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是个小老板,跟霍台长坐在一起,他显然还不够档次,说话底气不足,所以他很少发言,但他却始终支愣起耳朵来听。
酒足饭饱,我跟霍台长张主任握手告别,霍台长说:“这么远过来挺累的,让张主任陪你们去桑那吧?”
我说:“算了,下午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忙啊,这样吧,我会尽快过来签合同的!”
老王一定邀请我去他那里坐坐,我说:“下次吧,下午还要跟广告公司谈策划,德城这边还有几家酒水公司跟我联系过,我去看看他们实力怎么样。”
老王握着我的手尴尬地笑着。
我们上了车,我知道老王肯定还站在那里看着我们,我没有回头。
孟临风问:“就这么走了?”
我笑笑说:“啊,就这么走了,不走在这干么?”
孟临风问:“那货款的事情怎么办?”
我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第一部分他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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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哥慕容嘉华来了!这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我和他已经三年没见过面了,这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济南。
电话是胖史打过来的,他说:〃流氓,好消息,有朋自远方来,你猜猜是谁?〃
我说:〃晕,死胖子,又晕我,想蹭我酒吧?〃
胖史说:〃真的,流氓,不晕你!不信让他跟你说话!〃
电话那边换了人。
〃流氓,是我,还能不能想起我呀?〃
一口饶舌的胶东口音,让我马上就想到是慕容嘉华。我大叫一声:〃靠,你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了!〃
慕容嘉华在那边笑了,说:〃靠,流氓,还是那德行,上口就胡说八道!〃
我笑了笑,说:〃哈哈,秉性难移!在哪里?马上到我这里来!今晚当跟大师兄痛饮!〃
慕容嘉华说:〃在泉城广场呢,胖史和丈母娘他们都在,你过来吧!〃
我说:〃ok,我马上到!〃
司机小贾说:〃我送你过去吧?〃
我说:〃不用了,今天够辛苦的,好好休息吧!〃
我打个的来到泉城广场。他们站在喷泉边上。
我拿手指点着慕容嘉华,他也拿手指点着我,互相走近,然后来了个黑社会式的拥抱。
大学时慕容嘉华比我们高一级,但胖史丈母娘等我们因为文学成了朋友。慕容嘉华可是个颇具才华的家伙,写得一手好诗,而且英俊潇洒,狂傲不驯,颇有女人缘,跟我一样,嘿嘿!他曾做过文学社的社长,我当他副手,直到他毕业后,我才出头转正。胖史丈母娘我和慕容嘉华那是铁哥们,关系没得说,大学时号称〃江北四大才子〃。毕业后慕容随他的女朋友去了烟台,在一家棉纺厂工作,一年后我们也毕业了,胖史丈母娘和我一起在济南就业。刚毕业的时候,我们还经常聚聚,可是后来机会越来越少,我几次去烟台出差的时候,都试图找到慕容但未果,因为慕容和他女朋友所在的厂子倒闭了,去了什么地方愣没打听出来。
我照着慕容的胸脯来了两拳,说:〃你让我找的好苦啊,没想到你小子还玩人间蒸发!〃
慕容笑着说:〃咳,没办法,一言难尽啊!〃
这时丈母娘说:〃别在这扯了,我们去酒店坐下说!〃
我这才说:〃对了,今晚一定好好招待一下大师兄,说吧,去哪里?〃
胖史说:〃酒店我已经安排好了,在火凤凰,你只管交钱就行!〃
我说:〃火凤凰啊?〃
胖史笑了,说:〃嘿嘿,还不宰你一把?〃
丈母娘也笑着说:〃靠,流氓,有朋自远方来,没那么小气吧!〃
慕容说:〃还是找家实惠的小店,想当年我们一人一个咸菜瓜子都能喝得骂街!〃
我说:〃胖史,打电话给你那朋友,退了,你们跟我去一个地方,老给你那当餐厅经理的朋友拉生意!〃
胖史说:〃真退?不是吧?你一个月拿两三万块,会这么小气?〃
我说:〃叫你打你就打,打完了我们去南郊宾馆!〃
胖史脸上开了花,说:〃去南郊宾馆啊?!〃
丈母娘说:〃财主!南郊宾馆我都没进去过!〃
慕容说:〃南郊宾馆是不是很贵啊,还是别去了,简单吃点就行!〃
我说:〃不行,今天听我的,胖史和丈母娘老早就想宰我了,今天给他们个机会!要不是你来,我才懒得请他们去那地方呢!〃
胖史打着电话。丈母娘跟慕容说:〃南郊宾馆是省府招待所,国家主席来了都在那里吃饭!〃
慕容说:〃这,咱非去那地方干嘛?有钱没处烧了?〃
我说:〃你就别推让了,几年不见了,今天我高兴,来到省府驻地当然要让你受贵宾待遇!〃
丈母娘说:〃嘿嘿,大师兄,他一个月挣我五倍的工资,你就给他个机会显摆一回吧!〃
慕容摇摇头说:〃流氓,惭愧呀,你真一个月挣两三万块?〃
我说:〃你少听他们瞎说!”
这场酒喝得呀,人醉了,夜醉了,济南醉了,惊天地,泣鬼神!
一落座,老规矩,一人一瓶老川酒,平端了再说!
胖史和丈母娘的酒量一般般,一人一瓶老川酒下肚两人就抱在一起饶舌头了,我和慕容摽着劲地喝,谁都不让谁。在学校时,我跟慕容比赛过一次,结果是我输了,慕容喝了足有一公斤!
几年未见的老朋友总得说点话,忆过去,说现在,展将来,可是在酒桌上我们几乎没说什么这方面的事情,坐下来就喝酒,也许这就应了一句话:一切尽在小酒中!
我跟慕容每人喝了两瓶老川酒。
慕容捅了我一拳,说:〃你小子本事了,老板当上了,酒量也大长了!〃我上了劲,也捅慕容一拳,说:〃我是流氓我怕谁?慕容,你说你老弟服过谁?谁也没服过!我他妈谁也没服过!〃慕容抱着我的肩膀,说:〃流氓,你瞎说!再说你没服过谁!你服过我吧?当年胖史和丈母娘给做裁判,咱俩好好扳过一回,还不是你输了?还没服过谁,你那时就说了,你认输!〃我说:〃靠,我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