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眼圈泛红:“二哥,为什么你要这么疼我。”让我这么轻易的就失了心,丧了魂,心心念念只挂记着你,即使被伤得体无完肤也只能飞蛾扑火一般的眷恋着他的温柔。
有些震慑于那一瞬间的悲伤,昕月想也不想的吻上他的唇,轻轻柔柔的,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琉璃。
晨星被这忽如其来的吻惊呆了,但他旋即回过神上,主动张开唇,生涩的将滑腻的舌探入昕月的口里。
这孩子,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招。昕月没发现自己的不悦的心情所为何来,只压下晨星的头,狠狠的需索着晨星口里的蜜津,轻柔的戏弄着晨星的舌,如蛇一般柔软滑腻的舌慢慢刷过晨星口内的每一个部分,让他舒服得连脚趾都蜷了起来。直到那灵巧的舌刷过他口内的某一点时,晨星忽然惊喘了口气,身子越发的滚烫起来,微微的颤动着,煞是惹人怜惜!昕月也发现了他的异常,温柔的舌一直绕着那一点上下左右的挑逗着。
晨星只觉得浑身发软,这么甜蜜,这么让人疯狂的吻他从来都没经历过,身体象有了自己的主见似的,极力的迎合着昕月的每一个动作,虽然他本就无心抗拒,却也没料想到自己竟沉沦得这般迅速,果然,只有二哥才能让自己全身心的放松,进而享受他带来的轻怜蜜爱啊!
昕月放开他,看着晨星在自己怀里喘息着,俊秀的脸上布满了薄薄的红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晨星伏在昕月怀里,忽然低低的问道:“二哥,你也是这样吻莫洛的吗?”
昕月心神大震,不能自制的的瞪着晨星。却见他只埋在自己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抬起头来。昕月抽掉他的发簪,任凭黑色的发丝在空中飞扬:“星儿,为什么你会这样想?来,把你的心事都告诉二哥!”昕月半是强迫,半是诱劝道。
“二哥你还会不明白我的心思吗?”晨星抬起头,剪水双瞳里盛着沉沉的忧伤,乌黑的长发在空中扬起一道暗黑色的幕来,那一瞬间的绝世风华,竟是那般的夺人心魂。昕月怔怔的看着他,我的小星儿长大了呢,竟是这般的姿容绝世,只那眉间的愁绪怎么看怎么不搭衬。凉凉的手指拂过他的额际:“星儿,我明白你的心事了,你喜欢二哥对吗?”轻柔若水的声音,却仿佛是威力最大的雷霆一般,轰得晨星一时失了神。他紧张的看着昕月。那张俊美无俦,清冷如菊的脸却没有丝毫的厌憎,这才放下心来。
12
昕月柔柔的拍着他,就象是在哄着一个初出世的婴儿一样:“星儿,你真的确定吗?不是因为是我救了你不是因为感激?不是因为你只有我?星儿,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晨星怔怔的望着昕月清冷如玉石般的脸庞,心里犹如火山喷发一般被灼热的岩浆烧滚着,原来二哥从来都不相信自己的的爱,他用力的握紧拳头,深深的吐纳着。昕月静静的看着他,等他平静下来。
晨星站起身来,望向窗外渺茫的云山道:“二哥,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实在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觉得你不会害我,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后来威尔曼把我送给了你,你疼我,宠我,而我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就爱上你了。二哥,你还记得我曾经趁你酒醉之后,和你欢好么?那时的我就已经知道你是我二哥了。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才想要留下一些回忆,哪怕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也好!看到你和莫洛在一起,我的心就象刀搅一般的疼痛,可我不得不忍受,因为我知道,即便是你的弟弟,我也没资格去管你的交友状况,我只求你不要抛下我就好!”他猛地回过头来,凌厉的眼神直逼向昕月:“可你还是抛下我走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二哥!!!”
那泣血的呼唤让昕月忍不住为之动容,他紧紧的抱住晨星,绵密的吻雨点一般落在晨星的脸颊上,额头上,唇上:“星儿啊星儿,你究竟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啊?”
晨星眷恋的把头埋在昕月的怀里,贪婪的汲取那温暖的气息:“二哥,你有决定什么时候走吗?你要不要去看看莫洛?”
“我在等!”昕月有几分伤怀:“洛支持不了多久的,我会等他的。至于去不去看他嘛,洛是不会希望我去看他的。”
“是吗?”晨星怀疑的道:“我不相信,二哥要是顾虑我就不必了。我不会这么不讲理的。”
“你呀,怎么就看不透呢?”昕月把他搂得更紧了:“上次为洛把脉,便知道他生命力已经耗尽,垂垂老矣,以他的自尊,又怎肯把他老去的容颜现在我的面前,那样的话,他会崩溃的,换了是你,你又会怎样做?”
晨星无言,只能紧紧的抱住昕月。
大金历283年,金帝莫洛驾崩,梓宫停于太和殿内,举国缟素。在百官哭灵之际,辞官四年的“新月战神”辛月带其弟拜祭,送上锦盒一只,随莫洛于同年九月葬于西陵。
“二哥,你打算怎样走?”晨星看着手中的地图问道。
昕月收回远眺的目光,随意的扫了一眼地图:“先去断肠山,我比较习惯雪琴他们的伺候。然后就随意吧,反正我的时间很充足。”
晨星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二哥,你怎么能这样啊?”
昕月挑高眉:“那你也可以先回去啊,你难道还怕我一个人会有什么危险吗?”他坏坏的笑了起来,满是捉弄人之后的得意。
看着那张俊秀的脸上一扫连日来阴霾,晨星哪还气得起来,笑着扑进昕月的怀里道:“那我们就先去断肠山,然后再好好的玩一圈啊,只要二哥喜欢,那有什么问题啦。”
“是吗?”昕月挑高眉:“不怕天天熬夜到天明吗?”
晨星不满的嘟起嘴:“二哥就会扫我的兴!我就知道二哥不再疼我了啦。”他撒娇的在昕月怀里蹭啊蹭的,换来昕月不满的一掐:“别乱动。”
身下的身体忽然变得滚烫起来,慧黠的晨星立刻明白了昕月的意思,乖乖的依在昕月怀里不动,心里却暗暗感到骄傲。自己竟能让二哥产生欲望呢,这是不是代表着,二哥对自己也不是无动于衷的,这是不是代表着,二哥有一天也会真正的爱上他!
秋日的清冷,如同满幕枯叶飞荡于眼前,无奈苍凉,似乎秋日的情怀总是伴随着淡淡哀伤。大概当一片绿意红霞不得不渐渐消褪时,那种如同生命流逝般的无助令人们有种悲戚的愁丝吧?当一片片曾经娇嫩的茸叶慢慢变得干涩,当一瓣瓣艳美的丽花慢慢枯萎,当暖暖的温热慢慢幽冷时,寂寞的人们总是从那渐渐的转变中寻找出几分生命中的褪色与哀愁……
昕月站在断肠山上,风吹得他的衣服猎猎作响,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晨星担忧的上前一步,想把大氅为他披上,昕月却微微一摆手,示意他去打开洞口。紧闭的洞口被徐徐开启,阴寒的风从洞里吹了出来,昕月瑟缩了一下,将身子倚进晨星的怀里:“星儿,你还记得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卦吗?”见晨星点头,他又道:“你进去之后按照反八卦的顺序,每卦距离一百单八米,以你的轻功绝无困难,你带我进去吧!这里风大,我委实有些受不了了。”昕月软弱的靠在晨星的怀里,任那双温柔的手牢牢将自己护住,其实不是不能自己去的,只是近来却恋上了那个温暖的怀抱,轻柔但却极坚定的抱着自己,那缠绵的柔情令他怎么也放不下!想来也好笑,云家昕月,惊才绝艳,纵横天下,无往不胜,这个小弟却把自己当成易碎的琉璃一般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实际上他才是那个真正脆弱的人吧。
熟悉的找出几粒夜明珠,幽暗的洞里霎时大放光明,满室的情景一览无遗。一连排开的二十四架石床上,躺着二十四名气度各异的男子,或俊美,或阴柔,或豪迈,或纤细……不一而足。晨星将昕月放了下来:“二哥,你可要注意身体啊,若是不行,就先不要让他们恢复吧。星儿也会好好伺候你的。”
“是吗?”昕月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那看似柔和的眼神却教晨星背上一阵发寒,二哥看出来了吧,他不确定的想着,怯怯的偷看了昕月一眼,见昕月的目光扫过来,忙垂下来头。
昕月看着他娇怯的的模样,心里真是又怜又恼。越是和他相处,晨星就越是娇怯,怕一小心就触怒了他,宁愿百般委屈自己以博自己一笑。最令人气恼的却是近来的晨星完全没了见时君临天下的气度,只一味低首下心的赔小心,全然不象堂堂天心帝国的皇子,云昕月的爱弟,倒活象是个受虐儿似的,虽然他曾经历经磨难,可他都回来近五年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啊!
“二哥。”晨星自后环抱住昕月的腰:“二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
昕月一叹:“星儿这么机灵,难道还不知道二哥的心思么?乖乖的看着,没我的召唤不许出手相助哦。”他轻弹了他的额头一记,满是宠溺的道,然后走上那一排石床中间高高突起的圆石,盘膝坐好,微微凝气,周身泛出柔和的水蓝色光华。
晨星痴迷的望着那张清冷无双的容颜,心里何尝不知昕月对他的柔弱非常不满,却是丝毫也不能控制自己,一有了他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