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要比对方矮十几公分,但他的力量却足以形成一种压迫感。
“你是故意的!恶性犯规!!!”樱木狂吼。
“不要这样啊~花道!!”晴子在场下着急地喊:自己的未婚夫虽然看上去傻气,但却是个极其率真仗义的男子汉。
“好了,樱木。”赤木强压怒火,上前劝阻。
“大猩猩你不要在这里和稀泥!分明是他们不对!ncaa也没有这样防守的!”樱木大声争辩。
“你乱吼什么,白痴!”突然,他的怒火被流川枫熟悉清冷的声音当头一瓢冷水浇了下去。
他诧异地回过头,只见流川枫照旧一脸冷漠地站在那。
“流川,你的肩膀受伤了,还是下场观察一下比较好。”队医道。
“我没事。”流川看医生一眼,轻轻吐出三个斩钉截铁的字,整整短裤。
“继续。”他说。
不可能!别说赤木,就连大大咧咧的樱木也这样想:撞得那么重,难道一点事情都没有?!他流川枫又不是钢筋铁骨!
可是,他们又不得不相信他那招牌式的表情。
《茶花女》第一幕已经顺利结束,幕间有几分钟的休息时间。
“很不错!你对情感的表达幅度掌握得很好!”补妆时,导演这样说,千鸟非也笑嘻嘻地站在一旁。
“哈~”樱笑了笑,有些局促地伸手理理巨大的裙摆。
演戏对她来说绝非难事,对于《茶花女》的剧本又比较熟悉,所以今天的表演很轻松,看得出,观众的反应也是赞赏肯定的。
但是,她的心头却仍然一阵紧似一阵。
比赛该结束了吧?想到这里,樱修长的眉端闪过一丝惆怅。
比赛该结束了吧?想到这里,樱修长的眉端闪过一丝惆怅。
樱木虽然脾气火爆,但却绝非莽汉,稍稍安定情绪,他便自然而然将愤怒转化成为一种爆发性的力量。
只不过,在其后的比赛中他并没有与一同赴美的流川有什么合作。
在赤木刚宪的大猩猩威力下,纵然韩国队占据身高优势,却也无所作为。
更重要的是,他们面对仍然坚持在球场上的流川枫,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同样作为篮球运动员,这种程度的撞击肯定不会毫发无伤,但是他为什么还能够灵活地在场上跑动?
挥动肩膀的时候,难道真的没有一点痛苦么?!
流川不动声色,继续盯防:在美国的磨练使得他原本偏弱的防守有了长足的进步,在日本除了樱木赤木少量顶尖球员,几乎没人能和他相提并论。
但是,豆大的汗滴却不断从他腮边落下。
最终,比赛在樱木花道一记惊人的空中灌篮下结束:134比114,日本队以少见的较大比分战胜劲敌韩国队。
“嗷嗷!!!!!”樱木干脆学起了猩猩叫,一边高高跃起,与赤木心有灵犀地来了个大撞胸。
“好啊!!!樱木流川!来一个!!!”观众们疯狂地喊着。
但是不论赤木还是樱木,却都没有与流川进行什么剧烈的身体接触。
樱木花道擦擦火红的短发,与流川擦身而过去喝水。
“感觉怎么样?”赤木与教练、队医等人关切地围在他四周。
“现在马上去医院检查检查比较好。”经验丰富的队医建议,赤木太太也走上前来与众多工作人员担心地看着流川汗涔涔的脸庞。
“不用了。”流川语气与其说平稳,不如说毫无起伏:“我要马上离开。”
一边说,他一边向更衣室走去。
“什么?!要开车?!!”主要经理人赤木理惠睁大眼睛,与老公挡住流川枫的去路。
“你稍微差不多一点!”她柳眉倒竖:“本来现在身上就有伤,任性地不去检查还要开车?!流川枫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马上给我检查去!”赤木一把抓住流川的肩膀。
“我有急事,别拦我。”流川眼中满是可怕的坚持。
“别扭的狐狸!”不知何时樱木从后面赶上来,对准流川的腰就是一脚。
“樱木花道你这是添什么乱!”赤木夫妇简直想把这个红头发家伙痛揍一顿。
“我和晴子马上要去西多摩,我妹妹现在正在那里演出呢。”樱木若无其事地说。
“流川君,如果不介意的话,和我们一起去吧?”晴子温柔地邀请。
“本天才载你可是要收费的。”樱木花道头也不回来了这么一句。
赤木刚宪看看他,又看看流川。
当他们赶到西多摩剧院,正赶上全场鸦雀无声的一幕。
《茶花女》的剧情已经进行到高潮,同时面临尾声。
由于事先已经与千鸟非联系,所以几个人轻而易举得到了二楼一个侧面的包厢,虽然有些偏僻,但台上的情况却能一览无余。
由于身量高挑,又苗条得稍微有些过分,樱的舞台视觉效果堪称绝佳,而她的表演看似并没有任何感情直白的流露,却又流畅到一气呵成,她并没有过分地突出一位交际花的神经质与反复无常,相反则更关注表现出侈糜生活中近似自残的扪心自省。
众所周知,这是出彻头彻尾的大悲剧,而当人们注意到女主人公除去身世悲惨外更有一个善良纯洁的灵魂时,这悲剧便如同发酵的面粉般愈加膨胀。
甚至在表现玛格丽特病入膏肓时,她也只不过是用方洁白的手帕捂住嘴轻轻干咳,拼命打起已经无力打起的精神与爱人分离。
观众们都似乎在摒住呼吸:他们简直弄不明白,台上那位到底是樱木樱,还是茶花女。
“她很棒,是不是?”千鸟非坐在晴子身边,声音有些发颤:“不瞒你们说,她还参与了剧本的修改与编排,作为一个演员,她有头脑得不近人情。”
最后一幕,并不与小仲马的原著剧本符合,即茶花女死在爱人的怀中;而改为在她咽气后,得知真相的爱人阿芒才从远方赶到。
留给他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与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这,这也太残酷了!怎么能这样~”多愁善感的晴子早就哭得稀里哗啦。
“没办法,这个情节就是她坚持改的。”千鸟非苦笑着摇头:“那孩子,弄不好是个天生的悲剧演员,看看她演过的角色,几乎没有一个拥有幸福的结局,但是每个角色又都塑造得可圈可点。”
听到这话,流川稍稍转过头来。
他暂时忘了肩膀的刺痛。
演出结束后回到化妆室,樱自然发现难以计数的花篮与花束。
其中的一束花引起了她的注意。
上面卡片上的字,陌生而又熟悉。
茶金色的眼睛张了张:这文字,与闻人老师临走前给自己的信非常相似!
“很成功哦!”是千鸟非甜润的声音。
“非姐,这束花是谁送的?”樱急切地问。
“哦!你说这个!”还不等千鸟回答,一位音响师凑近了回答说,“这是一位印度女舞蹈家送的,她下星期要在这里进行表演哦!而且她似乎很喜欢樱木小姐的表演。”
“哈!是个女人送的啊?”千鸟非有些促狭地似笑非笑,“小樱,流川枫他们现在都在贵宾室,你先换衣服吧!我去招呼他们一下。”
“麻烦你了非姐。”樱微微一躬关上房门,轻轻将卡片扯下放进包里。
“流川,你今天是不是比赛很用力?”千鸟非依次为大家端上饮料,问道。
“没有。”流川接过热果汁回答。
“看你脸色好差!简直就是苍白。”千鸟说着,又看看红光满面的樱木。
“这小子今天可被撞得不轻!我说,不行的话也别硬挺了!你又不是本天才!”樱木道。
“给我闭嘴。”流川一个白眼把他顶了回去。
“抱歉抱歉,久等了。”随着低沉悦耳的声音,樱推门走了进来。
她早已卸干净所有舞台装束,只穿着一件薄毛衣与一条牛仔裤。
由于舞台巨大的落差,众人微微一惊。
然而这种惊讶远远及不上樱看到流川时的反应。
她原本轻松微笑着的脸庞顿时严肃得能令嫩叶落地。
“你这是怎么了?”樱着急地躬下腰,两只手握住流川的肩膀。
突如其来的锐痛,即便坚强如流川也不免倒抽一口冷气。
樱触电般慌忙将手挪开,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