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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2 / 2)

黍离心中也是疑惑万分。反问一声:“身世?”示意古静继续说下去。

“圣旨已下,家父后天午时问斩。”她话音一转,换了话题,“在这之前,还请殿下把口信传给妹妹,让她务必在这之前,去狱中见家父一面。家父有很重要的话,要跟妹妹说。”说着说着,语中已是哽咽。言毕,又恭恭敬敬伏了下去,扣了个头。

她这样说,黍离倒是不好再问。转不转告的也没什么意义,秋妍躲在后面早把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本宫答应你,一定在这之前转告秋妍。只不过,她去或不去,本宫不能保证。”

古静谢了黍离,礼数周全的退了出去。秋妍却看得清楚,她眼中盈盈有泪。

作者有话要说:某枝的自制临时封面

怎么样啊怎么样?

什么?好?什么?不好?

额。。。其实这不是疑问是设问

哇哈哈

偶做的能不好吗

虽然那图随便了点

那字写的马虎了点

那署名署得不清不楚了点

但总体上还是很好的嘛

对吧对吧对吧?

第三十六回  身世(三)

望着古静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边,秋妍缓缓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古静的话,她一字不漏听得清楚。虽说身世如何她并不十分在意,但毕竟抵不过好奇。

“都听到了?要我帮你安排吗?”事关秋妍身世,黍离也不敢懈怠。

古涟后天就要处斩,在这几天内见他,只怕很不容易。她不想再麻烦黍离,有些迟疑:“若是不方便,就算了。身世什么的,反正都做了这么些年孤儿,我倒不是很放在心上。”

她说的是大实话。她在这一世本就是孤魂野鬼,无父无母之人,唯一可称做亲人的,便是君池。即便是前世,母亲早早和父亲劳燕分飞,另组家庭,见着的日子有限,父亲又是那样严肃的性子,只把心思放在事业上,给她的关注仅限于工作。亲情实在淡薄。

可听在黍离耳里却是止不住的怜惜。从小便不知父母是谁,孤苦无依,独自在风雨中挣扎,所以眼中才会有历经沧桑的味道?她一定吃了不少苦。要不,一个女孩子,本该父疼母爱的承欢膝下,或是嫁做人妇,相夫教子,又怎会在妙音阁做一名杀手,腥风血雨,凶险万分?

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却不是个心软的人。二十多年的宫廷生活早就把他的心磨砺得坚韧无比,刀枪不入。至于温柔,那是做给外人看的,是他自保的工具罢了。可这一刻,他的心却出乎意料的柔软,像是一下子注了水,碰一碰就会疼。

“还是去见见吧。我来安排。”黍离怕她担心,直接道。

秋妍无可无不可:“好吧。”

——————

甬道又窄又长,阴暗的环境,湿滑的石壁,狭小的空间里即使是脚步声都会响起阵阵回音。

秋妍紧紧跟着前面带路的牢头,伸手整了整身上的狐毛披风。天牢里实在是太冷了,九十月的天气,到了这里,倒像是寒冬腊月,冷得刺骨。

牢头停在了甬道尽头的一个小间,把手中的油灯安在了门口的墙壁上,拿出一串钥匙。一大串的钥匙串在一根绳上,一动就稀里哗啦响,在安静的甬道里尤显得惊心。

门开了。秋妍迟疑了一下,还是提着琉璃宫灯进去。

大概是黍离吩咐过了,牢头也不多话,锁上门就自动的避到了一边。

很小的一间石室。四面都是光滑的墙壁,只在高墙的一角留了一扇巴掌大的窗,有几缕阳光透进来。

一张床。

原本富态的古涟似乎是瘦了些,见她进来,正喘息连连地从床上坐起身,引得手脚上的铁链一阵乱响。

“是宁姑娘。你来啦。”他坐在床沿上,说话有些困难。大概是太久没有开口了。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哪里有人和他说话?

“是我。”虽说不在意,此时还是有些微紧张的情绪,“不是古大人叫我来的吗?”

古涟咧嘴笑了笑:“我以为静儿那丫头没本事请得动你。”

言罢,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秋妍。

秋妍今天换了件嫩黄色曳地束腰长裙,长发没顾得上打理,披散着直垂到后腰,只在后背处粗粗的用丝带一系。没什么首饰。手上拿着盏八角琉璃宫灯,晕黄的烛光衬得她手盈盈如玉。

秋妍任他打量,只拿着宫灯静静地立在门口。反正她不急,看就看吧,念在你有可能和我沾亲带故的份上。

古涟望着她隐在烛光中的眉眼,嘴角的弧度柔和起来,似是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看着秋妍的目光尤其慈爱。

秋妍早就猜测过无数可能。

古涟的妹妹是自己母亲的可能性最大。可故事的版本是怎样的呢?

未婚生子,为了掩人耳目,抛弃孩子?或者是,嫁为人妇,贵为当家主母,却生了女儿,为了巩固地位,狸猫换太子?又或者遇人不淑,被休回家,路遇强盗,母女失散?

五花八门,也亏得她想。

此时见古涟柔和慈爱的望自己,秋妍心念一动,立马在心里杜撰出另一版本。会不会是这兄妹两个有什么乱伦之恋,不为世间所容,才忍痛割爱,抛弃孩子?想到这儿,秋妍先自打了个寒战。

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古大人,您知道我的身世?”眼珠滴溜溜一转,脑中又出现版本无数。

古涟见她眼珠乱转,嘴角不怀好意的勾起来,似是愣了一愣,从回忆中反应过来。听到她问,终是幽幽的叹出一大口气,站起身来,艰难的向她身边走了几步。

“原本,也是不知道的。”他啤酒肚瘪下去不少,脸上有深深地皱纹,“毕竟,浣儿去了这么些年。”

他顿了顿,眼中闪出一丝恐惧,当年的刀光剑影仿佛近在眼前,恍如昨日。

“嫣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母亲。当年,当年是我贪生怕死,只顾得逃命。我也是没办法。那些人,那些人见人就杀,我又不会武功。”他踉跄几步,“只能,只能把你抛下。”

他嘴唇嗫嚅,避开秋妍的眼睛:“我,我,之后又去找过你。可是你不在了,不在那片林子里了。我以为你被野兽吃了,要不,就是被那些人杀了。”

秋妍听他颠三倒四说不清楚,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

古涟倒像是很怕她,忙道:“你还活着。活着好,活着好啊。”他颤巍巍的伸出手,就要去触秋妍的面颊,被她一避,很有些尴尬。

“你和你娘长得像,尤其是眼睛。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她,喃喃道,“真像,真像。浣儿啊,九泉之下,哥哥也好见你了。”

秋妍很是不耐,语气冰冷:“见她?你还有脸见她?你不是说当年是你抛下我的吗?要不是我命大遇到贵人,岂不是早死在那深山老林里了?哪还轮得到你今天絮絮叨叨的这么多废话!”她一向是急性子,最烦别人说话说不到重点。

古涟浑浊的眸子滚动了一下,有泪光浮了出来。“是我,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孩子,是舅舅不好。”呜呜咽咽,一句话断断续续,差点泣不成声。

秋妍见他一下子苍老下来的面容,又想到他这些天在牢里吃的苦,毕竟是自己间接害得他入狱。语气总算缓和了些:“我父亲是谁?当年又是怎么回事?”听情形倒像是被人一夜灭门。

古涟缓和了些,眼中现出恨意:“还不是江湖上门派间的相互倾轧。我早就劝过她,不要嫁给顾尧年。浣儿从小就文文静静,柔柔弱弱,卷到江湖中去,哪能有好日子过?她非不听。铁了心要跟着他。”想了想,又叹道,“唉,算了,算了。顾尧年也不是对她不好。只是,天命难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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