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1 / 2)

>  夜月领命退出,心里明白,这是主子在暗示自己提醒娘舅几句。陕宁府尹高青云是夜月的母舅,为人不贪不坏,只有一个缺点,就是性格极端。

半个时辰后,夜银风将手中厚厚的账册丢到书桌上,手指轻轻点点书桌。

“主子。”夜星不知从何处冒出来,静静站在书桌边。

“北疆那边,如何?”夜银风抬起凤眸看向小轩窗外。

“北疆王身体有恙,王后密召冥离漠回北疆。冥离漠于五日前越过大宇防线,进入北疆。萧王爷虽然接到消息,暗中防范,还是损失百余士兵。三日前,冥离漠进入鹰主大帐,侍奉北疆王。今日凌晨,北疆大王子被幽禁,冥离漠暂接北疆。”夜星低声说着消息。

“嗯。冥离漠在大宇的情况,你知道多少?”夜银风沉默一会,又问。

“目前查到的不多。冥离漠于十年前乔装来到大宇,拜在江湖神天教某位前辈的门下,十年未归北疆。”夜星的知道的不多,却也有了夜银风想要的。

神天教?印象中并非一个张扬显赫的教派。“派人以银月宫的名义去接触神天教,暗探神天教的行动和目的。”夜银风起身到窗前看着绽开的石榴花,“另外,还要交给你一个任务,去查关于翡翠睡莲的一切。”

“翡翠睡莲!”夜星忽然大惊失色,抬起一直恭敬低着的头。

夜银风微微凝眉,回眸,“有何不妥?”

“属下失礼了,”夜星慌忙低头,“只是主子,这是天下的禁忌。”

“禁忌?说来听听。”夜银风知道,以夜影阁无孔不入的势力,对翡翠睡莲的了解肯定不会少,自己听过的那些,不知和江湖传言有何不同。

“夜影阁《天下志》记载:睡莲现,天下乱。江湖传言,花叶分离的翡翠睡莲中藏有一个惊天秘密,有说是天下武功绝学,也有说是富可敌国的财富,只因百余年,睡莲从未出现过,因此无可考证。”

“又因这睡莲出现预示不祥,因此是皇家的禁忌,据说,手握睡莲者,皆不得善终。”夜星自幼跟随在银月宫四大长老身边,听说过关于翡翠睡莲的传言。

“睡莲现,天下乱!”夜银风低声念道,而后,薄唇勾起一抹笑,淡声问,“夜星,你信么?”

“这个,属下认为,天下乱,乱在人心。一朵翡翠花,又有何罪!”夜星一顿,抬头看立在窗前的主子。

“乱在人心。夜星,很好,你去吧,派人密切关注提及过翡翠睡莲的任何人或任何帮派,一有消息,立刻来报。”只有掌握所有与翡翠睡莲有关的人,监视住他们一切行动,才能护住矜儿。

“是。”夜星见主子轻轻摆手,悄然消失在书房中。

握睡莲者,皆不得善终!

夜银风握紧修长的指,抿起的唇勾出一抹狠厉,如刀刻般的俊颜染上修罗之色:哼!谁敢伤害矜儿,谁将不得善终。

矜尘梦中睡得极不安稳,一会梦到母亲临终前那凄婉的声音,一会听到一行大师那绝望的长啸,一会看到那朵精致的翡翠睡莲,一会又见到清冷的莲花湖……最后,忽然回到当初跳崖的地方,一失足,顿时惊醒……

矜尘倏地睁开清眸,好一会,看到熟悉的玉色的床帘,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静静平复了一下心情,正要起身,矜尘右手忽然摸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低眸看去,原来是小灵狐趴在自己的怀中,睡得正香。

可爱的小家伙,矜尘摸摸小灵狐柔软的毛,轻轻将它抱起来,却见小家伙陡然睁开乌溜溜的眼睛,愣愣看着自己,不禁浅浅一笑,“小家伙,弄醒你了,对不起哦。”

小灵狐伸出小爪子揉揉睡得凌乱的小狐脸,又轻轻拍拍矜尘温暖的双手,而后,从矜尘手中蹦出去,跳到桌子上它的小窝中。话说,小爷好不容易休个假,美女不睡了,小爷还要继续睡。

矜尘见小狐狸摊开四爪,继续舒服地梦游,摇头笑笑。却听珠帘轻响,紫云走了进来,一见矜尘坐床上,放下手中端着的小点心,过来服侍矜尘,“姑娘,睡得可好?”

“还好。小云儿,你家主子呢?”矜尘一边扶了紫云的手起身,一边问道。似乎习惯了,一睁眼睛就问他在哪里。

“主子在前面凌月楼的书房里处理事务,”紫云给矜尘换上一件舒服的淡蓝蚕丝裙,又给矜尘梳理开乌黑的长发,只别一只玉簪,“姑娘,您要是嫌闷,紫云陪您在院子里逛逛?”

“不用了,我想写写字。”矜尘轻语,“自来这陕宁,都没动过笔。”

“那紫云帮您研磨。”一听矜尘要写字,紫云开心地去准备笔墨,虽然她不爱读书写字,却最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研磨。在银月宫时,每每矜尘写字画画,她就陪在一边研磨,看着那墨汁一圈圈散开,心情很好。

铜镜中女孩,神色有些疲惫,矜尘抬手轻轻拍拍脸颊,而后,冲着镜中的自己一笑,果然好多了。起身走到书桌旁,见紫云已经备好笔墨。

矜尘提起纤细的毛笔,笔端轻触凌唇,对着雪白的宣纸发呆。

“姑娘,您要写什么?”紫云见矜尘迟迟不落笔,心里一急就问了出来。

“嗯?”矜尘回神,叹口气,“紫云,可笑今日,我竟无从落笔。”

“姑娘您就是心思多,想写什么就写什么呗,何必想那么多呢。”紫云边研磨边叽叽喳喳地说道。

“也是,我笔写我心。”矜尘冲爽朗的小丫头释然一笑,提笔蘸墨,而后,笔落字现。

紫云见姑娘素手提笔,笔尖如行云流水,探头来看,却是一首小词: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高楼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文绉绉的,姑娘,什么意思啊?”矜尘刚一停笔,紫云便好奇地问。

“紫云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矜尘无暇逗弄小丫头,心里想的,是娘临终前说得那句词,“明月高楼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还有,两个名字:子衿……清寒……

清寒?清寒!矜尘脑中灵光一闪,慌忙拿出一行大师赠的那一首小诗,细细读一遍,顿时泪流满面,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姑娘,您怎么了?”紫云慌忙扶住浑身颤抖的矜尘,急切地问,“姑娘,您,您别吓紫云,您怎么了?咱们去床上歇一会。”

矜尘神思已然混沌,泪眼朦胧地看着那张如雪纸笺自手中飘落,只觉得腹中一股热流涌上心头,蓦地,“噗”,一口血喷了出来,伴着紫云惊慌地尖叫“姑娘”,软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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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见或不见

梦中,矜尘在虚无之境看见了娘,看到她忧伤地抱着自己,“矜儿,别难过,娘不恨他,娘不怨他……”

“娘,他究竟是谁?是一行大师么?”矜尘急切的寻求答案。

“傻矜儿,他是你的父亲,是你的父亲……”娘轻轻抚摸自己的手,慢慢透明,而后,娘渐渐消失……

“娘,您别走,您还没告诉我,他是谁……”矜尘对着空茫的天地哭喊,可是,娘,再也不见了……

矜尘哭倒在地,意识渐渐模糊……

“她到底怎么样了?”夜银风坐在矜尘的床边,神情淡漠,熟悉主子的人,却从那双冰眸的火焰中看到了滔天怒气。

“回,回公子,这位姑娘是急火攻心,血脉逆行才吐血的,服了药,服了药,就该醒了。”凌月楼请来的陕宁府最好的老大夫被夜银风冷脸吓得战战兢兢,连舌头都打卷了。

“现在为何未醒?”夜银风压下心中怒火,冷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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