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里的第一个男性角色会对择偶标准造成影响吗?
宁迦不知道,她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是有受影响的。
高考结束后,班上那位坐在后排总是逃课睡觉的男同学向她表白,问她将来要去哪里上学时的声音晦涩僵硬。
宁迦对他印象蛮深的,家里很有钱,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语气语调都有点像宁冕。
长得不像,他娇生惯养,皮肤比宁迦还白。
宁迦答应了他的告白。
那时候她单纯地认为自己是喜欢这一款的男生。有点混有点痞,嘴硬心软,抽烟的时候看见你来了会立马把烟熄灭,在路边看到花会买一束带到你面前。
真正意识到不对劲是在大二的情人节。
在五星级酒店最顶层的套房里,巨大的落地窗之下是宜淮市中心涌动着的人群和车流。霓虹灯照进屋内,被填满的肿胀感和细微的疼痛打碎了玻璃,宁迦透过玻璃碎片的反光看见了已经消失在她人生里很多年的人。
很奇怪的感觉。
谈了两年的男朋友贴在耳边一遍遍地说着我爱你,炽热的呼吸洒在肌肤上,宁迦想起的却是酒醉的宁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冕在她面前只醉过一次,在宁筝死后的第一个雨天。
抱着她把脸埋在她肩上,呼吸炽热,眼泪也烫得吓人。
那年,她十一岁。
身体正处于快速增长的阶段,最后一颗乳牙刚脱落半个月。
宁筝去世前每天都要担心地掰开她的嘴看那颗乳牙掉没掉,她走后宁冕接过了这一任务。
情人节过后,宁迦提了分手。
对方问她原因,她只说不喜欢了。
“是没喜欢过吧。”对方态度尖锐,质问她:“宁迦,你有哪怕一秒喜欢过我吗?”
有吧。
也可能没有。
宁迦也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把项链还给她,宁迦盯着那串项链,完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买的。
但她却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宁冕站在校门口等她的场景,记得他不耐烦地掰开她的嘴问这颗牙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掉,记得他背着高烧的自己去诊所,记得自己尝试做饭时被油溅到手背后他掰了段阳台的芦荟给她轻轻抹上的模样。
跟宁冕重逢后,要说宁迦心里一点异样的心思都没有是假的。
她本来就喜欢他那款的男人,这几年谈的为数不多的恋爱对象也都跟宁冕是同个类型。而宁冕身为最初版,宁迦见到了不可能不对他动心。
十七八岁的青涩褪去,面孔成熟深邃,单穿件黑t都能把小女生迷得找不着北。
宁迦说要包他,是真的想包他。不想当她哥,那最好,她也不用顾及什么道德。当不了兄妹就当情人呗,总之他宁冕这辈子都别想把她抛开。
世界这么大,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能在毫无感情的情况下就待在一个户口本上的概率小得可怜。宁迦还未有记忆起就成了他的家人,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是他选择让她成为他的家人,宁迦没有逼他。既然如此,他就不能就这样随意地把她丢掉。
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不管他有多少难言之隐,这些都无法把他俩隔开。
不就一堵墙,她宁迦偏偏要把这破墙给撞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宁冕接到电话时正跟人应酬,在走廊上听到对方没吃饭似的声音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是谁。
前段时间还在说以后就当不认识的人儿,今天给他打了电话。
“我出车祸了,医生说要见家属。”她声音有些低,“哥,你能过来一趟吗?”
宁冕赶到医院时,宁迦只穿着件薄衬衫坐在椅子上,左手挂了绷带。
“怎么回事?”他有些喘,在她面前蹲下身。
宁迦面色很差,语气也有点不爽,“遇到个闯红灯的,被撞了。”
“除了手,还有哪里有事?”宁冕不敢碰她,手撑在椅子上,“头呢?照ct了吗?”
宁迦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手折了,医生说养两天就好了。”
“我去见医生。”听到她这样说,宁冕的心也放了下来。他松了口气,起身时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宁迦没躲,柔顺的发顺从地蹭过掌心。
温度随着渐暗的天色下降。宁迦的车被保险公司拉走,她穿得又单薄,宁冕不可能让她站在路口吹冷风打车回家。
宁冕开车来的,是辆中档的suv,他说过以后有钱绝对要买的那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迦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将副驾驶的座位调了调才系上安全带。
宁冕没说什么,上车后把暖风打开,问她:“地址。”
“没地去,跟家里吵架了。”
宁迦打开遮阳板看了眼,又拉开面前的抽屉。里面只放了纸巾和几份文件,没有女生留下的痕迹。
她查岗似的举动被宁冕尽收眼底,他有些头痛,揉了揉太阳穴刚想说送她去住酒店。
下一秒宁迦就猛地合上遮阳板,道:“能在你家住几天么,我这样也不好一个人待着。”
宁冕挑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宁迦似乎累了,声音有些轻,“我在这儿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哥。”
她委委屈屈地唤了一声,宁冕叹了口气。
“就住三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宁迦走在前面挑东西,他跟在后头推车。跟小时候去超市的情景差不多,只不过如今宁迦想买什么东西再也不用转身去问他能不能买。
车驶入地下停车场,宁迦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普通的住宅区,一层有四户人家。宁冕用钥匙开锁,进去后先从购物袋里拆了双一次性拖鞋放到地上,扶着宁迦换鞋。
他的房子里没什么人气,主色调是黑白两色,一室一厅极简风的装修。客厅里甚至连个茶几都没有,只有张黑色长沙发。
“这是你常住的地方?”
宁冕在餐桌上整理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不冷不热道:“就这一套房。”
别人喊他投资房产,他没投,就赚酒吧经营的钱。宁冕买完车买完房后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他不谈恋爱不赌博,烟也不怎么抽。钱全都存了起来,生怕哪天出事。
宁迦若有所思,晃悠着进了卧室。
卧室比客厅还要简洁,就一张单人床。
床头墙上的插板插了根充电线,睡觉时估计就把手机直接放地上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不大,以宁冕的体型两个人背靠背睡都挤得慌,要抱着缩在他怀里才能勉强挤下。
房间就这么一个,宁迦右手搭在门把手上,语气冷淡,“我可不睡别的女人睡过的床。”
宁冕抬眼看向她,“事多就滚去睡酒店。”
他话音刚落,宁迦就猛地把门甩上。
巨大的声响之后是一次性拖鞋趿拉在地上的声音,宁迦拎起沙发上的包,往玄关走去。
宁冕身高腿长,两三步迈过去抓住她的手臂,皱着眉语气不善,“去哪?”
“哪都行,待在这儿我恶心。”宁迦试图甩开他的手,没能甩开。
“你恶心什么?这间房里来过的女人除了你就只有钟点工。”
宁迦满脸怀疑。
宁冕松开她,双手抱臂,“你要是能在这里找到女人的痕迹,算你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语气笃定,宁迦垂下眼甩了下刚刚被他拉过的胳膊。隔着衬衫,他掌心的温度烙在上面,似有若无的触感让她有些不自在。
“我要洗澡,身上全是消毒水的味。”宁迦撇开话题,埋怨了句,“所以我才不喜欢医院,难闻死了。”
“小时候去了那么多次,能喜欢得起来才怪。”宁冕也顺着她的话说,给她拿了一次性毛巾和内裤,指了下浴室的方向,“你先在里面等一会,拿完衣服你再洗。”
宁冕可不想在她洗澡洗到一半时给她递衣服。他现在心思不太正,保不准会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他从衣柜里翻了翻,没翻出新的。宁冕平常穿的衣服就那几套,旧的衣服也都直接丢,新的买来洗了就穿。
找了半天只找出件昨天刚洗的t恤,宁冕试着比了下,宁迦应该能当裙子穿。就这一晚,明天再出去给她买衣服。
他拿着t恤出去,看见浴室门紧闭着传出水声。
宁冕也不意外,宁迦要是会听他的话那就不是宁迦了。
扣指在门上敲了下,宁迦的身影出现在磨砂玻璃后。她拉开一小截门,宁冕另只手握着把手微微使力,怕她直接拉开。
“刚洗的,你将就穿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迦半截手臂伸出门缝,上面沾着水珠,沐浴露的香气传了出来。
这沐浴露什么时候这么香了。
宁冕胡乱想着,等她接过衣服收回手后立马把门关紧。
浴室的水声时有时无,宁冕坐客厅听着身体燥热,起身走到阳台吹冷风。
宁迦放在沙发上的包logo显眼得很,是宁冕这种不太了解奢侈品的人也能认得出的牌子。他随手查了下,价格跟他的车差不多。
宁冕捏着手机转了下,开始考虑要不要去做点投资。念头刚在脑子里飘过,他就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下。
他在这头想着多赚点钱给宁迦更好的生活,宁迦说不定完全没有跟他一起生活的想法,现在在他家也只是因为不得已。
阳台门被敲响,宁冕转身,看见宁迦湿着头发站在那儿。发尾濡湿肩上的布料,透出肤色。
“吹风筒不是在台子上?”宁冕将视线移到她脸上。
宁迦指了指打着绷带的左手,“就这情况,我能一个人洗澡洗头已经很不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冕绕过她,进浴室拿吹风筒。
小时候宁迦的头发很长很多,她自己吹会嫌累,吹一会就不吹了。宁筝怕她湿着头发着凉生病,每次都把她摁在沙发上帮她吹,直到头发吹干才把人放走。宁筝不在后,替她吹头发的换成了宁冕。
养父母对她很好,但没好到会帮她吹头发。宁迦刚去到养父母家那会,洗完澡总是湿着头发出来。
被说了后她一个人站在镜子前举着吹风筒吹到手酸,第二天就去剪了头发。
宁迦没想过有一天宁冕还会给她吹头发。
他动作一开始还有些生疏,后来像是找回了感觉变得熟练起来。
暖风吹在头皮上,耳边是吹风筒运作的声音。
他站在沙发旁,宁迦的声音在电吹风的嗡嗡声中响起,“你这些年谈过恋爱吗?”
宁冕想装没听见,但宁迦抬起手把电吹风拿开关掉了。他的手停在半空,离她仰起的脸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怎么,谈过恋爱的人给你吹头发你也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迦不管他的阴阳怪气,坚持要得到一个回答,“谈没谈过?”
宁冕俯下身,一手搭在沙发椅背上,“这很重要吗?”
重逢以来,宁冕第一次主动贴近她。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宁迦望着他的眼睛,“挺重要的。”
“能决定什么?”
“决定我一会我是要直接跟你做,还是等你的体检报告出来后再做。”
宁迦的话如一声惊雷,猛然在天空里炸开。
她澄澈的瞳孔里装着小小的他,说出的话怎么想都不是该发生在他俩之间的对话。
“我说过的吧,想要包你。”宁迦侧身盘腿坐好,手压在他放在沙发靠背的手上,“反正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成年人看对眼上个床也没什么。”
“你疯了。”宁冕本该把手抽出来,却动弹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迦的指尖在他手背上扣了扣,“是,我是疯了。”
“宁冕,你以为说几句狠话就能把我甩开丢掉吗?休想,我这辈子就是要缠着你,不会让你把我丢掉第二次。”
“不想当我哥,可以,那你当我丈夫。反正我就是要跟你在一个户口本上,兄妹也好夫妻也罢,总之你休想甩开我。”
宁冕被她抓得有些疼,呼吸莫名沉重,“宁迦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喊她宁迦蓝。
是在提醒她,他们原先是兄妹关系吗?
“我们是兄妹。”他有些咬牙切齿。
宁迦觉得困惑,她把脸埋进他怀里,闷声说:“可你从没把我当成妹妹不是么?”
宁冕怕碰到她受伤的手,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
她的脸在他腹肌处蹭了蹭,像小猫一样,声音有些无精打采,“如果真是亲人,那你就不该把我丢掉。就算真的觉得我是累赘,把我丢开前也得征询下我的意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那天我放学出来看不见你有多害怕吗?第二次被抛弃,你知道那种滋味有多难受吗?宁冕,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太差劲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被抛弃。被亲生母亲,被妈妈,被你。”
“你们都不想要我。”
宁冕心疼她话里低落的情绪,没察觉到她愈来愈往下蹭到胯间的脸。
拉链被无声无息拉开,宁迦把手探进去握住鸡巴的时候,宁冕才注意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脸埋了上去。
他不敢动,也可能是不想动。
就这样任由裤子滑落在地,任由她脱下内裤握住半勃的性器。
宁迦低头在他鸡巴尝味道似的舔了一口,从龟头一直舔到根部,脸快埋进耻毛才沿原路返回。红嫩的舌尖和马眼之间牵起一道银丝,宁冕被这随意的两下舔得完全硬起,未经使用过的粉色的茎身上青筋棱起,即使颜色再浅看起来也凶得要命。
宁迦故意仰起脸看他,眼睛里盈着一汪水。声音细细柔柔的,明明都已经舔过了却还要说:“我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哥哥,我想吃。”
小时候她看见提拉米苏时也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撒娇,还要握着他的手腕晃两下。长大后的宁迦仍旧会跟他撒娇,但握的却不再是手腕。
情欲让人丧失理智,宁冕不受控制地把手指压在她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探出舌舔他的手指,唇瓣蹭着他指节上粗糙的茧,指尖顺势伸入口中。
那年检查她乳牙的时候会戴着一次性塑料手套探进去摁着那颗牙看是否松动,如今同样的姿势,他摸上的不是后槽的乳牙,而是前面略微尖利的虎牙。
在动物世界里用来防御攻击的牙齿就这样乖乖地被人触碰,宁冕像是在检查那张嘴的容量似的,左边右边都摸了下才松开手收回。
之前宁冕给她买提拉米苏时,宁迦第一口总是吃得很快很满。他那时候会压沉声音试图让自己变得凶些,如今在情欲之下,声音不用刻意压着就会自然而然变得低沉。
口水顺着嘴角溢出,宁冕用手指抹掉,在她唇瓣上按了按。
“吃慢点,别噎着。”他说。
——
晚点还有圣诞番外记得看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孟衡和黄凝暮复婚后过的第一个节日是圣诞。
他俩在国外待一段时间,对于圣诞节说不上热衷却也会过一过。周一,两个人都要上班。黄凝暮懒得出门,决定下班后在家里吃顿饭就当庆祝。
她下班时间不固定,什么时候把图拍完什么时候收工。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临走前又跟工作室跟那个假文青设备师吵了一架,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
孟衡听到玄关处的动静,站在拐角处先将花递出,而后才探出半个身子。
“merry?christmas.”
玄关处灯光昏黄,许是为了配合节日氛围,孟衡今日在家难得穿了衬衫。领口解开颗扣子,袖口撩至小臂。花束包装是纯黑的,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
黄凝暮接过花,垂着眼回了句圣诞快乐。
“心情不好?”孟衡敏锐地发现她的不对劲。
黄凝暮耸耸肩,拿着花走进屋,不紧不慢道:“跟某个傻叼吵了一架。”
浪漫的烛光晚餐。
黄凝暮职业病犯了拿出相机对着拍照,边拍边跟孟衡吐槽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语气一开始没什么起伏,后来越说越气,叉子直接拍到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啊,他那么会他怎么不拍。只会在一旁指手画脚,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气得要死,耳垂上的链子随着说话的动作晃动。
孟衡的目光不禁被那串耳链吸引,突然很想要一个孩子。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要孩子,哪怕结婚后父母催了又催他也只是一个人默默扛着压力,从未跟黄凝暮提起过。先不讲生育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孟衡还很怕孩子会分走黄凝暮的爱。
可此刻,他突然很想要一个跟黄凝暮一模一样的孩子。
这样的话,黄凝暮在说这些时就会有人回应她,做出让她满意的反应。孟衡只会干巴巴附和几句,说不出什么能让黄凝暮开心的话来。但如果是她的孩子,完全像她的孩子,她们的脑电波肯定能对上,孩子会代替他给予她回应。
万一哪天他先走了,孩子还能替他陪着黄凝暮。
“孟衡。你有在听吗?”黄凝暮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下。
他握住,轻轻捏了下,“嗯,在听。”
“刚刚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黄凝暮在他掌心挠了下,没指望孟衡能跟她一起骂人。
她知道这人的性子,让他去骂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是不可能的。而且黄凝暮也没多讨厌那个人,从参加工作起他俩就是搭档。黄凝暮敢保证,对方也绝对在跟人吐槽自己。
“本来在想是不是该要一个孩子。”
他话音刚落,黄凝暮脸色就沉了下来。
红唇微启,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他的后半句话:
“现在不想了。”他望着她的眼睛,“我好像没法爱孩子,哪怕是跟你一模一样的孩子也不行。”
“为什么突然会想要孩子?”
“怕你觉得无聊。”
孟衡语气很平淡,“我总是没法接上你的话,也没办法陪你去做你喜欢的事。身体也不好,万一哪天我——”
“呸呸呸。”黄凝暮急忙打断他的话。
“觉不觉得无聊又不是你说了算,再说了有个孩子生活也不见得会变得有趣。”黄凝暮走到他面前,搭着他的肩郑重其事道:“孟衡,我不想要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跟你在一起从没觉得无聊。”黄凝暮咬了下唇,“我们的兴趣爱好本来就不一样,你的工作我听不懂,你看的书我也看不进。但这代表不了什么。”
“即使这样我俩都结婚了,说明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建立在这之上。”她语气逐渐严肃,听起来凶得要命。
孟衡仰起脸,环着她的腰把人搂近。
“我还以为你对我没感情。”
“那我干嘛要跟你复婚。”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同情我觉得我时日无多所以跟我在一起。”
黄凝暮往后退了下,双手捏住他的脸。
“我发现你真的很会装,你身体没差到那种地步吧。”
“你要是不爱我的话,可能真的会差到那种地步。”
黄凝暮拍拍他的脸。
“那完了,你要长命百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仆》
圣诞。
简已经很久没有过圣诞了。
这几年即使名义上是吉妮西丝的贴身女仆,在圣诞当天也得在城堡为晚宴东奔西走。
今年简跟艾诺斯在外周游世界,不需要在城堡里忙碌到深夜。她听说下一个小镇上圣诞夜会放烟花,期待了很久很久,却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而错过了。
她有点失落。
艾诺斯看在眼里,打算偷偷去给她准备烟花。
“不准,说好了在外边你就只是个骑士。”
艾诺斯眨眨眼,“可是你想看,不是么?”
简昧着良心道:“没有很想,反正明年还会看到的。”
她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裙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诺斯叹了口气,拉着她躺到山坡上。
星星挂满天幕,她失落的心情被治愈。
艾诺斯说要去马车上拿东西,简等了好久都没等来。刚想起身去找他,眼前就骤然出现一双漂亮的手,虚虚握成拳。
“虽然没有烟花,但我想你应该会很喜欢这个。”
他张开手,是几只萤火虫。
简单的,黑夜里的光亮。比不上星星,也比不上烟花。
但却是最好的圣诞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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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还更了一章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宁冕十八九岁的时候还会看两部片对着性幻想里看不清脸的女人手冲,工作后他连片都不看,听到身边人聊女人聊床事也只觉得恶心膈应。
他的情欲可以靠运动,靠烟靠酒来解决,实在不行还有手,并不一定要靠女人。
所以此刻,宁冕看见他的性器被宁迦握在手里,比量长度似的贴在脸颊上蹭时,忍不住用手指去摩挲她的下颌。
宁筝说她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婴儿,白白嫩嫩的,跟刚出生时皱巴巴跟猴一样的宁冕完全不一样。
她从小脸型就生得好看,人也是世俗意义上的漂亮。小学三年级有星探给宁筝递名片问她女儿愿不愿意来他们公司,五年级时宁冕还在她的语文课本里瞧见向她表白的小纸条。
宁冕一直都很想知道她的亲生母亲为何将她抛弃,明明她这么乖这么漂亮,除了身体弱点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宁迦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乖猫似的用下巴点了点他的手指。弯起唇角笑了一下后,张开嘴把他含进去。
堪堪吞进一半,鸡巴就已经顶到那紧窄的喉咙口。红润的唇被撑开,吐出的每一缕起都饱含着贪婪的性欲。一直吞到进无可进才肯后退,含着龟头喘息一阵,又继续压下身吃进去。
宁迦没有经验,生疏地用舌绕着柱身打转。口间津液丰沛,宁冕被她吃得受不了,伸下手去轻轻按在她后脑勺上。头发只吹了半干,微湿的发贴着掌心。
鸡巴顶在湿热的喉咙口上,他不由自主地轻轻使力。即使胯间的快感强烈到令他想挺腰操弄这张从小就伶牙俐齿老是惹他生气的嘴,但宁迦脸上的潮红是真真切切的。
他舍不得,只是把指尖插进那些浓密顺滑的发丝之间一下下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迦喘着气把鸡巴吐出来的时候,牙齿不下心磕了他一下。
宁冕不由得嘶了一声,马眼里射出的精液全都溅在她身上。宁迦嘴唇边还挂着晶亮的口水,额头和鼻尖渗着薄汗。
他用手揩去她下巴上的那点精液,俯下身吻住她的唇。
略微干燥的唇被她润湿,口交时的生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灵活的舌不断在口腔里游走。绕着他的,勾着他的,熟稔地往天平上加砝码,使得天平逐渐往情欲的方向倾斜。
理智在这个吻中化为灰烬,什么背德什么乱伦全都抛之脑后。宁冕满脑子都是想要将这个吻继续下去,吻到窒息,吻到彼此的大脑里只剩下彼此。
他一点点往前倾,宁迦被他压着躺到沙发上。皮质沙发的凉意透过t恤传来,她瑟缩了下,胸部蹭过他的身体。
她没穿内衣,顶端的突起格外显眼。
宁冕抬手隔着布料握住那团绵软,那处正随着呼吸细微起伏着。
“这么熟练,跟多少人接过吻?”宁冕捏了下她的乳,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问。
宁迦恍惚了一下才从那个吻中回过神,闭上眼不去看他,“现在跟我接吻的是你。”
她似乎并不像宁冕多问自己的感情经历,把手伸到他胯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恤滑至腿根,他的鸡巴已经度过了短暂的不应期完全硬了起来,紧紧贴着她的大腿。
宁迦握住那根滚烫的性器,调整姿势把鸡巴按着抵到小腹上。
他比宁迦高大了几乎一整圈,一只手就能稳稳托住她的屁股。宁冕按着人的屁股把人往身上贴,“人太多了数不清?”
他问完也不给宁迦回答的机会,张开嘴含住对方的唇,一边将湿热的舌头探进去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吻她,一边把手伸到她腿间。
入手是绵软湿润的嫩肉,宁冕愣住了,手覆在腿根轻揉了下。
“没穿内裤?”
“洗了。”
他的眼神在睫毛掩饰之下变得难以看懂。
“干嘛,觉得我不知检点连内裤都不穿就往男人怀里凑?”宁迦把手臂环在他肩膀上,声音故意发着嗲,说:“哥哥,我只对你这样。”
宁迦把身体紧贴着他结实的胸口和腹肌,直勾勾盯着他的脸。她的声音比她的性格要柔很多,骂起人来就像是在撒娇,撒起娇来更不得了,能把人魂勾没。
宁迦不喜欢自己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工作中压不住下属,出门在外办事也不方便。可这是天生的,拿烟熏都只能减轻一丁点。
天生的难以更改,习惯倒很容易养成。
宁迦烟抽了两个月就上了瘾,后来身边有人得肺癌去世,她才把烟戒了。
她现在对宁冕也有点上瘾。
跟两个月就染上的烟瘾不同,这个瘾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宁迦从小就想嫁个跟哥哥一样的人。现在她不结婚,谈过的男人却都跟宁冕差不多。
既然哥哥不是哥哥,那她为什么不直接跟宁冕在一起,要去找那些仿制品呢?
宁迦喉间一紧,渴望的眼神更加炽热。腿根处绷得很紧,不断有爱液溢出流在他手心上。
“哥,我想要你。”她低低说着,“我们做吧…不是亲的,现在也不在一个户口本上,没事的……”
宁迦有些语无伦次,挺起腰试图让他的性器放到她想要的位置。
宁冕往下挪,分开她的大腿把脸埋进去。
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混着她身上馥郁体香,还有那骚甜的水味。丰满湿红的穴湿漉漉的,微微露出鼓胀的阴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冕被她的味道浸得生出了舔弄吸吮的心思,他伸手贴上去,宁迦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
穴肉绵软得惊人,跟奶子是完全不同的感觉。整个逼都已经湿透了,他无师自通地探指往里头插了进去。
手指上骤然感到一股湿意,宁迦紧绷着的大腿颤了一下。他的手是做惯粗活的,从小就帮着做家务,有着厚厚一层茧。
热而多褶的阴道里吸着那根长而粗糙的手指,那个湿漉漉的逼里被搅出啾瞅的水声。
宁迦的声音也变了调子,更加兴奋更加甜腻,“哥哥,哥哥,再深一点……”
她在情事上比在生活里要更加直接。
宁冕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但以宁迦的表现来看,她在他之前显然有过不少男人。
粗硬的指节在泥泞的软嫩穴肉上摩擦,湿滑的爱液一股接一股,淋得他满手都是。宁迦被一根手指奸得爽到耳尖都红透,伸手捧住他脸把自己的舌尖送进他嘴里。
或许因为他是宁冕,即使插在体内的手指没有任何技巧,心理上带来的刺激也使得宁迦到了高潮。
她在他身下颤抖着,黏糊糊地说着好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冕不知道她在对谁说,是对他,还是对之前的男人。她眼睛雾蒙蒙的,看起来完全没法思考,真将他错认成了别人也说不定。
“哥哥,操我,操我。”
宁迦彻底昏了头脑,自己把衣服撩开。粉嫩的乳尖立着,身上泛着红,晃着腰用又湿又热的嫩逼蹭他鸡巴。
“没有套。”宁冕眉头因为忍耐而皱成一团,声音低沉沙哑。
“……包里,包里有。”
宁冕沉默了会,没再说话。
她包里的安全套是大号的,但套在他身上仍旧有些紧。宁冕不由得嗤笑了声,扶着几把操进了那个熟透的逼里时,讥讽道:“你之前那些男人真是小得可怜。”
宁迦被他一寸寸填满,红着脸盯着他。
宁冕天生凶相,跟着高老大混了几年,和地痞流氓打交道。肩膀很宽,手臂粗壮、腰腹肌肉结实分明,跟宁迦之前交往过的那些男人完全不一样。
那些人的身材是在健身房里泡出来的,而宁冕的是先干活干出来而后才去健身房塑形调整。那些人再混再痞也比不上宁冕天生给人的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筝死后街坊邻居都说他会把宁迦丢掉去过自己的生活,可他,却硬生生带了她两年。还会半夜在灯下为她缝书包,被针扎了三四次也没不耐烦,更没迁怒于她。
“是我操得你舒服还是他们弄得舒服?”
他吃味,却又顾忌着自己的尺寸不想伤到她。
她那处看起来太嫩了,也太浅。宁冕没经验,本来只想往里进一点,鸡巴却撞了个顶,直直入到最深处。鸡巴尽根插进她身体里,每操一下,粗硬的耻毛就会压在那操开的阴唇上。
宁迦勾在他后腰上的小腿发着抖地蹭他,声音哽咽,抽着气回道:“舒服…哥哥操得舒服…”
她身上烫得吓人,咬字不清地说着舒服,要高潮了之类的话。话音刚落,那双修长的腿就猛然夹紧他的腰,穴里也咬了起来。
再没经验也知道宁迦这是要高潮了。
宁冕顺势压下身去吻她,撑着沙发猛操进那痉挛起来的嫩逼。响亮的水声,皮肉拍打的声音还有沙发咯吱咯吱的响动。
宁迦在他的操弄中高潮,持续了快两分钟,除了爱液还断断续续地尿出一小股清亮水液。
从开始就很娴熟的人此刻脸色茫然起来,宁冕动了动腰,埋在穴里的鸡巴往外滑出来一截,逼里随之又涌出一股热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抬腰把自己抽出来,掐住她的下巴亲了亲,“沙发被你弄脏了。”
宁迦盯着他,软绵绵地陷在沙发里,“刚好换一个新的,这个太小了。”
还未紧闭起来的嫩穴之间,阴唇朝两边微微分开着,被喷出的体液涂得发亮。
她在跟哪里的沙发比较呢?
宁冕沉着脸,给自己换了个套,而后一言不发地握着鸡巴插了进去。
宁冕被这突然袭击吓到了,逼里下意识他咬住。刚高潮完的逼还在发着颤,他插进去一大半,只缓了几秒就立刻挺腰干到最深处,恨不得把整根粗壮的鸡巴都塞进了她逼里。
“不要…太快了…”
“我看你被干得挺爽的,不要什么?”
层层迭迭的肉褶滑腻地吞咽着他的鸡巴,不管插进来多少都尽数含入。
宁冕不管推开她多少次,宁迦都会贴上来。她嘴上尖利刺人,但不管他抛弃她多少次,她都会别别扭扭地原谅他,接纳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
宁冕想得到答案。
他伸出手去把那张通红的脸转过来朝向自己,胯下的动作依然不停,在那个湿热抽搐的嫩屄里操出越来越响亮的水声。
然后,在这水声里问:
“宁迦蓝,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在一起?”
她迷迷糊糊的,却也听懂了他的问题。
养父母给宁迦的爱没宁筝那么热烈,细水长流般润着她的心。她宁迦本是株路边野草,汲取着宁筝宁冕所给予的养分,受养父母那涓涓细流的浇灌,这才有了今天。
宁迦其实过得也没那么不好,唯一的心病是被抛弃。宁筝的死是意外,她后来也想通了,没有人会一直陪着你。宁冕扔下她的理由,她也隐隐知道点。
她知道宁冕嘴硬心软,如果真想把她丢下也不会为了让她上学而自己主动放弃前程。她不怨,也不恨,但这件事就是梗在了心里。
宁冕问她为什么要执着于跟他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是你最先接受了我。”
“宁冕,你甩不掉我的。”
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宁冕握着她的腰把人按到自己鸡巴上,又深又重地操起来。
他沉声说:“不会再甩开你了。”
临近高潮的鸡巴硬得更厉害,速度愈发快了起来,把那个抽搐着的湿逼操得半喷半尿,沙发上全是她的水。
宁迦拱着腰高潮,他没动弹,在她体内射精。
他射完后抽身,把安全套系紧丢到地上。鸡巴还半硬着,但神色已经冷静下来。
宁迦睫毛上全是湿的,在高潮里哭过一遭。
他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低下头去贴着她的唇亲了亲。
腿心里湿热的一片,被爱液弄得很狼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迦不太舒服,他就拧了热毛巾回来擦了几下,又抱着人去洗了澡。
刚刚做得再狠他也没忘记那挂着绷带的手,洗澡的时候刻意避开,暗自懊悔不该在她受伤的时候还把持不住跟人玩这么疯。
落地窗外夜景正好,这是他这套房子唯一的优点。宁迦钻进他怀里,小小的单人床容纳着他们,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住的地方。
那时候她也会偷偷跑到宁冕床上背靠着他的背睡,现在倒变了,能窝在他怀里睡。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先睡觉。”宁迦怕他问些自己答不上来的问题,抢先一步闭上眼。
窗外投进来的天光是温和的,宁冕在生物钟的作用下自然醒,偏过脸去看怀里的人。
宁迦还在沉沉睡着,发出小兽般均匀的呼吸声。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望着天花板想着昨晚她说的话。
她说是他最先接受了她。
宁冕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后来,很久很久的后来。宁迦喝醉后抱着他说谢谢菩萨。他问为什么要谢菩萨,她说因为是菩萨让我遇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世界这么大,偏偏是宁冕发现她这个弃婴。
或许是菩萨知道她的亲生母亲不是好人,而她上辈子刚好积了很多很多的福,所以菩萨才让宁冕发现她。
是菩萨的意思。
菩萨把宁冕赐给了她,所以宁冕只能是她的。
是宁冕最先发现了她,是宁冕提出要收养她,是宁冕让她成为现在的宁迦。
她的人生里谁的名字都可以划去,唯独宁冕不行。
血缘关系固然重要,但即使宁迦跟宁冕没有血缘关系,他俩的人生也早在最开始就纠缠在了一起。
无法分离,比血缘还要牢固。
像是树根下的野草,除不尽,吹又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岑再次醒来时,感觉就跟刚躺下似的。
必须得起床了,她恹恹地任由这个想法一点点渗进那半梦半醒的大脑里。每天早上起来她都得这样劝自己,总得开始这糟糕的一天。
老师还在家里等她,今天要拉她上周布置的曲子。练完琴后要去图书馆把书还了,还要买一杯咖啡,借助咖啡因提神熬过下午的数学补习。
还有什么……
白岑顶着一双半睁半闭的眼去刷牙,牙膏浓郁的薄荷味让她稍稍清醒了些。
她不用照镜子都能想见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过长的刘海,失眠而消瘦的脸颊,总是无神的双眼,实在称不上好看。整个人阴阴郁郁的,难怪没人愿意跟她玩。
白岑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胡乱泼到脸上,顺便洗了洗刘海。
脑海中因服用安眠药而升起的雾障被冷水驱散,白岑换好衣服背上琴。一时没注意被大提琴压得肩膀一垮,她不耐烦地啧了声,戴好帽子下楼。
白岑是在初三开始失眠的。
原因未知,反正从那时候起就离不开这些看似无害的小药丸了。白岑不是不知道再这样吃下去早晚有一天会把身体弄坏,但不吃药的话完全没法入睡。
她背着琴出门,帽檐遮住了大半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耳机里随机播放着歌单里的曲子。
白岑想起昨晚失眠刷朋友圈的时候,刷到了文嘉柏po的照片。
明明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要跟她在同一间屋子里拉同一首曲子给老师听,但他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在北山玩到凌晨一点。
他朋友圈里发的烤玉米,白岑没吃过。
也没去过北山,没人带她去。
白岑没有朋友。
无论是在竹苑,还是在学校,她身边都没有过“朋友”的存在。
从小似乎就不擅长与人交往。被父母领去别人家拜年看见其他小孩子围在一起堆积木玩游戏,妈妈推着她过去也不肯,别别扭扭地说太吵了不想去。实际上是不知道过去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后来学大提琴,同门的文嘉柏是竹苑里出了名的交际王,很会聊天交朋友。按理说他俩算师兄妹,以文嘉柏的性格会在认识的第二天就把她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他也确实这样做了,邀请她一起去给朋友过生日,白岑婉拒了。
文嘉柏那个圈子的人太多了,白岑一想到要跟那么多人交流,手心就开始冒汗。
她不太喜欢被人关注,也很少在他人面前拉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学大提琴只是个兴趣爱好,并不打算走这条路。老师很惋惜,说她天赋很好,不该只在小小的房间里拉给几个人听。
白岑走在路上,胡乱想着些有的没的事情。
一不留神,差点撞到人。
“白岑?”
温润的男声在耳机略微嘈杂的音乐里响起,白岑抬眼望去,只能瞧见他下半张脸。
下颌线条清晰流畅,单看半张脸就知道这人长得绝对不赖。
白岑仰头看他,果不其然长得很帅。
她眼里闪过迷茫,大脑里飞快地思考这位有点眼熟还认得她的帅哥是什么人。
戴着鸭舌帽的女孩只堪堪到他胸前,及肩黑发披在身后,穿着白T和牛仔短裤,背着大提琴。
竹苑里会拉大提琴的同类人除了文嘉柏,就是住他对门的那个女孩子。梁承看出她的迷茫,知道她不认得自己,贴心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梁承,住在你对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完怕白岑接不上话,主动抛出话题,“你是要去练琴吗?”
不然背着琴还能去干嘛?
白岑在心里腹诽着,顿了秒,点了点头。
梁承给她让了路,“帽子最好别压太低,路上有车不安全。”
他很会把握说话的语气,偏向说教的句子在他口中也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白岑再次点点头,似乎只会用简单的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
梁承跟她道了再见,态度自然得像认识多年的朋友。事实上,他俩之前从未说过话。梁承之所以认识她,也是因为她跟文嘉柏是师兄妹。
周末,于百川约他去打球,梁承到球场的时候人已经齐了。
“耍大牌是吧,来这么晚。”于百川把球扔给他。
梁承稳稳接住球,“路上遇到白岑,聊了几句。”
辛亦之坐在凳子上,听到陌生的名字后抬头,问:“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对门的邻居,文嘉柏的师妹。”
“文嘉柏还有师妹呢。”
“姓白,跟白椿是亲戚?”
“没听说白椿在竹苑有亲戚。”
“难不成全世界姓白的都跟他是亲戚啊。”于百川拍了拍手,“别聊了,再聊下去天都黑了。”
安修竹:“现在是早上八点半。”
于百川:“要你管,还打不打了?”
梁承从未体会过失眠的困扰。
他从小就很能睡,无论所处的环境是否安静,身子一趴闭上眼就能睡得很安稳。
或许是睡得多了,人长得也很高。一米九的个儿,列队就没有不站最后一排的时候。
梁承平时也不困,就是单纯地喜欢睡觉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当他知道白岑失眠后,一时间不太理解为什么会失眠。在他看来睡觉就跟呼吸一样简单,闭上眼睡意就会袭来,完全不需要靠药物入眠。
白岑在高二那年被分到了他们班。
跟梁承同龄的,住在竹苑的人基本都在一个班,唯独白岑不在。她游离于这个圈子之外,跟同龄人没有任何交集,即使是文嘉柏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有的人就喜欢一个人待着,这没什么不好。梁承自己也喜欢在无人的教室里睡觉,听着教室里风扇转动的声音,无人会来打扰他。
实验楼的五楼有间空教室,梁承入学第一天就发现了这间教室,此后每周五下午第三节活动课他都会跑来这里睡觉。
今天他睡到一半,听到大提琴的声音。原以为是广播站在放学后播的音乐,闭着眼听了会才发现声音很近。有人在教室里拉大提琴。
空教室中间摆的是铁柜,恰恰好把梁承睡觉的那张桌子挡住。
白岑进教室的时候也没仔细瞧,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就开始练琴。
这间教室她是在高一入学的时候发现的。身为艺术生,只需要上下午前两节课,剩下的第三第四节则去上自己的专业课。
画画的去画室,练琴的去琴房。白岑觉得琴房人太多了不想在琴房里练,除了周五以外都会来这间空教室自主练习。
周五白岑要去老师家练,今天老师有事才来了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岑不知道这里有人,梁承也没想到会有人来这间教室。
出去的话可能会吓到人,但不出去一直待在这儿偷听人拉琴也不好。梁承犹豫了会,靠着椅背默默等她拉完,准备在她休息的间隙出去。
他不知道是谁。
学校里会拉大提琴的人有很多,梁承只能确定现在拉琴的这人不是文嘉柏。
文嘉柏说他老师有事今天不用去练琴,此刻正在球场打球肆意挥洒青春的汗水。
梁承只在校庆上听过文嘉柏拉的大提琴。
这人拉得比文嘉柏好听,梁承开始有点好奇这人是谁了。
琴声渐停,梁承从柜子后探出半个身子,目光恰好跟人对上。
刘海之下是一双瞪圆的眼,视线交汇,白岑差点没压住喉间的尖叫。
“是你啊。”梁承见是熟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儿练琴,琴房关门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刚往前迈一步就看见白岑脸上僵硬的表情,止步,站在原地问道。
白岑别扭地抬手捋了捋刘海,“琴房人太多。”
她声音很小,梁承跟她同班一个多月了都没怎么听过她说话。
内向安静,独来独往,这是白岑在所有人眼里的印象。不起眼的女孩。
“你琴拉得很好听。”
对于他的夸赞,白岑更不自在了。
她垂下头,摆弄着琴一言不发。
梁承看出她不想跟自己交流,也没勉强,跟那天在路上遇见时一样,跟她道了再见后准备离开。
“你经常来这里吗?”
在他推开门的瞬间,白岑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只有星期五这会才回来。”梁承如实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岑松了口气。
鬼使神差的,梁承突然问了句:“你不想让别人听到吗?”
话音刚落,梁承就开始懊悔自己的鲁莽了。
自己在她看来只是见过几面的邻居,问这种问题未免有些不妥。
白岑愣了下没回答,用僵硬的语气转移话题,“你来这里是为了睡觉吗?”
“嗯。”梁承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讲,“这个位置阳光会照进来,晒得人很舒服。”
他指了指自己刚刚趴着的桌子,白岑却没看过去,而是第一次主动望进他的眼睛里。
“你能教我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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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从幼儿园起就开始辅导于百川辛亦之那群不成器的兄弟作业,从十以内的加减法到三角函数,从化学配平到生物实验。
他还真没教过睡觉。
这玩意不就眼睛一闭人一躺就自然而然睡过去了么,跟呼吸一样简单的事哪里需要教。
白岑是他认识的第一个失眠的人。
她说自己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之前听asmr也能勉勉强强睡着,后来可能是听多了,再怎么听都没效果,还是得靠安眠药。
梁承听完摸了摸头,“我也没什么方法能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找解决方法。”
白岑用指腹轻轻在琴身上敲了敲,仰头时额前的刘海滑落至两侧。因睡眠不足眼下有着青黑,皮肤也不那么细腻,脸色更是惨淡。
“谢谢你。”她微微抿了下唇,清透的声音散在风里。
梁承感到耳朵在莫名发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的视线,“没事,你继续练琴吧,我先回去了。”
他快步走出教室,关上门后靠在上边,重重吐出一口气。
脑海里满是女孩子抬头望向他的那双眼,睫毛纤长,眼尾那里的颜色有些深,衬得她眼眸深邃。
白岑,眼睛原来这么亮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打断了梁承的思绪。
是文嘉柏的消息,问他睡醒没要准备回家了。
门内传来大提琴的乐声,梁承揉了揉耳朵,边回消息边朝楼梯走去。
回完消息后点开浏览器,开始在网上查该如何解决失眠。梁承一路上都在看这些,于百川无意间瞥到,惊讶道:“您还有失眠的困扰啊?”
他语气奇奇怪怪,梁承锤了他一拳头。
“不是我,是白岑。”
于百川觉得耳熟,“好熟悉的名字。”
“同班同学。”
“坐哪?”
“……好像是靠窗第四排还是第五排,就文嘉柏师妹。”
梁承说完自己也觉得奇怪,他怎么连白岑坐哪都记那么清楚。明明今天之前,他们在班上连一句话搜没说过。
“你怎么记这么清楚?”安修竹察觉到不对劲,“三秒内,说出我坐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扭头,快步跟上前边的辛亦之。
“喂喂喂!梁承,有好事别瞒着兄弟啊。”于百川眼睛亮了亮,三步并作两步走搭上他的肩,嚷嚷道。
“滚,什么事都没有。”
什么事都没有。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吗?
半夜十一点,梁承在睡梦中接到白岑的电话后,开始怀疑自己答应帮白岑解决失眠问题这件事到底正确与否。
隔着电波,白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软,配上她刚刚的说出的话,就像是寂静的房间里猛然爆炸的炸弹。
梁承耳朵嗡嗡的,“刚刚…你是不是说了什么?”
白岑顿了顿,重复道:“大晚上打扰到你很抱歉,你能不能自慰给我听?”
“你,是不是喝醉了?”梁承坐起身,大脑里开始闪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还是说跟朋友玩游戏输了?”
“我没朋友。”白岑语气有点委屈,尾音隐隐带了点哭腔,“我只是睡不着,网上说睡前自慰有助睡眠,但是我,我,我到不了……”
“梁承,我到不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过会帮我的,好难受,你帮帮我。”
梁承这才注意到她声音跟白天有些不同。
有点哑,有点娇,说话时的喘息也有点重。
梁承下意识想拒绝。
这种事对他而言还是太超过了,跟说话不超过二十句的同龄女生玩电话py,怎么想都很奇怪。
这感觉就像坐上了一条颠簸的小船,迷失在一片惊涛骇浪的海域里。前行也不是,返回也不是。
“梁承……”
白岑那边点开了视频。
没开灯,屏幕的微光映着她的脸。眼睛含着泪雾蒙蒙的,过长的刘海被薄汗黏在两侧。她委屈地念着他的名字,镜头微微向下把乳沟照了进去。
梁承闭上眼,声音暗哑:“怎么帮?”
浪花汹涌,拍翻摇摇晃晃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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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岑不是重欲的人。
甚至在失眠前,她连什么是自慰都不清楚。
性是不可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所以人都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好似任何跟性有关的字词都是打开魔盒的钥匙。
白岑误打误撞发现了这个魔盒。
在最开始失眠的那段日子,她在网上搜寻解决失眠的办法。
她在论坛上看见说冲过后会更容易入睡。
她不知道什么叫冲,原先以为是冲澡,后面再仔细看了会才发现这个冲指的是手冲。另一种说法是,自慰。
那晚,白岑第一次在洗澡之外的时间里用手去触碰自己的私处。
毫无感觉。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yedu4.
于是她又去网上找了片,赤裸的男女迭在一起交欢的场景让她感到恶心,只有男优狠狠在女生臀上扇出红印时,白岑才稍稍感到喉头一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没看完,又去找了本黄文。里头直白的,粗俗的描写没有视频那样的冲击力,但文字是个很奇妙的东西,一撇一捺在脑海里具象化,经过大脑美化过后的画面比起视频更能令白岑动情。
她学会了自慰,用被子,用手。
第一次高潮的那晚,白岑久违地在没有吃安眠药的情况下睡了个好觉。
这种方法并不经用,到后来白岑已经无法靠自己到达高潮,也没法靠这种方法入睡。
白天在空教室遇见梁承的瞬间,白岑恍惚听到了大海波涛里浪花的声音。
“是你啊。”
他从柜子后冒出来,个子很高,说话爱拖着个音,听起来像撒娇。
还有今晚。
“怎么帮啊……”
少年的声音比起先前要哑上几分,跟白天一样拖着尾音。
在床头昏黄的灯光下,声音好像有了实体,化成丝丝缕缕的线牢牢缠绕着她的脖颈,否则为什么会突然喘不过来气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声音比他要更先一步进入自己的房间。
这个认知让白岑小腹一紧,穴口翕动溢出小股爱液。
她的手还放在腿间,触及发着烫的逼肉,指尖浅浅探进去。
“嗯……”白岑很少将手指放进去,奇怪的感觉涌上来推着她泄出呻吟,“说话,喘气,或者撸给我看,怎样都行……”
她将从里看来的方法胡乱抛出,将选择权交给梁承。
手机的摄像头因她刚刚的颤抖往下移了几分,侧躺着的乳儿挤出一条沟。她的睡衣是系扣式的,半边的粉嫩乳晕从松松垮垮的领口露出。脸颊也很红,手横在身前看起来应该是放在了身下。
为什么会这么骚,明明穿着的是印着卡通图案的睡衣,大半夜却给见不到几面的男人打电话让对方撸给她看,语气听起来还那么熟练。
她的声音比她的琴还要好听。
梁承喉间一阵干渴,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刻还要滚烫。他知道这不是发烧,是发情。他在对白岑发情,对一个见不到几面没说过几句话的女生发情。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没资格去指责白岑,只能乖乖打开摄像头对着胯间。
灰色的家居裤,修长的手覆在上面犹犹豫豫掏出了性器。
这是白岑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性器,未打码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完全勃起尺寸就已足够骇人,颜色很浅,在白岑的注视下慢慢变大变硬。柱身上青筋冒起,颜色再浅都说不上好看,略显狰狞。
他的手有些抖,镜头摇摇晃晃。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柱身不太熟练地上下撸动,没开灯,从半开的窗帘里照入的月光是唯一的光亮。龟头顶端亮晶晶的,是马眼里溢出的水。
他也在流水。
白岑忍不住拧起腿,在他的喘息里抵达了先前怎么也到不了的高潮。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听着彼此的喘息声自慰。
白岑恍惚间再次听到了大海波涛里每一朵浪花的声音,细小的,混乱的声音。一下下拍在她心里那块石头上,纹路被加重加深,逐渐清晰。
“梁承。”她低低唤了他一声,声音又哑又甜,轻飘飘地说:“你过来好不好,过来操我。”
她绝对喝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晚荒唐的通话被梁承手忙脚乱地挂断。
但从那之后,梁承发现自己几乎每天都能见到白岑。
在那通电话之前,梁承从未发现过这些。
一进教室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朝她的位置瞥去。
有时能看见她坐直身子翻着桌面上的琴谱,袖口里露出截纤瘦的手腕,翻页时头会小幅度地跟着偏一偏。有时她不在座位上,桌上只有冒着热气的白色的保温杯,许是为了晾凉并没有盖上盖子。
她的座位靠窗,而梁承的座位在靠门后排。
他稍稍绕了远,路过她的座位时顺手把保温杯往里推了推,免得有人路过不小心撞到把她的水弄撒。
偶尔,他俩的视线会无意间对上。
白岑盯住他看几秒,自然而然地移开视线,眼下的青黑依旧明显。
很少的时候,他俩会在教室门口错身而过。
梁承侧身给她让位,白岑微微颔首,背着琴被着他走出去。在狭窄的空间里,只需稍稍靠近就能闻见对方身上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不上学,梁承每天出门晨跑也会撞见正要出门的白岑。
她戴着帽子看不清神色,耳朵里塞着耳机听不见周遭声响。
好危险。
每一次,梁承都想叫住她,最后却只站在原地目送她走入拐角。
挂断电话是那时候他唯一能想出的解决办法,总不能真的按她所说的那样去她家操她吧。
梁承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可当白岑无视他的时候,心底的郁结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心房跳动的声音,血液流淌的声音,全都消失了,没有任何声响。
他感到自己身体正在发生改变。
有种很尖锐的东西很快地在心脏上扎了一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从伤口流走,泛着钝钝的疼。
他很早就知道白岑。
暗恋么。
不算,他们一句话都没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只是好奇,只是想知道她一个人待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都在想什么。
他只是好奇她的世界。
那通电话好像只是一场梦,之前在空教室白岑让他教睡觉这件事好像也只是他的幻觉。
白岑没再联系过他,也没再去过那间教室。
梁承在那里守了一个星期都没见到人,最后不得不去求助文嘉柏。
“你找白岑干什么?”
梁承含糊其辞,“有点事。”
文嘉柏没追问,撑着下巴想了想,道:“她上次上课没来,老师让我把东西给她送过去,要不你替我送?”
梁承接过他递来的本子,指尖压在封面上因用力而泛着白,“你跟她约个方便的时间我去她家,她电话把我拉黑了。”
“啊这。”文嘉柏难得说不出话,好奇问了句:“白岑脾气挺好的,你做什么事惹到人家了?”
梁承晲了他一眼,“你跟她很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说的。”文嘉柏浑然不觉,“从小一起学琴学那么久,多多少少都了解一点。”
本子被他卷起,心脏隐隐有些不舒服,梁承听见自己的声音既冷漠又僵硬,“记得帮我约时间。”
文嘉柏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俩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梁承眸色暗了暗,过了会才回答,“记不清了。”
“时间已经久到记不清了?”文嘉柏嘀咕了句,“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也没有久到记不清,他只是不想告诉文嘉柏而已。
梁承很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二月十三号,农历初四。
他跟着家里人到对门拜年,将手里拎着的新年礼物递给对门家的女孩。
她穿着红色针织毛衣,低着头跟他道谢。声音很小,被她妈妈拍了下肩。
“岑岑,抬头跟人说谢谢。”
她抬起头,刘海因仰头的姿势而滑落至两侧。眼神躲闪,勉勉强强说了句:“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客气。对了,我叫梁承。”
对方主动介绍搭话,白岑拎着袋子的手不自觉用力,重新垂下眼,道:“白岑,今岁除夕的岑。”
两家大人坐着聊天,他们坐在两侧听着。梁承坐在她对面的小沙发上,看见她低着头一会揪着袖子,一会用手指搭在另只手手背上有节奏地摁着。
像是在摁琴弦。
梁承望着她的手出神,耳边是低沉且有节奏的心跳声。
二月十三,农历初四。
梁承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失眠了。
整夜未睡,满脑子都是她垂下眼紧张的模样,耳边回荡着她的声音:
“白岑,今岁除夕的岑。”
声音略微泛哑,语气僵硬,却比任何琴音都要好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男主是人渣海王非处
夏天天黑得晚,乐安然吃过饭后领着表弟表妹出来买零食准备晚上去楼顶跟小朋友们开茶话会打发时间,顺便在小卖部跟朋友打个电话。
她跟家里人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到外婆家避难,暑假过了三分之一手机都没开过几回机,整天就跟着小孩玩。
小朋友们在货架间穿梭选零食,乐安然倚在柜台上,举着听筒跟朋友聊天,吐槽夜间山里蚊子多,一觉醒来腿上七八个包。
郁沛蓝在电话对面笑,说:“该,让你来北安又不来,偏要跑山里。”
“山里挺好的。”乐安然白天起太早,中午也没睡,到了晚上有点犯困,打着哈欠道:“那边情况怎样,我妈有说什么吗?”
“阿姨倒没怎么找我了,不过那谁倒是经常找你。”
乐安然隔段时间会开手机回下消息,不开手机的时候就让郁沛蓝帮她登微信回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
“你怎么回?”
“还我怎么回,装死不回呗,回错话了多麻烦。”
身边来了个人,乐安然站直身体让了下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沛蓝说了什么,乐安然没听清。
因为身旁的人开口说了话,修长的手指指着玻璃柜下的烟,“老板,这个。还有麻烦帮我拿瓶水。”
他声音有些熟悉,乐安然扭头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无袖背心之下那截蜜色的结实手臂,顺着向上看到那张脸。
对方察觉到她的视线,也侧头看过来。
视线交汇,两人眼里都闪过诧异。
“怎么了?”郁沛蓝在电话那头没等到回话。
乐安然慢吞吞地回她:“没什么,遇到了个熟人。回聊。”
小卖部里挂着的白炽灯并不明亮,谢睢一开始没认出旁边低头打电话的人,等她仰起头后才意识到身旁这位是他高中时的班长。
叫什么名字谢睢忘记了,但还是非常自然地跟她打招呼搭了话:“班长,好久不见啊。”
天气不算很凉快,乐安然穿着条很普通的t恤和宽松的中裤,露出来的细白小腿上有几个浅红的蚊子包。t恤很大,长至手肘的袖口被她掀到肩上,白瘦的肩膀上也有一小块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久不见。”乐安然把座机摆正,“你怎么在这儿?”
谢睢把水瓶凑到嘴边喝了口水,“被我爸打发过来这边静心,顺便守下房子。”
“你呢?”谢睢举起矿泉水瓶又喝了口。
乐安然站直也只到他胸前,将目光从他喝水时滚动的喉结上移开,答道:“我外婆家在这儿。”
“来过暑假?”
“嗯。”
谢睢问了下位置,发现两人住得还挺近。
她外婆家就在老宅后边那块,走路几分钟就能到。
“乐安然!你要冰棒吗?”
稚嫩的童声响起,乐安然走过去啧了声,轻敲了下表妹的头,“没大没小。”
乐安然在店门口的冰柜里拿了两根冰棒,递了一根给谢睢,重新倚回柜台上等老板算钱结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了,班长。”
谢睢在那一声后想起了她的名字,但最后还是称呼她班长。
当晚,谢睢加入了他们的小茶话会。
小孩子的话题他们二十出头的成年人插不上,两个人就坐在一旁吃冰棍。
冰棒是老冰棍,甜味淡得很,乐安然当是在吃冰。
她含住顶端咬下一块,问谢睢在哪念书。
乐安然身为班长,毕业后却很少跟同学们联系,也从没组过局。
高二那年班长转学,没人愿意接这种事多不讨好的职位,副班长乐安然就被推了上去。
她的副班长也不是自愿的,是开学军训完后班主任随机安排的。理由是她在军训时帮着发水,看起来是会为班级做实事的人。实际上乐安然当时帮忙发水是因为渴得很,大家乱糟糟的一直发不到她那儿,她嫌慢就自己上去发了。
谢睢也是在高二那年转到班上的。
刚转来第一天就靠着那张脸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他年级的女孩子听说三班转来了个帅哥后便都涌到后门围观。乐安然去办公室交表的时候,隔壁班的英语老师都对她说你们班那个新转来的男同学笑起来还挺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大。”
乐安然嘴里含着东西,咬字不清道:“郁沛蓝也在安大。”
谢睢想了会才想起来她说的人是谁,高中的数学课代表。很漂亮的一个女生,男生聊天内容的常客。
当然这话谢睢是不可能跟乐安然说的,东拉西扯地找了几个话题,聊得还算不错,最后还约好过几天一起去县里买东西。
乐安然的表弟在茶话会上跟谢睢玩得很熟,第二天嚷嚷着要去找大哥哥玩。乐安然被缠得没办法,领着他上门。
谢睢被他爸扔来山里守房子静心反思,怕他饿死在老宅里找了人给他做饭。不过也仅限于做饭。
他倒豁达,有饭吃有床睡就行,反正待个十天半个月他妈就会把他给捞回去。
他是来静心的,手机被没收就给他留了个诺基亚。
乐安然捏着转了下,说:“也难为你家里人,居然还能找出这个。”
谢睢坐地上跟两个小男孩玩牌,回了句:“你留个号码吧。”
“姐姐不用手机的,她打电话都是去小卖部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好像就是在用座机给人打电话,他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儿。
目光触及到那双白皙的腿,谢睢稍稍顿了下,漫不经心道:“在躲人?”
“嗯。”乐安然大大方方承认,将诺基亚丢还给他。
谢睢没问她躲谁,“要留下来吃饭么?”
乐安然刚想拒绝,她那两个表弟就兴高采烈地跳起说要。
给他做饭的是村里的阿姨,乐安然认识但不熟。
阿姨不知道有人留下来吃,弄得菜不多,又回到厨房切了两根黄瓜来炒肉下饭。也是巧,米饭刚好煮多,阿姨跟乐安然说还好你们来吃不然这饭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晚上弄炒饭呗。”乐安然进厨房拿碗,随口提了个办法。
阿姨把切好的黄瓜倒进锅里,用方言跟乐安然说:“城里来的少爷,哪里能弄炒饭糊弄咯。”
乐安然朝外面看了眼,什么都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完饭后,乐安然帮他把碗筷收拾好。
她不了解谢睢家里的条件,但这人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洗碗是肯定没做过的。他也没说让乐安然洗,没有客人来家里吃饭还要洗碗的道理。
乐安然带着人走后,房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谢睢白天起得晚,吃过饭后躺在床上盯着白纱蚊帐看了又看。
他在想乐安然是在躲谁。
对于乐安然,谢睢其实并不了解。
他之前从未关注过乐安然,和她也没有任何交集。甚至最开始连人家名字都叫不出,只记得大概相貌。
二十出头的乐安然比她十七八岁的时候要漂亮很多。
皮肤依旧很白,谢睢记得高中时他的下铺暗恋乐安然的其中一个理由就是皮肤白。
是真的很白,坐在红木沙发上盘起的腿,还有昨晚星空下露出的那截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操。
谢睢把手伸进裤子里一摸,光是想一下就已经硬得不行。
他不是会压抑性欲的人,坐起身开始自己动手解决。
边冲边想着要怎样把乐安然弄上床,门关没关窗帘拉没拉也没注意,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撸。
乐安然走到家发现钥匙不在身上,让表弟们在门口等着,她自个儿回来找钥匙。敲门没人理,想了想跑到侧边的窗前。
过去一看,发现谢睢坐在床上手冲。
粗大深红的性器卡在球裤边缘,气势汹汹地挺立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鸡巴上下撸动,手的主人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喘息。
乐安然从小循规蹈矩当好学生当惯了,哪里见过这场面。
她连片都没看过几部,骤然在现实生活里看见熟人的性器,吓得不轻,躲在窗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老房子隔音很差,乐安然在窗外听里头的动静听得面红耳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内的热流汇到小腹,她下意识紧了紧下身,呼吸也变得急促。
乐安然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此刻小腹发热动了情,也清楚自己不应该站在窗后听谢睢自慰。
可谢睢喘起来太好听了。
低沉暗哑的喘息被送入她耳内,眼前浮现的是之前匆匆瞥到的场景。
谢睢在想着什么自慰呢?
乐安然不知道。
太阳晒得她难受,沉默着听了会后才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她没把钥匙带回来,三个人在门口蹲了会,等出去串门的外婆回家后才能进屋。
下午,那两个死小孩又说要去谢睢家玩。
乐安然让他们自己去,怕他们缠自己还特意把手机和电脑都打开,对着桌面装出很忙碌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听到门铃声去开门,看见乐安然那两个表弟站在门口,靠在墙上问了句:“她呢?”
小孩蹲在门口换鞋,“姐姐有事要忙。”
谢睢没说什么,侧身让他们进屋,“换个别的玩吧,打牌打腻了。”
整个下午,谢睢都在套话。
小孩子讲话没什么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谢睢很有耐心,从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中大概知道了点乐安然的情况。
今年是她第一次来过暑假,往常乐安然都只有过年才会跟着妈妈来这边。
邻居过来串门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一律都说没有,可他们却听到过乐安然跟男人打电话。
“跟男的打电话就算有男朋友了啊?”谢睢撑着下巴,觉得好笑。
年纪稍大点的那个不满地反驳:“那个男的喊姐姐小名,都这样了肯定是男朋友啊。”
“你姐小名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告诉你。”
谢睢给他扔了根棒棒糖。
“然然,姐姐小名叫然然。”
谢睢换了只手撑下巴,“好没意思的小名。”
“哥哥你小名叫什么?”
谢睢学着他的语气,“不告诉你。”
小孩儿想拿什么去贿赂他,但摸遍全身都找不到有可以拿来贿赂的东西。想到中午乐安然说回来找钥匙但空手而归,以为是谢睢藏起来了,便理直气壮朝他伸出手,“那你把我家钥匙还给我。”
“什么钥匙?”
“家门钥匙啊,姐姐今天中午过来找你拿没拿到,肯定是你藏起来了。”
谢睢坐直身子,“她中午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到肯定回答后,谢睢脸色有点不太对劲。
“她在忙什么?”
“不知道,姐姐一直在敲电脑。”
谢睢盘腿坐在地上,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
搭在膝盖上的手敲了敲,他状似无意问:“你俩今晚要留下吃饭吗?”
“吃!”两个人异口同声。
乐安然撑着伞走到谢睢家的时候,小腿上已经沾了许多泥点。
暴雨突至,那两个小鬼在谢睢家待着还没回来,乐安然只能过去接人。
家里手电筒坏了一直没换新的,乐安然把手机开机打开手电筒照路。好在风不大,她身上没淋到雨,小腿上的泥点回家冲一冲也就好了。
乐安然敲了门,过了会才有人来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开门后站着没动,屋子里也没开灯,只有宅子门口的灯照着。
他个子高,站在屋内半边脸掩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乐安然敏锐地察觉到他与白天有所不同。
此刻的谢睢丢了白天的散漫成了猎食者,而她则成了即将被吞吃的绵羊。
身后是倾斜的雨幕,乐安然刚想往后退拉开距离,就听见谢睢说:“不进来吗?”
她摇摇头,“太晚了,你把他俩叫出来吧。”
“他们睡了。”谢睢后撤一步靠在墙上给她让出位置,摆出一副不信可以进去看看的姿态。
就这样,谢睢以退为进,把她困在暴雨和自己之间。
乐安然抬眸看着他,“麻烦你帮我叫醒他们。”
“班长,来都来了,要不在这儿留宿一晚?天太黑了又下着雨,你带着两个小孩回去不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把那声班长喊得很缱绻,劝她留下的语气也很真挚。
乐安然盯着他,下意识握紧掌心的伞柄。
“干嘛这么紧张,又不会吃了你。”谢睢的目光从她白皙的手背上扫过,“而且你中午都把我看光了,吃亏的是我吧。”
乐安然的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一瞬。
很快,她就回过来神,明白谢睢为什么突然开始跟她搞暧昧。
谢睢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半弯着腰抓住她没拿伞的那只手。
他挤进伞下,清新好闻的皂香将她的感官包裹。
谢睢迫近她一步,说话时的呼吸扑在耳根。
“还满意吗?”他轻笑了声,把问题补充完整:“对于你中午看到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要命,显然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心跳不断加快,耳朵开始泛红。
谢睢问的时候并没有特别想得到答案,也没追问她。
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不管乐安然给出的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今晚都势必要操她。
他弯下腰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压得很低。
“要跟我试试吗?”
乐安然张口,哑声问:“试什么。”
她心里清楚这个试是什么意思。
但乐安然不想一句话都不说,这样太落下风了。
腰部被一双大手扣住,她被往前拽着跌跌撞撞进他怀里。
对方熟稔地将舌头伸进口中,勾着舌吮吸。乐安然很快就感到舌尖有点发麻,呜呜咽咽说不出一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伞掉落在地发出的声响被雨声掩盖,她被托着臀抱进屋,耳朵里只有黏腻的接吻声。
大门被关上,空气逐渐升温,昏暗的环境里看不清彼此的脸。
谢睢闭着眼吻了会,见她没抵抗老老实实被他压在墙上后,微微睁开眼看向她。
他不喜欢接吻,也不爱做什么事后安抚。
黏糊地吻在一起,无聊地用舌尖勾缠,半点快感都没有。没意思也没必要,都是奔着性来的,操爽了干喷了,你舒服我舒服就行。不需要贴着对方汗津津的身体,也不需要在操逼的过程中做什么安抚。
他也不太喜欢把那事说成做爱,他只说打炮。
接受的,交换完体检报告就做,不接受就算反正也不缺这一个。喜欢听他说爱,他也能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让对方高兴,对方高兴了做这事时就会更和谐,何乐而不为。
跟乐安然接吻是正常步骤,不出意外的话谢睢今晚估计就跟她吻这一次。
把人哄上床后就不会再吻了,到那时候他只会把人压着操,没空去吻她。
但乐安然的眼睛很透,很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瞬间,谢睢感觉这个吻跟之前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是甜的,像小时候吃的草莓糖。
他被她看得有些局促,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掌心里睫毛扫过带来异样的感觉,乐安然有些好奇,问:“接吻必须要闭眼吗?”
“不一定。”
“我不想闭眼。”乐安然拉下他的手,“我想看着你。”
谢睢跟她接吻的时候,睫毛会颤。
他闭上眼后,那双比外头的雨还要润的桃花眼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如蝶翼般震颤的睫毛。自得的,从容的神态也不复存在,只有陷入情欲后潮红的面颊。
谢睢被她的话激得呼吸急促起来,他把人往上托了托,抱着她往客厅走。
阴茎已经硬得不行,放往常谢睢早就把人扒光在玄关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在乡下待了两天更能耐得住性子,谢睢忍着没去脱她衣服,把人放到沙发上后还又跟她接了个吻。
睁开眼的,将彼此模糊不清的脸收入眼底。
看不清才好,自己情动时狰狞的表情没被对方知晓,天亮过后留在对方心里的仍旧是从前的自己。
谢睢头一回体会到接吻的好,扣着她的下巴亲了一遍又一遍。
把手从她衣摆伸进去的时候也在亲,灵活的手指绕到后面解开内衣搭扣,握了满手的软滑。
t恤,短裤,她一点点被谢睢脱了精光。
连头发都被解了下来,黑色的头绳套在了他腕间。
谢睢被她的身子晃了眼。
是真的很白,透着粉,肚子上隐隐约约有着马甲线的痕迹。
他把手压上去,掌心里的肌肤滑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练过?”
乐安然刚刚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呆呆回答道:“…嗯,泡过几周健身房。”
谢睢忍不住又凑过去亲她。
虎口抵着乳根向上推了几下,乳波摇晃,谢睢低下头含住顶端。
湿热的舌绕着乳晕打转,酥麻的快感让乐安然不自主抓住他的肩。指甲在上边压出印子,他似是完全察觉不到疼痛,埋头在她胸前吃奶似的吮吸着。
另只手也不安分,探到腿间隔着内裤摸她的穴。
穴里正出水,浸湿了中间的布料。他也不拨开,就这么湿漉漉地揉了起来。
等乐安然受不住用腿去缠他,他才把她的内裤脱掉扔到一旁,揉了几下后往窄而小的逼口塞入根指节。
她紧得不像话,刚把手指塞进去就听见她喊涨。
“这也涨?”谢睢试着再往里进了点,看见乐安然噙着泪一副难受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长,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乐安然偏过头,沉默不语。
她这样跟默认也没什么区别,谢睢低声骂了句操。
停手是不可能停的了,都把人逼摸透了还停个屁。
他伸手去揉那肿胀充血的阴蒂,动作比之前要温柔些。
乐安然被揉得忍不住扭腰,听见他在耳边说:“你确定要跟我做吗?”
她抬手捂着眼,“你要是再多话就不做了。”
谢睢笑了声,把她的手拉下跟她接吻。
一点点顺着脖颈往下,吻到小腹的时候他说了句:“我很少给人舔,要是疼了你就说。”
谢睢说完也没给乐安然回答的机会,直接张嘴含住那张又湿又热的逼吸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真的没怎么给人舔过,动作生疏僵硬,过了会才找到门道。
舌尖钻进湿热多褶的穴里抽插,鼻尖抵着阴蒂。
刮走部分爱液,又流出更多。
乐安然被他舔得恍惚,全身发软连声音都发不出。
体内的快感全都汇聚到阴蒂上,他的牙齿无意间蹭过,乐安然眼前就大概白了几秒,仰着脖子发出急促的呻吟声到了第一次高潮,水全都喷到了他脸上。
“才舔多久你就喷了。”谢睢脱掉背心擦去脸上的水,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也能看出他精壮的身材。
他脱了裤子把鸡巴贴到她的穴上开始磨,在她耳边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荤话。
“差点被你的水呛死,下次喷的时候记得说一声。”
“都把沙发喷湿了应该能操了吧,人小就算了逼也那么紧,奶子倒挺大。”
谢睢磨了会,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套子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扶着鸡巴压到湿润的穴口,慢慢地往里头挤进去。
乐安然不安分地乱动起来,攀着他的肩在背上抓住痕迹。
谢睢伸手去揉阴蒂,也没直接全进去,入了半个龟头在穴口轻轻抽插起来。
乐安然尝到了点快感,穴里又开始流水。
他越操越深,终于把整根东西都捅到那张嫩逼里头,顶着层迭湿热的肉褶猛操起来。
乐安然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嗓子里带着颤音,“慢点…”
紧致湿热的甬道不断收缩挤压着他,鸡巴像泡在一汪温热的泉里。
她腿心又湿又热,身上也出了层薄汗。
谢睢抬手扶住她的后颈,坐起来换成女上的姿势。
乐安然坐在他身上一点点把鸡巴吞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会动,谢睢只能掐着她的腰把人抬起落下。胯骨贴着软嫩的皮肉,每一下都干到最深处。
乐安然初尝情事,没力气坐不稳,被干得歪七扭八差点倒下沙发。
谢睢一把把人捞了回来,轻笑了声,她听到后穴夹得更紧。
平坦柔软的肚子绷紧后,马甲线就会显出来。
皮肤白嫩泛红,随着急促呼吸不断起伏着的,被操得晃出乳波的奶子上翘着涨红的奶尖。
谢睢把她放到沙发上翻了个身,从后边操进去。
他喜欢后入。
操得深,好发力。最主要的是不面对面的话就不用被拉着接吻,也不需要去揉奶。只有最原始的交配,对方被操得趴下也不用管,腰塌陷下去后反而能把他吃得更深。
乐安然没试过这个姿势,也没感受过这个姿势所带来的快感。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跟谢睢背对还看不见脸,身下不断迭起的快感带不来满足,滚烫的身体和冰凉的空气碰撞之后产生的反而是无止境的空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膝下是硬实的红木,她本来就被硌得难受,现在又被当做玩具一样压着操。
“谢睢。”她用干哑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我不做了。”
他把手往交合处探,摸了一手的水放到她面前。
谢睢拍了下她的屁股,本想拿这来调笑她,俯下身发现她好像咬着唇在哭后,什么戏弄的念头都没有了。
他问她怎么了,乐安然不说话,撑着沙发往前爬。
谢睢其实知道如果一定要后入的话,最好是贴在一起多触碰她的身体,亲也好摸也罢,反正就是要有安抚性质的举动。
乐安然的腰很细,半趴着时瘦弱的肩胛骨会显出来。
谢睢望着她拿皮肉雪白的屁股上被他之前拍出来的红痕,叹了口气,掐着人的腰往回拉。
俯下身亲热地贴着她,掰过她的脸吻上去。
“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偏头躲他,逼里却一阵一阵地绞着,又湿又热。
谢睢知道她是在说反话,硬是要凑过去吻她。
边吻边操,手还不安分地摁着她的小腹,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乐安然哼哼唧唧地乱喊,被捂住嘴。
“嘘,他们两个还在房间里睡觉。”
乐安然这才想起自己今晚为什么会来他这边。
一想到那两个小鬼很有可能会半途醒来推门撞见这淫靡的一幕,乐安然就忍不住哆嗦着喷出水。
已经好几次了。
谢睢顾及她是第一次,草草操了几下后抽出鸡巴。
抓过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把人裹住,抱在怀里将射过后半软的鸡巴塞进她腿根之间,贴着那被操得湿热分开的穴肉让她夹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哼了两声,把头埋进他怀里,谢睢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想跟她接吻,但乐安然已经半昏半睡。
谢睢缓了会后把人抱到二楼,用湿巾替她稍稍擦了下。
“能不能站住?”
这边没浴缸,浴室也小。谢睢没帮人洗过澡,在脑内模拟了几遍发现乐安然必须得能站得住,他才好给人洗。
乐安然哼哼唧唧地像在撒娇,“站不住…”
小狗一样,那么爱哼唧。
谢睢心软得一塌糊涂,在她旁边躺下把人抱进怀里,“那明天睡醒再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通电话被挂断后,白岑还是没能睡着。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听到窗外有风声。
凌晨一点五十六分,白岑裹着毯子坐在小阳台上听风声。
她其实想到儿童乐园里的滑滑梯上坐会,但是太晚了,出门会被家里人发现。
小时候,她经常去滑梯那边坐着发呆。
别人邀请她一起玩她也不去,一个人坐着看阳光照在沙池里。
树的影子被路灯映在对面的房子上,白岑原先以为是那边隔着什么东西,仔细看了会才发现是路灯。
那栋房子是梁承家。
她不知道自己所看见的那扇拉了窗帘的落地窗是不是梁承的房间,也不知道他挂断电话后是否也跟她一样失眠。
风吹过,树叶扑索扑索地响。
白岑不止一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但每回听都能让她感到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她会想,树叶是不是在喊她出去。
可她出不去,被困在睡不着的夜里,被困在自己的课题里。
她不知道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人为什么要交朋友,为什么必须得融入社会。为什么大提琴一定要拉给别人听,为什么开学第一堂课总是要做自我介绍。为什么一定要考大学,为什么一定要当有头有脸的人。
白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做什么。
她拉大提琴是因为觉得这个乐器很奇妙,她喜欢乐谱上的音符通过自己的手化成乐声的感觉。她不是为了让别人听才学琴的,可所有人都认为大提琴就该拉给别人听。
她出不去,树叶不是钥匙。
白岑不需要睡眠,她只需要钥匙。
她原以为性是那把钥匙。
高潮过后宕机的大脑让她短暂地从游戏里下线,不用再去思考人生的意义。这份“短暂”并没有让她感到悲伤,反而令她沉迷。
她原以为梁承是那把钥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被挂断后,白岑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梁承或许并不想当她的钥匙。
他本身就是个很温柔的人,善于给人撑伞,所以能发现聚光灯之外的她,能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也正因如此,他绝不可能跟没有感情基础的人上床。能在电话里帮她到达一次性高潮,已经是他能最大限度做到的事情了。
白岑不该怪他,但还是忍不住下意识躲着他,避着他。
她很多次都能感觉到梁承想跟她说话。
他的视线太炽热了,很少有人的视线会停在她身上,白岑有点受不住他的目光。
她知道梁承这个星期每天都会去那间空教室,不是为了找个地方睡觉,而是为了等她。
白岑不知道梁承想跟她说什么,但她不想听。
所有人都说生病吃药就会好,医生也说失眠可以靠药物来缓解,实在不行的时候也可以吃药以得到短暂的睡眠。可白岑就是不想吃。
她知道梁承说的话或许对她有用,知道那一粒小小的白色药丸能让她安眠。但那会伤害到自己。
晚间洗漱的时候,文嘉柏发消息说要给她送东西,问她什么时候有空。
手机上的消息接二连三地弹出,白岑的社交软件很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垂着眸,指尖在键盘上敲了个时间。
等待文嘉柏回复的时候,白岑注意到了他的头像。
情头。
他对象是谁,方施琅么……
白岑只在初中的时候听过方施琅的事迹,知道她是文嘉柏的青梅,身边有一群朋友,活在阳光里的向日葵。
她只见过方施琅几面,印象最深的是她站在主席台上念检讨。
烈日下,方施琅懒洋洋的声音透过话筒传遍操场。检讨书上的每一个字词都恭恭敬敬,到她口中就变了味,听起来毫无反思之意,甚至还有点阴阳怪气。
那份检讨书在公告栏上贴了几个月,白岑路过时扫过一眼,总觉得那字迹看起来像是男生的字迹。
白岑挺想认识方施琅的,但一直没机会搭话。
屏幕上弹出文嘉柏的回复,她划掉,突然想起梁承跟方施琅好像也算是青梅竹马。
无意间抬眼看向镜子,白岑愣了瞬,俯下身用冷水扑面试图借此冲掉阴郁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岑跟文嘉柏约的时间是周六下午,让他到了发个消息,她到门口去拿。
开门后见到外面站着的是梁承,白岑也没多惊讶。文嘉柏之前给她送东西都是在学校里直接送,很少有送来家里的时候。
但也说不上是意料之中,白岑以为自己一个星期的冷落会让梁承打退堂鼓,没想到这人越挫越勇,直接找了人帮忙。
白岑站在门前朝他伸出手,没打算让他进屋。
她在家没扎头发,过长的刘海被拨到耳后,露出素净的脸蛋。眼下依旧有青黑,神情疲倦。
“昨晚没睡好吗?”梁承把文件夹递给她,有点心疼地问了句。
白岑垂着眼,没说话。
对方修长白净的手牢牢拿着文件夹,她拽了拽,没成功。
白岑撩起眼皮,眼里带上了点不耐烦的情绪。失眠的人就是这样,情绪难以稳定。
“文嘉柏没跟我说要回答问题才能拿东西。”白岑收回手,说话夹枪带棒。
她的态度太过冷漠,与之前教室里小心翼翼跟他搭话的时候判若两人。梁承不知道此刻这个语气如森冷刀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是她自我保护的伪装还是说这就是真实的白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梁承的声音里微不可查地多了一丝哑,拿着文件夹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想来问问你那晚说的话还算不算数。”梁承往前迈了一步,见白岑没有抗拒的意思,再进一步走入她家,“如果这样能让你睡着的话,我可以答应。”
白岑内心因为他的话荡出波澜,面上却强装镇定。距离过近,能闻见他身上的味道,抬眼是男性凸起的喉结。
“你喝酒了吗?”
莫名其妙的一个问题,是白岑在给他台阶下。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白岑,我想帮你。”
“好。”
她的声音几不可闻,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锈迹斑斑的老旧乐器挤出的一样。
梁承压着呼吸,理智的支点被她毫不费力地击溃开始出现混乱,脑子乱成一团,变得晕乎乎的。
白岑,不起眼的,没有存在感的女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轻而易举地把他拉入黑暗的海洋里,同她一起坠落至海底。那条能将他们带回水面的绳索在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明亮的双眸。
完蛋了。
梁承想,他以后估计要永远待在这片海里了。
即使到现在她也没将那没完没了的副作用说明扫过一眼,但她觉得幻觉应该是长期服用安眠药的诸多恶果之一。
白岑觉得自己应该是搞错了,刚刚的悸动可能是安眠药引起的幻觉。
梁承离开后,白岑急急忙忙上楼找出说明书,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寻找着自己想要看见的东西。
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刚才的悸动,刚才的一切绝对是幻觉。
白岑靠着床,在此之前怎么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失眠而感到庆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岑不太喜欢镜子窗户这类能反射出自己表情的物品,她的目光很少在自己身上停留。
但此刻,她面前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的月光透过树间的叶片投向沥青路面,树叶在风中晃动,隔着玻璃无声无息,四下都被裹进如深海一样幽深的宁静之中。
她在这片宁静之中跟梁承接吻。
他俯下身配合她的身高,随着不断深入的吻渐渐向前压。隔着衣服依旧能感受到他放在腰间的掌心里的温度,整个人重心都放在了这双手上,贴着他承受湿热的吻。
白岑想让他停下,可她说不出话。
舌头被含吮,肺里的空气被掠夺,那被吻限制住的话语,在吻中一点点地消融,化作春水从身下流出。
他们进房间前喝了点酒。
是白岑提的,她听到有人给梁承打电话问他出不出来喝酒。
她没跟朋友喝过酒,不知道是种怎样的氛围。听电话那头嘈杂的人声,想来应该是挺快乐的。
梁承说如果她愿意的话,下次聚会可以带她一起去。她没拒绝也没答应,兀自端起杯子抿了口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是最能给人带来强烈刺激的东西。
在遇到白岑之前,梁承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酒精入喉后的灼烧感、苦涩感占据所有感官,所有的烦恼忧愁喜怒哀乐就都无暇顾及了。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uzhaiwu.xyz
梁承原本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他跟白岑接吻。果酒的甜味在齿间弥漫开,分不出这抹甜是来自她的舌根还是酒,满脑子都是接吻。
好在他还勉强保留了点理智,在白岑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松开了她。
硬热的性器隔着运动裤顶在她肚子上,身高差在这会彻彻底底显现出来。
“可以吗?”
梁承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比那晚电话里还要低沉。
房间墙壁上贴着球星海报,书桌上摊着试卷,白岑瞥见压在纸上的黑色水笔。跟她用的是同一个牌子。
白岑过来的时候穿的是白t短裤,在她点头后彼此的衣服都被随意地放到了一旁的小沙发上。
纯色的内衣裹着嫩乳,内裤前面还有个小小的蝴蝶结。梁承没急着解开,扣着她的头又开始接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似乎很喜欢接吻。
身体在呼吸的交换中逐渐变热,无意义地舌尖勾缠带起一阵颤栗。不熟练,牙齿磕到唇瓣也不觉得疼,快感掩盖住痛意。
他边吻边隔着布料在穴口磨着,胯下又重又深
地压到穴上。隐隐约约的感受到有什么潮湿的东西濡湿了内裤,不知道是谁的水。
落地窗里映出两人的身影。
白岑扶着小沙发的靠背,分开腿站着任由他把脸埋进腿根舔舐。
尽管已经同意,甚至在期待。但真的被他这样分开双腿直勾勾盯着,羞耻感还是难以控制地升上来。
舌头刮过肿胀的阴蒂,含着裹弄挑逗,双腿之间传来的啧啧水声让她湿得更厉害,爱液润湿他的唇还不够,溢到了下巴上。
前不久还钻进她齿间的舌,现在就到了她身下。陌生的,从未体验过快感让她本能地呻吟起来。
她捂着嘴偏过头,视线落到窗户上。
屋内的灯光让她能很明显地看到梁承埋在她腿间张口吮吸舔弄时,清晰的下颌线会随之运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岑突然很想摸摸那块地方。
用手指分开阴唇,刚把舌头探进去的瞬间白岑的腿根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要哭不哭地喷着水,整个人因高潮无力地滑落,被梁承稳稳抱住。
滚烫的掌心恰好贴在乳侧,她发出小声的呜咽。
像猫一样。
梁承没养过猫,但他见过于百川家的猫,心情愉悦时会发出刚刚白岑发出的那种咕噜声。
“不要在这里。”
她声音黏糊糊的,抬手抚上下颌,轻轻挠了挠。
梁承侧过头顺势在她手腕上舔了下,“好。”
被抱到床上,陷入梁承的味道里。
他研究了会才把内衣搭扣解开,握了一手滑腻。又小又嫩的奶尖被捏着玩弄,他埋下去含住,舌尖拨弄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吮吸的力度很轻,胸前嫩软的皮肉陷入湿热的口腔中。奶尖被吸得红肿发涨,乳晕在水光中润着粉。
平坦柔软的小肚子下意识绷紧,两点涨红的奶尖被人含在口中,他的手探入腿间,试探着放入一根手指,虎口抵着阴蒂。
白岑小声呻吟起来,磕磕巴巴道:“别,不要,这样。”
耳边响起湿漉漉的水声,他正含着乳尖吞咽。喉间无意识溢出的声音暧昧黏腻。
摸惯篮球,摸惯游戏手柄的那双手对于女孩子温热光滑的肌肤爱不释手。他的手顺着乳侧一路向下,腰线是窄的,小腹是烫的。再摸到胸口,不带任何情欲地去感受略微急促的心跳。
白岑攀着他的肩张开口喘息,吐出舌尖索吻。
他的手放在她瘦削的背上,托住她往自己的方向贴近。两个人胸口压在一起,心跳逐渐同频。
戴好套的鸡巴顶在穴上磨着,蹭开阴唇,他低声问:“能进去吗?”
舌尖在刚刚的吻中被含软,白岑喉咙动了一下,最后只能无奈应声说:“嗯。”
梁承用手扩张,她在缓慢温柔的抽插中问:“为什么老是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你突然不愿意但又不敢说。”梁承在她脸颊上吻了下。
白岑眼睛有点酸,把头埋在他肩上,又去摸他的下颌骨。
“可以了……你进来吧。”她声音闷闷的,嘱咐他,“要轻一点。”
梁承低下头用鼻尖碰了碰她发烫的脸颊,在她脸上细细地吻着,一点点将性器埋入。
穴里已经满溢出黏热的爱液,梁承进入得还算顺利。
一开始只把小半根鸡巴插进去,在浅处轻轻操弄着。等白岑不再用手抓着他的背时,才捏着软乎乎的臀把鸡巴整根干进深处,又快又狠地操起来。
最深处湿滑的软肉痉挛着绞着他,腿根狼狈得很,溢出的水全都滴落在床单上,弄出一大摊深色的湿痕。
尿意挤得下腹满涨酥麻,白岑想让他停下,可快感裹挟着她,让她没法说话。
她皱着眉无助地锤了下床,动作很小。
梁承察觉到后贴着她汗津津的身子,腰动得很快,嘴上却温温柔柔地问她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岑没力气,从急促的滚烫鼻息里勉强能分辨出来的只有含糊的两个字,“难受。”
“哪里难受?这儿吗?”
梁承把手压到她小腹上,并非有意为之。
他的手刚压下去,白岑浑身一颤,猛然蹬直腿,潮吹了。爱液和尿一起喷了出来,穴还被插得满满的,喷得断断续续,顺着交合处流到他腿上。
腹肌上贴着她因高潮而剧烈起伏的肚子,羞耻感让白岑抬起手自欺欺人地盖住眼睛。
世界上大多数的问题都来自人们内心对自己无知的害怕,而喝了酒后的人似乎丢掉了这种害怕,患上了自负自大的疾病。
梁承突然觉得她刚刚那听不清的呢喃是在向他表白,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感觉本身就是一种容易被误认的东西。
吸气,呼气,吸气……
这辈子每时每刻都在做的事突然变得困难起来。
梁承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她眼里是什么模样。但愿是温柔的,免得她又害怕地缩回自己那小小的壳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事实上,他觉得自己此刻应该是丑陋的。被欲望所折磨,所奴役。明明知道白岑已经被他操尿,话都说不清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却还是控制不住,一下下撞进最深处恨不得把阴囊都塞进去。
激烈抽搐的穴肉咬得他后背发麻,手指在她大腿上握出了红痕,绷紧小腹忍了又忍,在湿滑的腿心里撞了几十下后才抽出。
白岑的脑袋软绵绵地靠在他肩窝里,鼻息拂
在耳根。梁承揉着她的头,让她缓了一会儿后才扶着脑袋抬起来,贴上去亲她。
她晕晕沉沉的,被抱进浴室里洗澡时也始终眯着眼。即使身体很疲倦但依旧不能立马入睡,洗完澡换完床单后她缩在梁承怀里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意识模模糊糊醒着,身体却沉睡过去。
到后面白岑连一两个字的回答都没有了,只有气音。
梁承握着她的手,声音低沉地安抚着,让她的意识浸入更深的海里。
“睡吧。”他在她耳垂上轻轻吻了下,“好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白岑头一回睡得如此沉。
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棉被里,上边满是梁承的味道。一开始都不想睁开眼睛,醒来以后又继续躺了几分钟,继续享受着得到充足睡眠后的满足。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熟过了。没有做漆黑的梦,也没有闭着眼稀里糊涂到天亮。她是真的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梁承并不在她身边。
旁边冰凉的温度揭示着他离开已久的事实,白岑无意识攥着被单。
既然这么不想看见我,那为什么还要帮我?
阴郁的情绪不受控地蔓延着,理智海绵承担起吸收任务将坏情绪消化却毫无作用。海绵正慢慢往出渗,溢出的情绪快要没过心脏。
白岑深吸一口气,下床的时候踩到被角被绊倒在地。膝盖磕到地上有些淤青,她忍不住嘶了声,一时半会站不起来。
看来不管睡没睡过,睁开眼这个世界依旧糟糕透顶,就连被子都不想让她好过。
白岑觉得空气闷得厉害,扯了扯领口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是梁承的。心情更烦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要把衣服脱掉,全然不顾里头现在连件内衣都没有。
刚脱到脖子,门就被推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岑下意识弯腰躲在床后,探出双眼睛来打探情况。
梁承推开门后看见床上没人,心紧了紧,随后发现床沿边那双露出警惕意味的圆眼才放松下来。
“怎么坐在地上。”他反手把门关好,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语气自然。
白岑低下头,心里闷着气不想理他。
哪有人睡完后把人扔在房间里不管不顾的,还是出过门的打扮,他怎么可以跟人睡完觉连晨起温存都没有就出去玩啊,朋友多了不起啊。
还跟没事人一样问她怎么坐地上,他怎么不去问问他那床破被子。
白岑越想越气,屈起腿把脸埋进膝盖里,怕他发现湿润的眼眶。
动作被止住,温热的指腹轻轻碰了下膝盖。梁承声音里有点紧张,语速也快了几分:“刚摔了对吗?疼不疼?醒了怎么不叫我?”
一连三个问句,白岑更委屈了,抬起头怒视着他:“我怎么叫你?你又不在。”
她自以为是在发火,偏偏嗓子是哑的还带了哭腔,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
但梁承知道她这是在生气,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语气里饱含歉意:“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先是保证,而后解释道:“文嘉柏他们突然过来,我不能一直待在房间里。手机在床头我充好电了,下次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白岑没说话,但脸色比之前好了几分。
她膝盖上的淤青不是很严重,梁承也不敢乱动怕她疼。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大家都在楼下,你要下去还是我把早餐给你拿上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种长得帅的就更难下手。梁承认错态度诚恳,说话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白岑也不好意思继续发火。
她别扭的样子被梁承尽收眼底,思忖了会后,他突然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要不你先打我出出气,气出完我们再说别的。”
白岑屈指在他脸上抚了抚,似乎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打他。不过很快她就把手抽了出来,语气淡淡的,“我衣服呢?”
“小沙发上。早上已经洗过烘干了。”
“早上?”白岑意识到不对劲,“现在几点?”
“下午三点。”
天啊她居然睡到了下午三点。
一瞬间,白岑觉得自己刚刚的脾气都白发了。总不能让梁承什么事都不做就在房间里陪她到下午三点吧,那也太过分了。更何况他的朋友还来了,也不能把人家晾着不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神情讪讪,头低得像鹌鹑不敢去看梁承。
而梁承似乎会读心术,总能猜中她的想法,把她温柔地抱入怀中。白岑顺势把头埋在他怀里,自暴自弃地装死。
“睡得好吗?”梁承问。
白岑轻轻嗯了声,抬手环住他的腰。其实她只是想在醒来后要一个拥抱。
用梁承家里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洗漱完后,白岑本来是不想下楼的,但文嘉柏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在楼上,躲着不见人太没礼貌。
而且,她也该回家了。爸妈今晚七点的飞机,她还得去接机呢。
“怕尴尬的话我可以先让他们走。”
下楼前,梁承停下脚步说:“不用担心,他们只是过来这边玩而已,去别地方玩也是一样的。”
“都有谁啊。”
“你都认识,都是同学。文嘉柏,辛亦之,于百川,裴祺,毕含灵还有方施琅。”
梁承把话说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白岑说过自己没有朋友,所以也没自作主张把他们划为她的朋友。只说是同学,既不生疏也不热络,不会让她感到不适。
白岑睡了一觉实在饿得慌,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下楼吃点东西。让梁承拿上来的话太尴尬了,还容易被误会成自己不想见他们。
下楼后的场景并没有白岑想象的那么尴尬。打招呼的时候白岑害怕他们会问她为什么会从楼上下来,结果并没有人提这件事。
只有文嘉柏调侃似的说了句终于睡醒了,被方施琅推了一把。
白岑在小饭厅里吃热好的饭,梁承坐她旁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聊到一半毕含灵和裴祺进来了,说是饿了要煮面。
“饿鬼,不是吃过饭才来的吗干嘛还要让人给你煮面。”于百川跟在身后进来,阴阳怪气道。
“在家吃不了太多。”毕含灵头也不回,拉开白岑旁边的椅子坐下,委屈巴巴道:“白岑白岑,能不能跟你要一块糖醋排骨。”
在她坐下的时候,白岑身子立马僵住了,筷子也不动,大脑飞速运转地思考该回什么才好。
梁承抬手护住那碟菜,“别盯别人碗里的东西。”
“祺姐,多下一碗呗。”辛亦之也跟了进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闹饥荒呢。”于百川接着阴阳怪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辛亦之:“有本事你别吃。”
“我本来就没打算吃。”于百川嗤了声,边说边往厨房走,“裴祺,不用煮我的。我可不像那些人光吃不做事,我不吃也会做事。我来帮你打下手,请尽情吩咐!”
裴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你离开厨房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这是什么话,我今天就让你大开眼界见识见识什么叫竹苑小厨郎。”
“……”
刚进小饭厅的文嘉柏和方施琅异口同声:“于百川你恶不恶心啊。”
辛亦之:“诶,他俩是不是真在暗度陈仓啊。”
文嘉柏:“谁知道。方大小姐您在这方面可是行家,您觉得呢?”
方施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滚一边去。”
趴在桌上盯着糖醋排骨的毕含灵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如果于百川喜欢裴祺的话,那他岂不是跟那谁是情敌?”
梁承随口接话,“都是过去式了,小学二年级的喜欢算什么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接得太顺畅,白岑以为这个“那谁”指的是梁承,筷子一时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方施琅弯腰捡起放到桌上,“也不能这样看不起人家的情意吧。不过还好人出国了,否则挺尴尬的。”
梁承在她肩上很快地安抚似的捏了下,起身去厨房拿新筷子。突然被留下,白岑有点不太自在。
“不过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叶子。”辛亦之啧了声,“裴祺知道吗?”
“不知道,但是于百川知道。”毕含灵说完乐了下,“笑死,我还记得他当时说要帮人追,现在想起来肠子都悔青了吧。”
她融不进去的。
白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沉默被波浪一样的说笑声淹没了,他们聊的内容她全然不知,他们口中提的事情她也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毕含灵主动跟她搭话,方施琅帮她捡筷子……白岑以为自己是能跟他们成为朋友的。全都是幻觉,是安眠药的副作用。
这种感觉就像冬日里睡前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紧,以为今夜不会再受到寒冷的侵袭,实际上早在半夜被子就从身上滑落了。白岑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想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在对面的方施琅突然看向她,关心地问:“白岑,你是不是也觉得今天有点冷?”
白岑被突然点名,下意识抬头嗯了声。
“确实有点,今天比昨天低几度。”毕含灵跟着接话。
“还好吧,再低也是夏天啊。”辛亦之刚一说完就被文嘉柏踹了一脚。
“你皮糙肉厚当然感觉不到。”
“嗤,你细皮嫩肉,篮球砸两下就喊疼活该投不准三分。”
文嘉柏没跟他计较,转而看向白岑:“下周记得去上课,不要老是留我一个人抗压。”
白岑是那种只消在乐谱上瞄一眼,耳朵里就会自动浮现各种乐声及其的协奏曲的音乐家。说是音乐家也不太准确,她未来或许会开个人音乐会,也可能再也不碰大提琴。
在这条路上,白岑能比文嘉柏走得更远,但她不太想继续走下去。
白岑又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没出来,没有人能帮她接话。放在桌下的手骤然握紧,指甲微微陷入另一只手臂的肌肤之中。
“你是她老师吗?”方施琅看出白岑现在有点无措,给文嘉柏使了个眼色。
文嘉柏接收到信号后顺着道:“我是她师兄。诶,师妹,你待会可以尝尝裴祺煮的面,她做饭跟她做题一样厉害。”
话题突然转变,白岑还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梁承他们端着面出来,她才意识到被子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盖上了。
不小心多写了点其他人的事,一部分是剧情需要一部分是我夹带私货私密马赛如果有朋友觉得这章出场人物很陌生又有点想了解他们的话,可以去看看隔壁的《普通朋友》
梁承在成为《眠》的主角前曾在《普通朋友》里跑过龙套,写他很难避开那边的角色,当然这是我个人的问题。不过也就这章,剩下的故事里可能只有文嘉柏方施琅会出场得多一些。
嗯,大概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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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访谈过程记录】
【访谈对象:白合瑞】
所有人都说我和衡闻不般配,没有一个人看好我们。
如果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款全息游戏,那么这款游戏的主人公绝对是衡闻。长得帅家境好又聪明,属性面板上估计没有一项数值低于九十,连嘲讽人的表情都漂亮得让人想剥下来制成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
如果他是主角,那么我就是游戏里再普通不过的npc。放到里,就是“高中时,班上有很多女生喜欢衡闻,但没有一个是他喜欢的”这句话里“很多女生”中的一个。
可生活毕竟不是游戏,更不是什么玛丽苏言情。即使他们再觉得我配不上衡闻,名义上我也是他的女朋友。
嗯?你问为什么是名义上?
啊……我是想说名正言顺。你不知道,总会有些奇怪的人冒出来说些奇怪的话。比如衡闻跟我只是玩玩,或者说什么我只是某人的替身之类的。
在意是肯定会在意的吧,毕竟最开始我也不太相信衡闻会喜欢我,做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不管换做谁,被衡闻那样的人突然表白说是一见钟情,我觉得也不会第一时间就立马信任他。
更何况我并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蝴蝶幼虫出生十天左右发育成虫,成虫四十五天后变成蛹,蛹再经过地底下几个月的漫漫长眠才能破茧成蝶。无论是化蛹成蝶还是蝉的蜕变,都是要经历一定时间的不是么。
一见钟情不过是当下被荷尔蒙所劫持,神经中枢被驱动激活心血管系统、肌肉和内脏器官。你所感到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这种所谓的心动反应不过是身体各部位对大脑指令作出的反应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别误会了,我不是要否认这种情绪。情绪驱动着人的行为,就像汽车马达一样。可马达控制不了汽车的方向,人也不会被情绪控制一辈子。
一见钟情所喜欢的不过是在肾上腺素作用下对对方的幻想,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贸然喜欢上一个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太肯定衡闻到底是不是喜欢我。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闹得还蛮不愉快的,最开始衡闻应该挺讨厌我的。
你问为什么?哪有为什么,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他当时跟我表白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跟别人打了什么一个月内追到我然后甩掉让我痛苦万分这种赌。
诶,居然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当时有没有答应呢。
我们在同一天转来这所学校。
性格内向孤僻的孩子在校园生活里是会过得很难受的,尤其是体育课的时候,那种孤独感会被周围的吵闹衬托到极致。更别提我这种半途才来学校的人,完全融不进班集体里。
我没怎么交过朋友,尤其是异性朋友,更别提衡闻这种。哪种?嗯……那种见到老师都会大大方方地打招呼,遇到同学有困难会上前帮忙的人。
他帮过我很多次,那些人不小心碰倒我水杯撒了我一身水的时候,他会主动把校服外套借给我。他们把我作业丢掉让我被老师留在办公室补完才能回家的时候,他会把他的借给我。
听起来是不是觉得衡闻人很好?他跟我表白,我接受了。虽然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他确实是那种很适合当男朋友的人。当然最主要的是我怕拒绝他过后,那些人会变本加厉。
我们经常吵架。大部分时候都是因为一些特别琐碎的事,不过这种架吵完第二天就好了。有几次吵得比较凶,因为柯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柯驰,明明人家是我唯一的朋友。他总是觉得我和柯驰有什么,实际上我们什么都没有,柯驰甚至跟我都不是一个班的。
真要论起来的话应该是我生气才对,衡闻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女生喜欢他,男的也喜欢他。我很烦,想让他跟那些人绝交,又觉得这样做不好。所以说我才会讨厌……我不想变成坏人,不想变成被情绪控制的人。
但后面我还是成了这样的人,在衡闻接他那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女生的电话后。那次约会我是跟他一起逃课出来的,是我第一次逃课。可他全程都在看手机,我说过我不喜欢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看手机,但他还在看。
我一生气,故意说我觉得柯驰好像喜欢我。他就只是应了一声,问那你喜欢他吗。我说他对我很好。
然后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他说:挺好的,就是柯驰看起来太瘦了,我担心他在床上不行满足不了你。
我当时真的气疯了,回他说:他动不了我可以动,不用你操心。而且听说像柯驰这种高高瘦瘦的男生那个地方都会很大,你觉得呢?
我不该那样说的,因为我说完后他没再说话了。等我们吃完饭后,他给我看了个视频,是柯驰被绑在学校仓库里的视频。他们……他们把他的衣服脱了,然后还……
衡闻跟我说,他现在就在学校仓库,你可以去摸摸看验验货。
我去了。
学校仓库里放的都是些旧课桌椅,挺黑的,柯驰缩在角落里的凳子上,一丝不挂,双手被绑在背后,大腿被分开。他们给他下了药,让他硬起来后用胶带把……贴到腹部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方不语,陷入沉默】
房间里的钟表滴答滴答地旋转着,沙发椅上的女孩被蒙住双眼,手腕被固定在扶手上。
“我和柯驰做了。”白合瑞突然开口,说了太久声音有点哑。
话音刚落,坐在她面前的人就猛然起身,椅子在地上拖出一道刺耳的声响,如同利刃划破了白合瑞眼前的密不透光的眼罩。
“他那里真的很大,我塞了好久才塞进去。我们做了好久,他射了很多次,我也高潮了很多次。你那天来我家楼下,我来不及换衣服,你跟我道歉的时候我内裤里还包着他的精液。”
白合瑞被掐住了脖子。
那双手是抖的,声音也颤得不成样子,“闭嘴。”
“我还以为你想知道后续呢。”白合瑞扯了扯嘴角,“毕竟是你让我去验货的不是么。衡闻。”
大概三章就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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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访谈过程记录】
【访谈对象:裴珩韫】
【补充:特殊原因,此次访谈未能正常进行,以下内容为受访者自述】
第一次听到白合瑞的名字,是在钱雅雅嘴里。
她说白合瑞是她新收的小跟班,怯懦胆小,她花了挺久才和对方玩起来。说是玩在一起,其实只是放学偶尔一起走罢了。
我知道钱雅雅的人品,烂得要死,爱好是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那种被孤立的女生面前。这种女生很好骗,过不了几天就会被钱雅雅哄上床。
钱雅雅对于她来说是唯一的朋友,她对钱雅雅来说却是她破本垒打记录的工具。我不止一次看见过白合瑞傻呆呆地捧着钱雅雅的书包跟在她身后,而钱雅雅跟朋友走成一排大声说笑,好似身后跟着的是她的仆人。
钱雅雅是个烂人,明知这一点却不远离反而跟她还玩得更好的我也不是什么好货。每次听见他们说衡闻人真好,我都觉得很好笑。有回他们几乎要把我夸成圣人,我没憋住,往那个男生的背上狠狠踹了一脚。力道很重,也没掩饰眼底的恶意不耐,他们却说我是在害羞。真的很好笑。
但今年最好笑的事还是白合瑞甩了钱雅雅。在钱雅雅的生日聚会上,白合瑞当着所有人的面从楼上跑下来。她的礼裙领口被撕开,那几块破布料被她用手紧紧攥着试图挡住半露的胸部。
没人给她让路,所有人都在笑。笑钱雅雅老马失前蹄,笑白合瑞狼狈的模样。我脱下外套披在白合瑞身上送她回家,朋友笑我又在装老好人,实际上我只是不想让这条礼裙破破烂烂出我家的门。当时钱雅雅拿着一条青一条黄让我选,我随手指了黄的,原以为是钱雅雅要穿,没想到是给白合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钱雅雅被白合瑞拿酒瓶砸了头,来上学的时候额角贴了一大块纱布。然后白合瑞就遭殃了——书包会被拿起来扔着玩,水杯会被假装不经意地碰倒,路过的人经常装失手洒她一身水,请一次假回来桌肚里就会塞满用过的纸巾和垃圾。
她那一天或许是没带新的校服,也可能是连着几天被浇水衣服没干。学校对于校服管得很严,抓到就是扣分。为了班级的荣誉,班长让我把衣服借给白合瑞,因为班里钱雅雅不敢动的只有我。
或许是因为借了白合瑞两次衣服,她开始对我表现出依赖与喜欢。甚至是,勾引。问问题的时候也要弯腰下用手肘撑着桌子,毫无防备地向我展露领口里被纯色内衣裹住的奶子。耳朵很红,眼神也在躲闪,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其实我也知道她想做什么,无非就是让我帮她逃离钱雅雅的魔爪。
被老师喊去办公室补作业的时候,她手足无措连坐也不敢坐,却敢在我面前露着奶子勾引。帮老师登记完成绩正要走,视线却不知不觉被她弯着腰伏在桌子上补作业的身影吸引。
我突然有些明白钱雅雅为什么会想上白合瑞了。她身上的校服有点小,裤口里露出一截细细的脚踝。弯着腰,宽松的校服上衣顺着地心引力下垂,从背后望去能很清晰地看到腰身的轮廓。看在鸡巴硬了的份上,我把作业借给了她。
那天之后,白合瑞就开始跟我打招呼了。钱雅雅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说之前在办公室帮了她一次。跟钱雅雅能玩在一起这么久就是因为我和她无话不谈,我诚实地告诉她自己对着白合瑞勃起了一次,钱雅雅很是厌恶,说我连朋友的女人都要上。我笑了,说都把你头砸烂了也算是你的女人吗?
虽然那天晚上想着白合瑞撸了几发,但我暂时还没有付出实质性举动的想法。钱雅雅甩人的理由是父母不支持同性恋,我总不能说我家里不支持异性恋,太假了甩不开人。白合瑞这种胆小的乖乖女一看就是那款黏上就甩不掉的牛皮糖,不过如果她向我求助的话,我或许会答应。
在等她求助的期间,我和她闹了点不愉快。
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在走廊上不小心撞倒了她身边那个碍眼的瘦竹竿,她就冷着眼看我,说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呵,确实不一样,我比欺负她的那群人还要糟糕。
不会等来她的求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拿着钱雅雅偷拍的那些白合瑞的照片自慰完后,我觉得自己应该去跟她表白。她有点惊讶,但还是答应了我。钱雅雅知道后拿着酒瓶来我家,说也要让白合瑞往我头上砸一下她才能消气。白合瑞木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看了她一眼,说这样的话我得要把你衣服撕破一次才能让我女朋友消气了,不过我下不了手,要不你自己来我把眼睛闭上。把钱雅雅气走后,白合瑞脸色才缓和了些。
没谈恋爱之前天天想着白合瑞自慰,谈恋爱过后却从没碰过她,平常也就是牵个手抱一抱。还能接受,起码白合瑞只跟我一个人这样做。不过后来柯驰身体力行地证明是我想多了,白合瑞不止会跟我一个人这样做。
她家那老旧的居民楼,楼道里的声控灯烂得要死,偏偏就在白合瑞和柯驰拥抱的时候亮了起来。我记不太清当时是怎样回家的了,也记不住自己是去找白合瑞做什么。好像是要给她送什么东西,不过这些搜不重要了。
打电话约钱雅雅出来喝酒,聊着聊着把这件事透了出去。钱雅雅说那个柯驰是白合瑞的发小,小时候说不定还一起洗过澡现在抱一抱也不算什么。又幸灾乐祸地说我就知道白合瑞不喜欢你,找人出去说她是替身她都没反应,正常人肯定都闹翻天了。最后总结了一句说不定她发小也是同性恋,脸长得美还留长发看起来就不像直男。
她前面叨叨的时候我一句话都没说,在她兴致勃勃地讨论柯驰的性取向时,我咽下酒说在这里猜来猜去都不如你找人去试一试,你亲身上阵也行,上不了白合瑞就把她发小上了也差不多。钱雅雅骂我有病,然后乐呵呵去着手布置计划。
钱雅雅问过我跟白合瑞做爱爽不爽。毕竟是她先看上的人,她有权了解。我让她滚,说下次再问这种涉及隐私的问题就别再来我家。钱雅雅也没生气,只是讽刺我,说我是不是扮好人扮傻了真成好人了,让我铭记自己烂人的本质。大家都是烂人,白合瑞怎么就喜欢我不喜欢你呢?我问完,她不说话了,低着头在手机上敲字找人去白合瑞面前抹黑我。
实际上,我并没有跟白合瑞做过。
最接近的一次是圣诞夜,白合瑞顺着我的动作转身趴在墙上。她身上穿着我买的衣服,头上戴着麋鹿发箍,被我压着将性器塞进腿缝里操弄。她的手指伸进我发根里轻轻揪住,一边被弄得出声一边贴到耳边喘着气说好喜欢我。说实话,当时很想不管不顾操进去。但前几天刚因为柯驰吵架,我不想再惹她生气。
那晚是我第一次舔逼。体验感一般,她水太多了喝不过来,还被呛了下。不过她看起来很爽,一直在哼哼唧唧,跟小猫一样。虽然被呛很难受,但她喜欢的话以后做爱前都可以给她口一次。真要做的话,我想等关系彻底稳定下来后做,起码得到不会再因为柯驰吵架的时候。
白合瑞考试失利心情不好,我带着她逃课出去约会。路上收到钱雅雅的消息说她的计划正完美实施,本来不想理,但她给我发了很多张柯驰的照片,随便一张曝出去都能让他身败名裂。我没想把这些东西给白合瑞看,但她说话太狠了,我一时情绪失控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该这样的。
我有些后悔,想了很久决定要去跟白合瑞道歉。为我今天白天吃饭时的不专心道歉。她脸色有些苍白,但很快就原谅了我。我没问柯驰,她也没提。那件事就像从未发生过似的,连钱雅雅都不曾找我分享她伟大计划完成后的感言。
我隐隐意识到不对劲,找人查了下。柯驰那个■■,他居然■■■■【被划黑无法辨认,后两页纸丢失】
……
……
……
柯驰骗了她。
我不知道白合瑞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知道她不会再见我了。她说过如果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贸然喜欢上一个人会很惨,而我并没有将真名告诉她,除了钱雅雅没人知道那个名字。
白合瑞,要讨厌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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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对象:钱雅雅】
我和衡闻是什么关系?
朋友,发小,同学,第一次喝酒的同伴……太多了数不过来,你挑个满意的当答案吧。他就是个烂人,而我是救过烂人一命的人,所以我俩混在了一起。也没什么,就是他被他妈拉着自杀的时候,我路过打了报警电话。那会他还不是什么大少爷,住我对门,我也回家的时候闻到煤气味觉着不对劲,怕哪里点了把我家也给烧了,就顺手打了电话。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sanyeshuwu.vip
那是我第一次报警,来的人里有个女警。啧,是真漂亮,我第一次春梦对象就是她。见她那会我才五岁,后面也没再见过,想都没想起来,结果十四岁做梦梦到用手指插女人的逼,抬眼一看那张脸生得很,第二天见到衡闻才想起来那个女人是之前的女警。
第一次跟女人做爱是在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初三。很早,幸好手指细,插进去也不觉得多痛。第一次用按摩棒是高二了,在那之前都是用的手指。你见过女人的逼吗?我见过好多个,每一个都很漂亮。生命的通道,地狱和天堂,这几个词居然都能用来形容同一个地方,不觉得很奇妙吗?我从不留指甲,也不做美甲,就是为了方便课间拉着女朋友进厕所用手机把她操到高潮。
唯一一次后悔没留指甲是因为白合瑞,如果留得很长,扇她巴掌就会把她那张脸刮花,想想就带劲。她该感谢我喜欢女人把指甲剪得很短,否则她那张脸绝对要被我扇烂。
你不觉得白合瑞这个人很假很装吗?我还以为她是不会还手反抗的小白兔,结果抄起酒瓶砸我的时候毫不手软。你知道她当时说什么吗,她说我要是敢碰她她就弄死我。后面还说了点什么,但我被她砸得头晕,没记住。喏,就是这里……往上摸,发际线那儿。你手还挺凉,摸到了吗,都留疤了。要不是看在衡闻的面子上,我绝对会把她整死。
不过她也是真带劲,挺反差的。也难怪衡闻会看上她,他就喜欢这款。太乖的他觉得无聊,太叛逆的他觉得难搞,他就喜欢这种长得乖但骨子里叛逆的。我怎么这么清楚?我跟他一样啊,白合瑞还是我先看上的。
说真的,我还蛮想上她的。被她砸后我都没下死手整她,想等着她哪天受不了找我求饶,到时候让我上一下给我舔一舔,说不定我就会大发慈悲放过她。结果她居然跑去找衡闻,还把衡闻给搞到了手。但凡换个人我都能搞定,偏偏是衡闻。
厉害?算不上吧,他爸厉害是真的。你知道衡闻他爸是谁吗?新闻联播里经常出现姓裴的那个就是。厉害吧,他虽然没认祖归宗,但他们裴家现在脑子清醒的就他一个。他妈就是太笨了,结婚证上的那个女人病得那么重,她多忍几年就能把人熬死,换个体面的身份带着孩子名正言顺嫁过去,多好。一定要为了什么狗屁尊严放弃生命,不知情的三儿都当了七八年了,知情后大不了拿钱远走高飞,偏偏要带着儿子一起自杀,煤气开了门也不关严实还被我闻到。没死成又跑去跳楼,现在半死不活躺在ICU里,儿子也得顶着假名生活。
都说这么多了,顺便把衡闻真名讲了吧。你刀架我脖子上,万一待会我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把你气得手抖送我归西,你知道了他的身份也别想好过。他叫裴珩韫,老爷子取的,珩字辈,现在就差个契机进族谱了。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旁系盯着哪那么容易操作。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吗?也是,你应该把我查透了,不然也不会找到机会给我下药把我帮到这儿来搞什么狗屁访谈。但你有一点肯定没查到,我不叫钱雅雅,你要不猜猜我叫什么?给个提示,我也姓裴。你知道?没劲,我叫裴晗然,到时候我死了你就是世界上唯三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外两个是谁?我那个花心的爹和同父异母的哥哥裴珩韫,之前还有个我妈,不过现在疯了住精神病院里,应该是记不住我了。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我弄过来就是为了听我说故事的吗?那现在我故事讲完了,你该把我放了吧。还有其他的没讲吗?没别的了我的秘密都讲完了。喔,你不会是想让我剖析为什么喜欢女人吧?很简单啊,小时候没经历过母爱所以想在女人身上找回来,被抱在怀里把脸埋在对方奶子里的时候很有安全感。而且跟女人做爱很爽,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觉得跟男人做爱爽,明明疼得要死。
我干嘛不知道,我跟男的做过啊——喂喂喂,注意下刀,还是匕首,哎不管了总之你注意点,破皮了都。和谁?这也要跟你讲啊。你不会是刘铭远吧,这么八卦。
柯驰,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人看起来瘦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鸡巴倒是真大。又硬又大还会流水,叫得也好听,让我不要操他。我本来是不打算干他的,但他实在是太色了,还说什么……雅雅求你救救我。靠,我当时就湿了,特别想操他。
他被绑在椅子上跟个鸭一样,前面还抵死不从,后来可能是药起效了,挺着胯让我操他。叫得特别骚,一个男的奶头比我都粉,仓库里全是他的骚叫。一开始我想操他后面,但他突然舔了下我的脸,我就觉得操他前面也行,因为我自己也很痒,操后面他爽了我可爽不了。
过程被相机拍下了,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我也想拿回去纪念下第一次跟男人做爱。结果后面白合瑞来了,把相机砸得稀巴烂,气势就跟砸酒瓶似的。她说她要告我强奸,笑死,警察来了看到我当时的惨状说不定还会认为是柯驰强奸的我。逼都被他操肿了,被绑到椅子上嘴也不安分,把我肩膀和胸咬得都是印。本来第一次做完我就想走,结果他趁着我起身猛地往上顶,我立马就没力气了只能坐在他身上。靠,现在想想真的狼狈死,还好白合瑞把相机砸了。
喂,我都说这么细了,可以放我走了吧?真没什么可讲的了,要有的话就是我被你蒙着眼绑到这里。我这么绑过白合瑞?谁告诉你的?白合瑞?
哈……我知道了,你跟她一伙的。让白合瑞来见我,她什么意思啊,不是说好只要我让衡闻去给她弄什么狗屁访谈我俩的事情就翻篇了么,她现在是什么意思,不想翻篇想翻脸?
行啊,那我现在就去衡闻面前揭穿她。让衡闻知道自己的亲亲女友不是什么胆小兔子,她就是个会在他校服外套上放针孔摄像头和会给男朋友手机安窃听软件的变态跟踪狂。告诉衡闻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白合瑞的计划,目的是为了跟他在一起。喂白合瑞,你说我要是把这些告诉衡闻,要是他知道跟柯驰做的人是我不是你的话,他会怎么做呢?
你他妈别以为你手里拿着我的视频就能让我对你言听计从了,有本事你就放出来,让你的好朋友柯驰跟我一起死。之前是我眼瞎被你蒙骗,让你算计利用我来接近衡闻。是,衡闻是喜欢你,但你觉得背叛他的女朋友和亲妹妹哪个更重要呢?
白合瑞,你说话!你滚出来!
【受访者态度过激,考虑到安全问题,暂停访谈。】
钱雅雅坐在沙发上,颈间横着把匕首。在先前的谈话中被不慎弄伤,她脆弱的脖子上出现了道细小的伤口,里头溢出的血已经凝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抓着对方的手臂用力推开,想扯掉眼睛上的眼罩,却握住了手动弹不得。
对方力气太大,一时半会钱雅雅挣不开,气得破口大骂:“喂,让白合瑞出来见我,她什么意思啊到底!”
“她不在。”
对方的声音有些哑,尾音向上扬起带着点颤音。
“那你把她喊来。”钱雅雅放下手,似乎放弃了反抗,“我就在这儿等她。”
见她真的没有再动,对方有些犹豫,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渐松。钱雅雅趁机抬手摘掉眼罩,被室内的光刺得眯起眼。
她拼命睁开眼睛,抬头望进一双晦暗的眼里。视线交织的那一刻,钱雅雅的心几乎快要跳出胸腔。
对方放下匕首,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抹去她刚刚挣扎时被划出的血。钱雅雅推他的手被他制住,对方俯下身,膝盖压在她双腿间的沙发上,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禁锢在了沙发和他身体之间。
钱雅雅刚刚嚷嚷着要见白合瑞的气势全都消散,大脑充血感到一阵眩晕。她控制不住地往后退,可后面是沙发背,她退无可退。想拿什么东西防身,可身边什么都没有。她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骨头瘫软着,发声都变得极为艰难——
“柯驰。”
这篇还有一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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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对象:柯驰】
是,我是骗了你,我的目的一直都是钱雅雅。可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衡闻现在以为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对你死心塌地。你把合雪的事情告诉他后,他帮你付了手术费还有住院费,还给了你一套房子。你不用再每天辛辛苦苦地去跑兼职,也不需要回舅舅家受冷眼。你总害怕衡闻有一天会丢弃你,所以我帮你确认了,就算你出轨他都心甘情愿戴绿帽。他现在爱你爱得要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利用?合瑞,别说得那么难听。无论我出于什么目的,你不都从结果中获利了。既然如此,我的目的是什么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吧。仓库的事我是瞒了你,可你之前也同意了配合我做局。
是,我当时是跟你说要帮你确认衡闻爱你。我没做到吗?我做到了吧,你们在溪乐山的房子里不是度过了很美好的一个星期吗?所以白合瑞,你没理由对我生气。
谁跟你说我喜欢钱雅雅?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嘶,怎么还打人,我都说了你安安分分跟他谈下去他会帮你脱离困境的,是你偏要来仓库打乱我的计划,虽然后面结果也没差,但确实让我困扰了一段时间。
我不爱钱雅雅,没骗你,真不爱。你在这跟我聊感情,那你有弄清楚自己对衡闻的感情吗?我记得你当时说的是,看到他踹人觉得他跟平常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太一样,把这种人搞到手会很刺激很爽。然后你就开始装清纯小白花,说实话演得还蛮像,连我都以为你转性了。可惜后面遇上了钱雅雅。被霸凌的那段日子很苦吧,明明初中的时候还人见人爱,到了高中却被欺凌。
哦,我知道了,你生气不会是觉得我爱上了欺负朋友的人吧。虽然钱雅雅确实很招人喜欢,但我还没那么贱会去爱上曾经拒绝我表白的人。我喜欢她那会她跟你都不认识,更何况现在我已经不喜欢她了,你没必要因此生气。
好了,误会解开了,现在能放我走了吗?钱雅雅还关在屋子里,我得去给她送饭。
【事件相关人物访谈结束】
【访谈解读】
故事其实没那么复杂,简单来说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合瑞父母出车祸去世后,她和妹妹被舅舅收养,一直寄人篱下受人冷眼。一年前妹妹生病住院,舅舅没钱也不想治,白合瑞一边跟富家公子谈恋爱要钱,一边兼职打工,断断续续交着钱给妹妹治病。
她转学第一天发现衡闻不是什么清风霁月的好好先生,透过他踹人那一幕发现他带着伪善的面具。白合瑞如果能把这种人搞到手会很有趣,而且衡闻很有钱。她之前谈过一个类似的,所以十分清楚该怎样钓这种爱装好人的伪君子。
柯驰说钱雅雅是白合瑞计划里的意外,其实不然,是白合瑞自己去勾搭钱雅雅的,她想借着钱雅雅搭上衡闻。但她玩脱了,她没想到钱雅雅喜欢女生。生日宴上被压着强上,白合瑞也顾不得装什么小白花,抄起床头柜的酒瓶就把人给砸了。
被钱雅雅盯上后她其实挺烦的,很多时候都想着要不干脆不装了。没爹没妈的孩子不硬气点是很难混的,白合瑞真要跟她玩起来谁比谁狠还真不一定。不过衡闻帮了她好几次,看起来已经对她感兴趣了,所以白合瑞就忍了下来。
衡闻和钱雅雅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两个人就差三个月,还住对门,可想而知他们的爹有多渣。但这件事白合瑞不知道,她一直觉得钱雅雅和衡闻之间有什么,因为钱雅雅经常在衡闻家里过夜。
白合瑞一直对衡闻口中的爱持怀疑态度,她也不太肯定自己的感情,跟住在隔壁的好朋友柯驰聊了几句后,越聊越觉得委屈。她哭得太惨,柯驰就抱了抱她,恰好被来送东西的衡闻看见。
在她这里是恰巧,但在柯驰那边是故意。他一直都在盯着衡闻,知道他去买了之前白合瑞念叨的蛋糕后绝对会送来,掐着时间去跟白合瑞聊天,于是就有了衡闻撞见的那一幕。
柯驰知道衡闻的本性,也了解钱雅雅,知道他们绝对会玩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把自己绑起来凌辱什么的。所以他收买了钱雅雅身边的人,在他的引导下发生了仓库事件。仓库的事白合瑞是完全不知情的,赶到后看见钱雅雅坐在柯驰身上才隐隐意识到不对劲。但当下她没想那么多,因为钱雅雅在她看来是玩很花的那种。
在看见柯驰的表情和听到钱雅雅的话后,白合瑞确认柯驰没有被强迫,便直接拿着录像去威胁钱雅雅,让她帮忙进行第一次访谈。借着访谈确定衡闻对白合瑞的感情这个方法是柯驰提的,但当时计划的是他来访谈衡闻,但在仓库里白合瑞想到了更好的办法,于是就有了第一次访谈。
仓库事件→白合瑞威胁钱雅雅→钱雅雅怂恿衡闻绑白合瑞→衡闻查柯驰发现仓库事件是他自己设的局,而白合瑞去了仓库后就一直对他很冷淡,他想知道原因也想确认白合瑞的感情,于是在钱雅雅怂恿下绑了白合瑞,在访谈之前写下自述→第一次访谈。
白合瑞被绑的同时,钱雅雅被柯驰绑→钱雅雅访谈→一周后,白合瑞找到柯驰进行访谈。
事情顺序就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驰爱不爱钱雅雅。只能说他对钱雅雅的感情不是用爱就能概括的,那样太过片面。
他初中喜欢过钱雅雅,被残忍地拒绝了。本身就是个坏种,上了高中后发现钱雅雅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就更恨了,所以才会算计那些事。
在白合瑞找他前,他把钱雅雅一直关在家里玩弄。准确地说并不是玩,而是在心理上、身体上、情欲上驯服了钱雅雅。
柯驰以为掌控她的身体就会让她成为他的所有物,其实不是的,这样只是将他自己彻底地在钱雅雅面前刨开。所以钱雅雅并没有十分抗拒,她知道自己离了柯驰还能活,但柯驰离了她就只有死。
他们都以为自己掌控着对方,实际上在这场游戏里没有人是赢家。
建议看完解读后再重头看一遍,真的是个很简单的故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千瞳醒来后,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个倒计时。
上面写着——距离你坠入爱河还剩16小时。
【8:00】
千瞳一头雾水,二月初的天气用冷水洗完脸后手都被冰得通红,倒计时却仍旧摆在那儿,“爱河”两字上面甚至还画了个小小的爱心。
她揉揉眼睛,闭眼睁眼,伸手在眼前挥了挥被老妈骂大清早做什么法后才确定这个倒计时不是梦境里的幻象。
千瞳按着被妈妈拍过的肩,疼得龇牙咧嘴。随手拿起外套穿好,推开门时又挨了妈妈一巴掌。
“今天除夕你又要跑去哪?”
“开店。”
“天天守着你那破店,纪冽回国你也不去看看,小时候你俩还一起洗澡呢。”
“再说再说。”
千瞳敷衍着应话,出门后干脆利落地把家门关上。没急着走,背靠着门深深叹了口气。无意间瞥见对家门上的电子锁,又是一声长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8:25】
千瞳用钥匙开锁,推开玻璃门进店。
她毕业后进大厂工作了两年,在快要升职的时候提了辞职,带着积蓄回家和朋友开店卖咖啡和小蛋糕。店在二线城市的市中心,隔壁就是办公大楼,靠着来来往往的社畜勉强能赚点养家糊口的钱。
小姑骂她傻,辞掉五险一金的高薪工作出来跟朋友开店,又累又没钱还不稳定。千瞳啪地一下把体检报告拍桌上,说姑,钱再多那也得有命花。
千瞳身体情况倒也没那么糟糕,她就是单纯地不想干了。本来就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当年进大厂工作也只是为了在纪冽面前争一口气。
【9:00】
千瞳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边喝边抬手在眼前挥了挥。倒计时没消失,16小时变成了15小时。千瞳看了眼时间,算了下后发现倒计时结束的时候正好是大年初一的零点。
她闲着无聊,打电话把倒计时的事告诉了容俪。
对方还没睡醒,压着起床气听完后说:“你是不是看错了,确定是坠入爱河不是坠入人民公园里的那条河?”
“大过年的怎么咒人呢。”
“大过年的怎么还扰人清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容俪打了个哈欠,“咒你那话我收回,千瞳万岁万万岁。”
“都九点了,还困成这样?”
千瞳本来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们讲话向来没分寸,高中两个人课间聊天还被后桌误认为是在吵架,吓得一整天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波及。
“昨晚同学聚会到凌晨两点,回来洗澡卸妆刚睡没多久就被你吵醒。”容俪翻了个身,“纪冽回国你怎么没跟我说,昨天见到他把我吓了一跳。”
千瞳一愣,垂着眼用吸管搅了下杯中的冰块,“我不知道他回国。”
容俪:“住你对门回没回来你不知道?”
“住对门又不是住我家。”
“住你家还得了,天天都是世界大战。”
千瞳不想提他,拉开话题道:“我现在在店里。”
“别卷啊,今天我可不去跟你换班。待会霜宝儿就来了,说好元宵之前都会陪她的。”
霜宝儿是容俪的女儿,离婚后被判给了男方。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容俪每年都会跟前夫一起陪孩子过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让你来换班,我就是不想待家里。”
“也真是怪了,之前让你早上来开店你死活不愿意,怎么现在过年反而还勤奋起来了。”
“想赚钱,不行么?”
“我看是想躲人吧。”
容俪调侃的声音在店里响起,“你跟纪冽当初到底发生什么了?虽然之前你俩关系就不好经常吵架,但也不至于把人拉黑吧。”
“你怎么知道我拉黑他?”千瞳皱起眉。
“纪冽说的,他昨晚还找我要了你电话号码。”
“你给了?”
“给了啊,又没理由拒绝。”
“你真是我好朋友,挂了,明天上你家拜年。”
“哪有初一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挂掉电话,心不在焉地从柜台里翻出本书。
倒计时惹眼得很,千瞳没法忽略,大过年的又不想去医院,只好就这么放着不管。
或许是这两天没睡好太累了,也可能是像容俪说的那样天太冷了她想找个人恋爱拥抱取暖。
千瞳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大些,上一段失败的恋情让她已经很久没想过要去谈一场恋爱了。
当然还有个更靠谱的解释——因为纪冽回来了,所以她春心萌动幻想出这个倒计时。
你问纪冽是谁?
千瞳的对门邻居,竹马以及,前男友。
【11:00】
千瞳给自己弄了个小蛋糕当午餐,店里没人她便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边吃蛋糕边望着街道发呆。
辞旧迎新之际总是会忍不住感慨时间飞逝,尤其是千瞳眼前还有着个13小时的倒计时,她更觉得恍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几年除夕她还在家里被叫起来做报表,今年却坐在店里盯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倒计时发呆。看着看着,千瞳突然好奇起那个跟自己坠入爱河的人会是谁。
如果这个倒计时是真的,除非今晚捡到一个男人带回家,否则她还真想不出自己能跟谁坠入爱河。毕竟这个时间点,千瞳如果还在外面晃的话那就是她不想活了。
其实是纪冽的可能性很大,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两家今晚应该会聚在一起吃年夜饭,他是最有可能在零点见到的人。但千瞳知道,纪冽不会是跟自己坠入爱河的那个人。
【12:00】
千瞳从冰箱里拿出瓶酸奶,突然想到高三一个很平常的早晨。
那时候千瞳跟纪冽还没在一起,即使所有人都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也坚持认为对方于自己而已只是邻居家的孩子。
他们那会相看两厌到上学出门在电梯前碰到对方都觉得晦气。纪冽戴耳机不说话,千瞳把酸奶吸得震天响。
喝完酸奶后电梯还没来,千瞳随手把盒子往电梯中间放着的垃圾桶里扔但没扔中,有点丢脸地蹲下身准备捡起来,结果纪冽先一步捡起,准确无误地投了进去。
千瞳看他戴着耳机,小声地阴阳怪气道:“就你扔得准,以为自己很厉害吗,装什么啊。”
实际上纪冽蓝牙耳机里的音乐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被关掉了,把她自认为小声的吐槽听得清清楚楚,冷声回了句:“比想装但装不起来的人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俩待在一起几乎没有不吵架的时候,上个学电梯口偶遇能吵,饭桌上当着大人的面也能互呛,私底下更是水火不容。
如果千瞳和纪冽的名字能并排,那只可能在花名册上。甚至如果他俩号数排在了一起,千瞳都会嫌晦气去办公室找老师调开。
没有人觉得他们会在一起,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跟对方谈恋爱。
【12:30】
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千瞳想不起来了,她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跟纪冽在一起的了。
【13:00】
分手的时候,纪冽说她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
千瞳承认,她确实不知道要追求什么。小时候老师问大家的梦想是什么,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梦想什么。
考上好大学找份好工作,千瞳以为这就是自己的梦想,后来跟纪冽赌气进了大厂后才知道这些或许是别人的梦想,但绝对不是她的梦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对于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大城市,千瞳更喜欢这一间和容俪合开的咖啡馆。不用二十四小时待命,不用熬夜加班,更不会在周末大清早被拉起来开会。
开店也不轻松,忙起来脚不沾地还会有难应付的客人。但千瞳闲下来可以看着外边摇曳的树叶发呆,能喘口气。
所以在纪冽让她跟他一起出国时,她下意识觉得那不会是自己想要的人生。
于是他们就分手了。
【18:00】
妈妈让她回家吃饭。
千瞳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关店,慢悠悠地晃回家。她知道今晚纪冽会来,在电话里的时候妈妈已经说了,让她到时候进门记得喊人。
好歹还有还有家里人在,不用跟纪冽单独相处。千瞳宽慰自己,结果一出电梯就看到站在家门口的纪冽。
纪冽靠着墙,嘴里叼根烟。电梯门开后被突如其来的光线眯了眼,他没点烟,看清来人后把烟放进了口袋里。
他头发有些长了,人也瘦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在原地顿了顿,走过去目光落在他白皙的鼻尖和锋利的下颚线上,没敢看他的眼。
“站外边做什么?”
千瞳绕过他,故作淡定地用钥匙开门。
“烟瘾犯了。”纪冽站直身,看着她开门。
千瞳本想顺着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免得他以为自己对他余情未了。
心里有事,千瞳进门的时候没太注意被门槛绊了下。后领的衣服被猛地拽住,她一手扶住门,一手拉着领口,转身瞪着他骂道:“有病吧,差点被你勒死。”
纪冽松开手,“不抓着你就要摔死了。”
“我宁愿摔死。”千瞳回呛。
“大过年的什么死不死。”千瞳妈妈听到动静探出半个身子,“这么久没见你俩怎么还是一见面就吵。”
千瞳没说话,揉着后颈换鞋进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纪冽碰到她后颈了,像是摁下了记忆开关似的,千瞳不禁想起以前接吻的时候他都会捏着自己的后脖颈。
千瞳一米六八的身高不算矮,但一米九的纪冽跟她一起说话还是得弯腰低头。说话还好,站着接吻会勾得脖子疼,于是每次接吻他都要捏着她后颈先吻会再把人抱起来。
见她一直揉脖子,纪冽忍不住问:“扭到了?”
“没。”千瞳放下手,径直往房间走去。
进屋后,千瞳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
她想给容俪打电话聊聊,但一聊就会聊出自己之前跟纪冽谈恋爱的事。她一想到要被容俪审问就觉得累,索性放弃,趴在床上玩消消乐消磨时间。
她有段时间玩的是2048,纪冽手机里唯一一款游戏。千瞳在他手机上玩了一次后有点上瘾,分手后也没删,上下班会在地铁上玩。等把纪冽的成绩超了后她就给卸了,觉得没意思。游戏没意思,分手后还在玩2048的自己更没意思。
【19:00】
吃饭的时候,千瞳不得不坐在纪冽旁边。
她喜欢吃的菜摆在了左边,千瞳想都没想就拉开椅子准备落座。下一秒,纪冽拉住了她的椅子,很淡地看了她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左撇子,如果坐她右边的话吃饭手肘会打架。她把座位让出去,本来想把菜的位置换一换,结果汤端了上来后把位置占了,没换成。
年夜饭不是专为千瞳做的,喜欢的菜全在纪冽那边,她连椅子都只坐了半边怕不小心碰到他,更别说主动朝他那边夹菜了。
千瞳心不在焉地吃白米饭,她吃东西很挑,喜欢吃的东西也很单一,十根手指头都能数清她能吃的东西。勉勉强强夹进碗里的菜能吃但不爱吃,身边又坐着前男友,一顿年夜饭吃得她快要窒息。
【19:35】
纪冽是大三的时候出的国,在那边读了研,工作也找在那边。
这几年千瞳没跟他联系,但偶尔能从两边大人的口中稍稍拼凑点他的生活。她原以为纪冽要定居国外了,没想到今年他会回来过年。
他回来免不了要被盘问。
千瞳默不作声听着,饭吃不下就咬着杯子喝饮料,听到他说之后要在这边工作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是高兴,而是觉得荒谬。
他们曾经因为异国而分手,现在纪冽轻飘飘来一句公司把他调来国内工作以后不会再走了,搞得他们之前的分手像个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的笑没能藏好,纪冽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很平静,千瞳拿着纸杯,真心道:“挺好的,恭喜你啊。”
纪冽脸色不太好,给她夹了块肉后把话题移到她身上,“听说你现在和容俪一起开店。”
话题的主人公变成千瞳。
纪妈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千瞳尴尬得无所适从,始作俑者倒是很自在。
唯有在她被问有没有谈男朋友的时候身子僵硬了下,听到她说没有后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还没谈过呢。”千瞳笑眯眯补了句。
啪。
筷子落地。
纪冽弯腰捡起,神色淡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好意思,筷子掉了。”
【22:40】
饭吃完后,两家人待在一起看了会春晚聊天。半小时前纪妈妈困了,千瞳才得以解脱。分手后自己家还跟前男友家一起看春晚的,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进。”
千瞳洗了个澡正趴床上玩手机,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妈妈,头也不抬道:“怎么了?”
门被关上反锁,千瞳意识到不对劲,翻过身看见来人是纪冽,视线交织后微微愣了几秒。
“有事?”千瞳率先移开眼,不自在地坐起身。
纪冽朝她走近,“嗯。”
“停,就站那说。”
千瞳见他越走越近几乎快要走到床边时,连忙抬手制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冽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靠枕上,语气不明道:“没谈过?你也真说得出口。”
他抓住她的腕,俯身把人压到床上。另只手搭在她腰间,那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掌心刚一贴上就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
体型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千瞳涨红了脸,用力推他他也纹丝不动。
“千瞳,你好像忘记了这张床上发生的事。”纪冽的手逐渐往下移,咬牙切齿道:“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22:43】
“纪冽,你喝多了。”
离得近了千瞳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知道他喝醉后下意识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胳膊,像在拍容俪家的那条大狗。
“我没醉。”
纪冽抬手摸着她的脸,从她的唇角亲到眼睛,然后凑到她耳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低声说:“为什么说没谈过,那我算什么?”
绝对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叹了口气,抵着他的肩想把人推开。
如果是清醒的纪冽,她可能还会紧张一下。喝醉的纪冽则完全没有任何威胁,反正也硬不起来做不了什么事,出门找她爸帮忙把人搬回家就行。
纪冽翻身压在她身上,定睛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张嘴咬了下她的脖子。
千瞳嘶了声,下了狠劲推他。
趁着人被推开的瞬间,她捂着被咬的地方挪到床边,边骂边打算出去找人,“你到底要干嘛啊,耍酒疯的话请去别处耍。”
“还要这样演多久,不累么。”纪冽把她捞回来,双手撑在她身侧,“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千瞳偏过头,“你想要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还躲着我。”
“不想见你还不行吗?”千瞳眼底浮出一阵烦躁,“我都辞职了,你还看不出我不想见你吗?”
千瞳气得声音都在发颤的,“当初要分手的是你,分了后借着合作死缠烂打的也是你。纪冽,我不懂,我真不懂你想要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冽微微低头,千瞳想起之前两人吵架的时候他总是会以吻封缄,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
“你看,就连我们分手了你不想听我说话都还是想用吻来堵我。纪冽,你去找别人吧,反正你一直都不爱我,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纪冽沉默片刻,突然掐住她的下巴。
“不爱你我他妈每个月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找你?我是闲得慌还是钱多没处花?我说了异国不是问题,是你偏要说不行,到底是谁提的分手你心里一清二楚。千瞳,你再给我装一个试试看。”
纪冽敛着眸,长长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
千瞳对上他漆黑的瞳孔,话说到这一步也没必要再掩饰下去自我欺骗以获得宽慰。
于是她扬着下巴,语气十分理直气壮:
“是,是我想分手。我不信你爱我。”
“明明之前你讨厌我讨厌得要死,后来又说喜欢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整我。”
“整你?”纪冽笑起来,声音冷得吓人,“之前你在这场床上求我操你的时候,是我在整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的指腹摩擦着阴蒂。快感瞬间透过神经传遍全身,千瞳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即使穴里开始出水也没法填满。
纪冽手上随心所欲地揉着,嘴上毫无章法在她身上亲着,说的话也断断续续。千瞳没听清,他整个人都压在身上,粗大的性器磨着下面,湿热黏腻的穴肉缠吸着他。
情欲催促着纪冽不管不顾地操进去,最好将她下面这张嘴操得潮吹抽搐,操到上面的嘴也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可看见千瞳半阖着眼发抖的样子,又不自觉放低了声音。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渐渐升温的空气里只有纪冽轻声的道歉和接吻的声音,千瞳被他吻得舌尖发麻吐不出一个字,任由对方把舌头再次探进口中,熟稔地勾出舌尖吮吸。
他明明是在道歉,却又直接顶进了身体深处。千瞳难以自控地叫了出来,被纪冽捂住嘴,贴在耳边道:“瞳瞳,爸妈还在外面,小点声。”
“揉几下就湿得把鸡巴全吃进去了,好乖。瞳瞳忍不住声音吗?要不要我帮你?不能被爸妈发现的,否则你就要跟我结婚了。”
千瞳被他掐着腰,臀肉一下一下撞在他胯上。快感让她没法思考,连羞愤的心思也生不出来,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肩,话语里夹杂着喘息和哼气,说:“不要,不要结婚。”
纪冽猛地往她逼里撞进去,千瞳咬着唇,笔直的腿却哆嗦着夹紧他的腰。鸡巴埋在湿热的穴里一动不动,纪冽轻轻掐住她的后颈吻上去,越吻越激烈,蛮横地掠夺走肺部的空气。
千瞳头晕目眩,几乎快要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冽捏着她后颈的肉,说:“复合好不好。”
像是怕得到否定的回答,千瞳都来不及说话,他又扣住她的下巴吻下去。
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纪冽又深又重地操着已经受不住夹紧的穴,爱液喷溅开来,他停下动作,鸡巴陷在那滚烫痉挛的穴里,抬手替半昏过去的人整理头发。
千瞳只把潮红的半边脸颊留给了他,另一半埋进枕头里。纪冽伸手把她脸向自己转过来,她阖着眼,鼻尖和眼皮都红着,睫毛微微颤着投出淡淡的两片阴影。
“千瞳,你在害怕什么呢。”他有些委屈,“我明明就很爱你啊。”
【23:55】
千瞳被他操得昏沉,对时间的感知因快感而模糊。倒计时仍在继续,千瞳觉得那个人应该就是纪冽没跑了。
从幼儿园开始就同班,到了高中也没能被拆开。在学校装不熟,放学却不得不一起搭公交车回家,周末去补习班的路上还要搭伙买麦当劳第二份半价的冰淇淋。
彼此的母亲是闺蜜,就算他们不想跟对方相处也没用,大人见面时总会带上他俩。就算讨厌对方也得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生日时还得去给人庆生,明明知道对方许的生日愿望是咒自己的可还得做表面功夫说祝你生日快乐。
更可恶的是大人们还会在一旁打趣说他们两小无猜郎才女貌不如趁此机会定个娃娃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会喜欢一个打牌欺负你,把你关在屋里看鬼片自己跑去玩,上学路上躲在阴森小巷里吓唬你的人啊?千瞳一想到自己曾经对纪冽做的这些恶劣事件,自己都觉得过分,也难怪纪冽那时候天天想把她撕碎。
【24:00】
纪冽决定要出国的时候,千瞳很害怕。
那时候纪冽跟她说没什么好害怕的,即使不在同一个国家也没关系。
可她是个没什么志向的人,只想毕业后回家和容俪开一间小小的店铺。不能自己一个人开,得和容俪一起才行,千瞳自己一个人的话早晚有一天会扛不住放弃,比如放弃所谓的高薪体面的工作,比如放弃纪冽。
千瞳回忆着过去的事试图理清头绪,结果越理越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对方好像全都参与了,每一段回忆里都有对方的身影。
现在想想确实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的日子还是会有他的存在,毕竟他家里人是看着她长大的,就算两个人闹掰了,父母的关系也不会因他们而有所改变。等他结婚生孩子的时候她也得跟着父母过来道喜,就像小时候给他过生日一样。
好奇怪,千瞳记得自己小时候很讨厌纪冽的啊,为什么现在会喜欢上他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男主是人渣海王非处
夏天天黑得晚,乐安然吃过饭后领着表弟表妹出来买零食准备晚上去楼顶跟小朋友们开茶话会打发时间,顺便在小卖部跟朋友打个电话。
她跟家里人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到外婆家避难,暑假过了三分之一手机都没开过几回机,整天就跟着小孩玩。
小朋友们在货架间穿梭选零食,乐安然倚在柜台上,举着听筒跟朋友聊天,吐槽夜间山里蚊子多,一觉醒来腿上七八个包。
郁沛蓝在电话对面笑,说:“该,让你来北安又不来,偏要跑山里。”
“山里挺好的。”乐安然白天起太早,中午也没睡,到了晚上有点犯困,打着哈欠道:“那边情况怎样,我妈有说什么吗?”
“阿姨倒没怎么找我了,不过那谁倒是经常找你。”
乐安然隔段时间会开手机回下消息,不开手机的时候就让郁沛蓝帮她登微信回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
“你怎么回?”
“还我怎么回,装死不回呗,回错话了多麻烦。”
身边来了个人,乐安然站直身体让了下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沛蓝说了什么,乐安然没听清。
因为身旁的人开口说了话,修长的手指指着玻璃柜下的烟,“老板,这个。还有麻烦帮我拿瓶水。”
他声音有些熟悉,乐安然扭头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无袖背心之下那截蜜色的结实手臂,顺着向上看到那张脸。
对方察觉到她的视线,也侧头看过来。
视线交汇,两人眼里都闪过诧异。
“怎么了?”郁沛蓝在电话那头没等到回话。
乐安然慢吞吞地回她:“没什么,遇到了个熟人。回聊。”
小卖部里挂着的白炽灯并不明亮,谢睢一开始没认出旁边低头打电话的人,等她仰起头后才意识到身旁这位是他高中时的班长。
叫什么名字谢睢忘记了,但还是非常自然地跟她打招呼搭了话:“班长,好久不见啊。”
天气不算很凉快,乐安然穿着条很普通的t恤和宽松的中裤,露出来的细白小腿上有几个浅红的蚊子包。t恤很大,长至手肘的袖口被她掀到肩上,白瘦的肩膀上也有一小块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久不见。”乐安然把座机摆正,“你怎么在这儿?”
谢睢把水瓶凑到嘴边喝了口水,“被我爸打发过来这边静心,顺便守下房子。”
“你呢?”谢睢举起矿泉水瓶又喝了口。
乐安然站直也只到他胸前,将目光从他喝水时滚动的喉结上移开,答道:“我外婆家在这儿。”
“来过暑假?”
“嗯。”
谢睢问了下位置,发现两人住得还挺近。
她外婆家就在老宅后边那块,走路几分钟就能到。
“乐安然!你要冰棒吗?”
稚嫩的童声响起,乐安然走过去啧了声,轻敲了下表妹的头,“没大没小。”
乐安然在店门口的冰柜里拿了两根冰棒,递了一根给谢睢,重新倚回柜台上等老板算钱结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了,班长。”
谢睢在那一声后想起了她的名字,但最后还是称呼她班长。
当晚,谢睢加入了他们的小茶话会。
小孩子的话题他们二十出头的成年人插不上,两个人就坐在一旁吃冰棍。
冰棒是老冰棍,甜味淡得很,乐安然当是在吃冰。
她含住顶端咬下一块,问谢睢在哪念书。
乐安然身为班长,毕业后却很少跟同学们联系,也从没组过局。
高二那年班长转学,没人愿意接这种事多不讨好的职位,副班长乐安然就被推了上去。
她的副班长也不是自愿的,是开学军训完后班主任随机安排的。理由是她在军训时帮着发水,看起来是会为班级做实事的人。实际上乐安然当时帮忙发水是因为渴得很,大家乱糟糟的一直发不到她那儿,她嫌慢就自己上去发了。
谢睢也是在高二那年转到班上的。
刚转来第一天就靠着那张脸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他年级的女孩子听说三班转来了个帅哥后便都涌到后门围观。乐安然去办公室交表的时候,隔壁班的英语老师都对她说你们班那个新转来的男同学笑起来还挺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大。”
乐安然嘴里含着东西,咬字不清道:“郁沛蓝也在安大。”
谢睢想了会才想起来她说的人是谁,高中的数学课代表。很漂亮的一个女生,男生聊天内容的常客。
当然这话谢睢是不可能跟乐安然说的,东拉西扯地找了几个话题,聊得还算不错,最后还约好过几天一起去县里买东西。
乐安然的表弟在茶话会上跟谢睢玩得很熟,第二天嚷嚷着要去找大哥哥玩。乐安然被缠得没办法,领着他上门。
谢睢被他爸扔来山里守房子静心反思,怕他饿死在老宅里找了人给他做饭。不过也仅限于做饭。
他倒豁达,有饭吃有床睡就行,反正待个十天半个月他妈就会把他给捞回去。
他是来静心的,手机被没收就给他留了个诺基亚。
乐安然捏着转了下,说:“也难为你家里人,居然还能找出这个。”
谢睢坐地上跟两个小男孩玩牌,回了句:“你留个号码吧。”
“姐姐不用手机的,她打电话都是去小卖部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好像就是在用座机给人打电话,他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儿。
目光触及到那双白皙的腿,谢睢稍稍顿了下,漫不经心道:“在躲人?”
“嗯。”乐安然大大方方承认,将诺基亚丢还给他。
谢睢没问她躲谁,“要留下来吃饭么?”
乐安然刚想拒绝,她那两个表弟就兴高采烈地跳起说要。
给他做饭的是村里的阿姨,乐安然认识但不熟。
阿姨不知道有人留下来吃,弄得菜不多,又回到厨房切了两根黄瓜来炒肉下饭。也是巧,米饭刚好煮多,阿姨跟乐安然说还好你们来吃不然这饭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晚上弄炒饭呗。”乐安然进厨房拿碗,随口提了个办法。
阿姨把切好的黄瓜倒进锅里,用方言跟乐安然说:“城里来的少爷,哪里能弄炒饭糊弄咯。”
乐安然朝外面看了眼,什么都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完饭后,乐安然帮他把碗筷收拾好。
她不了解谢睢家里的条件,但这人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洗碗是肯定没做过的。他也没说让乐安然洗,没有客人来家里吃饭还要洗碗的道理。
乐安然带着人走后,房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谢睢白天起得晚,吃过饭后躺在床上盯着白纱蚊帐看了又看。
他在想乐安然是在躲谁。
对于乐安然,谢睢其实并不了解。
他之前从未关注过乐安然,和她也没有任何交集。甚至最开始连人家名字都叫不出,只记得大概相貌。
二十出头的乐安然比她十七八岁的时候要漂亮很多。
皮肤依旧很白,谢睢记得高中时他的下铺暗恋乐安然的其中一个理由就是皮肤白。
是真的很白,坐在红木沙发上盘起的腿,还有昨晚星空下露出的那截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操。
谢睢把手伸进裤子里一摸,光是想一下就已经硬得不行。
他不是会压抑性欲的人,坐起身开始自己动手解决。
边冲边想着要怎样把乐安然弄上床,门关没关窗帘拉没拉也没注意,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撸。
乐安然走到家发现钥匙不在身上,让表弟们在门口等着,她自个儿回来找钥匙。敲门没人理,想了想跑到侧边的窗前。
过去一看,发现谢睢坐在床上手冲。
粗大深红的性器卡在球裤边缘,气势汹汹地挺立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鸡巴上下撸动,手的主人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喘息。
乐安然从小循规蹈矩当好学生当惯了,哪里见过这场面。
她连片都没看过几部,骤然在现实生活里看见熟人的性器,吓得不轻,躲在窗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老房子隔音很差,乐安然在窗外听里头的动静听得面红耳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内的热流汇到小腹,她下意识紧了紧下身,呼吸也变得急促。
乐安然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此刻小腹发热动了情,也清楚自己不应该站在窗后听谢睢自慰。
可谢睢喘起来太好听了。
低沉暗哑的喘息被送入她耳内,眼前浮现的是之前匆匆瞥到的场景。
谢睢在想着什么自慰呢?
乐安然不知道。
太阳晒得她难受,沉默着听了会后才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她没把钥匙带回来,三个人在门口蹲了会,等出去串门的外婆回家后才能进屋。
下午,那两个死小孩又说要去谢睢家玩。
乐安然让他们自己去,怕他们缠自己还特意把手机和电脑都打开,对着桌面装出很忙碌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听到门铃声去开门,看见乐安然那两个表弟站在门口,靠在墙上问了句:“她呢?”
小孩蹲在门口换鞋,“姐姐有事要忙。”
谢睢没说什么,侧身让他们进屋,“换个别的玩吧,打牌打腻了。”
整个下午,谢睢都在套话。
小孩子讲话没什么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谢睢很有耐心,从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中大概知道了点乐安然的情况。
今年是她第一次来过暑假,往常乐安然都只有过年才会跟着妈妈来这边。
邻居过来串门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一律都说没有,可他们却听到过乐安然跟男人打电话。
“跟男的打电话就算有男朋友了啊?”谢睢撑着下巴,觉得好笑。
年纪稍大点的那个不满地反驳:“那个男的喊姐姐小名,都这样了肯定是男朋友啊。”
“你姐小名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告诉你。”
谢睢给他扔了根棒棒糖。
“然然,姐姐小名叫然然。”
谢睢换了只手撑下巴,“好没意思的小名。”
“哥哥你小名叫什么?”
谢睢学着他的语气,“不告诉你。”
小孩儿想拿什么去贿赂他,但摸遍全身都找不到有可以拿来贿赂的东西。想到中午乐安然说回来找钥匙但空手而归,以为是谢睢藏起来了,便理直气壮朝他伸出手,“那你把我家钥匙还给我。”
“什么钥匙?”
“家门钥匙啊,姐姐今天中午过来找你拿没拿到,肯定是你藏起来了。”
谢睢坐直身子,“她中午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到肯定回答后,谢睢脸色有点不太对劲。
“她在忙什么?”
“不知道,姐姐一直在敲电脑。”
谢睢盘腿坐在地上,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
搭在膝盖上的手敲了敲,他状似无意问:“你俩今晚要留下吃饭吗?”
“吃!”两个人异口同声。
乐安然撑着伞走到谢睢家的时候,小腿上已经沾了许多泥点。
暴雨突至,那两个小鬼在谢睢家待着还没回来,乐安然只能过去接人。
家里手电筒坏了一直没换新的,乐安然把手机开机打开手电筒照路。好在风不大,她身上没淋到雨,小腿上的泥点回家冲一冲也就好了。
乐安然敲了门,过了会才有人来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开门后站着没动,屋子里也没开灯,只有宅子门口的灯照着。
他个子高,站在屋内半边脸掩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乐安然敏锐地察觉到他与白天有所不同。
此刻的谢睢丢了白天的散漫成了猎食者,而她则成了即将被吞吃的绵羊。
身后是倾斜的雨幕,乐安然刚想往后退拉开距离,就听见谢睢说:“不进来吗?”
她摇摇头,“太晚了,你把他俩叫出来吧。”
“他们睡了。”谢睢后撤一步靠在墙上给她让出位置,摆出一副不信可以进去看看的姿态。
就这样,谢睢以退为进,把她困在暴雨和自己之间。
乐安然抬眸看着他,“麻烦你帮我叫醒他们。”
“班长,来都来了,要不在这儿留宿一晚?天太黑了又下着雨,你带着两个小孩回去不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把那声班长喊得很缱绻,劝她留下的语气也很真挚。
乐安然盯着他,下意识握紧掌心的伞柄。
“干嘛这么紧张,又不会吃了你。”谢睢的目光从她白皙的手背上扫过,“而且你中午都把我看光了,吃亏的是我吧。”
乐安然的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一瞬。
很快,她就回过来神,明白谢睢为什么突然开始跟她搞暧昧。
谢睢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半弯着腰抓住她没拿伞的那只手。
他挤进伞下,清新好闻的皂香将她的感官包裹。
谢睢迫近她一步,说话时的呼吸扑在耳根。
“还满意吗?”他轻笑了声,把问题补充完整:“对于你中午看到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要命,显然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心跳不断加快,耳朵开始泛红。
谢睢问的时候并没有特别想得到答案,也没追问她。
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不管乐安然给出的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今晚都势必要操她。
他弯下腰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压得很低。
“要跟我试试吗?”
乐安然张口,哑声问:“试什么。”
她心里清楚这个试是什么意思。
但乐安然不想一句话都不说,这样太落下风了。
腰部被一双大手扣住,她被往前拽着跌跌撞撞进他怀里。
对方熟稔地将舌头伸进口中,勾着舌吮吸。乐安然很快就感到舌尖有点发麻,呜呜咽咽说不出一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伞掉落在地发出的声响被雨声掩盖,她被托着臀抱进屋,耳朵里只有黏腻的接吻声。
大门被关上,空气逐渐升温,昏暗的环境里看不清彼此的脸。
谢睢闭着眼吻了会,见她没抵抗老老实实被他压在墙上后,微微睁开眼看向她。
他不喜欢接吻,也不爱做什么事后安抚。
黏糊地吻在一起,无聊地用舌尖勾缠,半点快感都没有。没意思也没必要,都是奔着性来的,操爽了干喷了,你舒服我舒服就行。不需要贴着对方汗津津的身体,也不需要在操逼的过程中做什么安抚。
他也不太喜欢把那事说成做爱,他只说打炮。
接受的,交换完体检报告就做,不接受就算反正也不缺这一个。喜欢听他说爱,他也能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让对方高兴,对方高兴了做这事时就会更和谐,何乐而不为。
跟乐安然接吻是正常步骤,不出意外的话谢睢今晚估计就跟她吻这一次。
把人哄上床后就不会再吻了,到那时候他只会把人压着操,没空去吻她。
但乐安然的眼睛很透,很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瞬间,谢睢感觉这个吻跟之前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是甜的,像小时候吃的草莓糖。
他被她看得有些局促,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掌心里睫毛扫过带来异样的感觉,乐安然有些好奇,问:“接吻必须要闭眼吗?”
“不一定。”
“我不想闭眼。”乐安然拉下他的手,“我想看着你。”
谢睢跟她接吻的时候,睫毛会颤。
他闭上眼后,那双比外头的雨还要润的桃花眼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如蝶翼般震颤的睫毛。自得的,从容的神态也不复存在,只有陷入情欲后潮红的面颊。
谢睢被她的话激得呼吸急促起来,他把人往上托了托,抱着她往客厅走。
阴茎已经硬得不行,放往常谢睢早就把人扒光在玄关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在乡下待了两天更能耐得住性子,谢睢忍着没去脱她衣服,把人放到沙发上后还又跟她接了个吻。
睁开眼的,将彼此模糊不清的脸收入眼底。
看不清才好,自己情动时狰狞的表情没被对方知晓,天亮过后留在对方心里的仍旧是从前的自己。
谢睢头一回体会到接吻的好,扣着她的下巴亲了一遍又一遍。
把手从她衣摆伸进去的时候也在亲,灵活的手指绕到后面解开内衣搭扣,握了满手的软滑。
t恤,短裤,她一点点被谢睢脱了精光。
连头发都被解了下来,黑色的头绳套在了他腕间。
谢睢被她的身子晃了眼。
是真的很白,透着粉,肚子上隐隐约约有着马甲线的痕迹。
他把手压上去,掌心里的肌肤滑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练过?”
乐安然刚刚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呆呆回答道:“…嗯,泡过几周健身房。”
谢睢忍不住又凑过去亲她。
虎口抵着乳根向上推了几下,乳波摇晃,谢睢低下头含住顶端。
湿热的舌绕着乳晕打转,酥麻的快感让乐安然不自主抓住他的肩。指甲在上边压出印子,他似是完全察觉不到疼痛,埋头在她胸前吃奶似的吮吸着。
另只手也不安分,探到腿间隔着内裤摸她的穴。
穴里正出水,浸湿了中间的布料。他也不拨开,就这么湿漉漉地揉了起来。
等乐安然受不住用腿去缠他,他才把她的内裤脱掉扔到一旁,揉了几下后往窄而小的逼口塞入根指节。
她紧得不像话,刚把手指塞进去就听见她喊涨。
“这也涨?”谢睢试着再往里进了点,看见乐安然噙着泪一副难受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长,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乐安然偏过头,沉默不语。
她这样跟默认也没什么区别,谢睢低声骂了句操。
停手是不可能停的了,都把人逼摸透了还停个屁。
他伸手去揉那肿胀充血的阴蒂,动作比之前要温柔些。
乐安然被揉得忍不住扭腰,听见他在耳边说:“你确定要跟我做吗?”
她抬手捂着眼,“你要是再多话就不做了。”
谢睢笑了声,把她的手拉下跟她接吻。
一点点顺着脖颈往下,吻到小腹的时候他说了句:“我很少给人舔,要是疼了你就说。”
谢睢说完也没给乐安然回答的机会,直接张嘴含住那张又湿又热的逼吸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真的没怎么给人舔过,动作生疏僵硬,过了会才找到门道。
舌尖钻进湿热多褶的穴里抽插,鼻尖抵着阴蒂。
刮走部分爱液,又流出更多。
乐安然被他舔得恍惚,全身发软连声音都发不出。
体内的快感全都汇聚到阴蒂上,他的牙齿无意间蹭过,乐安然眼前就大概白了几秒,仰着脖子发出急促的呻吟声到了第一次高潮,水全都喷到了他脸上。
“才舔多久你就喷了。”谢睢脱掉背心擦去脸上的水,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也能看出他精壮的身材。
他脱了裤子把鸡巴贴到她的穴上开始磨,在她耳边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荤话。
“差点被你的水呛死,下次喷的时候记得说一声。”
“都把沙发喷湿了应该能操了吧,人小就算了逼也那么紧,奶子倒挺大。”
谢睢磨了会,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套子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扶着鸡巴压到湿润的穴口,慢慢地往里头挤进去。
乐安然不安分地乱动起来,攀着他的肩在背上抓住痕迹。
谢睢伸手去揉阴蒂,也没直接全进去,入了半个龟头在穴口轻轻抽插起来。
乐安然尝到了点快感,穴里又开始流水。
他越操越深,终于把整根东西都捅到那张嫩逼里头,顶着层迭湿热的肉褶猛操起来。
乐安然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嗓子里带着颤音,“慢点…”
紧致湿热的甬道不断收缩挤压着他,鸡巴像泡在一汪温热的泉里。
她腿心又湿又热,身上也出了层薄汗。
谢睢抬手扶住她的后颈,坐起来换成女上的姿势。
乐安然坐在他身上一点点把鸡巴吞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会动,谢睢只能掐着她的腰把人抬起落下。胯骨贴着软嫩的皮肉,每一下都干到最深处。
乐安然初尝情事,没力气坐不稳,被干得歪七扭八差点倒下沙发。
谢睢一把把人捞了回来,轻笑了声,她听到后穴夹得更紧。
平坦柔软的肚子绷紧后,马甲线就会显出来。
皮肤白嫩泛红,随着急促呼吸不断起伏着的,被操得晃出乳波的奶子上翘着涨红的奶尖。
谢睢把她放到沙发上翻了个身,从后边操进去。
他喜欢后入。
操得深,好发力。最主要的是不面对面的话就不用被拉着接吻,也不需要去揉奶。只有最原始的交配,对方被操得趴下也不用管,腰塌陷下去后反而能把他吃得更深。
乐安然没试过这个姿势,也没感受过这个姿势所带来的快感。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跟谢睢背对还看不见脸,身下不断迭起的快感带不来满足,滚烫的身体和冰凉的空气碰撞之后产生的反而是无止境的空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膝下是硬实的红木,她本来就被硌得难受,现在又被当做玩具一样压着操。
“谢睢。”她用干哑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我不做了。”
他把手往交合处探,摸了一手的水放到她面前。
谢睢拍了下她的屁股,本想拿这来调笑她,俯下身发现她好像咬着唇在哭后,什么戏弄的念头都没有了。
他问她怎么了,乐安然不说话,撑着沙发往前爬。
谢睢其实知道如果一定要后入的话,最好是贴在一起多触碰她的身体,亲也好摸也罢,反正就是要有安抚性质的举动。
乐安然的腰很细,半趴着时瘦弱的肩胛骨会显出来。
谢睢望着她拿皮肉雪白的屁股上被他之前拍出来的红痕,叹了口气,掐着人的腰往回拉。
俯下身亲热地贴着她,掰过她的脸吻上去。
“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偏头躲他,逼里却一阵一阵地绞着,又湿又热。
谢睢知道她是在说反话,硬是要凑过去吻她。
边吻边操,手还不安分地摁着她的小腹,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乐安然哼哼唧唧地乱喊,被捂住嘴。
“嘘,他们两个还在房间里睡觉。”
乐安然这才想起自己今晚为什么会来他这边。
一想到那两个小鬼很有可能会半途醒来推门撞见这淫靡的一幕,乐安然就忍不住哆嗦着喷出水。
已经好几次了。
谢睢顾及她是第一次,草草操了几下后抽出鸡巴。
抓过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把人裹住,抱在怀里将射过后半软的鸡巴塞进她腿根之间,贴着那被操得湿热分开的穴肉让她夹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哼了两声,把头埋进他怀里,谢睢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想跟她接吻,但乐安然已经半昏半睡。
谢睢缓了会后把人抱到二楼,用湿巾替她稍稍擦了下。
“能不能站住?”
这边没浴缸,浴室也小。谢睢没帮人洗过澡,在脑内模拟了几遍发现乐安然必须得能站得住,他才好给人洗。
乐安然哼哼唧唧地像在撒娇,“站不住…”
小狗一样,那么爱哼唧。
谢睢心软得一塌糊涂,在她旁边躺下把人抱进怀里,“那明天睡醒再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谢睢看起来混不吝一人,生活习惯却很健康。昨夜跟乐安然弄到凌晨,第二天早上仍旧六点半准时醒来。
没拉窗帘,独属于山里的静谧的阳光投到床上。谢睢支起上身,侧头看了眼身旁熟睡的人儿。他很少跟人过夜,也很少跟人裹在一床被子里睡觉。
乐安然长得显小,白净的侧脸枕在素芥麦枕头上,光看脸看不出是即将毕业的大学生。
谢睢的目光从她清瘦的下领线一直移到被薄被掩住的半边乳,十分自然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捏了把。
人瘦得两手一掐就能举起来,奶子倒挺大。谢睢掀开被角看了眼,昨晚玩太狠,她乳尖那儿稍稍破了点皮。
乐安然睡得很熟,拨了几下奶子也没能弄醒她。她只是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挡住照进来的阳光,嘟囔着说了句别闹后又睡了过去。
谢睢帮她把被子盖好,翻身下床去洗漱。
一楼那两个小的也没醒,房子里静悄悄的。谢睢顺便洗了个澡,回到二楼发现乐安然还没醒。
她睡姿不好,后半夜把被子蹬开好几回。
山里夜凉,两个人也没穿衣服,谢睢第二次被冻醒后不耐烦地给自己套了衣服,用被子把乐安然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
被子倒是没再掉,可人却挨了两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一想起昨夜就哭笑不得,趴在床边戳了戳她的脸。
她睡得很熟,谢睢望着她的脸,想起了点高中时的事。
乐安然在谢睢的记忆里并不是什么浓墨重彩的角色,如果不是占了个高中班长的身份,谢睢说不定都记不住她。
在他眼里,乐安然是个长得没有那么漂亮,性格也不那么鲜明的人。说不上普通,她会弹古筝,有点才艺的都算不上是普通人。
谢睢记得高二那年文艺晚会要出节目,班里讨论了半天,这个不想上那个不想上怎么都定不下来,班主任索性直接把乐安然拎上去弹古筝凑了个节目。
她弹得如何谢睢不清楚,文艺晚会一开始他就跟同学逃去了网吧打游戏。不过第二天隔壁班的男生来找他打听乐安然,应该是弹得很不错。
时隔四年,谢睢突然有些后悔,他那晚不该去打游戏的。
乐安然似乎累坏了,被人这样赤裸裸盯着也不见醒。半张脸都埋进被子,平缓的呼吸从微启的红唇里吐出,像鱼缸里沉睡的小鱼。
谢睢将藏住她半边脸的被子往下压了压,指腹在她唇上轻轻摩挲。
乐安然不是他钓上的鱼,从他舍不得结束那个吻开始他们的角色就已经互换了。那个吻是乐安然抛出的饵,而他心甘情愿地咬上鱼钩。
谢睢甚至觉得乐安然这个饵抛得太晚。如果早一点,再早一点,在他还没遇见父母各自出轨,在他对爱情还抱有期待的时候遇见乐安然,他的人生轨迹是否会被改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会的。
即使他见到了穿着旗袍弹古筝的乐安然,他也绝对不会去勾引跟自己不在同一条道上的班长。即使那时候乐安然来钓他,他也不会上钩。谢睢了解自己,此刻会在意乐安然纯粹是因为他是欲望的奴隶。等回到市里,他还能在灯红酒绿中想起乐安然吗?
谢睢不知道。那是以后的事了,他现在还在山里。
谢睢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轻手轻脚拉上窗帘离开了房间。
刺眼的阳光被挡住,躺在床上的人用被子裹住脑袋。乐安然感受着腰间的酸意,不轻不重叹了口气。
她的衣服不知道被谢睢收去了哪,乐安然从地上的行李箱里翻出条t恤套上。她手臂上有几处浅淡的吻痕,大腿上还有牙印。好在这条t恤偏宽松,勉强能将这些痕迹遮个七七八八。
乐安然一推开门就听到楼下两个小孩在嚷嚷,谢睢正被他们围着不知道在闹什么。
“谢睢。”她倚在二楼的栏杆上看了会,开口喊完人后才发现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谢睢抬起头,目光触及她身上的衣服,顿了顿后撑地起身往楼上走。
“我衣服呢?”乐安然找不见皮筋,用手拢住头发试图直接绑起来。
谢睢将腕间的发绳摘掉递给她,“洗了放阳台晾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麻烦帮我拿一下。”
谢睢靠着墙看她扎头发,饶有兴味道:“你穿这件挺好的。”
“待会阿姨要来做饭。”乐安然没把话说太明白,但态度摆明了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翻脸不认人?”
乐安然拨了下发尾,“上个床而已。”
谢睢有些诧异,“可你是第一次。”
“谁不是从第一次过来的。”乐安然撩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还是说,你喜欢跟人上完床后顺便谈个恋爱?”
谢睢被乐安然这幅镇定自若的样子弄得不知所措,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接话道:“之前没这个习惯,现在有了。”
“乐安然,反正咱俩都很闲,要不要来谈个恋爱?”
乐安然看着他稍停顿了会,接着道:“我后天就要回去了,回去后会很忙。”
谢睢:“这是拒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耸耸肩,报出一串电话号码,“周天我一般都有空,你要是不介意,那天我可以勉强跟你谈一场恋爱。”
“然后天一亮就分手?”
“差不多,前提是你还记得刚刚的电话号码。”
谢睢凑近她,勾住她的手指晃了晃,“再报一遍呗,中间那几个数字我没记住。”
“那是你的问题。”乐安然漫不经心道。
另只手贴上她的大腿,沿着内侧一点点向上。打球磨出的茧蹭着细腻的肌肤,温热的掌心扣住她的腿根。
“班长,再跟我说一遍吧。作为报酬,今晚我任你处置,你想做什么都行。”谢睢贴在她耳边,说话间的热气洒在耳畔,近乎耳语。
乐安然下意识夹紧腿,抓住他的手挪到小腹上,“我今晚想让你操到这里。”
靠。
谢睢暗骂了句,把人压在墙上分开腿挤进去,“败给你了。”
郁沛蓝昨天电话轰炸到乐安然外婆那,说自己顶不住学姐的压力了,如果她不想到人工湖里打捞挚友的尸体就赶紧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去并非临时起意,跟谢睢也没关系。乐安然只是在回家前不小心跟谢睢干了一炮,顺便定了个周天情人的约罢了。
乐安然大二那年跟人创业搞了个游戏,运气好小爆了一波回了本还赚了点钱。她整天早出晚归怕影响舍友,就在外边租了房。
一室一厅,卧室里除了书就是书,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墙上的书架和玻璃书柜被摆满,稿纸散乱在地上,还有些摞起来的唱片。
乐安然放好行李箱,盘腿背靠着床坐下。
床头柜上放着只方形的玻璃烟缸,木脚台灯下是一包香烟。乐安然犹豫了会,决定将自己还在戒烟的事忘掉。正准备伸手取烟,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苏嘉泽。
乐安然叹了口气,在电话将要挂断的前一秒适时接起。
“郁沛蓝说你回来了。”对方没有寒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难以分辨其中的情绪。
乐安然奔波了一路,应声的语气很疲惫,“嗯,刚到家。”
“床单昨天换过,冰箱里的东西过期我给扔了。”
“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态度不冷不热,苏嘉泽沉默了会,软下声道:“你想吃什么我现在过去做,糖豆很想你。”
糖豆是他们一起养的柯基,乐安然在外婆家的这些天一直都是放在苏嘉泽那边养。
“这些天谢谢你照顾糖豆,明天我就过去把它接回来。”乐安然有些渴,起身准备去冰箱里找点喝的。
苏嘉泽听见她开冰箱的动静,默默道:“饮料全都过期了。”
乐安然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瘪瘪嘴认命似的拿水壶接水。
“然然。”苏嘉泽的声音混在水声里,“我知道你不喜欢詹睿,但工作室需要钱。”
“工作室需要钱就可以任由大少爷来践踏我的劳动成果?我熬了一个星期写出的程序他说不要就不要。”乐安然忍着气,一字一句道:“苏嘉泽,早知道你说的帮忙是帮你们伺候少爷我就不加入了。”
“抱歉,是我的错。”苏嘉泽柔声道:“我已经跟尹芮众商量过了,詹睿下周调到我这边,我不会让他再影响你了。”
乐安然知道自己不该把情绪发泄在苏嘉泽身上,他那些天都在外边出差,这些糟糕事跟他关系不大。
她叹了口气,无精打采道:“行了我坐一天车现在很累,没事的话就挂了。”
“然然。”苏嘉泽声音放得很低,“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你,我保证不打扰你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仔细算算,乐安然已经有近一个月没见苏嘉泽了。听到那熟悉温柔的声音,乐安然浑浑噩噩的脑袋变得清明起来,心软了几分,指甲无意识扣着掌心。
“记得把糖豆带来。”隔了会,乐安然败下阵来,轻声道。
乐安然追了苏嘉泽好几年,他始终不愿意跟她在一起。
苏嘉泽说他现在太忙,没时间跟她谈恋爱也没时间去维护一段感情。
他像哥哥一样照顾着乐安然,却不会插手乐安然的感情生活,只是会在乐安然说自己谈恋爱后把她家的钥匙还给她。
还钥匙的时候他耷拉着脑袋,乐安然一看到心就软得不行,觉得还能再坚持一下。再追追,说不定就成了呢。
郁沛蓝骂她有病,给她推了好几个男人的微信,让她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乐安然眨眨眼,说这不还活着呢嘛等死了再说。
劝了几次后郁沛蓝也就不再劝了,反正乐安然也并没有什么实际损失还收获了个免费钟点工,她何必多管闲事。
一切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除了每周天跟谢睢的见面。
每周六晚乐安然躺在床上,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望着天花板,都会犹豫要不要去跟谢睢见面。
她说要跟谢睢当一日情人时是想过要借谢睢来放弃苏嘉泽的。到底是人,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也会心累想放弃,她跟谢睢待在一起的时候就从没想起过苏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现在周一至周五几乎每天都能跟苏嘉泽见面后,乐安然就开始后悔当时色迷心窍跟谢睢发生关系了。
都怪谢睢勾引她。
刚回来那个星期的周六晚上,乐安然收到了谢睢的好友申请,加上去后对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明天想去哪玩。
乐安然发誓,她每次跟谢睢出去都是想跟他说清楚的,结果每次都被他勾到床上,过了小半年了还是什么都说不出。
说出轨也不算,苏嘉泽并不是她男朋友。乐安然有点纠结,她不可能放弃苏嘉泽,却也舍不得放弃谢睢。倒不是因为喜欢谢睢,而是因为他在床上太会做了。
这份不舍在谢睢出现在工作室的楼下后彻底消散。
那天乐安然开完会后,郁沛蓝凑过来道:“你那个小男友在楼下等你。”
跟在身后的苏嘉泽闻言看了眼乐安然,礼貌性地跟她们道别。
乐安然被他这一眼扫得有些心慌,在苏嘉泽走远后没好气道:“什么男友,你讲话能不能注意场合,上周天他好不容易出来跟我约会,这下好了,你一句瞎话我的努力全白费了。”
郁沛蓝十分冤枉,“是那个帅哥说自己是你男朋友的,我如实转告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知道此刻楼下的人是谁,是被她放了鸽子的谢睢。她头痛万分,上周天苏嘉泽突然说要请她吃饭,一时高兴把谢睢给忘掉了。
现在好了,人来兴师问罪了。
临近下班,街上人群熙攘,车辆如梭。
乐安然一眼就瞥见了谢睢那辆显眼的豪车,整理好情绪后拉开车门,先发制人地压住他。
“你怎么找来的?”
“随便找找就找到了。”谢睢故意装蒜,转过头躲开乐安然的目光。
“找我有事?”
“嗯,找你吃饭。”
“我很忙。”
“知道,你大忙人来着的,忙得连取消约定的时间都抽不出,把我扔在餐厅里坐了一晚上。”谢睢略带挑衅地开口,随后又竭力使自己恢复平静,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不过没事,我可以原谅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他那种似开玩笑而又非开玩笑的语气听得乐安然有点烦,她忍着气,道:“再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以后不要来这里找我。”
谢睢叹了口气,手搭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急着回去见情人?”
他说完,目不转睛地望着乐安然。说不出是期待她露出心虚惊愕不安的神情,还是害怕她露出那样的神情,心悬在空中,等待着她的回答。
乐安然望了他一眼,这个问题似乎使她很为难,过了几秒才又重新拾起目光望着他,平静道:“已经在见了,你不就是吗?”
谢睢从未听过她用如此冰冷的语调说话。从某种方面来讲,乐安然也算是人如其名,起码她很少会摆出冷若冰霜的模样。
悔意如同一座巨大的冰山向谢睢压来,巨轮即将倾覆,他望着海浪,怀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看着她,不死心地问:“什么意思?”
“把话说得太明白就不好了。”乐安然冷淡地伸出手,干脆利落地把他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男朋友还在楼上,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谢睢在决定来找乐安然前好几宿都没睡好觉,断断续续的梦里尽是她跟苏嘉泽相谈甚欢的模样。
一边气她放自己鸽子跑去跟别的男人吃饭,一边又紧紧盯着乐安然从未在他面前露出的神情。自虐般地将她眉梢眼角间的爱意刻在记忆中后,意识到原来乐安然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
是谢睢从未见过的模样。
跟乐安然发生关系后,再也没去过俱乐部的谢睢难得应约去参加朋友的生日会。
既然乐安然可以跟别的男人见面,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呢?谢睢原本是这么想的,但到了地方后却一直窝在最角落的单人沙发里,手里端着酒。也不喝,就这么端着。
朋友笑眯眯地跟他聊最近发生的事,后者心不在焉,对他的话题丝毫提不起兴趣。待不到一小时,谢睢就从俱乐部里出来了。
他没去地下车库拿车,随便选了个方向往前走出一段距离,确保听不见酒吧的喧嚣后才在手机上按出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如果电话拨通的话,谢睢会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乐安然说:
“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上周放我鸽子是不是为了去跟别的男人吃饭。当然,我目前不是你男朋友管不着这些,不过我已经两次撞见了你和他走在一起,所以我想跟你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可最后谢睢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把号码删掉了,划回主页面的时候看见壁纸上把头埋在被子里熟睡的乐安然,眼睛沉得像无星的夜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行道上扔着一只塑料瓶,谢睢抬起脚来狠狠踢了一下。深夜,灯光稀稀落落,他弯腰把瓶子捡起丢进垃圾桶,继续在路上踯躅。
乐安然从不在周天以外的日子里联系谢睢,也不允许谢睢联系她。山里的那些日子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梦,乐安然毫无负担地从梦里抽身遗忘,抛下谢睢一个人独自在深夜回顾。
其实他们在山里也没发生什么,平凡地在一起住了两天而已。正因如此,他才会痛恨没有乐安然的日子。谢睢很少提及爱,但他确定自己是爱乐安然的。那两天他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浮着一个念头——如果是乐安然的话,那他甘愿溺亡在爱河里。
所以谢睢去找了乐安然。
或许是休息不够以至于大脑混乱,使得他忘记了自己跟乐安然之间并没有“我们”。他们只是天亮就分手的情人。不,现在的话,谢睢是插足对方感情的小三。
谢睢躺在床上迟迟没法入睡。
他听说人之所以能生存下来是因为人有忘却的能力,谢睢觉得自己这份能力好像消失了。每一分每一秒,他眼前浮现的都是乐安然最后跟自己说的那句话。
男朋友。
视线被模糊,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谢睢睁眼望着天花板,辛酸地笑了下。
初中时,谢睢家庭美满,父母恩爱,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直到父母各自出轨,离婚后马不停蹄地跟小三结婚组建新的家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那之后,在众人面前塑造的形象被一块块打破。谢睢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每天都在心底埋怨憎恨这个糟糕的世界。阴暗的情绪将他同化,谢睢也开始变成糟糕的人。
他讨厌别人跟自己说爱。
那些人什么都不懂,只见了他一面连他名字里的睢字都不会写就大放厥词地说喜欢自己。谢睢接受她们的告白,转头又将那些给“谢?”的告白一一扔进垃圾桶。
他知道自己是烂人一个,连对乐安然心动的点都很烂。乐安然高中时有没有喊过他名字他忘了,谢睢只记得那夜在沙发上,乐安然哑着嗓子说“谢睢我不做了”时,他心动得快要窒息。
可再心动谢睢也没想过要当小三,不插足别人的感情是他仅存的良心。
谢睢抬手捂住眼。
手臂被泪浸湿,谢睢一遍又一遍地劝告自己不能当第三者,另一道声音却一遍又一遍跟在那些话之后。
不要当小三。
可那是乐安然。
不要做第三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那是乐安然。
不要让父母悲剧在你身上重演。
可那是乐安然。
凌晨一点,谢睢拿起手机拨出电话。
短暂地几声嘟响后对方接起了电话,温柔暗哑的声音通过听筒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然然已经睡了,如果有事的话明早我再替你转告。”
过了几秒,也可能是一分钟,谢睢再开口时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你是谁?”
对方轻笑了声,“她没告诉你么?”
苏嘉泽顿了顿,态度骤然转变,一字一句冷声道:“谢睢,你不过是个消遣的玩具罢了,别总缠着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挂断电话后,苏嘉泽推开身后的房门。
窗帘拉得很死,透过木脚台灯的微弱光线能看见乐安然正扯过被子压在脸下,眉头紧锁睡得很不安稳。
苏嘉泽轻手轻脚关上门,先是帮她把手机充上电,而后顺势盘腿坐在地上,握住她的手揉了揉。
“还是很难受吗?”
乐安然迷迷糊糊听到熟悉的声音,即使此刻大脑运转地极为缓慢但还是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忧心疼。她有点高兴,连小腹上的坠痛似乎都被缓解了几分。
她半睁开眼,说话间不像以往那般干脆利落,尾音连在一起黏糊糊的,“你揉完后就好多了。”
“但还是疼……”乐安然主动把他的手往被子里拉,委屈巴巴地跟他撒娇。
温热的掌心隔着睡衣贴在她小腹上,苏嘉泽垂着眼,动作轻柔地替她揉着肚子。乐安然睡得靠边,他趴的位置离她很近,能清晰地瞧见她鼻尖因痛经沁出的薄汗。
苏嘉泽垂下眼,抬手替她抹完那层汗后,继续意味不明地在她脸上轻蹭,“我再去煮点红糖水给你好不好?”
“不好。”乐安然拒绝了他,“你待在这儿陪我会嘛……”
红糖水乐安然已经喝过了,苏嘉泽煮的,盯着她喝下后还帮她揉了会小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痛经痛得厉害,稀里糊涂拽着他的手就往肚子上放。苏嘉泽本想拒绝却敌不过她泪眼汪汪的样子,心一软,生疏地帮她揉起来。
乐安然的手机习惯设置静音,电话打来时她刚睡下。苏嘉泽本不想理会,但看到来电人后还是拿起电话出了卧室。
那天郁沛蓝当着他的面说小男友的时候,乐安然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苏嘉泽当下就知道来找她的人跟她关系匪浅,在楼上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乐安然上了车,过了十几分钟才下车。
等乐安然再回到工作室时,他找了份文件当理由去见她。乐安然脸色很不好,见到他后也没挤出笑来,淡淡地撩起眼皮问他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
乐安然很少会以冷漠的模样示人,苏嘉泽认识她后几乎没见过她这一面。哪怕生着气,乐安然都会亮着眼勾唇笑眯眯地用脏话骂人。
苏嘉泽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公交车上,她拽着个中年男子,大声地替另一位穿着吊带的女生讨公道。
言辞有多激烈,乐安然就笑得有多灿烂。那人恼羞成怒作势要打她,苏嘉泽鬼使神差地上前拦住,之后四个人就一起到了警察局。
从警局出来后那女生给乐安然道谢,苏嘉泽这才发现她俩并不认识。
苏嘉泽心里微微有些触动,头一回多管闲事说句:“下次助人为乐还是小心点吧,如果我没拦住的话你就要挨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所谓,揍下去他罪加一等,不亏。”乐安然耸耸肩,而后扬起脸跟他要联系方式,“正义伙伴,我们加个微信吧。”
苏嘉泽叹了口气,“你这样以后会惹上麻烦的。”
“总不能看着她被人摸吧。”乐安然调出二维码将手机举起,“比起惹麻烦,我更不想当胆小鬼。”
她说这话时态度很随意,还没要联系方式时的语气郑重。
往外三步就能走进刺眼的太阳光之下,空气突然凝固,身旁路过的人在讨论着什么苏嘉泽已经听不清,他只能听见耳鼓中沸腾的血液和擂鼓般的心跳。
等一切都平息下来,苏嘉泽默不作声举起手机加完她好友,跟她并肩走进光下。
那之后乐安然并没有联系过他,苏嘉泽以为这是自己跟乐安然唯一的交集,直到尹芮众把她带进包厢。
乐安然原先是想拒绝的,看到苏嘉泽也在后稍稍有些犹豫但还不是很想同意。最后是苏嘉泽轻声说了句希望她能帮忙,乐安然一时色迷心窍才答应加入工作室。
苏嘉泽曾经很喜欢去乐安然的工位。
乐安然的桌面上几乎没有跟工作不相干的东西,不像其他人会放些小物件。她只在办公桌的隔板上贴了张拍立得,是自己和苏嘉泽的合照。
他每次过来时都会习惯性地扫一眼那张拍立得,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否还在乐安然的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问他有什么事时那张拍立得还在吗?苏嘉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当时乐安然眼神很平静,很陌生。
苏嘉泽没去问乐安然那个人是谁,他在等乐安然主动跟自己说,可等了好几天都没能等到。
他心里有些烦,出门扔完垃圾后莫名其妙走到了乐安然家楼下。他绕道去了乐安然最常光顾的蛋糕店里买了块小蛋糕,又额外买了点杂七杂八的东西,上楼敲门。
苏嘉泽有乐安然家的钥匙。
她有时候回家住没法喂糖豆,就把钥匙给了苏嘉泽让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来帮忙照顾小狗。
敲了半天没人开,打电话也不接,苏嘉泽担心出事用钥匙开了门。进屋后发现乐安然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见到他只稍稍愣了下,随后小声抽泣说自己难受。
苏嘉泽心疼得要死,顾不上其他,忙前忙后地照顾着想帮她缓解疼痛。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连揉肚子这种超过界限的事也只犹豫了几秒。
乐安然让他躺上床,他拒绝了,趴在床边陪她。乐安然瘪瘪嘴,想说的话全都被痛意打回心底,到最后也没能开口。
苏嘉泽坐在地上陪了乐安然一整晚。
等乐安然有力气拿手机时他已经回了家,她看着通话记录叹了口气,想问他们聊了什么都找不到人问。
谢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次聊崩后乐安然就没再找过他。
他们原本可以和平结束体面收场,谢睢偏偏要找到她工作的地方擅自踏过边界。他是乐安然逃离都市喘息途中的一个美丽的邂逅,是乐安然爱不释手的玩具。可再爱不释手,也终会有厌弃的一天。
乐安然不想再跟他有联系,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男人嘛,面子被伤到后心也就死了,乐安然不觉得谢睢在知道自己当了小三后还会对她死缠烂打。
可他为什么要在深夜给自己打电话呢?
乐安然想了会没想通,转而点开苏嘉泽的聊天界面约他周末出来吃饭。她请客,以此来谢苏嘉泽的那碗红糖水。
除了道谢外,乐安然还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接自己的电话。比起谈话内容,她更好奇苏嘉泽这样做的动机。
他们不常约饭,除了团建外坐一桌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乐安然每次约他都会约火锅,主要原因她自己喜欢。反正问他他都是说都可以,乐安然索性自己拿主意。
不过今天乐安然有点后悔选火锅。
辣锅里的雾气一升腾,苏嘉泽一垂眼,乐安然就不太能从他的表情里得到有用的讯息了。
苏嘉泽在她问说为什么帮她接电话后沉默了几秒,反问她:“那个电话不能接吗?”
乐安然没听出他的委屈,撑着下巴说:“那么晚随便接人电话不好吧,很容易被人误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谁?”苏嘉泽声音有些晦涩。
乐安然倒很自然,上下嘴唇一碰就念出那个名字来,毫不避讳,“谢睢啊,你还跟他通过电话呢。诶,你们聊了什么?”
苏嘉泽当然不会告诉她。
他捏紧手中的筷子,克制住心底质问的冲动,生硬地把话题转开。
“苏嘉泽。”
乐安然唤了他一声,在升腾的雾气里问:“你能不能给个准话,到底还要这样钓我多久?”
“给个盼头吧,不然一直这样下去挺没劲的。”
她声音懒洋洋的,边说边从锅中捞出一块羊肉放到他碗里。羊肉上沾着辣椒,苏嘉泽在乐安然看不见的地方用筷子夹起放进装着清水的杯中。
“到你喜欢我为止。”
火锅店里人声嘈杂,苏嘉泽的声音却很清晰地传入乐安然耳朵里。
“你难道看不出我一直都喜欢你吗?”乐安然愣了下,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记得我上次生日的时候你送了什么吗?”苏嘉泽手腕一动,借着杯中的水涮去羊肉上的辣椒。
“好像是……”乐安然努力回忆着。
苏嘉泽盯着腕间的表,轻声说:“是手表。”
“对,我想起来了是手表,我选了好久呢。”乐安然打了个响指,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苏嘉泽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嗯,选了一个小时。在郁沛蓝问你给我送了什么后,你跑到隔壁商场给我挑了块手表顺便还买了咖啡,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
乐安然有些尴尬,托着下巴的手移到鼻尖揉了揉,放软声音道:“我忙忘了嘛。”
“你还跟我说要做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人。”苏嘉泽继续用水洗去羊肉上的辣椒,“那天晚上我等到了凌晨四点。”
“最后一个也是第一个啊。”乐安然说完这个借口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又抬手挠了挠眉毛,“抱歉,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一声不吭地消失连个报平安的消息都不肯发,生病发烧也不告诉我,喜欢我却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还跟别的人纠缠不清。”苏嘉泽把羊肉放到盘子上,放下筷子认真地望向乐安然,一字一句道:
“然然,你说你喜欢我,可我感受不到你的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的表情凝住了,她想反驳却没证据。
听到后来连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的感情了,她真的喜欢苏嘉泽么?还是说,她只喜欢苏嘉泽的脸?可苏嘉泽的脸也是苏嘉泽的啊,喜欢他的脸就不是喜欢苏嘉泽了吗?
乐安然理不清了,晕乎乎地放下筷子,透过升腾的雾气看进他眼里。
“你感受不到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反正我就是喜欢你。或许这就是我喜欢人的方式,在你之前我没喜欢过谁,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改。”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吊着我,我没话讲。你要是觉得很有负担很累的话,可以把钥匙还我。”
乐安然到底还是把话含糊说了。
她其实有点生气。感受不到她的喜欢就吊着她,那要是一辈子都感受不到就吊她一辈子吗?
即使苏嘉泽说的那些事确确实实是她做得不对,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只是不懂得表达罢了,凭什么因为这个就吊着她?
饭是吃不下去了,乐安然拎包准备走人。在前台结账的时候被跟在后面的苏嘉泽抢了先,她没说话,在支付宝上又给转了过去。
苏嘉泽说送她,乐安然站在路边用软件打车,背对着他冷声道:“不麻烦学长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叫他学长。
自从乐安然跟他表白过后就没再喊过这个称呼,一直都是苏嘉泽苏嘉泽的喊,刻意地把自己的位置摆在他身边。
苏嘉泽也很喜欢她这样叫自己,在别人提醒乐安然这样称呼上司不太礼貌的时候还会主动说自己不介意。
乐安然轻轻松松用一个称呼划清界限,苏嘉泽有些喘不上气,无比怨恨刚刚把那些话说出的自己。
“然然,别这样。”
苏嘉泽想去牵她的手,被躲开,又再次伸手去握,这次乐安然没能躲开。
“感受不到是我的问题。”苏嘉泽握住后往前迈步站到她面前,急切道:“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
是啊,乐安然肯定是喜欢他的。
哪怕他曾在聚会上提过一次自己对辣椒过敏,哪怕她跟自己吃了三十五顿饭但仍旧记不住这点那又怎样。乐安然是喜欢他的,她说过很多次。
不喜欢一个人会跟他表白那么多次么,不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嘉泽信乐安然喜欢自己,是他感受不到而已。没关系,他可以学。
“然然,不要这样看着我。”
拜托不要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个陌生人似的,拜托不要这样。苏嘉泽怕得连声音都在发抖,他慢慢朝她靠近,试探性地把人抱进怀里。
“你教我好不好,我会很努力地学着去感受你的喜欢。真的。”
抱在一起后,乐安然能感受到苏嘉泽说话间胸腔的震颤,也能听到他快得不太正常的心跳声。
“那你还要吊着我吗?”乐安然缓缓抬手环住他的腰,闷声问。
苏嘉泽紧紧抱住她,“对不起,我不会这样了。”
“好吧,我原谅你。”
乐安然说得十分勉强,埋在他怀里藏住偷笑的表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为了接检元冬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游迎夏不得不在回宿舍的路上停下脚步,从包里翻出耳机戴上。
刚一接起,检元冬那张好看的脸就占据了手机屏幕。他应该是在打球,刘海被发带束起露出那张俊俏的脸。即使在一起快三年,游迎夏偶尔还是会因为他那张脸蛋晃神。
检元冬入学那天还上了同城热搜,截来发给游迎夏看后只得到冷淡的一声知道了。等他意识到这是游迎夏吃醋的反应后为时已晚,没法将自己做梦都在琢磨的“游迎夏吃醋后的一百零八式哄招”使出来。那会人已经不吃醋了。
检元冬挪了挪镜头挡住泛红的眼眶,问她现在是不是一个人。
“嗯,准备回宿舍呢。”游迎夏凑近屏幕,盯着他的眼睛,“你哭了吗?”
“没有,汗进眼里了。”检元冬垂下眼,用手背揉了下眼睛。
“对不起。”他突然道歉,“如果我再聪明点的话就能跟你上同一所大学,这样你就不用受那神经社长的气,也不用一个人走路了。”
游迎夏愣了下,随后很快意识到他这一通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是因为几分钟前自己发的那张单人影子照片。
即使每天发消息聊天,即使没课的时候都会见面,检元冬仍觉得距离太过遥远。远到他只能通过视频电话来陪她走路,以此来让她不至于感到太过孤独。
“你怎么突然变成哭包了?”游迎夏笑笑。
检元冬很郁闷,“不是哭包,是心疼你。”
“心疼我什么?我刚参加完社团活动,正准备回宿舍跟舍友去吃饭呢。”游迎夏解释道:“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况且一个人走挺好的,没你想得那么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元冬瘪着嘴,“刚想去找你来着的,现在看来好像没必要了。”
游迎夏见他这幅模样心软得不行,道:“还是有必要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跟男朋友一起去吃烤肉。”
“可能是因为今天元宵吧,吃完烤肉还想一起去看电影,也不知道我男朋友有没有空。”
游迎夏说着叹了口气,眼巴巴望着屏幕里偷笑的检元冬。
“咳咳。”检元冬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可是我今晚订了音乐餐厅,想晚上到女朋友宿舍楼下给她个惊喜,结果她说想吃烤肉看电影,我要取消预约吗?”
“当然不!”游迎夏急忙抢话,“烤肉天天都能吃,音乐餐厅又不是天天能去。”
“那你先回宿舍跟舍友吃午饭吧,下午我过去接你。”
“行,等你。”
“嗯。”
——
元宵快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是在一场雨后捡到班默的。
下雨天懒得做饭,出门吃饭时发现门跟前站着个表情阴郁,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看起来跟我妹妹差不多大。
那时候我的善心还未完全泯灭,姑且算得上是个好人,想到这时候如果是陆惟喜湿漉漉地站在别人家家门口会不会有人上前帮忙,心一软便去跟他搭话,视线对上后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却把脸一扭。
被雨淋湿的头发有些长,长得都遮住了眉眼。他倚着墙,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彼时我还是个会热脸贴人冷屁股的,相信真心能捂热石头的笨蛋,硬是伸过头去看他被黑发遮住的脸。
是一个,十分俊俏的孩子。即使绷着脸,五官混杂着可笑而天真的孩子气,也能窥见点将来长开后能横扫各个年龄段的帅气。
“喂,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又换了几个问题喋喋不休地又问了好几次。他可能是觉得烦,终于在问到要不要帮忙报警时开了口。
“不需要。”他说完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开口,“阿姨,你好烦。”
我又惊又气。
惊的是他的声音哑得像生了病,气的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三四岁,出门买衣服都要被问是不是高中生的我此刻居然被一个初中生喊阿姨。
算算年龄今年二十九,三个月后满三十,人生尚且过完十分之三。不过在十三四岁的学生眼里,确实勉强可以称一句阿姨,陆惟喜那死小孩每次一生气就会喊陆漫云你个老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小孩真不会说话。”我没好气地抱怨了句,接着说:“不报警也行,但你得说清楚为什么要站我家门口。”
那时候班默身体还没发育,跟我差不多高,一抬眼我俩就能对视上。班默从小心智就比同龄人要成熟,但我三十年的阅历和经验也不是吃素的,视线交汇几秒后我就看出他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他那副表情跟陆惟喜一模一样。
“离家出走啊?”我问。
他没说话,把头扭得更彻底,彻底转身离开。
第二次见到班默,他又是淋了一身雨。不过今天他穿的是校服,布料被打湿贴在身上,单薄得像张随时就能被吹走的纸。
我关上门,靠在上边跟他并排站着。
“离家出走?”
这回他没扭过脸,“嗯。”
“来这干嘛?”
“我爸跑之前我就住这。”他指了指对面的门。
我搬来的时候对面那户并没有住人,但曾听楼下阿姨说过里头的八卦。爹欠债带着小三跑了,妈受不了跳楼自杀,留下个五六岁的男孩被大伯收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套房子里或许有着班默美好的回忆,他时不时过来看几眼追忆童年也无可厚非。房子格局大差不差,我又开始心软当起好人,边开门边问他要不要进来坐会。
梅雨季,雨从早晨就下个不停。
推开门能闻见从走廊半开的窗户里飘进的雨水独特的气味,班默就是带着这样的气味走进我家的。
我人生中所有的重大事件似乎都是在雨里发生。
陆惟喜出生那天是雨天,爸妈出车祸去世那天也是雨天,抚养我们长大的奶奶因病去世时也是雨天。奶奶去世时陆惟喜不过五岁,还不懂什么叫死亡,问我奶奶什么时候睡醒。我说奶奶不会醒了。那一天,我收到了宜大的录取通知书。
没法带陆惟喜去上学,不得不让她寄宿在舅舅家。我知道她不喜欢寄人篱下,可我没办法。班默出现在家门口的那一瞬,我仿佛看见了陆惟喜。最开始我对于班默真的仅仅只是怜悯,他太像陆惟喜,而我愧对陆惟喜。
毕业后我每天都活得跟打仗一样,拼命地想在宜淮立足,给陆惟喜一个栖息之处。等我有能力租房把陆惟喜接来宜淮上学后才发现她恨我,即使有家也硬要住学校,放假回到家就关在房间里避免跟我过多地相处。
班默不一样。
他对我很亲近,亲近到连头发都愿意交到我手里。我说让他去街口理发店剪,他摇头说别人剪得不好看想让我来剪。
少年人的头发很软,我不懂理发,胡乱拿剪刀把他长到后脖颈上的头发剪掉,又撩起他眼前的发随便剪了剪。他的瞳孔很黑,鼻梁很高,唇瓣透着健康的粉。我尽量跟他保持着距离,碎发落在他脸上,下意识用指腹蹭去,被柔软细腻的触感吓得猛地收回手。
“怎么了?”班默的声音还在变声期,有些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搓着指腹试图消去刚刚的感觉,随便揉了把他的头,“没什么,剪好了你去洗一下吧。”
他洗完头出来后让我像之前那样帮他吹头发,我拒绝,他就低下头很平静地说:“之前妈妈都会帮我吹头发。”
“我又不是你妈。”
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老老实实把吹风筒插上电,站在他两腿之间替他吹头发。
人的手会随着年龄一起长大,三十岁的手跟十几岁时的手有着很明显的区别。小时候在家里干农活,手被磨出很多茧,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少年人的手。现在的手不需要干农活,敲键盘还养白养腻了点,看起来却能很清楚地知道这双手的主人已经不再年轻。
我生疏地拨着他的发,意识到自己三十岁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班默却刚刚开始发育,骨肉轻而薄,我始终怀疑这时候的班默是有些营养不良的。于是在相识的一年里,我经常喊他来家里吃饭。学做饭是为了省钱,也是为了做给陆惟喜。陆惟喜很少吃我做的饭,班默跟我认识短短一年吃的次数都比她多。他十六岁身高突破一米八,这里面有不少我的功劳。
除了给班默吹头发,我还给他量过身高。
刚认识那会,他身高是一米六一,跟陆惟喜差不多高。后来代表着陆惟喜身高的刻痕只往上变动了几厘米就停滞下来,代表着班默的刻痕却一直在上升,以至于后来我都要踩着凳子才能给他量。
班默一米六五的时候,会在我给他量身高时环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肩上。班默一米七的时候,会微微弯下腰掰过我的脸跟我接吻。班默一米八五的时候,会直接把我抱起来摁在墙上,熟练地脱掉我的裤子进入我的身体。
我始终记得跟班默上床的那一天。
那一天的雨跟我离开老家时的雨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云一层盖一层覆盖住整片天空,风一吹雨就下起来。很细,很密,轻飘的,潮湿的雨雾无边无际,山沟失了轮廓,眼前的一切都模糊变形。
窗外的闪电划破夜空,一响暴烈的雷声几乎要把我所有的理智都给震碎。暴雨倾泻而下,我在雨中迷失了方向,什么都看不见。年龄,法律,道德……暴雨像块黑布沉重地将我和班默之间隔着的那面玻璃覆盖,好似这面玻璃并不存在于世间。
翻起情欲的风变弱后,雨并没有停住,只小了些,淅淅沥沥下着。班默的头仍埋在我腿间,下巴被雨淋湿。
在其他事情上,班默或许还可以跟我博弈。因为我是个心软的老好人,稍微聪明点心狠点就能在我身上占到便宜。但在性上,十五岁的男孩永远不可能用引诱我沉沦。因为我曾在前男友身上经历完美的性爱,我俩没有善终,分手时闹得也很僵,但不可否认前男友的身体跟我很合拍。而班默,他还太小,太年轻了。
我深谙如何以伪造的弱势来掌控主导,我在职场的生存之道被用在了十五岁男孩的身上,我用成年人也无法完全把握的性关系来扰乱对方的心智。班默或许察觉到了我需要他,不拒绝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想去探究,我只想在我脱掉衣服的时候,他能爬到我双腿之间,再给予我一场大雨。这样就够了。
我对不起班默。
可谁让他出现在我家门口呢,还长得那么漂亮。是他引诱我在先,是班默的错。
十五岁的班默明白自己被三十岁陆漫云夹得后背发汗这件事是很不正常的,他清醒地沉溺于这不正常的性爱,很喜欢陆漫云用被空调吹得冷冰冰的手臂环住他的肩,鼓励又轻蔑地问他是不是想射了。
陆漫云的皮肤在微弱昏黄的光下会愈发显得苍白,有时班默会觉得奇怪,明明有着许久未见过太阳的病人才会拥有的肤色,人却总是风风火火的,好似有着无限的活力。
陆漫云的五官清秀端正,深栗色的长发从耳后披下显得很温柔。她眼睛的颜色是棕的,要比头发深点,高潮的时候聚不起焦,神思恍惚的样子比她清醒时更能挑动班默的情欲。但班默还是更喜欢她用手指卷着发尾思考时的模样,当各种外界事物纷至沓来将他弄得疲惫不堪时,他都很想把脸埋在陆漫云的发间。那里是他的乌托邦。
每次紧咬牙关射出来后,班默都会把脸埋在她头发里,然后被陆漫云推开。她赤着身体下床去厕所洗掉精液,而班默盯着她的背影,意识到是自己的阴茎太小,对她来说可能还算不上一根鸡巴。所以她才会有力气推开他,甚至还能在性爱之后开场简短的电话会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他逐渐长大,长到性器发育成陆漫云一手握不住的大小,长到陆漫云红着眼可怜兮兮地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射之后,陆漫云就不太跟他做爱了。
班默觉得这里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陆惟喜开始回家住了。那个讨人厌的占着陆漫云妹妹名头的女生在知道自己家里出现了个同龄人后,开始经常回家。
班默很讨厌陆惟喜。
每次陆惟喜一出现,陆漫云的眼里就没有他了。她甚至把锁换成了指纹锁,没有给班默录入指纹。陆漫云不知道该怎样向他讨回钥匙,用换锁的方式跟他划清界限。
陆惟喜回来,班默就可以消失了。
他本身就是陆漫云用来寄托对陆惟喜心意的存在,从某种方面来说,班默是陆惟喜的替身,陆漫云无处宣泄的爱全都给了班默。只是这爱后来在荷尔蒙的作用之下变质了,十五岁的男孩和三十岁的女人就是干柴,随便碰碰就能擦出烈火。
班默收到宜大的录取通知书时,陆惟喜也收到了。陆漫云只留了在收到通知书后的那一个小时给班默,之后她要回公司请假,带陆惟喜去国外旅游。
陆漫云的脸端正清秀,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三四岁。她不喜欢化妆,连口红都不抹,或许是因为家庭里没有男性角色,陆漫云竭力消除身上女人的特征想扮成男人,结果却不尽人意。她常穿宽松肥大的裤子,系紧的腰带却显得腰更细,匀称苗条的身姿反而更能吸引男人。陆漫云刚进咖啡厅,班默就发现柜台后的那个男店员在盯着她。
陆漫云给了班默一笔钱让他假期好好玩,声音温温柔柔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班默安安静静听她说完,而后撩起眼皮,平静地问她:“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陆漫云专心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咬住下唇,在唇瓣上留下一道印。她皱眉思考了很久,班默盯着那道印子,突然觉得说出这种话的自己很没意思。
那年他出现在陆漫云家门口,并不是为了追忆童年。班默在等,他知道无良爹在墙缝里藏了两千块钱,他在等那个男人回来拿钱,然后狠狠把他揍一顿。班默一直没等到他,或许死了或许忘了,无所谓,等到了陆漫云这些就都无所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默在陆漫云面前装太久,久到连自己忘了真正的班默是个无爹无娘只知道打架逃课的坏学生。高中三年拼了命地学习考上陆漫云的母校,只是想离她更近点。
陆漫云跟人谈恋爱的时候,班默还在玩玩具车。一份录取通知书在玩玩具的人眼里是能跨越十五年的时间的台阶,在陆漫云眼中却什么都算不上。
班默不想再为难陆漫云,把银行卡推回去,轻声说:“我知道了。”
“我长得不好看,配不上他。”
在酒店里,陆惟喜喝了杯鸡尾酒醉得稀里糊涂,哭着跟姐姐倾诉自己的暗恋。
陆漫云很少会在意相貌,也没法理解陆惟喜那自卑痛苦的心理。撇开一切不谈,陆漫云觉得陆惟喜长得挺美的,甚至美得有些俗气,有点没辨识度。如果她俩不是亲姐妹,陆漫云可能都记不住她的脸。
至于陆漫云口中的那个人,陆漫云对不上脸,只在家长会上听过那个名字。她撑着下巴,适时给妹妹递上纸巾,等她哭完才打着哈欠回房。
洗漱的时候无意间对上镜子里自己的眼睛,陆漫云难得开始端详五官。脑门有些大,脸也很圆,青春期时长的痘虽然没留下痕迹但也使得皮肤变得粗糙,没班默那样柔软细腻。
班默的皮肤是真的很滑,她总是会无意识地在他手上蹭着,顺着小臂往上摸,贪图那细腻凉滑的触感。陆漫云漱掉口中的牙膏沫,班默现在在做什么呢。
其实陆漫云可以打电话或者发消息问班默,他们还没撕破脸,她随便发句在干嘛,班默就会像之前一样重新迎上来。可陆漫云不能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惟喜说得很对,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是不会一直爱着一个人的。就像今天,陆惟喜已经是第三次在她面前哭了。每次都哭得很惨,每次哭的人都不一样。
在他们这个年纪轰轰烈烈地爱一个人是件很简单的事,雷声隆隆滚动后,一切又会归于平静。陆漫云是班默人生里的一道惊雷,一场暴雨。疾风呼啸而过,暴雨也会随之停歇。
陆惟喜让陆漫云不要重蹈覆辙,她不想再陪着姐姐到酒店抓小三,还要看着出轨的男人下跪痛哭流涕认错。
出轨。班默会出轨吗?
这是当时陆漫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不信任班默。班默太年轻了,能轻易被她引诱就能轻易被另一个人引诱,年轻人总是图新鲜。
旅完游后,班默没再出现。
陆惟喜说班默跟她一个专业,偶尔上公共课的时候会遇上。陆漫云每次从妹妹口中听到班默的消息时都会觉得恍惚,有次终于受不了开口让她不要再提,换来陆惟喜轻飘飘的一句我以为你想知道。
“姐,如果你真不在意的话就不会让我闭嘴了。”
陆漫云没说话。
自那以后,陆惟喜没有提过班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不提,班默就彻底消失在了陆漫云的生活里。也不算彻底消失,家里墙壁上还留着他身高的刻痕,陆漫云觉得烦,搞了幅画挂上去挡住。
又是梅雨季,每次一下雨陆漫云都懒得做饭,却也不再会出去吃。可能是懒,可能是怕门打开又见到那个阴郁的少年。她点了外卖,缩在沙发上玩手机,门铃被按响后慢悠悠起身去开门。
推开门,走廊半开的窗户里飘进的雨水独特的气味,二十二岁的班默带着这样的气味站在门口。
陆漫云突然意识到,有雷声过后骤然停歇的雨,也有雷声之后连绵不断的雨。她人生里的这场雨从八年前班默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淅淅沥沥下着,她无处可躲,或许只有躺进骨灰盒里才能避开这场雨。或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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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莺小时候对于橱窗里的草莓蛋糕十分执着。三角形的,顶上放了颗草莓,侧边用淡粉色奶油缀了花边。三口就能吃完的甜点售价十五元,比一斤猪肉还要贵,她妈妈当然没有给她买。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小块草莓蛋糕,路莺高中一毕业就去应聘了那家甜品店的店员。
草莓蛋糕是店里的招牌,路莺每天站在柜台要卖上近百份,生日那天还收到了店长亲自做的草莓蛋糕。路莺一口没吃,下班回家时过马路看到有人在乞讨,蹲下身给送了出去。
店长的女儿是学设计的,前年给店里重新翻修了边,拍了几张照放到网上得了一波流量,让这家小小的店铺成了网红店。
周末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女生,点一杯咖啡就开始拍照。没人不喜欢漂亮姑娘,路莺站在柜台看她们拍照觉得十分赏心悦目,还会主动帮忙拍照。
工作日的客人就没那么讨喜了,大多是阴气沉沉的上班族,还有故意用现金买单在找钱时揩油的中年猥琐男。
路莺不太记得住客人的脸,忙得脚不沾地时看谁都是一个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除非是那种长得特别好看的,路莺才会有点印象。
比如晏枞。
有的人似乎天生就是主角,推开玻璃门的刹那身前仿佛都有块红色帷幕缓缓向两侧掀开,门上悬挂的铃铛一响,故事便拉开序幕。当然,这个故事跟路莺没什么太大关系。
路莺欣赏他的脸,却也仅限于欣赏。
对于这位两年前就开始频繁在店里消费的客人,路莺了解得并不多。名字是从先前跟他一起结伴来的朋友口中知道的,大四在读是店长撞见他在店里写论文时闲聊问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枞第一次跟她搭话说的是让她下晚班回家小心些,最近附近不太平。
当时电视里正放着市里出现连环杀人犯的相关播报,店门口也经常有警车来来往往。甚至那天天太热,店长还招呼警察进来让路莺给他们倒了杯水。
蛮有趣的。
杀人犯给警察倒水,配合地回答对方的问题,还被好心的顾客提醒说下班回家要注意安全。
路莺很想说此刻最危险的是她自己,最后忍住了,对着晏枞笑了笑谢谢他善意的提醒。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路莺记得很清楚,用的是对方的匕首。那把匕首先是割破了她的衣服,而后割破了那个混混的喉咙。血喷涌而出时,路莺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跟初次见到草莓蛋糕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男人的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很大,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就断气了。这幅场景很快就被源源不断的血液给淹没,路莺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慢慢消融在温热的血中,轻飘飘的,手上却一刀刀用力地往他身上捅。
崭新的生命泡在羊水里,崭新的世界诞生于血水中。路莺终于知道了天堂的颜色,是血一般的红。
第二个死在那把匕首下的是路莺的父亲。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倒在他自己砸碎的玻璃碎片上。母亲昏倒在一旁,身上遍布骇人的伤。路莺把门关紧反锁,用布塞住妈妈的嘴,把她的手用床单束起跟茶几脚绑在一起。然后,她用那把匕首在养育了自己十五年的父亲身上插了十五下。肢解,装袋,在母亲的帮助下丢入附近水沟。
第三个是妈妈。
她用那把匕首自刎,手里捏着遗书。通篇都在讲自己杀害了家暴她的丈夫后抛尸的经过,没一个字提到女儿。余晖染红她的脸,宁静安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四个人,路莺并不认识,连名字都不知道。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被他搭讪问一晚多少钱。路莺说不要钱要他的命,他以为是在调情,说只要你愿意陪哥哥睡一晚别说命了,要什么他都给。
路莺只要了他的命。
第四个和第五个之间隔了两年,第五个和第六个之间却只隔了半个月。
路莺本来不想继续杀人的,可谁让那个人摸她手了呢。触感就像是虫子爬过般让人恶心,消灭虫子人人有责不是么。
路莺跟着他进到巷子完成灭虫任务时,敏锐地察觉到有人从巷子拐角后走出,抬起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流盼柔和的眼眸略带稚气,鼻梁纤巧,鼻梁两侧有不显眼的雀斑。细弯弯的眉毛微微蹙起似是在疑惑晏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晏枞显然也很疑惑为什么甜品店里乖巧可爱的店员此刻会拿着匕首,脸颊上还沾了血。
刀没入肉体又重新抽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路莺微微拉长了尾音,像是余韵清脆的铃铛。
“啊,是你啊。”
晏枞握紧手中的垃圾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失去了自持力量,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不往后退。
晏枞知道路莺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明朗样。店里人少的时候路莺会站在柜台后迷迷蒙蒙地望着窗外,眼睛盯着街道,心里却想着别的事,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路莺会杀人。不是偷窃不是诈骗,是杀人。活生生的命在那双纤弱的手下消亡,她甚至能在被别人撞见后接着继续专注地补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莺抹了下脸上的血,起身时像是没站稳般晃了晃,声音也轻飘飘的,“你应该是我杀过的最漂亮的人。”
她要杀了我吗。晏枞大脑变得有些迟钝,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荒谬。毕竟他出门前还在做心理准备打算在路莺下晚班时去跟她告白,结果出门丢个垃圾的功夫就撞见了杀人现场。
路莺一步步朝他走近。
身后的路并没有被堵住,晏枞中考体育跑步考了满分,每天早上也会在家里的跑步机上锻炼。小时候学过格斗的技巧一直记着,晏枞绝对能跑过路莺,甚至有把握把她反制住。
然后呢,送她去警察局吗?
把她送去后晏枞能得到什么呢?锦旗,奖金,还是在新闻报道上被大肆赞扬?不,这些他都不想要。他想要什么呢?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大部分人渴望得到的东西他都有。
有时候晏枞觉得人生挺无聊的,只有草莓蛋糕还算得上有趣。现在,他的草莓蛋糕正举着匕首准备刺进他身体里,像对待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一样对待他。
害怕吗?最开始有点,现在晏枞只觉得……兴奋。小时候被父亲用皮带抽完后,会得到一块草莓蛋糕。那次他身上的血沾在了蛋糕上,奶油的甜腻混着血的腥锈,很难吃。
草莓蛋糕是不能沾血的。
晏枞抬手用袖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血,声音有些不稳,“我的……荣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承有生以来第一次坠入情网。
他几乎每天都在阳台上望着白岑家的大门,等她出门后拎着包快步跟上去制造偶遇的场景。
最开始白岑见到他时还会面露惊喜,次数一多她就开始恢复之前的模样,甚至提早了出门的时间。
梁承不知道为什么白岑要疏远自己,明明在床上她还会像小猫一样缩在自己怀里,会因为早上起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抱她而生气委屈,现在对他却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梁承猜不出原因,不明白自己有哪里做错,为此他已经失眠了两个星期。
于百川知道他失眠很是惊讶,说他肯定是生病了。梁承觉得这是他说过的最正确的一句话,肯定是生病了才会睡不着觉。
白岑失眠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她想自杀。
没什么缘由,就是觉得睡不着觉太难受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叫嚣着睡觉,大脑里也泛着细密的疼提醒她睡觉,可就是睡不着。
自杀的念头就像是沙漠里的绿洲,而她是迷路多日将要渴死的旅人。白岑说不清自己是爱这个世界,还是怨恨这个世界。她只是很想睡觉,很想死。
是阳光让她继续活下去。下午三四点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视野里是她在阳台上养的君子兰。白岑想,等哪天君子兰枯了她就去死,再把骨灰跟这盆君子兰放在一起晒太阳。
“我跟你一起。”梁承说。
白岑愣了下,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能说什么呢。
白岑现在有点怕在梁承面前开口,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被他看出自己不值得爱。梁承人真的很好,即使听到对方说想要去死也不会劝说不要死,而是以一种很温柔的语气说我陪着你。
他那么好,却被她当做逃离的钥匙。想到这,白岑又开始厌恶自己了。
为表歉意,有时候白岑会主动提出给他口。
沿着下腹咬着拉链往下拽,壮硕饱满的性器跳出频频在唇上颊边触碰着。梁承抚着她的头说不用这样,白岑却格外强势,沿着柱身上的青筋细细舔舐,再回到顶端用舌尖在来回打转。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敏感的性器吞吐,梁承心软得不行,任由她含弄。他只会在龟头送到深处弄得她干呕时才会不容拒绝地抽身,托着她的下巴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问这话时,他的指尖会忍不住在她唇瓣上摩挲,指尖陷入口腔里勾着柔软的舌,用手指模拟着性交姿势抽弄。
白岑被他弄得连呻吟都带着颤,抓着他的手腕泪眼汪汪。她眼睛里似是在下雨,把他也淋得失去了理智。
舌头开拓小巧紧致的甬道,梁承将脸埋在她腿间粉嫩的凹陷里舔舐,白岑每一声颤抖短促的喘息都会换来更响亮的水声。
她眼睛已经失焦,无助地抓着梁承的手臂讨饶,让他进来不要再舔那处地方。
被进入的时候,白岑抬手遮着眼压住难耐的喘息。梁承一点点顶进去,俯下身在她肩上轻吻舔舐。湿热多褶的穴绞缠着他,贯穿时带出爱液,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淫水一股股流出滴落在床单上,敏感点被碾过时,白岑控制不住地咬上他的肩。
滚烫的性器抵着花心又顶又磨,白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随着体内的水一起流出,口齿不清地让他慢点。梁承已经很慢了,只不过每一下都撞得很深,换着角度去用力研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性事上,白岑拥有绝对的主导权。
她说停,梁承就停,即使硬到大半夜起来冲半小时冷水澡也心甘情愿。做这种事只是为了让白岑能睡个好觉,他不想为了一己私欲而打扰她难得的睡眠。
梁承觉得自己在当男朋友这件事上或许算不上满分,但起码也能混个七八十。他甚至没把自己失眠的事跟白岑提过,怕她胡思乱想以为是自己的错而后开始自责。白岑什么错都没有,错的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生病睡不着。
可白岑还是跟他提分手了。
那一年,宜淮的雨出奇的多。
梁承记得有场雨绵绵下了一个多星期,白岑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掀开窗帘往外看,想着待会要不要打把伞去她家。雨天适合睡觉,他可以过去陪她睡会。
接到白岑电话时,梁承刚想开口问她家里有没有人,下一秒她的声音就透过电波传来,轻轻柔柔的,同窗外的雨一样。
“我们分手吧。”她语气很平淡,像是谈论天气般自然。
梁承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为什么?”
雨水一串串淌下来。
窗户破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抹了下脸颊,指腹被润湿。
“是我的问题。”白岑的声音这才有了起伏,“我还是没法喜欢上你。”
“这不是用来分手的借口,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梁承,我真的不喜欢你。”
白岑意识到这点是在梁承说他可以陪着她变成骨灰跟君子兰一起晒太阳的时候,她惊觉自己并不想要梁承的陪伴。
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了十多年,梁承的出现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静,甚至推着她进入了浪潮里。白岑甚至收到了毕含灵生日宴会的邀请,在此之前她连毕含灵生日是在几月都不清楚。
白岑不是不想跟她做朋友,契机不对。无论是毕含灵还是于百川,他们那群人都是因为梁承才跟她有所交集。
梁承喜欢她,他们就爱屋及乌把她当朋友。如果梁承哪天不喜欢她了,她还能收到邀请吗?白岑觉得与其这样担惊受怕,不如及时止损。
她确实在梁承身上感受到过悸动,可那只不过是安眠药的副作用。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份悸动不是副作用,也仅仅只是悸动而已。
白岑不想为这份悸动搭上全部。
她的世界很小很小,欢迎参观,禁止居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高二那年,学校在教室里安装了空调。
走出教室时的温差使得苏叶的眼镜上起了层雾。她随意地靠在墙上,摘下眼镜用衣摆抹了几下。
教室门被推开,冷气透过半开的门传出,苏叶抬头望去,很快又重新垂下头。
那人在身旁站定,苏叶捏着镜框,动作自然地将眼镜戴好掩盖住瞬间的僵硬,又不着痕迹地往另一侧挪了步拉开距离。
段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罚站。他的试卷明明就放在抽屉里,即使只胡乱填完了选择题也不至于被赶到走廊上。
可当老师问还有没有人没带试卷时,他下意识站起,挨了顿骂后滚出教室罚站。
段昭在外面罚站过很多次,这次是最折磨人的。光是站着都能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连偶尔吹来的风都是热的。
或许是因为今天高温预警。
段昭靠着墙,望着被阳光晒得翠绿的叶子,无聊地探究自己莫名烦躁的原因。
也可能是因为苏叶站在他身边。
隔了个电子班牌的距离,不远不近,段昭甚至能隐隐闻到苏叶身上的味道。像薄荷苏打水,加了很多冰块的那种。虽然她身上的味道是并不是薄荷味。
苏叶不是没察觉到旁边人若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她此刻头晕眼花,懒得去理。
昨晚睡前忘记设闹钟,早上起晚着急忙慌地赶来学校,没吃早饭作业忘拿,偏偏今天是出期中成绩的日子,正好撞上数学老师的枪口被请出来罚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叶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在地上坐下休息会,反正老师也不会出来。还没等她想好,眼前就蓦地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再之后苏叶就失去了意识,只知道是段昭扶住了自己。少年常年打球磨出的薄茧贴上手臂,整个人倒进满是清冽气息的怀抱,耳边是他猛然加快的心跳声。
等苏叶彻底恢复意识已经是大课间了,隐隐约约能听到跑操的音乐,苏叶接过同桌递来的牛奶,笑她借机逃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