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宽爱嫒嫒吗?他真爱嫒嫒吗?还是仅仅爱上了嫒嫒的爱情?
常宽也同样的说不明白。
二十六: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二十六: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从筒子楼朝巷子里面走;一直走便到了”。
“谢谢您了。”
“不用。”
其实这巷子才500米距离;巷里巷外,错纵复杂,常宽硬是问了7个人。走了三次冤枉路。
幸好,当年陆婷婷与赵良平的爱情“感天动地”;人人皆知;要不,常宽非得跑一趟居委会不可。
走过大街上的繁华,再走进这片居民区,其感觉就仿佛突然的步入了“万恶的旧社会”。
站在那里历史都倒退了50年。
在这小区里“文革时期”的痕迹依然残存。垃圾坑的口正好是以前的一个老防空洞,就连防空洞它也喝大着嘴企图呼吸点时代的气息。何况是人呢。仅存的一点现在气息是,停放在木墙壁前的几辆还算时髦的摩托车。走廊深处星星点点的挂着些女性长丝袜随风招展。有传统的肉色,还有诡秘的灰色,竟然还有双性感的黑色。
天呀!!!这里还留得住女人,还有女人愿意生活在这里。
陆婷婷的离开,也许就是这原因吧!
谁愿意把人生最美好的几年时光耗在这里?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常宽是这样分析的。
“赵良平在家吗?”常宽冲着黑暗的门洞问道。没人应答。
“是赵良平的家吗?”常宽见没有回音又问了一句。
“哪个?”屋里有了回音。是个男中音。
“我是常宽,陆婷婷的一个朋友,你认识陆婷婷吗?”
常宽觉得以陆婷婷的朋友的身份和赵良平交流更自然些。所以他没把这次来武陵的目的和其身份告诉倒了床的赵良平。
“认识,你推门进来吧,门没锁。”阴冷的屋子里总算有了点动静。男中音的语气由“冷色调”骤变成了“暖色调”。
“婷婷还好吗?”声音是从床上传过来的,常宽终于找到了床。
赵良平看到常宽诧异的目光连忙说道:“我都躺几年了。没事,你既然是婷婷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你随便点,就当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
常宽看到赵良平的样子不忍心问其倒床了原因。倒是赵良平安慰起常宽起来。
“婷婷,她还过得好吧?!”赵良平又问了一句。说明他还放不下陆婷婷这个已经离开了他的女人。
“还可以,你还在和她来往吗?!”常宽一针见血的问赵良平。
“算是有吧!常兄弟,你把右边的那个抽屉打开。麻烦你了。”赵良平如实回答道,同时他请常宽帮他的忙。
“就这个是吗?”常宽指了其中的一个问道,他吃不准。
“嗯,就这个,你把它抽开。”常宽有点吃力的点了点头,同时要常宽帮他拿个东西出来。
“看见个信封没有?就那个特快专递件。”赵量平问常宽。
“看到了。”
“拿给我。我有事请你帮忙。”
赵良平接过那个信封,打开了它。
“这是几张储蓄卡,麻烦你拿回去还给她,她一个人在外地也挺难的。你转告她就说我在家挺好的。要她以后不要再寄钱了。你看我这样子也出不了门,这钱也用不上。她在外面可少不了这些钱,不比在家里,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的还有家人和邻居的照应,再说我这病我心里有数一时半会也治不了。我只是担心她受苦,担心婷婷在外面受苦。钱对她来说更重要。”说着赵良平眼睛里闪起了泪花,虽然这样常宽仍然能看得出赵良平在强忍着眼泪不让其流出来。
赵良平继续说:“我了解婷婷,她心肠软,别人不了解她,净说她的不是。其实是他们不了解她。她就是耳朵根子软,听不得别人求她,她从不知道怎样拒绝别人。她其实很好的。你说,常兄弟。哪个漂亮的女人喜欢过穷日子?跟了我她只会受苦的。看我这样子。我恨呀!我恨我没用的身子。恨我不能照顾好婷婷。”
“你认识周清吗?”常宽依然一针见血。
“认识,他是我同学。我和他有过矛盾。我们对情感的看法和认识有些冲突。婷婷选择的男人。选择了和他一起过。我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只是祝愿他们过得好。只要周清对婷婷好。过得幸福。就是我最大的欣慰。”
“他们过得好吗?”赵良平盯着常宽的眼睛问道。
常宽没敢抬头只是应付着:嗯了一声。他不想把真实的情况告诉赵良平这个倒了床的人。他担心赵良平背不住这残酷的现实——陆婷婷并不快乐和幸福的现实。
“常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婷婷出什么事了?告诉我。”赵良平心事很细,一提到陆婷婷他的心事就异常的细致。
常宽不知道怎样回答赵良平,他想继续隐瞒下去,他觉得这样对赵良平来说更好一点。可是面对赵良平焦急的表情他无所适从。他不知道该不该如实说出周清和陆婷婷的婚姻状态。他真是左右为难。
幸好这时候赵良平的母亲推着自制的小轮车走了进来。自制车上放着一个油锅,油锅上的铁丝网里还有些穿眼粑粑没有卖完。赵良平的生存环境、真实的处境,因为她母亲的到来完完全全的呈现出来了。
赵良平过得并不好,并且异常的艰难,他其实很需要钱。他需要,他的母亲也需要,他们全家的生活都需要。
“妈,这位是常宽,从上海来看我们的,是婷婷的一个朋友。”赵良平躺着床上介绍道。
“别提那个女人。一提她我就来了火。”赵母把车故意的弄得响,继续说:“你看看,这个坏女人把咱家良平害成这样了,你看你看,现在家不像家,人不像人的。我的老脸都给丢尽了。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么害人的狐狸精,谁要是娶了她,该谁倒霉。”赵良平的母亲一边骂一边把东西故意的弄得叮当响。
“妈,你骂我可以。随便你怎么骂。你不要再责怪婷婷了,你责怪她我心里会很难受的。她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坏,并且好。你忘记了她以前对我们的?你忘记了她是怎样对我们这个家的?这些钱都是她给的,她没有忘记我们。她只是想生活过得好些,她只想生存得好些,她没有错,是我们错了,是我错了,一开始我就错了,一开始就是我的错。”。赵良平流泪了,说明他真的后悔了,后悔当初自己想得天真的〃罗曼蒂可〃。要不赵良平会如此伤心?只有他始终没有把那个叫陆婷婷的女人从记忆里忘记。才会有如此伤心的眼泪。除非他仍然每天都在思念着那个陆婷婷才会如此伤心。
赵良平真的后悔把“一生的爱情”给了陆婷婷了吗?
现实中的“爱情”比想象中的爱情要凄惨得多,无聊得多。
常宽在这个“赵家”狭窄的屋子里可以想象得到赵良平和陆婷婷的快乐以及当初的幸福神态。他能想象得到,赵良平第一次带着陆婷婷迈进家门的时候,腼腆的表情和羞涩的心跳。
常宽能想象得到,赵良平当时自信的笑容以及赵家母亲开心的样子。他可以想象得到,那个春天除了春天的温暖外还有对温馨生活的无限希翼。他可以想象得到一个家的逐渐完成。
要不赵家母会如此痛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