上去。
看着夏子漓顿在石头上,他一把抢过水壶。
“我来吧——”
他担心她掉下去,或者将裙摆弄湿了。
夏子漓见他如此,也不多说什么,无聊的朝着周围闲逛,四处走走,花瓣落在她的裙摆上,还沾着细碎的花粉。
皇甫昊将水壶装满水塞着,不经意的回头,就看见一身纤丽绝俗的身影,还有那容色倾城的脸,侧面向着他,霎那间,呼吸都凝住了。
“漓儿——”
他轻轻的唤她,然后收起他的窘态。
“水壶满了——”
他递给她,夏子漓用手接过来,然后放在了马车上面,这些空气的好,花香馥郁,她想要停歇一下再走。
“那个。你这样放我出来,不怕他责罚你么——”
许久,他找出这样一句开篇的话题,他知道夏子漓从上了马车一直郁郁不欢,而且也不开口说话。
“昊哥哥,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别无选择——”
看着眼前大好的风光,她的心情突然好转,深深吸了一口气
“离开他你难过么——”
“昊哥哥,留在王府我会更难过——”一句话,不咸不淡,将她的内心很好的隐藏过去了。
“昊哥哥,比起我,其实我更担心你,我们之间,这辈子再无可能,就算你我孑然一身,我和你,这辈子都再无可能,所以——。”她轻轻的转头,看着他的眼清澈晶莹,带着无比的认真。
“好好的照顾你的妻儿,在北国,墨云轩没有权力将你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和你的妻儿快乐终老一身,你明白吗,只有这样,漓儿对今日的所作所为才不后悔——”
她说这一番话,都是她的肺腑之言,她既不愿让自己影响他,也不愿意看着他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追逐,现在的她,无欲无求,感情,都是负累,她只想跟着姐姐和自己的孩子在异域终老一生。
然而,王府内,没有了王妃,闹的一片昏天暗地,谁都知道这两天王爷的心情不好,脾气暴躁,端茶送水的就已经有几个人丢了性命,更别说其他。
管家立在书房的门口唉声叹气,每一次只要牵涉到王妃,王爷的整个人都变了,变的不可理喻的非常。
“滚——”里面狠狠的一声,接着‘嘭’的一声,又是杯盘碗盏打碎的声音,门‘哐’的一声从里面拉开,哆哆嗦嗦的就滚出个人来。
管家看着这一幕直摇头,哀叹连连,已经把这样关在屋内两天了,对朝政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一点小事就要人的命,这还是以前那个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燕王么。
两天了,已经两天了,居然一点头绪都没有,下面上报没有找到踪影,派出去的几万人,竟然连一丝踪影都没有寻觅到,墨云轩心里别提有多悬。
从一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恐惧,他害怕,他这辈子是不是就真的再也找不到,再也见不到她了,现在,他还要一边顾及那个虎视眈眈的老皇帝,他知道那个老狐狸也想要找机会除去他,没有人牵制,他是首当其冲,所以,他现在根本不能像以前那样做的肆无忌惮,以前有宁王撑着,三股势力,谁也不敢先发制人,可是现在,他一举一动相对以前受限制太多,让他找人的精力也有限,他不能将全部兵力发出去,将整个国家闹的鸡犬不宁。
所以,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无力。
现在的墨云轩面色颓然,才两天,胡茬就起来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如同丧家之犬般的落魄
怀中牢牢的抱着自己的女儿
小小的娃娃什么都不懂,只是抱着新出的糕点抱着一团大口大口的吃着,吃的津津有味,根本看不懂父王眼中的落寞。
“嫣儿,你说,娘亲她不要你了,她都不要你了,你难不难过——”
他说着,絮絮叨叨,眼里布满血丝,如同醉酒一般癫狂,但是,他的眼神,视线却清明的很,没有了夏子漓,没有了她,他的日子该怎么过,天知道,他爱她,那么的爱她,疼入骨髓的。
从十年前的相遇,大火里,他救她出来,他是一向渴望亲情的孩子,他渴望,可是得不到,母妃婉妃是一个任性的女人,很多时候他努力去做好只是不想母妃难过,尽管在母妃的身上他感觉不到关切和温暖,但是他还是很懂事去在皇子当中做的最好,让她开心。
当他遇到夏子漓,那是他生命里第一个除开母妃而有感情的女人,虽然那个时候夏子漓才六岁,他记得她身子小小的软软的躺在他怀中的触觉,除了母妃,他没有亲手触碰任何一个女人,就连贴身宫女他也从不亲密触碰,那晚,在逸景宫,他没有及时救出母妃,而救出了她,此后,她的生命就烙上了属于他的印记。
他等着她长大,等着她嫁给他,她美貌脱俗,姿色倾城,容色精妙,初见她时,他亦有感觉她一瞬的惊艳周围如同日月辉映都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