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搭理赞布胡觉朝正在开车的刘禅提醒着,他虽然没有什么经验,这两个人却也恐怕不是普通的土匪那么简单,不会这么轻松就被自己带回去。
似乎为了印证他的想法。
“哧———”刺耳的刹车声随即响起,把车上的人震得七倒八歪。胡觉下意识地用手护着了亚菲尔的头,自己则重重地撞在车壁上。
对面的霍景伤迅速地避开了撞击,似乎早就料到一样。
“谢谢。”青年警官怀里的人小声说。
“你醒了!”连胡觉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充满了惊喜。
亚菲尔知道很快就要有事了,再晕下去不利于自己开溜。
“醒的真是时候。”淡淡的语气,对面的男人好像仅仅是在调侃。
“我运气好罢了!你不用管我了!”没有理会霍景伤,亚菲尔朝胡觉微微一笑,吃力地扶着车厢想坐起来,只是额头布满了汗珠,显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别逞强!”胡觉扶住亚菲尔,制止了他的动作。
“妈的,到底那个老家伙会不会开车!”被撞倒头的赞布破口大骂,把周围那些那些男孩女孩吓了一跳。
“咱们的麻烦来了!”霍景伤把视线从亚菲尔脸上移开,青年的笑确实令人着迷。
“是岁万千那个老东西?”赞布知道在霍景伤的话中所谓的麻烦一定就是那个老家伙和他的那群狗。
“应该是韩小虫,来接货的。”霍景伤透过厢壁上的小窗户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看来岁万千那边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
“小胡,我们有麻烦了。”开车的刘禅也同时接着车窗玻璃对胡觉小声说,他在大赤沟做边警已经十几年了,知道在大赤沟有几个人是绝对不能惹的,不然就是嫌命长。
“呆在这里,不要出声!”
胡觉小心的把亚菲尔放在车厢的角落,拿着枪自己跳下了车。跳下车的瞬间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亚菲尔朝他笑了笑,胡觉不自觉的朝他点了一下头。
“你在勾引他?不如……试试我怎么样?”胡觉跳下车后,霍景伤朝笑意渐渐退去的亚菲尔靠过来,在他耳边低低地问。
马上亚菲尔很客气地给了男人一耳光,虽然他同时被《协议》进行了警告,但亚菲尔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正经人类的正常反应。
胡觉下了车才发现刘禅已经在和一个满头红发的汉子说话了,汉子手上拿着一根烟,顺便也递给了刘禅一根。
“就这里好了,把货和你们抓到的人都交给我们吧,我们会送面锦旗去哨所的,一会我再派辆车送你们回去。”红发汉子朝手下一挥手,几个人就朝货车走了过来。
胡觉从车后面绕出来,挡在了他们前面。
“抱歉,这辆车是嫌疑车辆,要开回Z国哨所,希望你们配合。”胡觉从上衣口袋了掏出证件,打开给那些人看——一枚印有振翼欲飞猎隼的银质警章展现在众人面前。
他的举动让刘禅差点大骂,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家伙,岁万千可是这里的阎王老子!
同样有些意外的还有那个红发汉子,他拿着那根还没有抽的烟,不慌不忙地朝胡觉走过来。
走近了,胡觉发现汉子的脸上满是煞气,腰间鼓鼓的,应该携带着武器。
霍景伤认的没错,这个人就是岁万千手下的赤蝎韩图,名义上是管理大赤沟治安工作的干部兼联防队长,实际上却是给岁万千铲除异己的打手。
说道这个人,大赤沟没有一个人喜欢见到他的,这个人就好像是阎王手下的勾魂使,岁万千让他做掉谁,他从不手下留情,连自己的老婆都杀,是个十足的疯狗。
“请问这位小警官。这辆车有什么问题呢?”韩图在问胡觉的时候满脸的不屑,在他看来大赤沟就是岁家的天下,一个小小的边警算个屁。
“车上的人都是被非法买卖的,他们将被遣返我国,我正要送他们去哨所登记。”胡觉似乎没有感受到男人的杀气,也丝毫没有把男人那些凶神恶煞似的手下当回事,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他的话令韩图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猛地回过头。
“刘警官,这事到底他妈的是谁说了算!”话中透着狠厉,绝不是侯秃子那种吓唬人的架势。
“我,当然是我,韩队长,他就是一个新人,不懂这事!”刘禅额头冷汗直冒。他三两步地走到胡觉身边一拉他的胳膊。
“把车和人都交给他们,这事到此结束,咱们管不了了。小子,这里……是大赤沟!听我的!”
刘禅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没有原因的,当初z国和H国定下协议,他们只负责各自边境线上的一摊活儿,没权利干预大赤沟界内的任何事。哪怕是本国的通缉要犯,只要他没有在本国国界内被拘起来,一旦人跑到大赤沟,就要停止追捕,直到人自己出来。
这个协议让Z国、H国和大赤沟三方处于很微妙的平衡状态,平衡一旦被打破就要引发国际争端。
此时此地是大赤沟的管辖区。
“非常抱歉,但根据国际惯例,车上这些受害人均是我国的,犯人也是。既然他们已经被我方控制,我方就有权利把他们安全的带回哨所。”胡觉没有丝毫要让步的意思,反而目光炯炯地看着韩图。
“没想到那个小警察胆儿还挺肥!”霍景伤看着车外的胡觉突然笑了笑,眼睛却看着亚菲尔,对刚刚的一巴掌并不在意。
亚菲尔也不太喜欢胡觉逞英雄,但他很清楚青年的个性,这关恐怕不那么好过了。自己对这个胡觉似乎过于关注了,说实话他绝不是一个保护者最理想的人选,甚至不如面前的男人。
“屁,我看是因为他还没见识过韩蝎子杀人剥皮,不然准尿裤子。”赞布因为被胡觉打了一拳还在不忿。
“二当家的,咱们趁着韩图正在和那个条子打屁,赶快走吧,韩蝎子一直对您不安好心啊!”赞布看了看韩图身后那些拿着硬家伙的手下,有些担心地说。
“你,最好离他远点!”没有接赞布的话头,霍景伤突然朝一个靠着车厢角的男孩冷冰冰的说。
赞布看着男孩有些尴尬的神色,顿时明白过来,破口大骂。
“操,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你都那么大的性趣。”
“没。没,我就是看看他怎么样了?”男孩收回要碰亚菲尔腿的手,结结巴巴地说。
亚菲尔刚刚就发觉有一只冷冰冰的手沿着自己的小腿向上摸。不过他不太在意就是了。
“他碰你就没事了,还是你已经习惯被人碰了?”霍景伤站了起来,亚菲尔看了一眼他的手,手铐果然已经不在了。
赞布踢了一脚男孩,又吐了口唾沫。不过当他看着自己的二当家去把那个半死不活的小白脸抱起来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操,不是自己眼花了吧!
与此同时,胡觉也彻底把韩图的脾气磨光了。
“国际惯例个熊!”韩图狠狠地把烟扔到地上,吐了口唾沫。
眼看就要动手,刘禅眼巴巴地看着胡觉希望他松口,但他似乎没有了解胡觉,这是个认死理的人。
“我们做个商量,我去救那个小警官怎么样?条件是你跟我。要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没有用抢的。”霍景伤在亚菲尔耳边小声地说。
“二当家的!”赞布听了霍景伤的话,急得要上房,难道这个小白脸真有那么大的魅力?
亚菲尔确实在考虑这件事,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数据信息告诉他胡觉是对自己有利的人类,现在看来在胡觉保护自己之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