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时机,若是你不愿走,我便强行带你走,你便也阻止不了”他不想这样的,那样的珍惜一个人,何曾想要伤害他?只要你幸福的。
“你……林佐穆撤了你的人,你便还是左卫率,我还是大梁的太子”
“你知道,我决定要做的事情便也变不了,你可愿意跟我走?”他眼神凌厉。
明德气急攻心,也只是为了病未大好,又闹了半日,身子有些受不住,这般气急,一阵腥甜,却是强忍着咽下“怎么了?”见他脸色不对,林佐穆有些慌了神。
来不及回答,一阵眩晕,直直的倒在他的怀中。“明德?”前面又有丫鬟端着酒水过来,林佐穆将他打横抱起,直直跃进卧房,关了窗户。
竟把你逼到此般境地了吗?轻轻的用掌推了真气在他的体内,他苍白的脸缓和了一阵子,想要就此带他走,但是他还没有答应的。
阵阵的叩门声“少爷……”是冉凌的声音,袁大人也是跟了过来。
开门的是林佐穆,冉凌和袁大人俱是一惊,“太子旧疾复发,我引他来的卧房,这还没醒的”林佐穆被渡了真气好了大半,隐约着听见有说话声便强撑着起身。“也是无碍了,冉凌过来扶我出去招呼客人”
转身,那人已经醒了,袁大人看着便说“太子身上不好,那便明日回宫,招了御医过来瞧瞧”明德强撑着下床,林佐穆忙不迭的过来扶着。“这样怕是不合礼数,明日一早还得过来接笙歌”
袁大人欠了欠身“太子,皇上下旨,婚事作罢了”
婚事作罢了?林佐穆却是不怎么惊讶。“怎么回事?”
北魏北海王元颢带着自己的300骑兵不动声色的来到大梁境内,竟是无人知晓。元颢直接进了皇宫与萧衍谈判。
进了皇帝的御书殿,囚制着萧衍。“我要你下旨阻止太子和袁府千金的婚事”萧衍抬眼看着元颢,满是疑惑“你这般行为已经可以要了你的命,甚至可以挑起两国的祸端,你认为朕会答应?”
元颢轻笑“我本就捡回来的命,如此珍视做什么?要是怕死便也不会闯到你的皇宫”萧衍这几日似乎经常遇到不怕死的人,是太年轻还看不清楚什么对于自己是重要吗?所以那样冲动,想来年轻是自己也是这般不怕死的摸样。
“挑起两国祸端?北魏可没有把我看得如此重要,甚至是革除了我的宗籍”
“朕如何信你?”
“钟离之战我是来助明德的,你以为北魏会放过我?两国之争,想必你细作已经向你禀报,你何必要多次一问?是真是假你本就知晓了”
萧衍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但是似乎不喜欢和太聪明的人说话,他这一生遇到太多的聪明人,尹柯、沈约、德施、刘勰,还有眼前的人。萧衍确实是什么都明白北魏那方的朝臣借着元颢此次助于大梁向元颢发难,处境如此不堪,而后在牢狱之中遭两方人马暗杀,死于牢狱,不想却是逃了出来,还不动声色的到了大梁境内。
“你又拿什么来交换朕的一道圣旨?”
“你若应下,我换了身份同我的三百骑兵便归顺于你”这个条件着实诱人,元颢的名声不是没有听说过,年纪轻轻便是北魏的虎将,与各国多次作战中,从未败仗。这样的人若尽其能为大梁效力,那便是如虎添翼。元颢手下亲自培养的独立三百骑兵更是抵得千兵万马。
“怎样?答应是不答应?”
若是答应便可如虎添翼,但是袁家的势力始终收不拢,更是会因此得罪袁家。
“你下旨阻止他们的婚事,赐笙歌与我成亲”
今日令人惊讶的事情着实是不少。“笙歌?”
“你如此错点鸳鸯谱而不自知,更是会赌上自己亲子的一生,你莫说你不清楚”萧衍知道,若不是顾及林佐穆等人的性命,德施是死也不会答应的。但更惊讶的是北魏的北海王居然什么都知道。
“别瞎猜了,大梁的山河我怕是比你还熟识,笙歌也是我认识的,我们便才是两情相悦,此般,你既可以得了我的骑兵,我为你效劳,也可以照样笼络袁家的势力”
萧衍却仍是觉得不妥,千里迢迢从北魏赶到大梁送上自己和自己的骑兵只是为了一个笙歌?“下旨阻止他们的婚事,朕可以做到,但是赐婚与你和笙歌,朕也不能劝劝做主”元颢也知道萧衍仍是顾忌袁大人的势力。
“你可以把袁大人招来商量”元颢与袁大人是见过面的,元颢经常到这大梁来,笙歌住在宫外便是次次帮着元颢张罗着住处,袁大人便是见过,一来二去也是熟悉了,只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却也颇为称赞元颢的才情武功,起初还误会笙歌与元颢情投意合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向袁大人说明了情况,袁大人想起昨日笙歌哭得厉害,太子本就是不爱笙歌的,而眼前的元颢自己也算是忘年之交,笙歌也是熟悉得很的,便应了下来。
☆、一朝伤心几处人
元颢被赐封为大梁的大将军,翌日与笙歌成亲。
一切的变故谁也没有预料,他想要救下自己该救下的人,他想要破了一切让珍视的人永不后悔。
明德一直以为自己和寂寞作伴,所以寂寞和自己都不再寂寞。 或者已经是寂寞惯了,可是林佐穆没有预料的闯入,他开始想要自己不再寂寞,不再想要一个人承受,想要有一个人与自己同甘共苦。佐穆也许不会知道相遇的那年那人何事一夜疯癫不自知?林佐穆也不会计较自己什么时候就忘不了了,也不会计较什么时候自己就笃定了这难舍难分的是爱情。
太子被接回了宫中,元颢换了身份加爵封侯,赐了府邸。京中无几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这日笙歌与元颢的婚事,或者总是有人不开心,什么事总要有人无怨无悔才行,那这场婚事……至少刘勰一行人是开心的。曾几何时萧升、晋安往萧纲、侍中朱异、舍人刘勰、太傅沈约、北海王元颢并太子在一处把酒论诗?
几人坐在一桌,刘勰最是疯的,定要和元颢众人一起论诗才罢,朱异在一旁不住的提醒刘勰,虽是这里的文臣不知晓元颢的身份,横竖皇上是知道的,若是此般放肆,皇上知道了还不瞧出端倪?到时候害人害己还不知道呢。
这刘勰本就是和元颢一样的性子,哪里管得住自己,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却不时又忘了。喝醉了不住的说些疯话,还用筷子打节拍,随口吟出几句小诗,元颢就爱这样的性子便也不恼。
见明德坐在高堂之上“太子坐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来与我们坐一桌?”朝臣跌眼,这刘勰放狂惯了便也是都知道的,却不想竟敢这样与太子说话。皇子身份尊贵本就不该与朝臣同坐。
明德莞尔一笑竟是与刘勰同桌坐下,萧纲也离了本来的席位走过来。不顾萧综在一旁说“三皇弟注意自己的身份,礼数有异”
刘勰笑着“这般才算是对的”又说“我们在一处之时,便看出元……”旁边的朱异见他口无遮拦便急的用手肘碰了一碰刘勰,刘勰才明白过来“他们本就是绝配的,惺惺相惜,天造地设,哈哈……倒是让他如愿了”
元颢只是过来招呼了一阵,刘勰望着他说“今日你算是栽了,你看我们一行人就你有夫人管着,看你还嚣张?”
沈约轻轻笑着“都是花甲之年的人,与小辈面前说这等话也不羞?”
刘勰说“羞什么?忘年之交,何来生分?”
朱异,萧升等人也举杯祝贺。元颢无比感激,他知道,在大梁的这群好友是真心要见自己幸福的,碍于与明德之间倒是还没有说清楚,本是他的婚礼,却硬是自己娶了笙歌,倒觉得尴尬至极,闹了一阵便说“你们好生顾着自己,我到别桌去看看”
刘勰倒是恼了“看什么?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倒要去与那些不认得的人打交道”
朱异拉着刘勰“别人的婚事,自己是主角,有自己的事是正经,你闹着别人做什么?以后有的是时间”这话倒是也对了,元颢既做了大梁的将军,以后便可正大光明的一起论诗。
刘勰文思大起“他走了,我们也是一样的,怎样?我先来?”
萧纲忙是阻止了“怎么又是你?这次我倒要来争这个头”“怎么?怕我作得太难,你跟不上?”
看着刘勰得意的摸样“我是怕你往偏了起,把我们都带到死胡同里”
刘勰又说“这次我们来正经的诗,你那伤于轻靡调全在小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