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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器里和我们对话的是谁?”胡觉趁着孙白刀弯身的瞬间用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咙。
胡觉对于通讯器里马隆的决策开始产生怀疑,依他对马隆这个人的了解和他们在预选赛中的合作。胡觉知道他是一个比较自大的人,决策大多是积极主动的出击。
通讯器中的人虽然是马隆的声音,但他的决定却要保守的多,让他和孙白刀一直在海岸线附近绕圈子。
他早就该知道孙白刀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乖乖的听马隆的话。
“我不能说。”孙白刀一脸的倔强,他不喜欢这个小白脸,一点也不喜欢,可是现在他连动也不敢,因为有人不让。
“你是谁?”胡觉把通讯器重新带回耳朵上,对着对讲话筒问道。
“是我。”
通讯器里那个苍老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格外年轻,这个声音让胡觉几乎把信号彼方那个人的名字不受控制地说出来。
即使告诉自己几遍现在要以比赛为重,他不能被个人情感束缚,但是那个人仅仅用了两个字就让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出现了裂痕。
但他的下一句话却让胡觉又被无尽的疑惑紧紧抓住了心脏。
“现在你能把刀子从我的那个笨手下的脖子上拿开了么?
通讯器里的声音冰冷、平静,好像那一晚根本没有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12点之前更就是两更吧!
☆、第五十九章 抓鬼游戏(下)
金三旺活了二十八年;自从当上岁家军;几乎每一天都在做着打杀抢的勾当。他不希望靠自己的婆娘卖身子养活;就抛掉了自己的良心和岁万千混了。他打架不错;也机灵,本来应该受重用;可是他怕死,而且是特别怕死。
今天他是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吓得裤子都湿了,那些东西长得像是人,可力气却大得像牛;眼睛里一团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
他此刻坐在地上,手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呼呼的冒着血,可是他竟然没感到怎么疼,因为他的整颗心都被恐惧和眼前这场血的搏杀占满了。
他们一和孙白刀分开韩星就仅仅凭借地上凌乱的枯枝败叶发现了绿队那些人制造的假象,避开了他们做的陷阱。
甚至把金三旺从一个设置好的自动连发弓弩救了下来。这一下金三旺也不得不老实了,他一边骂绿队的祖宗十八代,一边乖乖地跟在韩星后面走。
当绿队的那些机关陷阱都被破了之后,韩星就发现了那些绿队人的行踪。他和金三旺分成两路去包抄他们,临分手时韩星一再警告金三旺小心,发现猎物不要急,等他来动手。
按照韩星的指示,金三旺一路追踪绿队他们来到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山壁上产生的一个大裂缝面前。
金三旺冷笑,根本就忘了韩星的嘱咐,捡来一些枯枝就要点火逼他们出来。
可是火刚点上,就在这个时候,通讯器里传来了胡觉和孙白刀的对话。虽然看不见,金三旺却一下子急了。
“草,敢动刀哥。”
气急败坏的金三旺也不顾那些绿队的人了,转过身就要往回走。谁知道就是一回身的功夫,那个裂缝里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同时他手臂一阵剧痛,大声惨叫起来,那个东西生生在他手臂上撕下一条子肉。
等金三旺借助火光看清那个东西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个就是一个人,但又不是人。因为他脸皮里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再爬,不断地抽搐着,不仅如此最可怕的还是他那双眼睛,简直看了就让人恶心浑身发毛。
那个东西一把揪住金三旺的胳膊就扯,好像要把他整个人撕开一样。
金三旺觉得自己有枪的话一定自己给自己一梭子也不要受活着被分尸的痛。
就在这时真的有人开了枪,但是打得不是他的脑袋,那一枪直接把那个东西爆了头。
金三旺被抛到地上,满身的血,不过还没等他喘口气,自己就又被人拉起来了。
拉他的人是闻声赶来的韩星,他此时也满身是血,但是看起来比他强多了。
“跑!”男人就说了一个字,就有朝着那个被爆了头的东西连开数枪,金三旺刚想说话,眼前诡异恐怖的一幕就出现了。
那个被打得没了半个脑袋的东西居然还没有死,突然像诈尸一样跳了起来,速度极快,直接扑向他们。
男人一推金三旺,把枪给了他,徒手就朝着那玩意儿冲过去,直接,接下来发生的事连杀过人的金三旺这样的亡命徒都看得心胆具颤。
韩星居然直接抓住那东西的头把它拧了下来,脖子和身体分离的瞬间金三旺看到了无数根像棉线一样的东西被扯了出来。
这下子那东西是彻底不动了。男人朝着金三旺走过来,吓得他连滚带爬退出好几米。
男人也不奇怪拿起抛在地上的通讯器就开了口,这一次,男人的嗓音低沉冷静,根本就不是先前难听的公鸭嗓了。
“胡觉,如果你想知道你哥哥的一切事情就听亚菲尔的,你们现在很危险。”韩星用衣服抹掉手上的血腥,无奈地看了一眼金三旺。
“想活命的话,你就马上去海边,在那里呆着,无论谁想接近你就用包里的手电照他的眼睛,发现不对劲就开枪先打瞎他,然后就跑,能不能活着就看你的运气了。”
金三旺看着男人迅速的钻进树丛里,觉得他的声音有点耳熟,突然猛地一拍大腿,疼得他直咧嘴。
他居然是那个人,那难怪他能这么厉害了。
胡觉和亚菲尔之间沉默就被男人突然插入的声音打破了。
“霍景伤?!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哥哥的事?”胡觉被男人话中的意思惊住,大声反问道。
“霍景伤,你躲得真是好地方。”亚菲尔的语气却要平静得多。
但是他们两个都没有得到男人的回应,通讯器被毁掉了,发出刺啦刺啦的噪音。
“你到底是什么人,和他什么关系?”胡觉转过来问亚菲尔,青年身上的一个有一个疑团已经多得让胡觉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了。
“现在我还不能说,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亚菲尔的语气依然平静。
“没关系?你和我又是什么关系?”可他的平静恰恰是胡觉暴躁的原因,一直埋在心底的疑问终于在此刻问出了口。
与此同时圣临塔的直播室里正在紧张的修复工作,红队和绿队的通讯器同时失去了联系,是通讯信号已经坏了。
这样指挥了一半马隆暴跳如雷,强烈要求这次的组织者负责,并把自己的队员带回来。
“我希望和你在一起成为同伴,但你最想要的我给不了你,而且永远也给不了。”亚菲尔此刻站在一块海边的岩石上,第一次想胡觉说出了自己对他的想法,给人类爱情是他永远也做不到的事。
“原来是这样。”胡觉沉默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然后慢慢把通讯器摘下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冰冷刺骨的溪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脸,把通讯器又戴了上去。
“现在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胡觉对这里发生的事不是一无所知,他察觉到自己身边有些奇怪的眼睛在看着他,但又无法知道他们是谁。
“这件事我无法给你解释,这个岛上有很多鬼,不仅仅是你的猎物,还有把你当做猎物的东西。”亚菲尔望着漆黑的海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