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怎么就这么贱。
已经回来好几个月了,一点进展都没有,我觉得莫名的烦躁。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于纪辛和别人有说有笑的时候,都很想冲上去把那人吃掉。
我越来越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一切都以一种暴虐的脾气表现了出来,圈子里的人也开始说我耍大牌,脾气很坏。
看着报纸杂志甚至电视综艺节目都在批评我的为人,议论我的德行,我抿着红酒杯的边缘,笑了。
我回来不是为了给你们评头论足的,你们谁啊?你们的意见重要么?
醇香的红酒滑到喉咙里,我感觉到了一丝慰藉和惬意,眼底的猩红也慢慢减退下来。
对于于纪辛,我是一直求而不得,那么,我又能用什么来让他就范呢?
这是我一直在苦苦思索的问题,但是,无解。
我体内的能量一天天变得暴虐,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经常会变回鱼尾,这让我很恐慌,我很害怕被别人当成异类,那样,于纪辛就更不会接受我。
又是一个虚伪的慈善晚宴,我作为东皇蹿红最快的新人,主办方指定让我去参加。而彼时,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鱼尾转化,只好假意摔伤,让我的助理推着轮椅送我进会场。
果不其然,会场里的人看到坐轮椅的我,一片哗然。
同情有之,嘲讽有之,幸灾乐祸有之。
我没有理会他们,我从进入会场第一眼起,就看到了那个伟岸挺拔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定制西装,整个人被衬托的更加俊朗。
他也听到了会场里的骚动,扭头看过来,我们的眼神撞在一起,我看到他只是淡漠地皱眉,然后就移开了视线。
我突然觉得自己可怜,爱着这么个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人,实在是贱。
但是呵,我已经深陷下去,不能自拔了呢。
晚宴的主持人不断请一些商政界的人上去讲话,都是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直听得我脑仁疼,对体内就要破体而出的力量的控制也越来越弱。
就在我快要暴走的时候,主持人请我上台义演,拍卖我的一支歌,作为筹集善款的一件义卖品。
看着舞台下那些所谓的善人,一群伪善的家伙。恍惚间,我看到了当年我和于纪辛初遇时的那个暴发户,心想他怎么能混进这个上流社会这么高规格的晚宴?看着他身边那个女人脸上三成粉也遮不住的老态,我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嘴角扬起凉薄的笑,你也有今天。
台下的人还在竞拍我的这一首歌,看着他们眼里难掩的淫邪,我突然觉得很无趣,算了,我不抵抗了,我不压制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于纪辛还是不喜欢我,大不了一死吧。
主持人已经把我要献唱义卖的歌拍出了惊人的天价,大家看看那个竞拍人,再看看我,都觉得那个人疯了,那么一大笔钱,足够包下好几个我这样的艺人好几年了。
我也看着那个人,却怎么也想不到,于纪辛他。。。。。。他究竟想做什么,我不懂。
不过,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当主持人示意我可以开始唱的时候,我感觉到我那盖在毯子下的腿已经维系不住,变成了鱼尾。而且,因为我的放弃压制,那鱼尾更是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只是,在场的,除我以外,无人知道罢了。
那一刻,我竟突然觉得无限喜悦。
我闭上眼,开始演唱,只希望一曲罢,大家都一起陪葬吧,为我那,无望的,爱情。
再睁眼,我就看到了人间炼狱一般的场景。晚宴里的所有人,乃至我最爱的于纪辛,都已经在进行着残酷的厮杀。
那血红的颜色,可真让我兴奋,血脉里传承的东西也彻底觉醒了。
我这才知道,我吞食下的那颗珠子并不是一般的人鱼内丹之类的东西,而是一颗上古的海妖的内丹。
所谓海妖,那也是一种人面鱼身的生物,但却比人鱼更为强大。海妖面容妖娆,声音魅惑,可以勾起人心底的欲望,把它无限放大,进而操控那些人,让他们被自身的欲望控制,变成只知道遵循自己心底欲望的暴虐傀儡。
而传说的人鱼不过是海妖里实力最不济的一支,不过是最下等的花瓶、玩物。
看着眼前的血红色的晚宴现场,摸了摸毯子下的鱼尾,我笑了。
这个无情的世界啊,就让我来毁灭重建吧。
我拉开毯子,以鱼尾直立在舞台之上,放声高歌一曲,不忘在其中注入更多的暴虐和黑暗气息,嘴唇勾起,看着台下那些平时高人一等的所谓上流社会的精英在下面上演一场混乱的角斗,心情愉悦极了。
但当我看到于纪辛被人打得一脸血,我又有些觉得心疼。
啊呸,果然是个贱骨头。
我自己都唾弃自己。
终究,我还是不忍心,游弋到他的面前,把他带到安全地带,稍稍控制住他的心神,让他和我一起观赏这一场血腥大戏。
看着他震惊的眼神,我笑了。
这样的我,你,怕么?
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了,真的不在乎了。
我变回双腿,带着于纪辛离开了这一场用血腥结尾的晚宴,放任那些人在这个宴会厅里,不死不休!
带着于纪辛回到他当时给我买下的小套间里,看着他看我从门框上找到钥匙打开门、进入房子里动作熟门熟路的震惊,我在他耳边不无恶意地轻轻呼着气,说道:“我回来了,老板。”
是的,老板,我作为黄拓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是在床上,情到浓时,他也不肯让我叫他的名字,哪怕任意一个字。从头到尾,他都清楚明了地定位着这段关系,这段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他只允许我称呼他为——老板。
也只是我,一直在痴心妄想,想要成为可以与他比肩而立的人,让他承认我、认可我。
如此。而已。
于纪辛看着我,嘴唇抖动,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他,笑得妖异而猖狂:“老板,我是黄拓啊,那个不入流的三流小明星,那个被你包养的黄拓啊。”
“你,你不是。。。。。。不是失踪了么?不是说,你已经被大浪卷走了,葬身海底,尸骨无存?”于纪辛的声音还是有些不稳,但好歹是找回自己的声音了。
“我没有死,你很失望,是不是?”我挑起他的下巴,看着这个一向沉着淡定的男人变脸,还真是个有趣的事情。
他的嘴唇张张合合,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只是发出一声长叹。
没有理会他的想法,我进入浴室开始沐浴。
对于这件明显这么久没有人居住的小套间,依旧保持着干净整齐的样子,我觉得很满意。
我只披着浴巾就出来了,却看到于纪辛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面露痛苦之色。
我冷哼一声,把他推到浴室里,开始暴力地脱下她的衣服,为他冲洗。
没错,我心底,到底还是惦念着这个男人的,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心底最重的执念,求而不得的执念。
我把他洗刷干净,丢到了我们曾无数次抵死缠绵的大床上
看着他已经平静下来的眼神,没有来得,我突然觉得无比厌恶,就是这么一双眼睛,让我痛不欲生。
我看着那双让我讨厌的眼睛,开始吟唱。
是的,我想要引起他的欲望,他身体的欲望。
当再次被他贯穿的那一刻,即使我现在是海妖之躯,也还是承受不住,裂开了。我感觉到血流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心里竟然有一种解脱,我果然是个贱人,呵呵。
身上的人已经不是我爱的那个,而是一具只会凭借欲望本能而动的兽。
听着他的喘息和嘶吼,没由来的觉得难受。
这一场我没有任何快慰的床事以他的所有精力用完而告终。
拖着满是痕迹、那处还在不断向外冒着他的液体的身体扎进浴室里,打开花洒,我哭了,为自己哭了。
我不明白,那个人,他为什么就是不要我呢,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花洒喷出的水不断淋在我的身上,因为情绪的失控,鱼尾再次冒了出来。
好吧,于纪辛,我们,结束了。
我的世界如果没有你,那么,我就毁了这个世界,再造一个新的。
在晚宴会场里的这个念头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于是,我开始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