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7)(1 / 2)

白岑头一回睡得如此沉。

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棉被里,上边满是梁承的味道。一开始都不想睁开眼睛,醒来以后又继续躺了几分钟,继续享受着得到充足睡眠后的满足。

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熟过了。没有做漆黑的梦,也没有闭着眼稀里糊涂到天亮。她是真的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梁承并不在她身边。

旁边冰凉的温度揭示着他离开已久的事实,白岑无意识攥着被单。

既然这么不想看见我,那为什么还要帮我?

阴郁的情绪不受控地蔓延着,理智海绵承担起吸收任务将坏情绪消化却毫无作用。海绵正慢慢往出渗,溢出的情绪快要没过心脏。

白岑深吸一口气,下床的时候踩到被角被绊倒在地。膝盖磕到地上有些淤青,她忍不住嘶了声,一时半会站不起来。

看来不管睡没睡过,睁开眼这个世界依旧糟糕透顶,就连被子都不想让她好过。

白岑觉得空气闷得厉害,扯了扯领口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是梁承的。心情更烦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要把衣服脱掉,全然不顾里头现在连件内衣都没有。

刚脱到脖子,门就被推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岑下意识弯腰躲在床后,探出双眼睛来打探情况。

梁承推开门后看见床上没人,心紧了紧,随后发现床沿边那双露出警惕意味的圆眼才放松下来。

“怎么坐在地上。”他反手把门关好,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语气自然。

白岑低下头,心里闷着气不想理他。

哪有人睡完后把人扔在房间里不管不顾的,还是出过门的打扮,他怎么可以跟人睡完觉连晨起温存都没有就出去玩啊,朋友多了不起啊。

还跟没事人一样问她怎么坐地上,他怎么不去问问他那床破被子。

白岑越想越气,屈起腿把脸埋进膝盖里,怕他发现湿润的眼眶。

动作被止住,温热的指腹轻轻碰了下膝盖。梁承声音里有点紧张,语速也快了几分:“刚摔了对吗?疼不疼?醒了怎么不叫我?”

一连三个问句,白岑更委屈了,抬起头怒视着他:“我怎么叫你?你又不在。”

她自以为是在发火,偏偏嗓子是哑的还带了哭腔,怎么听都像是在撒娇。

但梁承知道她这是在生气,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语气里饱含歉意:“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先是保证,而后解释道:“文嘉柏他们突然过来,我不能一直待在房间里。手机在床头我充好电了,下次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白岑没说话,但脸色比之前好了几分。

她膝盖上的淤青不是很严重,梁承也不敢乱动怕她疼。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大家都在楼下,你要下去还是我把早餐给你拿上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种长得帅的就更难下手。梁承认错态度诚恳,说话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白岑也不好意思继续发火。

她别扭的样子被梁承尽收眼底,思忖了会后,他突然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要不你先打我出出气,气出完我们再说别的。”

白岑屈指在他脸上抚了抚,似乎真的在考虑要不要打他。不过很快她就把手抽了出来,语气淡淡的,“我衣服呢?”

“小沙发上。早上已经洗过烘干了。”

“早上?”白岑意识到不对劲,“现在几点?”

“下午三点。”

天啊她居然睡到了下午三点。

一瞬间,白岑觉得自己刚刚的脾气都白发了。总不能让梁承什么事都不做就在房间里陪她到下午三点吧,那也太过分了。更何况他的朋友还来了,也不能把人家晾着不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神情讪讪,头低得像鹌鹑不敢去看梁承。

而梁承似乎会读心术,总能猜中她的想法,把她温柔地抱入怀中。白岑顺势把头埋在他怀里,自暴自弃地装死。

“睡得好吗?”梁承问。

白岑轻轻嗯了声,抬手环住他的腰。其实她只是想在醒来后要一个拥抱。

用梁承家里的一次性洗漱用品洗漱完后,白岑本来是不想下楼的,但文嘉柏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在楼上,躲着不见人太没礼貌。

而且,她也该回家了。爸妈今晚七点的飞机,她还得去接机呢。

“怕尴尬的话我可以先让他们走。”

下楼前,梁承停下脚步说:“不用担心,他们只是过来这边玩而已,去别地方玩也是一样的。”

“都有谁啊。”

“你都认识,都是同学。文嘉柏,辛亦之,于百川,裴祺,毕含灵还有方施琅。”

梁承把话说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白岑说过自己没有朋友,所以也没自作主张把他们划为她的朋友。只说是同学,既不生疏也不热络,不会让她感到不适。

白岑睡了一觉实在饿得慌,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下楼吃点东西。让梁承拿上来的话太尴尬了,还容易被误会成自己不想见他们。

下楼后的场景并没有白岑想象的那么尴尬。打招呼的时候白岑害怕他们会问她为什么会从楼上下来,结果并没有人提这件事。

只有文嘉柏调侃似的说了句终于睡醒了,被方施琅推了一把。

白岑在小饭厅里吃热好的饭,梁承坐她旁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聊到一半毕含灵和裴祺进来了,说是饿了要煮面。

“饿鬼,不是吃过饭才来的吗干嘛还要让人给你煮面。”于百川跟在身后进来,阴阳怪气道。

“在家吃不了太多。”毕含灵头也不回,拉开白岑旁边的椅子坐下,委屈巴巴道:“白岑白岑,能不能跟你要一块糖醋排骨。”

在她坐下的时候,白岑身子立马僵住了,筷子也不动,大脑飞速运转地思考该回什么才好。

梁承抬手护住那碟菜,“别盯别人碗里的东西。”

“祺姐,多下一碗呗。”辛亦之也跟了进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闹饥荒呢。”于百川接着阴阳怪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辛亦之:“有本事你别吃。”

“我本来就没打算吃。”于百川嗤了声,边说边往厨房走,“裴祺,不用煮我的。我可不像那些人光吃不做事,我不吃也会做事。我来帮你打下手,请尽情吩咐!”

裴祺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你离开厨房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这是什么话,我今天就让你大开眼界见识见识什么叫竹苑小厨郎。”

“……”

刚进小饭厅的文嘉柏和方施琅异口同声:“于百川你恶不恶心啊。”

辛亦之:“诶,他俩是不是真在暗度陈仓啊。”

文嘉柏:“谁知道。方大小姐您在这方面可是行家,您觉得呢?”

方施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滚一边去。”

趴在桌上盯着糖醋排骨的毕含灵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起身,“如果于百川喜欢裴祺的话,那他岂不是跟那谁是情敌?”

梁承随口接话,“都是过去式了,小学二年级的喜欢算什么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接得太顺畅,白岑以为这个“那谁”指的是梁承,筷子一时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方施琅弯腰捡起放到桌上,“也不能这样看不起人家的情意吧。不过还好人出国了,否则挺尴尬的。”

梁承在她肩上很快地安抚似的捏了下,起身去厨房拿新筷子。突然被留下,白岑有点不太自在。

“不过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叶子。”辛亦之啧了声,“裴祺知道吗?”

“不知道,但是于百川知道。”毕含灵说完乐了下,“笑死,我还记得他当时说要帮人追,现在想起来肠子都悔青了吧。”

她融不进去的。

白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沉默被波浪一样的说笑声淹没了,他们聊的内容她全然不知,他们口中提的事情她也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

毕含灵主动跟她搭话,方施琅帮她捡筷子……白岑以为自己是能跟他们成为朋友的。全都是幻觉,是安眠药的副作用。

这种感觉就像冬日里睡前用厚厚的被子把自己裹紧,以为今夜不会再受到寒冷的侵袭,实际上早在半夜被子就从身上滑落了。白岑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想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在对面的方施琅突然看向她,关心地问:“白岑,你是不是也觉得今天有点冷?”

白岑被突然点名,下意识抬头嗯了声。

“确实有点,今天比昨天低几度。”毕含灵跟着接话。

“还好吧,再低也是夏天啊。”辛亦之刚一说完就被文嘉柏踹了一脚。

“你皮糙肉厚当然感觉不到。”

“嗤,你细皮嫩肉,篮球砸两下就喊疼活该投不准三分。”

文嘉柏没跟他计较,转而看向白岑:“下周记得去上课,不要老是留我一个人抗压。”

白岑是那种只消在乐谱上瞄一眼,耳朵里就会自动浮现各种乐声及其的协奏曲的音乐家。说是音乐家也不太准确,她未来或许会开个人音乐会,也可能再也不碰大提琴。

在这条路上,白岑能比文嘉柏走得更远,但她不太想继续走下去。

白岑又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没出来,没有人能帮她接话。放在桌下的手骤然握紧,指甲微微陷入另一只手臂的肌肤之中。

“你是她老师吗?”方施琅看出白岑现在有点无措,给文嘉柏使了个眼色。

文嘉柏接收到信号后顺着道:“我是她师兄。诶,师妹,你待会可以尝尝裴祺煮的面,她做饭跟她做题一样厉害。”

话题突然转变,白岑还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梁承他们端着面出来,她才意识到被子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盖上了。

不小心多写了点其他人的事,一部分是剧情需要一部分是我夹带私货私密马赛如果有朋友觉得这章出场人物很陌生又有点想了解他们的话,可以去看看隔壁的《普通朋友》

梁承在成为《眠》的主角前曾在《普通朋友》里跑过龙套,写他很难避开那边的角色,当然这是我个人的问题。不过也就这章,剩下的故事里可能只有文嘉柏方施琅会出场得多一些。

嗯,大概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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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访谈过程记录】

【访谈对象:白合瑞】

所有人都说我和衡闻不般配,没有一个人看好我们。

如果说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款全息游戏,那么这款游戏的主人公绝对是衡闻。长得帅家境好又聪明,属性面板上估计没有一项数值低于九十,连嘲讽人的表情都漂亮得让人想剥下来制成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

如果他是主角,那么我就是游戏里再普通不过的npc。放到里,就是“高中时,班上有很多女生喜欢衡闻,但没有一个是他喜欢的”这句话里“很多女生”中的一个。

可生活毕竟不是游戏,更不是什么玛丽苏言情。即使他们再觉得我配不上衡闻,名义上我也是他的女朋友。

嗯?你问为什么是名义上?

啊……我是想说名正言顺。你不知道,总会有些奇怪的人冒出来说些奇怪的话。比如衡闻跟我只是玩玩,或者说什么我只是某人的替身之类的。

在意是肯定会在意的吧,毕竟最开始我也不太相信衡闻会喜欢我,做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不管换做谁,被衡闻那样的人突然表白说是一见钟情,我觉得也不会第一时间就立马信任他。

更何况我并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蝴蝶幼虫出生十天左右发育成虫,成虫四十五天后变成蛹,蛹再经过地底下几个月的漫漫长眠才能破茧成蝶。无论是化蛹成蝶还是蝉的蜕变,都是要经历一定时间的不是么。

一见钟情不过是当下被荷尔蒙所劫持,神经中枢被驱动激活心血管系统、肌肉和内脏器官。你所感到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这种所谓的心动反应不过是身体各部位对大脑指令作出的反应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别误会了,我不是要否认这种情绪。情绪驱动着人的行为,就像汽车马达一样。可马达控制不了汽车的方向,人也不会被情绪控制一辈子。

一见钟情所喜欢的不过是在肾上腺素作用下对对方的幻想,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贸然喜欢上一个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太肯定衡闻到底是不是喜欢我。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闹得还蛮不愉快的,最开始衡闻应该挺讨厌我的。

你问为什么?哪有为什么,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他当时跟我表白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跟别人打了什么一个月内追到我然后甩掉让我痛苦万分这种赌。

诶,居然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当时有没有答应呢。

我们在同一天转来这所学校。

性格内向孤僻的孩子在校园生活里是会过得很难受的,尤其是体育课的时候,那种孤独感会被周围的吵闹衬托到极致。更别提我这种半途才来学校的人,完全融不进班集体里。

我没怎么交过朋友,尤其是异性朋友,更别提衡闻这种。哪种?嗯……那种见到老师都会大大方方地打招呼,遇到同学有困难会上前帮忙的人。

他帮过我很多次,那些人不小心碰倒我水杯撒了我一身水的时候,他会主动把校服外套借给我。他们把我作业丢掉让我被老师留在办公室补完才能回家的时候,他会把他的借给我。

听起来是不是觉得衡闻人很好?他跟我表白,我接受了。虽然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他确实是那种很适合当男朋友的人。当然最主要的是我怕拒绝他过后,那些人会变本加厉。

我们经常吵架。大部分时候都是因为一些特别琐碎的事,不过这种架吵完第二天就好了。有几次吵得比较凶,因为柯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柯驰,明明人家是我唯一的朋友。他总是觉得我和柯驰有什么,实际上我们什么都没有,柯驰甚至跟我都不是一个班的。

真要论起来的话应该是我生气才对,衡闻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女生喜欢他,男的也喜欢他。我很烦,想让他跟那些人绝交,又觉得这样做不好。所以说我才会讨厌……我不想变成坏人,不想变成被情绪控制的人。

但后面我还是成了这样的人,在衡闻接他那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女生的电话后。那次约会我是跟他一起逃课出来的,是我第一次逃课。可他全程都在看手机,我说过我不喜欢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看手机,但他还在看。

我一生气,故意说我觉得柯驰好像喜欢我。他就只是应了一声,问那你喜欢他吗。我说他对我很好。

然后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他说:挺好的,就是柯驰看起来太瘦了,我担心他在床上不行满足不了你。

我当时真的气疯了,回他说:他动不了我可以动,不用你操心。而且听说像柯驰这种高高瘦瘦的男生那个地方都会很大,你觉得呢?

我不该那样说的,因为我说完后他没再说话了。等我们吃完饭后,他给我看了个视频,是柯驰被绑在学校仓库里的视频。他们……他们把他的衣服脱了,然后还……

衡闻跟我说,他现在就在学校仓库,你可以去摸摸看验验货。

我去了。

学校仓库里放的都是些旧课桌椅,挺黑的,柯驰缩在角落里的凳子上,一丝不挂,双手被绑在背后,大腿被分开。他们给他下了药,让他硬起来后用胶带把……贴到腹部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方不语,陷入沉默】

房间里的钟表滴答滴答地旋转着,沙发椅上的女孩被蒙住双眼,手腕被固定在扶手上。

“我和柯驰做了。”白合瑞突然开口,说了太久声音有点哑。

话音刚落,坐在她面前的人就猛然起身,椅子在地上拖出一道刺耳的声响,如同利刃划破了白合瑞眼前的密不透光的眼罩。

“他那里真的很大,我塞了好久才塞进去。我们做了好久,他射了很多次,我也高潮了很多次。你那天来我家楼下,我来不及换衣服,你跟我道歉的时候我内裤里还包着他的精液。”

白合瑞被掐住了脖子。

那双手是抖的,声音也颤得不成样子,“闭嘴。”

“我还以为你想知道后续呢。”白合瑞扯了扯嘴角,“毕竟是你让我去验货的不是么。衡闻。”

大概三章就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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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访谈过程记录】

【访谈对象:裴珩韫】

【补充:特殊原因,此次访谈未能正常进行,以下内容为受访者自述】

第一次听到白合瑞的名字,是在钱雅雅嘴里。

她说白合瑞是她新收的小跟班,怯懦胆小,她花了挺久才和对方玩起来。说是玩在一起,其实只是放学偶尔一起走罢了。

我知道钱雅雅的人品,烂得要死,爱好是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那种被孤立的女生面前。这种女生很好骗,过不了几天就会被钱雅雅哄上床。

钱雅雅对于她来说是唯一的朋友,她对钱雅雅来说却是她破本垒打记录的工具。我不止一次看见过白合瑞傻呆呆地捧着钱雅雅的书包跟在她身后,而钱雅雅跟朋友走成一排大声说笑,好似身后跟着的是她的仆人。

钱雅雅是个烂人,明知这一点却不远离反而跟她还玩得更好的我也不是什么好货。每次听见他们说衡闻人真好,我都觉得很好笑。有回他们几乎要把我夸成圣人,我没憋住,往那个男生的背上狠狠踹了一脚。力道很重,也没掩饰眼底的恶意不耐,他们却说我是在害羞。真的很好笑。

但今年最好笑的事还是白合瑞甩了钱雅雅。在钱雅雅的生日聚会上,白合瑞当着所有人的面从楼上跑下来。她的礼裙领口被撕开,那几块破布料被她用手紧紧攥着试图挡住半露的胸部。

没人给她让路,所有人都在笑。笑钱雅雅老马失前蹄,笑白合瑞狼狈的模样。我脱下外套披在白合瑞身上送她回家,朋友笑我又在装老好人,实际上我只是不想让这条礼裙破破烂烂出我家的门。当时钱雅雅拿着一条青一条黄让我选,我随手指了黄的,原以为是钱雅雅要穿,没想到是给白合瑞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钱雅雅被白合瑞拿酒瓶砸了头,来上学的时候额角贴了一大块纱布。然后白合瑞就遭殃了——书包会被拿起来扔着玩,水杯会被假装不经意地碰倒,路过的人经常装失手洒她一身水,请一次假回来桌肚里就会塞满用过的纸巾和垃圾。

她那一天或许是没带新的校服,也可能是连着几天被浇水衣服没干。学校对于校服管得很严,抓到就是扣分。为了班级的荣誉,班长让我把衣服借给白合瑞,因为班里钱雅雅不敢动的只有我。

或许是因为借了白合瑞两次衣服,她开始对我表现出依赖与喜欢。甚至是,勾引。问问题的时候也要弯腰下用手肘撑着桌子,毫无防备地向我展露领口里被纯色内衣裹住的奶子。耳朵很红,眼神也在躲闪,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其实我也知道她想做什么,无非就是让我帮她逃离钱雅雅的魔爪。

被老师喊去办公室补作业的时候,她手足无措连坐也不敢坐,却敢在我面前露着奶子勾引。帮老师登记完成绩正要走,视线却不知不觉被她弯着腰伏在桌子上补作业的身影吸引。

我突然有些明白钱雅雅为什么会想上白合瑞了。她身上的校服有点小,裤口里露出一截细细的脚踝。弯着腰,宽松的校服上衣顺着地心引力下垂,从背后望去能很清晰地看到腰身的轮廓。看在鸡巴硬了的份上,我把作业借给了她。

那天之后,白合瑞就开始跟我打招呼了。钱雅雅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说之前在办公室帮了她一次。跟钱雅雅能玩在一起这么久就是因为我和她无话不谈,我诚实地告诉她自己对着白合瑞勃起了一次,钱雅雅很是厌恶,说我连朋友的女人都要上。我笑了,说都把你头砸烂了也算是你的女人吗?

虽然那天晚上想着白合瑞撸了几发,但我暂时还没有付出实质性举动的想法。钱雅雅甩人的理由是父母不支持同性恋,我总不能说我家里不支持异性恋,太假了甩不开人。白合瑞这种胆小的乖乖女一看就是那款黏上就甩不掉的牛皮糖,不过如果她向我求助的话,我或许会答应。

在等她求助的期间,我和她闹了点不愉快。

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在走廊上不小心撞倒了她身边那个碍眼的瘦竹竿,她就冷着眼看我,说我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呵,确实不一样,我比欺负她的那群人还要糟糕。

不会等来她的求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拿着钱雅雅偷拍的那些白合瑞的照片自慰完后,我觉得自己应该去跟她表白。她有点惊讶,但还是答应了我。钱雅雅知道后拿着酒瓶来我家,说也要让白合瑞往我头上砸一下她才能消气。白合瑞木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看了她一眼,说这样的话我得要把你衣服撕破一次才能让我女朋友消气了,不过我下不了手,要不你自己来我把眼睛闭上。把钱雅雅气走后,白合瑞脸色才缓和了些。

没谈恋爱之前天天想着白合瑞自慰,谈恋爱过后却从没碰过她,平常也就是牵个手抱一抱。还能接受,起码白合瑞只跟我一个人这样做。不过后来柯驰身体力行地证明是我想多了,白合瑞不止会跟我一个人这样做。

她家那老旧的居民楼,楼道里的声控灯烂得要死,偏偏就在白合瑞和柯驰拥抱的时候亮了起来。我记不太清当时是怎样回家的了,也记不住自己是去找白合瑞做什么。好像是要给她送什么东西,不过这些搜不重要了。

打电话约钱雅雅出来喝酒,聊着聊着把这件事透了出去。钱雅雅说那个柯驰是白合瑞的发小,小时候说不定还一起洗过澡现在抱一抱也不算什么。又幸灾乐祸地说我就知道白合瑞不喜欢你,找人出去说她是替身她都没反应,正常人肯定都闹翻天了。最后总结了一句说不定她发小也是同性恋,脸长得美还留长发看起来就不像直男。

她前面叨叨的时候我一句话都没说,在她兴致勃勃地讨论柯驰的性取向时,我咽下酒说在这里猜来猜去都不如你找人去试一试,你亲身上阵也行,上不了白合瑞就把她发小上了也差不多。钱雅雅骂我有病,然后乐呵呵去着手布置计划。

钱雅雅问过我跟白合瑞做爱爽不爽。毕竟是她先看上的人,她有权了解。我让她滚,说下次再问这种涉及隐私的问题就别再来我家。钱雅雅也没生气,只是讽刺我,说我是不是扮好人扮傻了真成好人了,让我铭记自己烂人的本质。大家都是烂人,白合瑞怎么就喜欢我不喜欢你呢?我问完,她不说话了,低着头在手机上敲字找人去白合瑞面前抹黑我。

实际上,我并没有跟白合瑞做过。

最接近的一次是圣诞夜,白合瑞顺着我的动作转身趴在墙上。她身上穿着我买的衣服,头上戴着麋鹿发箍,被我压着将性器塞进腿缝里操弄。她的手指伸进我发根里轻轻揪住,一边被弄得出声一边贴到耳边喘着气说好喜欢我。说实话,当时很想不管不顾操进去。但前几天刚因为柯驰吵架,我不想再惹她生气。

那晚是我第一次舔逼。体验感一般,她水太多了喝不过来,还被呛了下。不过她看起来很爽,一直在哼哼唧唧,跟小猫一样。虽然被呛很难受,但她喜欢的话以后做爱前都可以给她口一次。真要做的话,我想等关系彻底稳定下来后做,起码得到不会再因为柯驰吵架的时候。

白合瑞考试失利心情不好,我带着她逃课出去约会。路上收到钱雅雅的消息说她的计划正完美实施,本来不想理,但她给我发了很多张柯驰的照片,随便一张曝出去都能让他身败名裂。我没想把这些东西给白合瑞看,但她说话太狠了,我一时情绪失控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该这样的。

我有些后悔,想了很久决定要去跟白合瑞道歉。为我今天白天吃饭时的不专心道歉。她脸色有些苍白,但很快就原谅了我。我没问柯驰,她也没提。那件事就像从未发生过似的,连钱雅雅都不曾找我分享她伟大计划完成后的感言。

我隐隐意识到不对劲,找人查了下。柯驰那个■■,他居然■■■■【被划黑无法辨认,后两页纸丢失】

……

……

……

柯驰骗了她。

我不知道白合瑞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我知道她不会再见我了。她说过如果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贸然喜欢上一个人会很惨,而我并没有将真名告诉她,除了钱雅雅没人知道那个名字。

白合瑞,要讨厌死我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三次访谈过程记录】

【访谈对象:钱雅雅】

我和衡闻是什么关系?

朋友,发小,同学,第一次喝酒的同伴……太多了数不过来,你挑个满意的当答案吧。他就是个烂人,而我是救过烂人一命的人,所以我俩混在了一起。也没什么,就是他被他妈拉着自杀的时候,我路过打了报警电话。那会他还不是什么大少爷,住我对门,我也回家的时候闻到煤气味觉着不对劲,怕哪里点了把我家也给烧了,就顺手打了电话。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sanyeshuwu.vip

那是我第一次报警,来的人里有个女警。啧,是真漂亮,我第一次春梦对象就是她。见她那会我才五岁,后面也没再见过,想都没想起来,结果十四岁做梦梦到用手指插女人的逼,抬眼一看那张脸生得很,第二天见到衡闻才想起来那个女人是之前的女警。

第一次跟女人做爱是在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初三。很早,幸好手指细,插进去也不觉得多痛。第一次用按摩棒是高二了,在那之前都是用的手指。你见过女人的逼吗?我见过好多个,每一个都很漂亮。生命的通道,地狱和天堂,这几个词居然都能用来形容同一个地方,不觉得很奇妙吗?我从不留指甲,也不做美甲,就是为了方便课间拉着女朋友进厕所用手机把她操到高潮。

唯一一次后悔没留指甲是因为白合瑞,如果留得很长,扇她巴掌就会把她那张脸刮花,想想就带劲。她该感谢我喜欢女人把指甲剪得很短,否则她那张脸绝对要被我扇烂。

你不觉得白合瑞这个人很假很装吗?我还以为她是不会还手反抗的小白兔,结果抄起酒瓶砸我的时候毫不手软。你知道她当时说什么吗,她说我要是敢碰她她就弄死我。后面还说了点什么,但我被她砸得头晕,没记住。喏,就是这里……往上摸,发际线那儿。你手还挺凉,摸到了吗,都留疤了。要不是看在衡闻的面子上,我绝对会把她整死。

不过她也是真带劲,挺反差的。也难怪衡闻会看上她,他就喜欢这款。太乖的他觉得无聊,太叛逆的他觉得难搞,他就喜欢这种长得乖但骨子里叛逆的。我怎么这么清楚?我跟他一样啊,白合瑞还是我先看上的。

说真的,我还蛮想上她的。被她砸后我都没下死手整她,想等着她哪天受不了找我求饶,到时候让我上一下给我舔一舔,说不定我就会大发慈悲放过她。结果她居然跑去找衡闻,还把衡闻给搞到了手。但凡换个人我都能搞定,偏偏是衡闻。

厉害?算不上吧,他爸厉害是真的。你知道衡闻他爸是谁吗?新闻联播里经常出现姓裴的那个就是。厉害吧,他虽然没认祖归宗,但他们裴家现在脑子清醒的就他一个。他妈就是太笨了,结婚证上的那个女人病得那么重,她多忍几年就能把人熬死,换个体面的身份带着孩子名正言顺嫁过去,多好。一定要为了什么狗屁尊严放弃生命,不知情的三儿都当了七八年了,知情后大不了拿钱远走高飞,偏偏要带着儿子一起自杀,煤气开了门也不关严实还被我闻到。没死成又跑去跳楼,现在半死不活躺在ICU里,儿子也得顶着假名生活。

都说这么多了,顺便把衡闻真名讲了吧。你刀架我脖子上,万一待会我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把你气得手抖送我归西,你知道了他的身份也别想好过。他叫裴珩韫,老爷子取的,珩字辈,现在就差个契机进族谱了。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旁系盯着哪那么容易操作。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吗?也是,你应该把我查透了,不然也不会找到机会给我下药把我帮到这儿来搞什么狗屁访谈。但你有一点肯定没查到,我不叫钱雅雅,你要不猜猜我叫什么?给个提示,我也姓裴。你知道?没劲,我叫裴晗然,到时候我死了你就是世界上唯三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外两个是谁?我那个花心的爹和同父异母的哥哥裴珩韫,之前还有个我妈,不过现在疯了住精神病院里,应该是记不住我了。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把我弄过来就是为了听我说故事的吗?那现在我故事讲完了,你该把我放了吧。还有其他的没讲吗?没别的了我的秘密都讲完了。喔,你不会是想让我剖析为什么喜欢女人吧?很简单啊,小时候没经历过母爱所以想在女人身上找回来,被抱在怀里把脸埋在对方奶子里的时候很有安全感。而且跟女人做爱很爽,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觉得跟男人做爱爽,明明疼得要死。

我干嘛不知道,我跟男的做过啊——喂喂喂,注意下刀,还是匕首,哎不管了总之你注意点,破皮了都。和谁?这也要跟你讲啊。你不会是刘铭远吧,这么八卦。

柯驰,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人看起来瘦瘦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鸡巴倒是真大。又硬又大还会流水,叫得也好听,让我不要操他。我本来是不打算干他的,但他实在是太色了,还说什么……雅雅求你救救我。靠,我当时就湿了,特别想操他。

他被绑在椅子上跟个鸭一样,前面还抵死不从,后来可能是药起效了,挺着胯让我操他。叫得特别骚,一个男的奶头比我都粉,仓库里全是他的骚叫。一开始我想操他后面,但他突然舔了下我的脸,我就觉得操他前面也行,因为我自己也很痒,操后面他爽了我可爽不了。

过程被相机拍下了,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我也想拿回去纪念下第一次跟男人做爱。结果后面白合瑞来了,把相机砸得稀巴烂,气势就跟砸酒瓶似的。她说她要告我强奸,笑死,警察来了看到我当时的惨状说不定还会认为是柯驰强奸的我。逼都被他操肿了,被绑到椅子上嘴也不安分,把我肩膀和胸咬得都是印。本来第一次做完我就想走,结果他趁着我起身猛地往上顶,我立马就没力气了只能坐在他身上。靠,现在想想真的狼狈死,还好白合瑞把相机砸了。

喂,我都说这么细了,可以放我走了吧?真没什么可讲的了,要有的话就是我被你蒙着眼绑到这里。我这么绑过白合瑞?谁告诉你的?白合瑞?

哈……我知道了,你跟她一伙的。让白合瑞来见我,她什么意思啊,不是说好只要我让衡闻去给她弄什么狗屁访谈我俩的事情就翻篇了么,她现在是什么意思,不想翻篇想翻脸?

行啊,那我现在就去衡闻面前揭穿她。让衡闻知道自己的亲亲女友不是什么胆小兔子,她就是个会在他校服外套上放针孔摄像头和会给男朋友手机安窃听软件的变态跟踪狂。告诉衡闻一切都是假的都是白合瑞的计划,目的是为了跟他在一起。喂白合瑞,你说我要是把这些告诉衡闻,要是他知道跟柯驰做的人是我不是你的话,他会怎么做呢?

你他妈别以为你手里拿着我的视频就能让我对你言听计从了,有本事你就放出来,让你的好朋友柯驰跟我一起死。之前是我眼瞎被你蒙骗,让你算计利用我来接近衡闻。是,衡闻是喜欢你,但你觉得背叛他的女朋友和亲妹妹哪个更重要呢?

白合瑞,你说话!你滚出来!

【受访者态度过激,考虑到安全问题,暂停访谈。】

钱雅雅坐在沙发上,颈间横着把匕首。在先前的谈话中被不慎弄伤,她脆弱的脖子上出现了道细小的伤口,里头溢出的血已经凝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抓着对方的手臂用力推开,想扯掉眼睛上的眼罩,却握住了手动弹不得。

对方力气太大,一时半会钱雅雅挣不开,气得破口大骂:“喂,让白合瑞出来见我,她什么意思啊到底!”

“她不在。”

对方的声音有些哑,尾音向上扬起带着点颤音。

“那你把她喊来。”钱雅雅放下手,似乎放弃了反抗,“我就在这儿等她。”

见她真的没有再动,对方有些犹豫,握着她手腕的力道渐松。钱雅雅趁机抬手摘掉眼罩,被室内的光刺得眯起眼。

她拼命睁开眼睛,抬头望进一双晦暗的眼里。视线交织的那一刻,钱雅雅的心几乎快要跳出胸腔。

对方放下匕首,慢条斯理地用指腹抹去她刚刚挣扎时被划出的血。钱雅雅推他的手被他制住,对方俯下身,膝盖压在她双腿间的沙发上,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禁锢在了沙发和他身体之间。

钱雅雅刚刚嚷嚷着要见白合瑞的气势全都消散,大脑充血感到一阵眩晕。她控制不住地往后退,可后面是沙发背,她退无可退。想拿什么东西防身,可身边什么都没有。她整个人就像被抽了骨头瘫软着,发声都变得极为艰难——

“柯驰。”

这篇还有一章完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四次访谈过程记录】

【访谈对象:柯驰】

是,我是骗了你,我的目的一直都是钱雅雅。可你不是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吗?衡闻现在以为这一切是自己造成的,对你死心塌地。你把合雪的事情告诉他后,他帮你付了手术费还有住院费,还给了你一套房子。你不用再每天辛辛苦苦地去跑兼职,也不需要回舅舅家受冷眼。你总害怕衡闻有一天会丢弃你,所以我帮你确认了,就算你出轨他都心甘情愿戴绿帽。他现在爱你爱得要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利用?合瑞,别说得那么难听。无论我出于什么目的,你不都从结果中获利了。既然如此,我的目的是什么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吧。仓库的事我是瞒了你,可你之前也同意了配合我做局。

是,我当时是跟你说要帮你确认衡闻爱你。我没做到吗?我做到了吧,你们在溪乐山的房子里不是度过了很美好的一个星期吗?所以白合瑞,你没理由对我生气。

谁跟你说我喜欢钱雅雅?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嘶,怎么还打人,我都说了你安安分分跟他谈下去他会帮你脱离困境的,是你偏要来仓库打乱我的计划,虽然后面结果也没差,但确实让我困扰了一段时间。

我不爱钱雅雅,没骗你,真不爱。你在这跟我聊感情,那你有弄清楚自己对衡闻的感情吗?我记得你当时说的是,看到他踹人觉得他跟平常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太一样,把这种人搞到手会很刺激很爽。然后你就开始装清纯小白花,说实话演得还蛮像,连我都以为你转性了。可惜后面遇上了钱雅雅。被霸凌的那段日子很苦吧,明明初中的时候还人见人爱,到了高中却被欺凌。

哦,我知道了,你生气不会是觉得我爱上了欺负朋友的人吧。虽然钱雅雅确实很招人喜欢,但我还没那么贱会去爱上曾经拒绝我表白的人。我喜欢她那会她跟你都不认识,更何况现在我已经不喜欢她了,你没必要因此生气。

好了,误会解开了,现在能放我走了吗?钱雅雅还关在屋子里,我得去给她送饭。

【事件相关人物访谈结束】

【访谈解读】

故事其实没那么复杂,简单来说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合瑞父母出车祸去世后,她和妹妹被舅舅收养,一直寄人篱下受人冷眼。一年前妹妹生病住院,舅舅没钱也不想治,白合瑞一边跟富家公子谈恋爱要钱,一边兼职打工,断断续续交着钱给妹妹治病。

她转学第一天发现衡闻不是什么清风霁月的好好先生,透过他踹人那一幕发现他带着伪善的面具。白合瑞如果能把这种人搞到手会很有趣,而且衡闻很有钱。她之前谈过一个类似的,所以十分清楚该怎样钓这种爱装好人的伪君子。

柯驰说钱雅雅是白合瑞计划里的意外,其实不然,是白合瑞自己去勾搭钱雅雅的,她想借着钱雅雅搭上衡闻。但她玩脱了,她没想到钱雅雅喜欢女生。生日宴上被压着强上,白合瑞也顾不得装什么小白花,抄起床头柜的酒瓶就把人给砸了。

被钱雅雅盯上后她其实挺烦的,很多时候都想着要不干脆不装了。没爹没妈的孩子不硬气点是很难混的,白合瑞真要跟她玩起来谁比谁狠还真不一定。不过衡闻帮了她好几次,看起来已经对她感兴趣了,所以白合瑞就忍了下来。

衡闻和钱雅雅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两个人就差三个月,还住对门,可想而知他们的爹有多渣。但这件事白合瑞不知道,她一直觉得钱雅雅和衡闻之间有什么,因为钱雅雅经常在衡闻家里过夜。

白合瑞一直对衡闻口中的爱持怀疑态度,她也不太肯定自己的感情,跟住在隔壁的好朋友柯驰聊了几句后,越聊越觉得委屈。她哭得太惨,柯驰就抱了抱她,恰好被来送东西的衡闻看见。

在她这里是恰巧,但在柯驰那边是故意。他一直都在盯着衡闻,知道他去买了之前白合瑞念叨的蛋糕后绝对会送来,掐着时间去跟白合瑞聊天,于是就有了衡闻撞见的那一幕。

柯驰知道衡闻的本性,也了解钱雅雅,知道他们绝对会玩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把自己绑起来凌辱什么的。所以他收买了钱雅雅身边的人,在他的引导下发生了仓库事件。仓库的事白合瑞是完全不知情的,赶到后看见钱雅雅坐在柯驰身上才隐隐意识到不对劲。但当下她没想那么多,因为钱雅雅在她看来是玩很花的那种。

在看见柯驰的表情和听到钱雅雅的话后,白合瑞确认柯驰没有被强迫,便直接拿着录像去威胁钱雅雅,让她帮忙进行第一次访谈。借着访谈确定衡闻对白合瑞的感情这个方法是柯驰提的,但当时计划的是他来访谈衡闻,但在仓库里白合瑞想到了更好的办法,于是就有了第一次访谈。

仓库事件→白合瑞威胁钱雅雅→钱雅雅怂恿衡闻绑白合瑞→衡闻查柯驰发现仓库事件是他自己设的局,而白合瑞去了仓库后就一直对他很冷淡,他想知道原因也想确认白合瑞的感情,于是在钱雅雅怂恿下绑了白合瑞,在访谈之前写下自述→第一次访谈。

白合瑞被绑的同时,钱雅雅被柯驰绑→钱雅雅访谈→一周后,白合瑞找到柯驰进行访谈。

事情顺序就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柯驰爱不爱钱雅雅。只能说他对钱雅雅的感情不是用爱就能概括的,那样太过片面。

他初中喜欢过钱雅雅,被残忍地拒绝了。本身就是个坏种,上了高中后发现钱雅雅把他忘得一干二净就更恨了,所以才会算计那些事。

在白合瑞找他前,他把钱雅雅一直关在家里玩弄。准确地说并不是玩,而是在心理上、身体上、情欲上驯服了钱雅雅。

柯驰以为掌控她的身体就会让她成为他的所有物,其实不是的,这样只是将他自己彻底地在钱雅雅面前刨开。所以钱雅雅并没有十分抗拒,她知道自己离了柯驰还能活,但柯驰离了她就只有死。

他们都以为自己掌控着对方,实际上在这场游戏里没有人是赢家。

建议看完解读后再重头看一遍,真的是个很简单的故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千瞳醒来后,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个倒计时。

上面写着——距离你坠入爱河还剩16小时。

【8:00】

千瞳一头雾水,二月初的天气用冷水洗完脸后手都被冰得通红,倒计时却仍旧摆在那儿,“爱河”两字上面甚至还画了个小小的爱心。

她揉揉眼睛,闭眼睁眼,伸手在眼前挥了挥被老妈骂大清早做什么法后才确定这个倒计时不是梦境里的幻象。

千瞳按着被妈妈拍过的肩,疼得龇牙咧嘴。随手拿起外套穿好,推开门时又挨了妈妈一巴掌。

“今天除夕你又要跑去哪?”

“开店。”

“天天守着你那破店,纪冽回国你也不去看看,小时候你俩还一起洗澡呢。”

“再说再说。”

千瞳敷衍着应话,出门后干脆利落地把家门关上。没急着走,背靠着门深深叹了口气。无意间瞥见对家门上的电子锁,又是一声长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8:25】

千瞳用钥匙开锁,推开玻璃门进店。

她毕业后进大厂工作了两年,在快要升职的时候提了辞职,带着积蓄回家和朋友开店卖咖啡和小蛋糕。店在二线城市的市中心,隔壁就是办公大楼,靠着来来往往的社畜勉强能赚点养家糊口的钱。

小姑骂她傻,辞掉五险一金的高薪工作出来跟朋友开店,又累又没钱还不稳定。千瞳啪地一下把体检报告拍桌上,说姑,钱再多那也得有命花。

千瞳身体情况倒也没那么糟糕,她就是单纯地不想干了。本来就不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当年进大厂工作也只是为了在纪冽面前争一口气。

【9:00】

千瞳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边喝边抬手在眼前挥了挥。倒计时没消失,16小时变成了15小时。千瞳看了眼时间,算了下后发现倒计时结束的时候正好是大年初一的零点。

她闲着无聊,打电话把倒计时的事告诉了容俪。

对方还没睡醒,压着起床气听完后说:“你是不是看错了,确定是坠入爱河不是坠入人民公园里的那条河?”

“大过年的怎么咒人呢。”

“大过年的怎么还扰人清梦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容俪打了个哈欠,“咒你那话我收回,千瞳万岁万万岁。”

“都九点了,还困成这样?”

千瞳本来就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她们讲话向来没分寸,高中两个人课间聊天还被后桌误认为是在吵架,吓得一整天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波及。

“昨晚同学聚会到凌晨两点,回来洗澡卸妆刚睡没多久就被你吵醒。”容俪翻了个身,“纪冽回国你怎么没跟我说,昨天见到他把我吓了一跳。”

千瞳一愣,垂着眼用吸管搅了下杯中的冰块,“我不知道他回国。”

容俪:“住你对门回没回来你不知道?”

“住对门又不是住我家。”

“住你家还得了,天天都是世界大战。”

千瞳不想提他,拉开话题道:“我现在在店里。”

“别卷啊,今天我可不去跟你换班。待会霜宝儿就来了,说好元宵之前都会陪她的。”

霜宝儿是容俪的女儿,离婚后被判给了男方。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容俪每年都会跟前夫一起陪孩子过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让你来换班,我就是不想待家里。”

“也真是怪了,之前让你早上来开店你死活不愿意,怎么现在过年反而还勤奋起来了。”

“想赚钱,不行么?”

“我看是想躲人吧。”

容俪调侃的声音在店里响起,“你跟纪冽当初到底发生什么了?虽然之前你俩关系就不好经常吵架,但也不至于把人拉黑吧。”

“你怎么知道我拉黑他?”千瞳皱起眉。

“纪冽说的,他昨晚还找我要了你电话号码。”

“你给了?”

“给了啊,又没理由拒绝。”

“你真是我好朋友,挂了,明天上你家拜年。”

“哪有初一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挂掉电话,心不在焉地从柜台里翻出本书。

倒计时惹眼得很,千瞳没法忽略,大过年的又不想去医院,只好就这么放着不管。

或许是这两天没睡好太累了,也可能是像容俪说的那样天太冷了她想找个人恋爱拥抱取暖。

千瞳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大些,上一段失败的恋情让她已经很久没想过要去谈一场恋爱了。

当然还有个更靠谱的解释——因为纪冽回来了,所以她春心萌动幻想出这个倒计时。

你问纪冽是谁?

千瞳的对门邻居,竹马以及,前男友。

【11:00】

千瞳给自己弄了个小蛋糕当午餐,店里没人她便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边吃蛋糕边望着街道发呆。

辞旧迎新之际总是会忍不住感慨时间飞逝,尤其是千瞳眼前还有着个13小时的倒计时,她更觉得恍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几年除夕她还在家里被叫起来做报表,今年却坐在店里盯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倒计时发呆。看着看着,千瞳突然好奇起那个跟自己坠入爱河的人会是谁。

如果这个倒计时是真的,除非今晚捡到一个男人带回家,否则她还真想不出自己能跟谁坠入爱河。毕竟这个时间点,千瞳如果还在外面晃的话那就是她不想活了。

其实是纪冽的可能性很大,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两家今晚应该会聚在一起吃年夜饭,他是最有可能在零点见到的人。但千瞳知道,纪冽不会是跟自己坠入爱河的那个人。

【12:00】

千瞳从冰箱里拿出瓶酸奶,突然想到高三一个很平常的早晨。

那时候千瞳跟纪冽还没在一起,即使所有人都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他们也坚持认为对方于自己而已只是邻居家的孩子。

他们那会相看两厌到上学出门在电梯前碰到对方都觉得晦气。纪冽戴耳机不说话,千瞳把酸奶吸得震天响。

喝完酸奶后电梯还没来,千瞳随手把盒子往电梯中间放着的垃圾桶里扔但没扔中,有点丢脸地蹲下身准备捡起来,结果纪冽先一步捡起,准确无误地投了进去。

千瞳看他戴着耳机,小声地阴阳怪气道:“就你扔得准,以为自己很厉害吗,装什么啊。”

实际上纪冽蓝牙耳机里的音乐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被关掉了,把她自认为小声的吐槽听得清清楚楚,冷声回了句:“比想装但装不起来的人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俩待在一起几乎没有不吵架的时候,上个学电梯口偶遇能吵,饭桌上当着大人的面也能互呛,私底下更是水火不容。

如果千瞳和纪冽的名字能并排,那只可能在花名册上。甚至如果他俩号数排在了一起,千瞳都会嫌晦气去办公室找老师调开。

没有人觉得他们会在一起,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跟对方谈恋爱。

【12:30】

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千瞳想不起来了,她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跟纪冽在一起的了。

【13:00】

分手的时候,纪冽说她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

千瞳承认,她确实不知道要追求什么。小时候老师问大家的梦想是什么,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梦想什么。

考上好大学找份好工作,千瞳以为这就是自己的梦想,后来跟纪冽赌气进了大厂后才知道这些或许是别人的梦想,但绝对不是她的梦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相对于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大城市,千瞳更喜欢这一间和容俪合开的咖啡馆。不用二十四小时待命,不用熬夜加班,更不会在周末大清早被拉起来开会。

开店也不轻松,忙起来脚不沾地还会有难应付的客人。但千瞳闲下来可以看着外边摇曳的树叶发呆,能喘口气。

所以在纪冽让她跟他一起出国时,她下意识觉得那不会是自己想要的人生。

于是他们就分手了。

【18:00】

妈妈让她回家吃饭。

千瞳叹了口气,磨磨蹭蹭关店,慢悠悠地晃回家。她知道今晚纪冽会来,在电话里的时候妈妈已经说了,让她到时候进门记得喊人。

好歹还有还有家里人在,不用跟纪冽单独相处。千瞳宽慰自己,结果一出电梯就看到站在家门口的纪冽。

纪冽靠着墙,嘴里叼根烟。电梯门开后被突如其来的光线眯了眼,他没点烟,看清来人后把烟放进了口袋里。

他头发有些长了,人也瘦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在原地顿了顿,走过去目光落在他白皙的鼻尖和锋利的下颚线上,没敢看他的眼。

“站外边做什么?”

千瞳绕过他,故作淡定地用钥匙开门。

“烟瘾犯了。”纪冽站直身,看着她开门。

千瞳本想顺着问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免得他以为自己对他余情未了。

心里有事,千瞳进门的时候没太注意被门槛绊了下。后领的衣服被猛地拽住,她一手扶住门,一手拉着领口,转身瞪着他骂道:“有病吧,差点被你勒死。”

纪冽松开手,“不抓着你就要摔死了。”

“我宁愿摔死。”千瞳回呛。

“大过年的什么死不死。”千瞳妈妈听到动静探出半个身子,“这么久没见你俩怎么还是一见面就吵。”

千瞳没说话,揉着后颈换鞋进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纪冽碰到她后颈了,像是摁下了记忆开关似的,千瞳不禁想起以前接吻的时候他都会捏着自己的后脖颈。

千瞳一米六八的身高不算矮,但一米九的纪冽跟她一起说话还是得弯腰低头。说话还好,站着接吻会勾得脖子疼,于是每次接吻他都要捏着她后颈先吻会再把人抱起来。

见她一直揉脖子,纪冽忍不住问:“扭到了?”

“没。”千瞳放下手,径直往房间走去。

进屋后,千瞳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

她想给容俪打电话聊聊,但一聊就会聊出自己之前跟纪冽谈恋爱的事。她一想到要被容俪审问就觉得累,索性放弃,趴在床上玩消消乐消磨时间。

她有段时间玩的是2048,纪冽手机里唯一一款游戏。千瞳在他手机上玩了一次后有点上瘾,分手后也没删,上下班会在地铁上玩。等把纪冽的成绩超了后她就给卸了,觉得没意思。游戏没意思,分手后还在玩2048的自己更没意思。

【19:00】

吃饭的时候,千瞳不得不坐在纪冽旁边。

她喜欢吃的菜摆在了左边,千瞳想都没想就拉开椅子准备落座。下一秒,纪冽拉住了她的椅子,很淡地看了她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他是左撇子,如果坐她右边的话吃饭手肘会打架。她把座位让出去,本来想把菜的位置换一换,结果汤端了上来后把位置占了,没换成。

年夜饭不是专为千瞳做的,喜欢的菜全在纪冽那边,她连椅子都只坐了半边怕不小心碰到他,更别说主动朝他那边夹菜了。

千瞳心不在焉地吃白米饭,她吃东西很挑,喜欢吃的东西也很单一,十根手指头都能数清她能吃的东西。勉勉强强夹进碗里的菜能吃但不爱吃,身边又坐着前男友,一顿年夜饭吃得她快要窒息。

【19:35】

纪冽是大三的时候出的国,在那边读了研,工作也找在那边。

这几年千瞳没跟他联系,但偶尔能从两边大人的口中稍稍拼凑点他的生活。她原以为纪冽要定居国外了,没想到今年他会回来过年。

他回来免不了要被盘问。

千瞳默不作声听着,饭吃不下就咬着杯子喝饮料,听到他说之后要在这边工作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是高兴,而是觉得荒谬。

他们曾经因为异国而分手,现在纪冽轻飘飘来一句公司把他调来国内工作以后不会再走了,搞得他们之前的分手像个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的笑没能藏好,纪冽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很平静,千瞳拿着纸杯,真心道:“挺好的,恭喜你啊。”

纪冽脸色不太好,给她夹了块肉后把话题移到她身上,“听说你现在和容俪一起开店。”

话题的主人公变成千瞳。

纪妈妈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千瞳尴尬得无所适从,始作俑者倒是很自在。

唯有在她被问有没有谈男朋友的时候身子僵硬了下,听到她说没有后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还没谈过呢。”千瞳笑眯眯补了句。

啪。

筷子落地。

纪冽弯腰捡起,神色淡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好意思,筷子掉了。”

【22:40】

饭吃完后,两家人待在一起看了会春晚聊天。半小时前纪妈妈困了,千瞳才得以解脱。分手后自己家还跟前男友家一起看春晚的,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进。”

千瞳洗了个澡正趴床上玩手机,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妈妈,头也不抬道:“怎么了?”

门被关上反锁,千瞳意识到不对劲,翻过身看见来人是纪冽,视线交织后微微愣了几秒。

“有事?”千瞳率先移开眼,不自在地坐起身。

纪冽朝她走近,“嗯。”

“停,就站那说。”

千瞳见他越走越近几乎快要走到床边时,连忙抬手制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冽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靠枕上,语气不明道:“没谈过?你也真说得出口。”

他抓住她的腕,俯身把人压到床上。另只手搭在她腰间,那是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掌心刚一贴上就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

体型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千瞳涨红了脸,用力推他他也纹丝不动。

“千瞳,你好像忘记了这张床上发生的事。”纪冽的手逐渐往下移,咬牙切齿道:“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22:43】

“纪冽,你喝多了。”

离得近了千瞳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知道他喝醉后下意识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胳膊,像在拍容俪家的那条大狗。

“我没醉。”

纪冽抬手摸着她的脸,从她的唇角亲到眼睛,然后凑到她耳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低声说:“为什么说没谈过,那我算什么?”

绝对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瞳叹了口气,抵着他的肩想把人推开。

如果是清醒的纪冽,她可能还会紧张一下。喝醉的纪冽则完全没有任何威胁,反正也硬不起来做不了什么事,出门找她爸帮忙把人搬回家就行。

纪冽翻身压在她身上,定睛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张嘴咬了下她的脖子。

千瞳嘶了声,下了狠劲推他。

趁着人被推开的瞬间,她捂着被咬的地方挪到床边,边骂边打算出去找人,“你到底要干嘛啊,耍酒疯的话请去别处耍。”

“还要这样演多久,不累么。”纪冽把她捞回来,双手撑在她身侧,“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千瞳偏过头,“你想要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还躲着我。”

“不想见你还不行吗?”千瞳眼底浮出一阵烦躁,“我都辞职了,你还看不出我不想见你吗?”

千瞳气得声音都在发颤的,“当初要分手的是你,分了后借着合作死缠烂打的也是你。纪冽,我不懂,我真不懂你想要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冽微微低头,千瞳想起之前两人吵架的时候他总是会以吻封缄,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

“你看,就连我们分手了你不想听我说话都还是想用吻来堵我。纪冽,你去找别人吧,反正你一直都不爱我,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纪冽沉默片刻,突然掐住她的下巴。

“不爱你我他妈每个月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找你?我是闲得慌还是钱多没处花?我说了异国不是问题,是你偏要说不行,到底是谁提的分手你心里一清二楚。千瞳,你再给我装一个试试看。”

纪冽敛着眸,长长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

千瞳对上他漆黑的瞳孔,话说到这一步也没必要再掩饰下去自我欺骗以获得宽慰。

于是她扬着下巴,语气十分理直气壮:

“是,是我想分手。我不信你爱我。”

“明明之前你讨厌我讨厌得要死,后来又说喜欢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整我。”

“整你?”纪冽笑起来,声音冷得吓人,“之前你在这场床上求我操你的时候,是我在整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的指腹摩擦着阴蒂。快感瞬间透过神经传遍全身,千瞳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即使穴里开始出水也没法填满。

纪冽手上随心所欲地揉着,嘴上毫无章法在她身上亲着,说的话也断断续续。千瞳没听清,他整个人都压在身上,粗大的性器磨着下面,湿热黏腻的穴肉缠吸着他。

情欲催促着纪冽不管不顾地操进去,最好将她下面这张嘴操得潮吹抽搐,操到上面的嘴也开不了口说不了话。可看见千瞳半阖着眼发抖的样子,又不自觉放低了声音。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渐渐升温的空气里只有纪冽轻声的道歉和接吻的声音,千瞳被他吻得舌尖发麻吐不出一个字,任由对方把舌头再次探进口中,熟稔地勾出舌尖吮吸。

他明明是在道歉,却又直接顶进了身体深处。千瞳难以自控地叫了出来,被纪冽捂住嘴,贴在耳边道:“瞳瞳,爸妈还在外面,小点声。”

“揉几下就湿得把鸡巴全吃进去了,好乖。瞳瞳忍不住声音吗?要不要我帮你?不能被爸妈发现的,否则你就要跟我结婚了。”

千瞳被他掐着腰,臀肉一下一下撞在他胯上。快感让她没法思考,连羞愤的心思也生不出来,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肩,话语里夹杂着喘息和哼气,说:“不要,不要结婚。”

纪冽猛地往她逼里撞进去,千瞳咬着唇,笔直的腿却哆嗦着夹紧他的腰。鸡巴埋在湿热的穴里一动不动,纪冽轻轻掐住她的后颈吻上去,越吻越激烈,蛮横地掠夺走肺部的空气。

千瞳头晕目眩,几乎快要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冽捏着她后颈的肉,说:“复合好不好。”

像是怕得到否定的回答,千瞳都来不及说话,他又扣住她的下巴吻下去。

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纪冽又深又重地操着已经受不住夹紧的穴,爱液喷溅开来,他停下动作,鸡巴陷在那滚烫痉挛的穴里,抬手替半昏过去的人整理头发。

千瞳只把潮红的半边脸颊留给了他,另一半埋进枕头里。纪冽伸手把她脸向自己转过来,她阖着眼,鼻尖和眼皮都红着,睫毛微微颤着投出淡淡的两片阴影。

“千瞳,你在害怕什么呢。”他有些委屈,“我明明就很爱你啊。”

【23:55】

千瞳被他操得昏沉,对时间的感知因快感而模糊。倒计时仍在继续,千瞳觉得那个人应该就是纪冽没跑了。

从幼儿园开始就同班,到了高中也没能被拆开。在学校装不熟,放学却不得不一起搭公交车回家,周末去补习班的路上还要搭伙买麦当劳第二份半价的冰淇淋。

彼此的母亲是闺蜜,就算他们不想跟对方相处也没用,大人见面时总会带上他俩。就算讨厌对方也得坐在一张桌上吃饭,生日时还得去给人庆生,明明知道对方许的生日愿望是咒自己的可还得做表面功夫说祝你生日快乐。

更可恶的是大人们还会在一旁打趣说他们两小无猜郎才女貌不如趁此机会定个娃娃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会喜欢一个打牌欺负你,把你关在屋里看鬼片自己跑去玩,上学路上躲在阴森小巷里吓唬你的人啊?千瞳一想到自己曾经对纪冽做的这些恶劣事件,自己都觉得过分,也难怪纪冽那时候天天想把她撕碎。

【24:00】

纪冽决定要出国的时候,千瞳很害怕。

那时候纪冽跟她说没什么好害怕的,即使不在同一个国家也没关系。

可她是个没什么志向的人,只想毕业后回家和容俪开一间小小的店铺。不能自己一个人开,得和容俪一起才行,千瞳自己一个人的话早晚有一天会扛不住放弃,比如放弃所谓的高薪体面的工作,比如放弃纪冽。

千瞳回忆着过去的事试图理清头绪,结果越理越乱,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对方好像全都参与了,每一段回忆里都有对方的身影。

现在想想确实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的日子还是会有他的存在,毕竟他家里人是看着她长大的,就算两个人闹掰了,父母的关系也不会因他们而有所改变。等他结婚生孩子的时候她也得跟着父母过来道喜,就像小时候给他过生日一样。

好奇怪,千瞳记得自己小时候很讨厌纪冽的啊,为什么现在会喜欢上他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男主是人渣海王非处

夏天天黑得晚,乐安然吃过饭后领着表弟表妹出来买零食准备晚上去楼顶跟小朋友们开茶话会打发时间,顺便在小卖部跟朋友打个电话。

她跟家里人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到外婆家避难,暑假过了三分之一手机都没开过几回机,整天就跟着小孩玩。

小朋友们在货架间穿梭选零食,乐安然倚在柜台上,举着听筒跟朋友聊天,吐槽夜间山里蚊子多,一觉醒来腿上七八个包。

郁沛蓝在电话对面笑,说:“该,让你来北安又不来,偏要跑山里。”

“山里挺好的。”乐安然白天起太早,中午也没睡,到了晚上有点犯困,打着哈欠道:“那边情况怎样,我妈有说什么吗?”

“阿姨倒没怎么找我了,不过那谁倒是经常找你。”

乐安然隔段时间会开手机回下消息,不开手机的时候就让郁沛蓝帮她登微信回一些不太重要的信息。

“你怎么回?”

“还我怎么回,装死不回呗,回错话了多麻烦。”

身边来了个人,乐安然站直身体让了下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沛蓝说了什么,乐安然没听清。

因为身旁的人开口说了话,修长的手指指着玻璃柜下的烟,“老板,这个。还有麻烦帮我拿瓶水。”

他声音有些熟悉,乐安然扭头望去。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无袖背心之下那截蜜色的结实手臂,顺着向上看到那张脸。

对方察觉到她的视线,也侧头看过来。

视线交汇,两人眼里都闪过诧异。

“怎么了?”郁沛蓝在电话那头没等到回话。

乐安然慢吞吞地回她:“没什么,遇到了个熟人。回聊。”

小卖部里挂着的白炽灯并不明亮,谢睢一开始没认出旁边低头打电话的人,等她仰起头后才意识到身旁这位是他高中时的班长。

叫什么名字谢睢忘记了,但还是非常自然地跟她打招呼搭了话:“班长,好久不见啊。”

天气不算很凉快,乐安然穿着条很普通的t恤和宽松的中裤,露出来的细白小腿上有几个浅红的蚊子包。t恤很大,长至手肘的袖口被她掀到肩上,白瘦的肩膀上也有一小块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久不见。”乐安然把座机摆正,“你怎么在这儿?”

谢睢把水瓶凑到嘴边喝了口水,“被我爸打发过来这边静心,顺便守下房子。”

“你呢?”谢睢举起矿泉水瓶又喝了口。

乐安然站直也只到他胸前,将目光从他喝水时滚动的喉结上移开,答道:“我外婆家在这儿。”

“来过暑假?”

“嗯。”

谢睢问了下位置,发现两人住得还挺近。

她外婆家就在老宅后边那块,走路几分钟就能到。

“乐安然!你要冰棒吗?”

稚嫩的童声响起,乐安然走过去啧了声,轻敲了下表妹的头,“没大没小。”

乐安然在店门口的冰柜里拿了两根冰棒,递了一根给谢睢,重新倚回柜台上等老板算钱结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了,班长。”

谢睢在那一声后想起了她的名字,但最后还是称呼她班长。

当晚,谢睢加入了他们的小茶话会。

小孩子的话题他们二十出头的成年人插不上,两个人就坐在一旁吃冰棍。

冰棒是老冰棍,甜味淡得很,乐安然当是在吃冰。

她含住顶端咬下一块,问谢睢在哪念书。

乐安然身为班长,毕业后却很少跟同学们联系,也从没组过局。

高二那年班长转学,没人愿意接这种事多不讨好的职位,副班长乐安然就被推了上去。

她的副班长也不是自愿的,是开学军训完后班主任随机安排的。理由是她在军训时帮着发水,看起来是会为班级做实事的人。实际上乐安然当时帮忙发水是因为渴得很,大家乱糟糟的一直发不到她那儿,她嫌慢就自己上去发了。

谢睢也是在高二那年转到班上的。

刚转来第一天就靠着那张脸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他年级的女孩子听说三班转来了个帅哥后便都涌到后门围观。乐安然去办公室交表的时候,隔壁班的英语老师都对她说你们班那个新转来的男同学笑起来还挺阳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大。”

乐安然嘴里含着东西,咬字不清道:“郁沛蓝也在安大。”

谢睢想了会才想起来她说的人是谁,高中的数学课代表。很漂亮的一个女生,男生聊天内容的常客。

当然这话谢睢是不可能跟乐安然说的,东拉西扯地找了几个话题,聊得还算不错,最后还约好过几天一起去县里买东西。

乐安然的表弟在茶话会上跟谢睢玩得很熟,第二天嚷嚷着要去找大哥哥玩。乐安然被缠得没办法,领着他上门。

谢睢被他爸扔来山里守房子静心反思,怕他饿死在老宅里找了人给他做饭。不过也仅限于做饭。

他倒豁达,有饭吃有床睡就行,反正待个十天半个月他妈就会把他给捞回去。

他是来静心的,手机被没收就给他留了个诺基亚。

乐安然捏着转了下,说:“也难为你家里人,居然还能找出这个。”

谢睢坐地上跟两个小男孩玩牌,回了句:“你留个号码吧。”

“姐姐不用手机的,她打电话都是去小卖部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好像就是在用座机给人打电话,他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儿。

目光触及到那双白皙的腿,谢睢稍稍顿了下,漫不经心道:“在躲人?”

“嗯。”乐安然大大方方承认,将诺基亚丢还给他。

谢睢没问她躲谁,“要留下来吃饭么?”

乐安然刚想拒绝,她那两个表弟就兴高采烈地跳起说要。

给他做饭的是村里的阿姨,乐安然认识但不熟。

阿姨不知道有人留下来吃,弄得菜不多,又回到厨房切了两根黄瓜来炒肉下饭。也是巧,米饭刚好煮多,阿姨跟乐安然说还好你们来吃不然这饭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晚上弄炒饭呗。”乐安然进厨房拿碗,随口提了个办法。

阿姨把切好的黄瓜倒进锅里,用方言跟乐安然说:“城里来的少爷,哪里能弄炒饭糊弄咯。”

乐安然朝外面看了眼,什么都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完饭后,乐安然帮他把碗筷收拾好。

她不了解谢睢家里的条件,但这人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洗碗是肯定没做过的。他也没说让乐安然洗,没有客人来家里吃饭还要洗碗的道理。

乐安然带着人走后,房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谢睢白天起得晚,吃过饭后躺在床上盯着白纱蚊帐看了又看。

他在想乐安然是在躲谁。

对于乐安然,谢睢其实并不了解。

他之前从未关注过乐安然,和她也没有任何交集。甚至最开始连人家名字都叫不出,只记得大概相貌。

二十出头的乐安然比她十七八岁的时候要漂亮很多。

皮肤依旧很白,谢睢记得高中时他的下铺暗恋乐安然的其中一个理由就是皮肤白。

是真的很白,坐在红木沙发上盘起的腿,还有昨晚星空下露出的那截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操。

谢睢把手伸进裤子里一摸,光是想一下就已经硬得不行。

他不是会压抑性欲的人,坐起身开始自己动手解决。

边冲边想着要怎样把乐安然弄上床,门关没关窗帘拉没拉也没注意,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撸。

乐安然走到家发现钥匙不在身上,让表弟们在门口等着,她自个儿回来找钥匙。敲门没人理,想了想跑到侧边的窗前。

过去一看,发现谢睢坐在床上手冲。

粗大深红的性器卡在球裤边缘,气势汹汹地挺立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鸡巴上下撸动,手的主人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喘息。

乐安然从小循规蹈矩当好学生当惯了,哪里见过这场面。

她连片都没看过几部,骤然在现实生活里看见熟人的性器,吓得不轻,躲在窗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老房子隔音很差,乐安然在窗外听里头的动静听得面红耳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内的热流汇到小腹,她下意识紧了紧下身,呼吸也变得急促。

乐安然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此刻小腹发热动了情,也清楚自己不应该站在窗后听谢睢自慰。

可谢睢喘起来太好听了。

低沉暗哑的喘息被送入她耳内,眼前浮现的是之前匆匆瞥到的场景。

谢睢在想着什么自慰呢?

乐安然不知道。

太阳晒得她难受,沉默着听了会后才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她没把钥匙带回来,三个人在门口蹲了会,等出去串门的外婆回家后才能进屋。

下午,那两个死小孩又说要去谢睢家玩。

乐安然让他们自己去,怕他们缠自己还特意把手机和电脑都打开,对着桌面装出很忙碌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听到门铃声去开门,看见乐安然那两个表弟站在门口,靠在墙上问了句:“她呢?”

小孩蹲在门口换鞋,“姐姐有事要忙。”

谢睢没说什么,侧身让他们进屋,“换个别的玩吧,打牌打腻了。”

整个下午,谢睢都在套话。

小孩子讲话没什么逻辑,想到什么说什么。谢睢很有耐心,从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中大概知道了点乐安然的情况。

今年是她第一次来过暑假,往常乐安然都只有过年才会跟着妈妈来这边。

邻居过来串门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她一律都说没有,可他们却听到过乐安然跟男人打电话。

“跟男的打电话就算有男朋友了啊?”谢睢撑着下巴,觉得好笑。

年纪稍大点的那个不满地反驳:“那个男的喊姐姐小名,都这样了肯定是男朋友啊。”

“你姐小名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告诉你。”

谢睢给他扔了根棒棒糖。

“然然,姐姐小名叫然然。”

谢睢换了只手撑下巴,“好没意思的小名。”

“哥哥你小名叫什么?”

谢睢学着他的语气,“不告诉你。”

小孩儿想拿什么去贿赂他,但摸遍全身都找不到有可以拿来贿赂的东西。想到中午乐安然说回来找钥匙但空手而归,以为是谢睢藏起来了,便理直气壮朝他伸出手,“那你把我家钥匙还给我。”

“什么钥匙?”

“家门钥匙啊,姐姐今天中午过来找你拿没拿到,肯定是你藏起来了。”

谢睢坐直身子,“她中午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到肯定回答后,谢睢脸色有点不太对劲。

“她在忙什么?”

“不知道,姐姐一直在敲电脑。”

谢睢盘腿坐在地上,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

搭在膝盖上的手敲了敲,他状似无意问:“你俩今晚要留下吃饭吗?”

“吃!”两个人异口同声。

乐安然撑着伞走到谢睢家的时候,小腿上已经沾了许多泥点。

暴雨突至,那两个小鬼在谢睢家待着还没回来,乐安然只能过去接人。

家里手电筒坏了一直没换新的,乐安然把手机开机打开手电筒照路。好在风不大,她身上没淋到雨,小腿上的泥点回家冲一冲也就好了。

乐安然敲了门,过了会才有人来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开门后站着没动,屋子里也没开灯,只有宅子门口的灯照着。

他个子高,站在屋内半边脸掩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乐安然敏锐地察觉到他与白天有所不同。

此刻的谢睢丢了白天的散漫成了猎食者,而她则成了即将被吞吃的绵羊。

身后是倾斜的雨幕,乐安然刚想往后退拉开距离,就听见谢睢说:“不进来吗?”

她摇摇头,“太晚了,你把他俩叫出来吧。”

“他们睡了。”谢睢后撤一步靠在墙上给她让出位置,摆出一副不信可以进去看看的姿态。

就这样,谢睢以退为进,把她困在暴雨和自己之间。

乐安然抬眸看着他,“麻烦你帮我叫醒他们。”

“班长,来都来了,要不在这儿留宿一晚?天太黑了又下着雨,你带着两个小孩回去不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把那声班长喊得很缱绻,劝她留下的语气也很真挚。

乐安然盯着他,下意识握紧掌心的伞柄。

“干嘛这么紧张,又不会吃了你。”谢睢的目光从她白皙的手背上扫过,“而且你中午都把我看光了,吃亏的是我吧。”

乐安然的大脑短暂地空白了一瞬。

很快,她就回过来神,明白谢睢为什么突然开始跟她搞暧昧。

谢睢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半弯着腰抓住她没拿伞的那只手。

他挤进伞下,清新好闻的皂香将她的感官包裹。

谢睢迫近她一步,说话时的呼吸扑在耳根。

“还满意吗?”他轻笑了声,把问题补充完整:“对于你中午看到的。”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要命,显然已经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心跳不断加快,耳朵开始泛红。

谢睢问的时候并没有特别想得到答案,也没追问她。

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不管乐安然给出的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今晚都势必要操她。

他弯下腰抵住她的额头,声音压得很低。

“要跟我试试吗?”

乐安然张口,哑声问:“试什么。”

她心里清楚这个试是什么意思。

但乐安然不想一句话都不说,这样太落下风了。

腰部被一双大手扣住,她被往前拽着跌跌撞撞进他怀里。

对方熟稔地将舌头伸进口中,勾着舌吮吸。乐安然很快就感到舌尖有点发麻,呜呜咽咽说不出一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伞掉落在地发出的声响被雨声掩盖,她被托着臀抱进屋,耳朵里只有黏腻的接吻声。

大门被关上,空气逐渐升温,昏暗的环境里看不清彼此的脸。

谢睢闭着眼吻了会,见她没抵抗老老实实被他压在墙上后,微微睁开眼看向她。

他不喜欢接吻,也不爱做什么事后安抚。

黏糊地吻在一起,无聊地用舌尖勾缠,半点快感都没有。没意思也没必要,都是奔着性来的,操爽了干喷了,你舒服我舒服就行。不需要贴着对方汗津津的身体,也不需要在操逼的过程中做什么安抚。

他也不太喜欢把那事说成做爱,他只说打炮。

接受的,交换完体检报告就做,不接受就算反正也不缺这一个。喜欢听他说爱,他也能说,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让对方高兴,对方高兴了做这事时就会更和谐,何乐而不为。

跟乐安然接吻是正常步骤,不出意外的话谢睢今晚估计就跟她吻这一次。

把人哄上床后就不会再吻了,到那时候他只会把人压着操,没空去吻她。

但乐安然的眼睛很透,很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瞬间,谢睢感觉这个吻跟之前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是甜的,像小时候吃的草莓糖。

他被她看得有些局促,抬手遮住她的眼睛。

掌心里睫毛扫过带来异样的感觉,乐安然有些好奇,问:“接吻必须要闭眼吗?”

“不一定。”

“我不想闭眼。”乐安然拉下他的手,“我想看着你。”

谢睢跟她接吻的时候,睫毛会颤。

他闭上眼后,那双比外头的雨还要润的桃花眼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如蝶翼般震颤的睫毛。自得的,从容的神态也不复存在,只有陷入情欲后潮红的面颊。

谢睢被她的话激得呼吸急促起来,他把人往上托了托,抱着她往客厅走。

阴茎已经硬得不行,放往常谢睢早就把人扒光在玄关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在乡下待了两天更能耐得住性子,谢睢忍着没去脱她衣服,把人放到沙发上后还又跟她接了个吻。

睁开眼的,将彼此模糊不清的脸收入眼底。

看不清才好,自己情动时狰狞的表情没被对方知晓,天亮过后留在对方心里的仍旧是从前的自己。

谢睢头一回体会到接吻的好,扣着她的下巴亲了一遍又一遍。

把手从她衣摆伸进去的时候也在亲,灵活的手指绕到后面解开内衣搭扣,握了满手的软滑。

t恤,短裤,她一点点被谢睢脱了精光。

连头发都被解了下来,黑色的头绳套在了他腕间。

谢睢被她的身子晃了眼。

是真的很白,透着粉,肚子上隐隐约约有着马甲线的痕迹。

他把手压上去,掌心里的肌肤滑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练过?”

乐安然刚刚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呆呆回答道:“…嗯,泡过几周健身房。”

谢睢忍不住又凑过去亲她。

虎口抵着乳根向上推了几下,乳波摇晃,谢睢低下头含住顶端。

湿热的舌绕着乳晕打转,酥麻的快感让乐安然不自主抓住他的肩。指甲在上边压出印子,他似是完全察觉不到疼痛,埋头在她胸前吃奶似的吮吸着。

另只手也不安分,探到腿间隔着内裤摸她的穴。

穴里正出水,浸湿了中间的布料。他也不拨开,就这么湿漉漉地揉了起来。

等乐安然受不住用腿去缠他,他才把她的内裤脱掉扔到一旁,揉了几下后往窄而小的逼口塞入根指节。

她紧得不像话,刚把手指塞进去就听见她喊涨。

“这也涨?”谢睢试着再往里进了点,看见乐安然噙着泪一副难受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才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长,你不会是第一次吧?”

乐安然偏过头,沉默不语。

她这样跟默认也没什么区别,谢睢低声骂了句操。

停手是不可能停的了,都把人逼摸透了还停个屁。

他伸手去揉那肿胀充血的阴蒂,动作比之前要温柔些。

乐安然被揉得忍不住扭腰,听见他在耳边说:“你确定要跟我做吗?”

她抬手捂着眼,“你要是再多话就不做了。”

谢睢笑了声,把她的手拉下跟她接吻。

一点点顺着脖颈往下,吻到小腹的时候他说了句:“我很少给人舔,要是疼了你就说。”

谢睢说完也没给乐安然回答的机会,直接张嘴含住那张又湿又热的逼吸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真的没怎么给人舔过,动作生疏僵硬,过了会才找到门道。

舌尖钻进湿热多褶的穴里抽插,鼻尖抵着阴蒂。

刮走部分爱液,又流出更多。

乐安然被他舔得恍惚,全身发软连声音都发不出。

体内的快感全都汇聚到阴蒂上,他的牙齿无意间蹭过,乐安然眼前就大概白了几秒,仰着脖子发出急促的呻吟声到了第一次高潮,水全都喷到了他脸上。

“才舔多久你就喷了。”谢睢脱掉背心擦去脸上的水,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下也能看出他精壮的身材。

他脱了裤子把鸡巴贴到她的穴上开始磨,在她耳边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荤话。

“差点被你的水呛死,下次喷的时候记得说一声。”

“都把沙发喷湿了应该能操了吧,人小就算了逼也那么紧,奶子倒挺大。”

谢睢磨了会,不知道从哪里变出套子戴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扶着鸡巴压到湿润的穴口,慢慢地往里头挤进去。

乐安然不安分地乱动起来,攀着他的肩在背上抓住痕迹。

谢睢伸手去揉阴蒂,也没直接全进去,入了半个龟头在穴口轻轻抽插起来。

乐安然尝到了点快感,穴里又开始流水。

他越操越深,终于把整根东西都捅到那张嫩逼里头,顶着层迭湿热的肉褶猛操起来。

乐安然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嗓子里带着颤音,“慢点…”

紧致湿热的甬道不断收缩挤压着他,鸡巴像泡在一汪温热的泉里。

她腿心又湿又热,身上也出了层薄汗。

谢睢抬手扶住她的后颈,坐起来换成女上的姿势。

乐安然坐在他身上一点点把鸡巴吞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会动,谢睢只能掐着她的腰把人抬起落下。胯骨贴着软嫩的皮肉,每一下都干到最深处。

乐安然初尝情事,没力气坐不稳,被干得歪七扭八差点倒下沙发。

谢睢一把把人捞了回来,轻笑了声,她听到后穴夹得更紧。

平坦柔软的肚子绷紧后,马甲线就会显出来。

皮肤白嫩泛红,随着急促呼吸不断起伏着的,被操得晃出乳波的奶子上翘着涨红的奶尖。

谢睢把她放到沙发上翻了个身,从后边操进去。

他喜欢后入。

操得深,好发力。最主要的是不面对面的话就不用被拉着接吻,也不需要去揉奶。只有最原始的交配,对方被操得趴下也不用管,腰塌陷下去后反而能把他吃得更深。

乐安然没试过这个姿势,也没感受过这个姿势所带来的快感。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跟谢睢背对还看不见脸,身下不断迭起的快感带不来满足,滚烫的身体和冰凉的空气碰撞之后产生的反而是无止境的空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膝下是硬实的红木,她本来就被硌得难受,现在又被当做玩具一样压着操。

“谢睢。”她用干哑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我不做了。”

他把手往交合处探,摸了一手的水放到她面前。

谢睢拍了下她的屁股,本想拿这来调笑她,俯下身发现她好像咬着唇在哭后,什么戏弄的念头都没有了。

他问她怎么了,乐安然不说话,撑着沙发往前爬。

谢睢其实知道如果一定要后入的话,最好是贴在一起多触碰她的身体,亲也好摸也罢,反正就是要有安抚性质的举动。

乐安然的腰很细,半趴着时瘦弱的肩胛骨会显出来。

谢睢望着她拿皮肉雪白的屁股上被他之前拍出来的红痕,叹了口气,掐着人的腰往回拉。

俯下身亲热地贴着她,掰过她的脸吻上去。

“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偏头躲他,逼里却一阵一阵地绞着,又湿又热。

谢睢知道她是在说反话,硬是要凑过去吻她。

边吻边操,手还不安分地摁着她的小腹,几乎是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乐安然哼哼唧唧地乱喊,被捂住嘴。

“嘘,他们两个还在房间里睡觉。”

乐安然这才想起自己今晚为什么会来他这边。

一想到那两个小鬼很有可能会半途醒来推门撞见这淫靡的一幕,乐安然就忍不住哆嗦着喷出水。

已经好几次了。

谢睢顾及她是第一次,草草操了几下后抽出鸡巴。

抓过沙发靠背上的外套把人裹住,抱在怀里将射过后半软的鸡巴塞进她腿根之间,贴着那被操得湿热分开的穴肉让她夹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哼了两声,把头埋进他怀里,谢睢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想跟她接吻,但乐安然已经半昏半睡。

谢睢缓了会后把人抱到二楼,用湿巾替她稍稍擦了下。

“能不能站住?”

这边没浴缸,浴室也小。谢睢没帮人洗过澡,在脑内模拟了几遍发现乐安然必须得能站得住,他才好给人洗。

乐安然哼哼唧唧地像在撒娇,“站不住…”

小狗一样,那么爱哼唧。

谢睢心软得一塌糊涂,在她旁边躺下把人抱进怀里,“那明天睡醒再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谢睢看起来混不吝一人,生活习惯却很健康。昨夜跟乐安然弄到凌晨,第二天早上仍旧六点半准时醒来。

没拉窗帘,独属于山里的静谧的阳光投到床上。谢睢支起上身,侧头看了眼身旁熟睡的人儿。他很少跟人过夜,也很少跟人裹在一床被子里睡觉。

乐安然长得显小,白净的侧脸枕在素芥麦枕头上,光看脸看不出是即将毕业的大学生。

谢睢的目光从她清瘦的下领线一直移到被薄被掩住的半边乳,十分自然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捏了把。

人瘦得两手一掐就能举起来,奶子倒挺大。谢睢掀开被角看了眼,昨晚玩太狠,她乳尖那儿稍稍破了点皮。

乐安然睡得很熟,拨了几下奶子也没能弄醒她。她只是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挡住照进来的阳光,嘟囔着说了句别闹后又睡了过去。

谢睢帮她把被子盖好,翻身下床去洗漱。

一楼那两个小的也没醒,房子里静悄悄的。谢睢顺便洗了个澡,回到二楼发现乐安然还没醒。

她睡姿不好,后半夜把被子蹬开好几回。

山里夜凉,两个人也没穿衣服,谢睢第二次被冻醒后不耐烦地给自己套了衣服,用被子把乐安然裹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

被子倒是没再掉,可人却挨了两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睢一想起昨夜就哭笑不得,趴在床边戳了戳她的脸。

她睡得很熟,谢睢望着她的脸,想起了点高中时的事。

乐安然在谢睢的记忆里并不是什么浓墨重彩的角色,如果不是占了个高中班长的身份,谢睢说不定都记不住她。

在他眼里,乐安然是个长得没有那么漂亮,性格也不那么鲜明的人。说不上普通,她会弹古筝,有点才艺的都算不上是普通人。

谢睢记得高二那年文艺晚会要出节目,班里讨论了半天,这个不想上那个不想上怎么都定不下来,班主任索性直接把乐安然拎上去弹古筝凑了个节目。

她弹得如何谢睢不清楚,文艺晚会一开始他就跟同学逃去了网吧打游戏。不过第二天隔壁班的男生来找他打听乐安然,应该是弹得很不错。

时隔四年,谢睢突然有些后悔,他那晚不该去打游戏的。

乐安然似乎累坏了,被人这样赤裸裸盯着也不见醒。半张脸都埋进被子,平缓的呼吸从微启的红唇里吐出,像鱼缸里沉睡的小鱼。

谢睢将藏住她半边脸的被子往下压了压,指腹在她唇上轻轻摩挲。

乐安然不是他钓上的鱼,从他舍不得结束那个吻开始他们的角色就已经互换了。那个吻是乐安然抛出的饵,而他心甘情愿地咬上鱼钩。

谢睢甚至觉得乐安然这个饵抛得太晚。如果早一点,再早一点,在他还没遇见父母各自出轨,在他对爱情还抱有期待的时候遇见乐安然,他的人生轨迹是否会被改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会的。

即使他见到了穿着旗袍弹古筝的乐安然,他也绝对不会去勾引跟自己不在同一条道上的班长。即使那时候乐安然来钓他,他也不会上钩。谢睢了解自己,此刻会在意乐安然纯粹是因为他是欲望的奴隶。等回到市里,他还能在灯红酒绿中想起乐安然吗?

谢睢不知道。那是以后的事了,他现在还在山里。

谢睢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轻手轻脚拉上窗帘离开了房间。

刺眼的阳光被挡住,躺在床上的人用被子裹住脑袋。乐安然感受着腰间的酸意,不轻不重叹了口气。

她的衣服不知道被谢睢收去了哪,乐安然从地上的行李箱里翻出条t恤套上。她手臂上有几处浅淡的吻痕,大腿上还有牙印。好在这条t恤偏宽松,勉强能将这些痕迹遮个七七八八。

乐安然一推开门就听到楼下两个小孩在嚷嚷,谢睢正被他们围着不知道在闹什么。

“谢睢。”她倚在二楼的栏杆上看了会,开口喊完人后才发现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谢睢抬起头,目光触及她身上的衣服,顿了顿后撑地起身往楼上走。

“我衣服呢?”乐安然找不见皮筋,用手拢住头发试图直接绑起来。

谢睢将腕间的发绳摘掉递给她,“洗了放阳台晾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麻烦帮我拿一下。”

谢睢靠着墙看她扎头发,饶有兴味道:“你穿这件挺好的。”

“待会阿姨要来做饭。”乐安然没把话说太明白,但态度摆明了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翻脸不认人?”

乐安然拨了下发尾,“上个床而已。”

谢睢有些诧异,“可你是第一次。”

“谁不是从第一次过来的。”乐安然撩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还是说,你喜欢跟人上完床后顺便谈个恋爱?”

谢睢被乐安然这幅镇定自若的样子弄得不知所措,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接话道:“之前没这个习惯,现在有了。”

“乐安然,反正咱俩都很闲,要不要来谈个恋爱?”

乐安然看着他稍停顿了会,接着道:“我后天就要回去了,回去后会很忙。”

谢睢:“这是拒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耸耸肩,报出一串电话号码,“周天我一般都有空,你要是不介意,那天我可以勉强跟你谈一场恋爱。”

“然后天一亮就分手?”

“差不多,前提是你还记得刚刚的电话号码。”

谢睢凑近她,勾住她的手指晃了晃,“再报一遍呗,中间那几个数字我没记住。”

“那是你的问题。”乐安然漫不经心道。

另只手贴上她的大腿,沿着内侧一点点向上。打球磨出的茧蹭着细腻的肌肤,温热的掌心扣住她的腿根。

“班长,再跟我说一遍吧。作为报酬,今晚我任你处置,你想做什么都行。”谢睢贴在她耳边,说话间的热气洒在耳畔,近乎耳语。

乐安然下意识夹紧腿,抓住他的手挪到小腹上,“我今晚想让你操到这里。”

靠。

谢睢暗骂了句,把人压在墙上分开腿挤进去,“败给你了。”

郁沛蓝昨天电话轰炸到乐安然外婆那,说自己顶不住学姐的压力了,如果她不想到人工湖里打捞挚友的尸体就赶紧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去并非临时起意,跟谢睢也没关系。乐安然只是在回家前不小心跟谢睢干了一炮,顺便定了个周天情人的约罢了。

乐安然大二那年跟人创业搞了个游戏,运气好小爆了一波回了本还赚了点钱。她整天早出晚归怕影响舍友,就在外边租了房。

一室一厅,卧室里除了书就是书,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墙上的书架和玻璃书柜被摆满,稿纸散乱在地上,还有些摞起来的唱片。

乐安然放好行李箱,盘腿背靠着床坐下。

床头柜上放着只方形的玻璃烟缸,木脚台灯下是一包香烟。乐安然犹豫了会,决定将自己还在戒烟的事忘掉。正准备伸手取烟,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苏嘉泽。

乐安然叹了口气,在电话将要挂断的前一秒适时接起。

“郁沛蓝说你回来了。”对方没有寒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难以分辨其中的情绪。

乐安然奔波了一路,应声的语气很疲惫,“嗯,刚到家。”

“床单昨天换过,冰箱里的东西过期我给扔了。”

“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态度不冷不热,苏嘉泽沉默了会,软下声道:“你想吃什么我现在过去做,糖豆很想你。”

糖豆是他们一起养的柯基,乐安然在外婆家的这些天一直都是放在苏嘉泽那边养。

“这些天谢谢你照顾糖豆,明天我就过去把它接回来。”乐安然有些渴,起身准备去冰箱里找点喝的。

苏嘉泽听见她开冰箱的动静,默默道:“饮料全都过期了。”

乐安然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瘪瘪嘴认命似的拿水壶接水。

“然然。”苏嘉泽的声音混在水声里,“我知道你不喜欢詹睿,但工作室需要钱。”

“工作室需要钱就可以任由大少爷来践踏我的劳动成果?我熬了一个星期写出的程序他说不要就不要。”乐安然忍着气,一字一句道:“苏嘉泽,早知道你说的帮忙是帮你们伺候少爷我就不加入了。”

“抱歉,是我的错。”苏嘉泽柔声道:“我已经跟尹芮众商量过了,詹睿下周调到我这边,我不会让他再影响你了。”

乐安然知道自己不该把情绪发泄在苏嘉泽身上,他那些天都在外边出差,这些糟糕事跟他关系不大。

她叹了口气,无精打采道:“行了我坐一天车现在很累,没事的话就挂了。”

“然然。”苏嘉泽声音放得很低,“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你,我保证不打扰你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仔细算算,乐安然已经有近一个月没见苏嘉泽了。听到那熟悉温柔的声音,乐安然浑浑噩噩的脑袋变得清明起来,心软了几分,指甲无意识扣着掌心。

“记得把糖豆带来。”隔了会,乐安然败下阵来,轻声道。

乐安然追了苏嘉泽好几年,他始终不愿意跟她在一起。

苏嘉泽说他现在太忙,没时间跟她谈恋爱也没时间去维护一段感情。

他像哥哥一样照顾着乐安然,却不会插手乐安然的感情生活,只是会在乐安然说自己谈恋爱后把她家的钥匙还给她。

还钥匙的时候他耷拉着脑袋,乐安然一看到心就软得不行,觉得还能再坚持一下。再追追,说不定就成了呢。

郁沛蓝骂她有病,给她推了好几个男人的微信,让她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乐安然眨眨眼,说这不还活着呢嘛等死了再说。

劝了几次后郁沛蓝也就不再劝了,反正乐安然也并没有什么实际损失还收获了个免费钟点工,她何必多管闲事。

一切事情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除了每周天跟谢睢的见面。

每周六晚乐安然躺在床上,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望着天花板,都会犹豫要不要去跟谢睢见面。

她说要跟谢睢当一日情人时是想过要借谢睢来放弃苏嘉泽的。到底是人,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也会心累想放弃,她跟谢睢待在一起的时候就从没想起过苏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现在周一至周五几乎每天都能跟苏嘉泽见面后,乐安然就开始后悔当时色迷心窍跟谢睢发生关系了。

都怪谢睢勾引她。

刚回来那个星期的周六晚上,乐安然收到了谢睢的好友申请,加上去后对方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明天想去哪玩。

乐安然发誓,她每次跟谢睢出去都是想跟他说清楚的,结果每次都被他勾到床上,过了小半年了还是什么都说不出。

说出轨也不算,苏嘉泽并不是她男朋友。乐安然有点纠结,她不可能放弃苏嘉泽,却也舍不得放弃谢睢。倒不是因为喜欢谢睢,而是因为他在床上太会做了。

这份不舍在谢睢出现在工作室的楼下后彻底消散。

那天乐安然开完会后,郁沛蓝凑过来道:“你那个小男友在楼下等你。”

跟在身后的苏嘉泽闻言看了眼乐安然,礼貌性地跟她们道别。

乐安然被他这一眼扫得有些心慌,在苏嘉泽走远后没好气道:“什么男友,你讲话能不能注意场合,上周天他好不容易出来跟我约会,这下好了,你一句瞎话我的努力全白费了。”

郁沛蓝十分冤枉,“是那个帅哥说自己是你男朋友的,我如实转告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知道此刻楼下的人是谁,是被她放了鸽子的谢睢。她头痛万分,上周天苏嘉泽突然说要请她吃饭,一时高兴把谢睢给忘掉了。

现在好了,人来兴师问罪了。

临近下班,街上人群熙攘,车辆如梭。

乐安然一眼就瞥见了谢睢那辆显眼的豪车,整理好情绪后拉开车门,先发制人地压住他。

“你怎么找来的?”

“随便找找就找到了。”谢睢故意装蒜,转过头躲开乐安然的目光。

“找我有事?”

“嗯,找你吃饭。”

“我很忙。”

“知道,你大忙人来着的,忙得连取消约定的时间都抽不出,把我扔在餐厅里坐了一晚上。”谢睢略带挑衅地开口,随后又竭力使自己恢复平静,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不过没事,我可以原谅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他那种似开玩笑而又非开玩笑的语气听得乐安然有点烦,她忍着气,道:“再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以后不要来这里找我。”

谢睢叹了口气,手搭在方向盘上敲了敲,“急着回去见情人?”

他说完,目不转睛地望着乐安然。说不出是期待她露出心虚惊愕不安的神情,还是害怕她露出那样的神情,心悬在空中,等待着她的回答。

乐安然望了他一眼,这个问题似乎使她很为难,过了几秒才又重新拾起目光望着他,平静道:“已经在见了,你不就是吗?”

谢睢从未听过她用如此冰冷的语调说话。从某种方面来讲,乐安然也算是人如其名,起码她很少会摆出冷若冰霜的模样。

悔意如同一座巨大的冰山向谢睢压来,巨轮即将倾覆,他望着海浪,怀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看着她,不死心地问:“什么意思?”

“把话说得太明白就不好了。”乐安然冷淡地伸出手,干脆利落地把他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我男朋友还在楼上,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谢睢在决定来找乐安然前好几宿都没睡好觉,断断续续的梦里尽是她跟苏嘉泽相谈甚欢的模样。

一边气她放自己鸽子跑去跟别的男人吃饭,一边又紧紧盯着乐安然从未在他面前露出的神情。自虐般地将她眉梢眼角间的爱意刻在记忆中后,意识到原来乐安然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

是谢睢从未见过的模样。

跟乐安然发生关系后,再也没去过俱乐部的谢睢难得应约去参加朋友的生日会。

既然乐安然可以跟别的男人见面,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呢?谢睢原本是这么想的,但到了地方后却一直窝在最角落的单人沙发里,手里端着酒。也不喝,就这么端着。

朋友笑眯眯地跟他聊最近发生的事,后者心不在焉,对他的话题丝毫提不起兴趣。待不到一小时,谢睢就从俱乐部里出来了。

他没去地下车库拿车,随便选了个方向往前走出一段距离,确保听不见酒吧的喧嚣后才在手机上按出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如果电话拨通的话,谢睢会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乐安然说:

“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上周放我鸽子是不是为了去跟别的男人吃饭。当然,我目前不是你男朋友管不着这些,不过我已经两次撞见了你和他走在一起,所以我想跟你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可最后谢睢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把号码删掉了,划回主页面的时候看见壁纸上把头埋在被子里熟睡的乐安然,眼睛沉得像无星的夜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行道上扔着一只塑料瓶,谢睢抬起脚来狠狠踢了一下。深夜,灯光稀稀落落,他弯腰把瓶子捡起丢进垃圾桶,继续在路上踯躅。

乐安然从不在周天以外的日子里联系谢睢,也不允许谢睢联系她。山里的那些日子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梦,乐安然毫无负担地从梦里抽身遗忘,抛下谢睢一个人独自在深夜回顾。

其实他们在山里也没发生什么,平凡地在一起住了两天而已。正因如此,他才会痛恨没有乐安然的日子。谢睢很少提及爱,但他确定自己是爱乐安然的。那两天他脑子里无时无刻不浮着一个念头——如果是乐安然的话,那他甘愿溺亡在爱河里。

所以谢睢去找了乐安然。

或许是休息不够以至于大脑混乱,使得他忘记了自己跟乐安然之间并没有“我们”。他们只是天亮就分手的情人。不,现在的话,谢睢是插足对方感情的小三。

谢睢躺在床上迟迟没法入睡。

他听说人之所以能生存下来是因为人有忘却的能力,谢睢觉得自己这份能力好像消失了。每一分每一秒,他眼前浮现的都是乐安然最后跟自己说的那句话。

男朋友。

视线被模糊,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谢睢睁眼望着天花板,辛酸地笑了下。

初中时,谢睢家庭美满,父母恩爱,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直到父母各自出轨,离婚后马不停蹄地跟小三结婚组建新的家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那之后,在众人面前塑造的形象被一块块打破。谢睢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每天都在心底埋怨憎恨这个糟糕的世界。阴暗的情绪将他同化,谢睢也开始变成糟糕的人。

他讨厌别人跟自己说爱。

那些人什么都不懂,只见了他一面连他名字里的睢字都不会写就大放厥词地说喜欢自己。谢睢接受她们的告白,转头又将那些给“谢?”的告白一一扔进垃圾桶。

他知道自己是烂人一个,连对乐安然心动的点都很烂。乐安然高中时有没有喊过他名字他忘了,谢睢只记得那夜在沙发上,乐安然哑着嗓子说“谢睢我不做了”时,他心动得快要窒息。

可再心动谢睢也没想过要当小三,不插足别人的感情是他仅存的良心。

谢睢抬手捂住眼。

手臂被泪浸湿,谢睢一遍又一遍地劝告自己不能当第三者,另一道声音却一遍又一遍跟在那些话之后。

不要当小三。

可那是乐安然。

不要做第三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那是乐安然。

不要让父母悲剧在你身上重演。

可那是乐安然。

凌晨一点,谢睢拿起手机拨出电话。

短暂地几声嘟响后对方接起了电话,温柔暗哑的声音通过听筒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然然已经睡了,如果有事的话明早我再替你转告。”

过了几秒,也可能是一分钟,谢睢再开口时声音止不住地颤抖,“你是谁?”

对方轻笑了声,“她没告诉你么?”

苏嘉泽顿了顿,态度骤然转变,一字一句冷声道:“谢睢,你不过是个消遣的玩具罢了,别总缠着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挂断电话后,苏嘉泽推开身后的房门。

窗帘拉得很死,透过木脚台灯的微弱光线能看见乐安然正扯过被子压在脸下,眉头紧锁睡得很不安稳。

苏嘉泽轻手轻脚关上门,先是帮她把手机充上电,而后顺势盘腿坐在地上,握住她的手揉了揉。

“还是很难受吗?”

乐安然迷迷糊糊听到熟悉的声音,即使此刻大脑运转地极为缓慢但还是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担忧心疼。她有点高兴,连小腹上的坠痛似乎都被缓解了几分。

她半睁开眼,说话间不像以往那般干脆利落,尾音连在一起黏糊糊的,“你揉完后就好多了。”

“但还是疼……”乐安然主动把他的手往被子里拉,委屈巴巴地跟他撒娇。

温热的掌心隔着睡衣贴在她小腹上,苏嘉泽垂着眼,动作轻柔地替她揉着肚子。乐安然睡得靠边,他趴的位置离她很近,能清晰地瞧见她鼻尖因痛经沁出的薄汗。

苏嘉泽垂下眼,抬手替她抹完那层汗后,继续意味不明地在她脸上轻蹭,“我再去煮点红糖水给你好不好?”

“不好。”乐安然拒绝了他,“你待在这儿陪我会嘛……”

红糖水乐安然已经喝过了,苏嘉泽煮的,盯着她喝下后还帮她揉了会小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痛经痛得厉害,稀里糊涂拽着他的手就往肚子上放。苏嘉泽本想拒绝却敌不过她泪眼汪汪的样子,心一软,生疏地帮她揉起来。

乐安然的手机习惯设置静音,电话打来时她刚睡下。苏嘉泽本不想理会,但看到来电人后还是拿起电话出了卧室。

那天郁沛蓝当着他的面说小男友的时候,乐安然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苏嘉泽当下就知道来找她的人跟她关系匪浅,在楼上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乐安然上了车,过了十几分钟才下车。

等乐安然再回到工作室时,他找了份文件当理由去见她。乐安然脸色很不好,见到他后也没挤出笑来,淡淡地撩起眼皮问他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

乐安然很少会以冷漠的模样示人,苏嘉泽认识她后几乎没见过她这一面。哪怕生着气,乐安然都会亮着眼勾唇笑眯眯地用脏话骂人。

苏嘉泽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在公交车上,她拽着个中年男子,大声地替另一位穿着吊带的女生讨公道。

言辞有多激烈,乐安然就笑得有多灿烂。那人恼羞成怒作势要打她,苏嘉泽鬼使神差地上前拦住,之后四个人就一起到了警察局。

从警局出来后那女生给乐安然道谢,苏嘉泽这才发现她俩并不认识。

苏嘉泽心里微微有些触动,头一回多管闲事说句:“下次助人为乐还是小心点吧,如果我没拦住的话你就要挨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所谓,揍下去他罪加一等,不亏。”乐安然耸耸肩,而后扬起脸跟他要联系方式,“正义伙伴,我们加个微信吧。”

苏嘉泽叹了口气,“你这样以后会惹上麻烦的。”

“总不能看着她被人摸吧。”乐安然调出二维码将手机举起,“比起惹麻烦,我更不想当胆小鬼。”

她说这话时态度很随意,还没要联系方式时的语气郑重。

往外三步就能走进刺眼的太阳光之下,空气突然凝固,身旁路过的人在讨论着什么苏嘉泽已经听不清,他只能听见耳鼓中沸腾的血液和擂鼓般的心跳。

等一切都平息下来,苏嘉泽默不作声举起手机加完她好友,跟她并肩走进光下。

那之后乐安然并没有联系过他,苏嘉泽以为这是自己跟乐安然唯一的交集,直到尹芮众把她带进包厢。

乐安然原先是想拒绝的,看到苏嘉泽也在后稍稍有些犹豫但还不是很想同意。最后是苏嘉泽轻声说了句希望她能帮忙,乐安然一时色迷心窍才答应加入工作室。

苏嘉泽曾经很喜欢去乐安然的工位。

乐安然的桌面上几乎没有跟工作不相干的东西,不像其他人会放些小物件。她只在办公桌的隔板上贴了张拍立得,是自己和苏嘉泽的合照。

他每次过来时都会习惯性地扫一眼那张拍立得,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否还在乐安然的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问他有什么事时那张拍立得还在吗?苏嘉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当时乐安然眼神很平静,很陌生。

苏嘉泽没去问乐安然那个人是谁,他在等乐安然主动跟自己说,可等了好几天都没能等到。

他心里有些烦,出门扔完垃圾后莫名其妙走到了乐安然家楼下。他绕道去了乐安然最常光顾的蛋糕店里买了块小蛋糕,又额外买了点杂七杂八的东西,上楼敲门。

苏嘉泽有乐安然家的钥匙。

她有时候回家住没法喂糖豆,就把钥匙给了苏嘉泽让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来帮忙照顾小狗。

敲了半天没人开,打电话也不接,苏嘉泽担心出事用钥匙开了门。进屋后发现乐安然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见到他只稍稍愣了下,随后小声抽泣说自己难受。

苏嘉泽心疼得要死,顾不上其他,忙前忙后地照顾着想帮她缓解疼痛。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连揉肚子这种超过界限的事也只犹豫了几秒。

乐安然让他躺上床,他拒绝了,趴在床边陪她。乐安然瘪瘪嘴,想说的话全都被痛意打回心底,到最后也没能开口。

苏嘉泽坐在地上陪了乐安然一整晚。

等乐安然有力气拿手机时他已经回了家,她看着通话记录叹了口气,想问他们聊了什么都找不到人问。

谢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次聊崩后乐安然就没再找过他。

他们原本可以和平结束体面收场,谢睢偏偏要找到她工作的地方擅自踏过边界。他是乐安然逃离都市喘息途中的一个美丽的邂逅,是乐安然爱不释手的玩具。可再爱不释手,也终会有厌弃的一天。

乐安然不想再跟他有联系,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男人嘛,面子被伤到后心也就死了,乐安然不觉得谢睢在知道自己当了小三后还会对她死缠烂打。

可他为什么要在深夜给自己打电话呢?

乐安然想了会没想通,转而点开苏嘉泽的聊天界面约他周末出来吃饭。她请客,以此来谢苏嘉泽的那碗红糖水。

除了道谢外,乐安然还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接自己的电话。比起谈话内容,她更好奇苏嘉泽这样做的动机。

他们不常约饭,除了团建外坐一桌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乐安然每次约他都会约火锅,主要原因她自己喜欢。反正问他他都是说都可以,乐安然索性自己拿主意。

不过今天乐安然有点后悔选火锅。

辣锅里的雾气一升腾,苏嘉泽一垂眼,乐安然就不太能从他的表情里得到有用的讯息了。

苏嘉泽在她问说为什么帮她接电话后沉默了几秒,反问她:“那个电话不能接吗?”

乐安然没听出他的委屈,撑着下巴说:“那么晚随便接人电话不好吧,很容易被人误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谁?”苏嘉泽声音有些晦涩。

乐安然倒很自然,上下嘴唇一碰就念出那个名字来,毫不避讳,“谢睢啊,你还跟他通过电话呢。诶,你们聊了什么?”

苏嘉泽当然不会告诉她。

他捏紧手中的筷子,克制住心底质问的冲动,生硬地把话题转开。

“苏嘉泽。”

乐安然唤了他一声,在升腾的雾气里问:“你能不能给个准话,到底还要这样钓我多久?”

“给个盼头吧,不然一直这样下去挺没劲的。”

她声音懒洋洋的,边说边从锅中捞出一块羊肉放到他碗里。羊肉上沾着辣椒,苏嘉泽在乐安然看不见的地方用筷子夹起放进装着清水的杯中。

“到你喜欢我为止。”

火锅店里人声嘈杂,苏嘉泽的声音却很清晰地传入乐安然耳朵里。

“你难道看不出我一直都喜欢你吗?”乐安然愣了下,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记得我上次生日的时候你送了什么吗?”苏嘉泽手腕一动,借着杯中的水涮去羊肉上的辣椒。

“好像是……”乐安然努力回忆着。

苏嘉泽盯着腕间的表,轻声说:“是手表。”

“对,我想起来了是手表,我选了好久呢。”乐安然打了个响指,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苏嘉泽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嗯,选了一个小时。在郁沛蓝问你给我送了什么后,你跑到隔壁商场给我挑了块手表顺便还买了咖啡,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

乐安然有些尴尬,托着下巴的手移到鼻尖揉了揉,放软声音道:“我忙忘了嘛。”

“你还跟我说要做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人。”苏嘉泽继续用水洗去羊肉上的辣椒,“那天晚上我等到了凌晨四点。”

“最后一个也是第一个啊。”乐安然说完这个借口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又抬手挠了挠眉毛,“抱歉,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一声不吭地消失连个报平安的消息都不肯发,生病发烧也不告诉我,喜欢我却连我的生日都记不住还跟别的人纠缠不清。”苏嘉泽把羊肉放到盘子上,放下筷子认真地望向乐安然,一字一句道:

“然然,你说你喜欢我,可我感受不到你的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乐安然的表情凝住了,她想反驳却没证据。

听到后来连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的感情了,她真的喜欢苏嘉泽么?还是说,她只喜欢苏嘉泽的脸?可苏嘉泽的脸也是苏嘉泽的啊,喜欢他的脸就不是喜欢苏嘉泽了吗?

乐安然理不清了,晕乎乎地放下筷子,透过升腾的雾气看进他眼里。

“你感受不到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反正我就是喜欢你。或许这就是我喜欢人的方式,在你之前我没喜欢过谁,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改。”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吊着我,我没话讲。你要是觉得很有负担很累的话,可以把钥匙还我。”

乐安然到底还是把话含糊说了。

她其实有点生气。感受不到她的喜欢就吊着她,那要是一辈子都感受不到就吊她一辈子吗?

即使苏嘉泽说的那些事确确实实是她做得不对,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只是不懂得表达罢了,凭什么因为这个就吊着她?

饭是吃不下去了,乐安然拎包准备走人。在前台结账的时候被跟在后面的苏嘉泽抢了先,她没说话,在支付宝上又给转了过去。

苏嘉泽说送她,乐安然站在路边用软件打车,背对着他冷声道:“不麻烦学长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叫他学长。

自从乐安然跟他表白过后就没再喊过这个称呼,一直都是苏嘉泽苏嘉泽的喊,刻意地把自己的位置摆在他身边。

苏嘉泽也很喜欢她这样叫自己,在别人提醒乐安然这样称呼上司不太礼貌的时候还会主动说自己不介意。

乐安然轻轻松松用一个称呼划清界限,苏嘉泽有些喘不上气,无比怨恨刚刚把那些话说出的自己。

“然然,别这样。”

苏嘉泽想去牵她的手,被躲开,又再次伸手去握,这次乐安然没能躲开。

“感受不到是我的问题。”苏嘉泽握住后往前迈步站到她面前,急切道:“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

是啊,乐安然肯定是喜欢他的。

哪怕他曾在聚会上提过一次自己对辣椒过敏,哪怕她跟自己吃了三十五顿饭但仍旧记不住这点那又怎样。乐安然是喜欢他的,她说过很多次。

不喜欢一个人会跟他表白那么多次么,不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嘉泽信乐安然喜欢自己,是他感受不到而已。没关系,他可以学。

“然然,不要这样看着我。”

拜托不要用这种冷漠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个陌生人似的,拜托不要这样。苏嘉泽怕得连声音都在发抖,他慢慢朝她靠近,试探性地把人抱进怀里。

“你教我好不好,我会很努力地学着去感受你的喜欢。真的。”

抱在一起后,乐安然能感受到苏嘉泽说话间胸腔的震颤,也能听到他快得不太正常的心跳声。

“那你还要吊着我吗?”乐安然缓缓抬手环住他的腰,闷声问。

苏嘉泽紧紧抱住她,“对不起,我不会这样了。”

“好吧,我原谅你。”

乐安然说得十分勉强,埋在他怀里藏住偷笑的表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为了接检元冬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游迎夏不得不在回宿舍的路上停下脚步,从包里翻出耳机戴上。

刚一接起,检元冬那张好看的脸就占据了手机屏幕。他应该是在打球,刘海被发带束起露出那张俊俏的脸。即使在一起快三年,游迎夏偶尔还是会因为他那张脸蛋晃神。

检元冬入学那天还上了同城热搜,截来发给游迎夏看后只得到冷淡的一声知道了。等他意识到这是游迎夏吃醋的反应后为时已晚,没法将自己做梦都在琢磨的“游迎夏吃醋后的一百零八式哄招”使出来。那会人已经不吃醋了。

检元冬挪了挪镜头挡住泛红的眼眶,问她现在是不是一个人。

“嗯,准备回宿舍呢。”游迎夏凑近屏幕,盯着他的眼睛,“你哭了吗?”

“没有,汗进眼里了。”检元冬垂下眼,用手背揉了下眼睛。

“对不起。”他突然道歉,“如果我再聪明点的话就能跟你上同一所大学,这样你就不用受那神经社长的气,也不用一个人走路了。”

游迎夏愣了下,随后很快意识到他这一通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是因为几分钟前自己发的那张单人影子照片。

即使每天发消息聊天,即使没课的时候都会见面,检元冬仍觉得距离太过遥远。远到他只能通过视频电话来陪她走路,以此来让她不至于感到太过孤独。

“你怎么突然变成哭包了?”游迎夏笑笑。

检元冬很郁闷,“不是哭包,是心疼你。”

“心疼我什么?我刚参加完社团活动,正准备回宿舍跟舍友去吃饭呢。”游迎夏解释道:“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况且一个人走挺好的,没你想得那么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元冬瘪着嘴,“刚想去找你来着的,现在看来好像没必要了。”

游迎夏见他这幅模样心软得不行,道:“还是有必要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跟男朋友一起去吃烤肉。”

“可能是因为今天元宵吧,吃完烤肉还想一起去看电影,也不知道我男朋友有没有空。”

游迎夏说着叹了口气,眼巴巴望着屏幕里偷笑的检元冬。

“咳咳。”检元冬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子,“可是我今晚订了音乐餐厅,想晚上到女朋友宿舍楼下给她个惊喜,结果她说想吃烤肉看电影,我要取消预约吗?”

“当然不!”游迎夏急忙抢话,“烤肉天天都能吃,音乐餐厅又不是天天能去。”

“那你先回宿舍跟舍友吃午饭吧,下午我过去接你。”

“行,等你。”

“嗯。”

——

元宵快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是在一场雨后捡到班默的。

下雨天懒得做饭,出门吃饭时发现门跟前站着个表情阴郁,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看起来跟我妹妹差不多大。

那时候我的善心还未完全泯灭,姑且算得上是个好人,想到这时候如果是陆惟喜湿漉漉地站在别人家家门口会不会有人上前帮忙,心一软便去跟他搭话,视线对上后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却把脸一扭。

被雨淋湿的头发有些长,长得都遮住了眉眼。他倚着墙,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彼时我还是个会热脸贴人冷屁股的,相信真心能捂热石头的笨蛋,硬是伸过头去看他被黑发遮住的脸。

是一个,十分俊俏的孩子。即使绷着脸,五官混杂着可笑而天真的孩子气,也能窥见点将来长开后能横扫各个年龄段的帅气。

“喂,你在这儿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又换了几个问题喋喋不休地又问了好几次。他可能是觉得烦,终于在问到要不要帮忙报警时开了口。

“不需要。”他说完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开口,“阿姨,你好烦。”

我又惊又气。

惊的是他的声音哑得像生了病,气的是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三四岁,出门买衣服都要被问是不是高中生的我此刻居然被一个初中生喊阿姨。

算算年龄今年二十九,三个月后满三十,人生尚且过完十分之三。不过在十三四岁的学生眼里,确实勉强可以称一句阿姨,陆惟喜那死小孩每次一生气就会喊陆漫云你个老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小孩真不会说话。”我没好气地抱怨了句,接着说:“不报警也行,但你得说清楚为什么要站我家门口。”

那时候班默身体还没发育,跟我差不多高,一抬眼我俩就能对视上。班默从小心智就比同龄人要成熟,但我三十年的阅历和经验也不是吃素的,视线交汇几秒后我就看出他是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他那副表情跟陆惟喜一模一样。

“离家出走啊?”我问。

他没说话,把头扭得更彻底,彻底转身离开。

第二次见到班默,他又是淋了一身雨。不过今天他穿的是校服,布料被打湿贴在身上,单薄得像张随时就能被吹走的纸。

我关上门,靠在上边跟他并排站着。

“离家出走?”

这回他没扭过脸,“嗯。”

“来这干嘛?”

“我爸跑之前我就住这。”他指了指对面的门。

我搬来的时候对面那户并没有住人,但曾听楼下阿姨说过里头的八卦。爹欠债带着小三跑了,妈受不了跳楼自杀,留下个五六岁的男孩被大伯收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套房子里或许有着班默美好的回忆,他时不时过来看几眼追忆童年也无可厚非。房子格局大差不差,我又开始心软当起好人,边开门边问他要不要进来坐会。

梅雨季,雨从早晨就下个不停。

推开门能闻见从走廊半开的窗户里飘进的雨水独特的气味,班默就是带着这样的气味走进我家的。

我人生中所有的重大事件似乎都是在雨里发生。

陆惟喜出生那天是雨天,爸妈出车祸去世那天也是雨天,抚养我们长大的奶奶因病去世时也是雨天。奶奶去世时陆惟喜不过五岁,还不懂什么叫死亡,问我奶奶什么时候睡醒。我说奶奶不会醒了。那一天,我收到了宜大的录取通知书。

没法带陆惟喜去上学,不得不让她寄宿在舅舅家。我知道她不喜欢寄人篱下,可我没办法。班默出现在家门口的那一瞬,我仿佛看见了陆惟喜。最开始我对于班默真的仅仅只是怜悯,他太像陆惟喜,而我愧对陆惟喜。

毕业后我每天都活得跟打仗一样,拼命地想在宜淮立足,给陆惟喜一个栖息之处。等我有能力租房把陆惟喜接来宜淮上学后才发现她恨我,即使有家也硬要住学校,放假回到家就关在房间里避免跟我过多地相处。

班默不一样。

他对我很亲近,亲近到连头发都愿意交到我手里。我说让他去街口理发店剪,他摇头说别人剪得不好看想让我来剪。

少年人的头发很软,我不懂理发,胡乱拿剪刀把他长到后脖颈上的头发剪掉,又撩起他眼前的发随便剪了剪。他的瞳孔很黑,鼻梁很高,唇瓣透着健康的粉。我尽量跟他保持着距离,碎发落在他脸上,下意识用指腹蹭去,被柔软细腻的触感吓得猛地收回手。

“怎么了?”班默的声音还在变声期,有些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搓着指腹试图消去刚刚的感觉,随便揉了把他的头,“没什么,剪好了你去洗一下吧。”

他洗完头出来后让我像之前那样帮他吹头发,我拒绝,他就低下头很平静地说:“之前妈妈都会帮我吹头发。”

“我又不是你妈。”

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老老实实把吹风筒插上电,站在他两腿之间替他吹头发。

人的手会随着年龄一起长大,三十岁的手跟十几岁时的手有着很明显的区别。小时候在家里干农活,手被磨出很多茧,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少年人的手。现在的手不需要干农活,敲键盘还养白养腻了点,看起来却能很清楚地知道这双手的主人已经不再年轻。

我生疏地拨着他的发,意识到自己三十岁的身体已经发育成熟,班默却刚刚开始发育,骨肉轻而薄,我始终怀疑这时候的班默是有些营养不良的。于是在相识的一年里,我经常喊他来家里吃饭。学做饭是为了省钱,也是为了做给陆惟喜。陆惟喜很少吃我做的饭,班默跟我认识短短一年吃的次数都比她多。他十六岁身高突破一米八,这里面有不少我的功劳。

除了给班默吹头发,我还给他量过身高。

刚认识那会,他身高是一米六一,跟陆惟喜差不多高。后来代表着陆惟喜身高的刻痕只往上变动了几厘米就停滞下来,代表着班默的刻痕却一直在上升,以至于后来我都要踩着凳子才能给他量。

班默一米六五的时候,会在我给他量身高时环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肩上。班默一米七的时候,会微微弯下腰掰过我的脸跟我接吻。班默一米八五的时候,会直接把我抱起来摁在墙上,熟练地脱掉我的裤子进入我的身体。

我始终记得跟班默上床的那一天。

那一天的雨跟我离开老家时的雨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云一层盖一层覆盖住整片天空,风一吹雨就下起来。很细,很密,轻飘的,潮湿的雨雾无边无际,山沟失了轮廓,眼前的一切都模糊变形。

窗外的闪电划破夜空,一响暴烈的雷声几乎要把我所有的理智都给震碎。暴雨倾泻而下,我在雨中迷失了方向,什么都看不见。年龄,法律,道德……暴雨像块黑布沉重地将我和班默之间隔着的那面玻璃覆盖,好似这面玻璃并不存在于世间。

翻起情欲的风变弱后,雨并没有停住,只小了些,淅淅沥沥下着。班默的头仍埋在我腿间,下巴被雨淋湿。

在其他事情上,班默或许还可以跟我博弈。因为我是个心软的老好人,稍微聪明点心狠点就能在我身上占到便宜。但在性上,十五岁的男孩永远不可能用引诱我沉沦。因为我曾在前男友身上经历完美的性爱,我俩没有善终,分手时闹得也很僵,但不可否认前男友的身体跟我很合拍。而班默,他还太小,太年轻了。

我深谙如何以伪造的弱势来掌控主导,我在职场的生存之道被用在了十五岁男孩的身上,我用成年人也无法完全把握的性关系来扰乱对方的心智。班默或许察觉到了我需要他,不拒绝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想去探究,我只想在我脱掉衣服的时候,他能爬到我双腿之间,再给予我一场大雨。这样就够了。

我对不起班默。

可谁让他出现在我家门口呢,还长得那么漂亮。是他引诱我在先,是班默的错。

十五岁的班默明白自己被三十岁陆漫云夹得后背发汗这件事是很不正常的,他清醒地沉溺于这不正常的性爱,很喜欢陆漫云用被空调吹得冷冰冰的手臂环住他的肩,鼓励又轻蔑地问他是不是想射了。

陆漫云的皮肤在微弱昏黄的光下会愈发显得苍白,有时班默会觉得奇怪,明明有着许久未见过太阳的病人才会拥有的肤色,人却总是风风火火的,好似有着无限的活力。

陆漫云的五官清秀端正,深栗色的长发从耳后披下显得很温柔。她眼睛的颜色是棕的,要比头发深点,高潮的时候聚不起焦,神思恍惚的样子比她清醒时更能挑动班默的情欲。但班默还是更喜欢她用手指卷着发尾思考时的模样,当各种外界事物纷至沓来将他弄得疲惫不堪时,他都很想把脸埋在陆漫云的发间。那里是他的乌托邦。

每次紧咬牙关射出来后,班默都会把脸埋在她头发里,然后被陆漫云推开。她赤着身体下床去厕所洗掉精液,而班默盯着她的背影,意识到是自己的阴茎太小,对她来说可能还算不上一根鸡巴。所以她才会有力气推开他,甚至还能在性爱之后开场简短的电话会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他逐渐长大,长到性器发育成陆漫云一手握不住的大小,长到陆漫云红着眼可怜兮兮地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射之后,陆漫云就不太跟他做爱了。

班默觉得这里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陆惟喜开始回家住了。那个讨人厌的占着陆漫云妹妹名头的女生在知道自己家里出现了个同龄人后,开始经常回家。

班默很讨厌陆惟喜。

每次陆惟喜一出现,陆漫云的眼里就没有他了。她甚至把锁换成了指纹锁,没有给班默录入指纹。陆漫云不知道该怎样向他讨回钥匙,用换锁的方式跟他划清界限。

陆惟喜回来,班默就可以消失了。

他本身就是陆漫云用来寄托对陆惟喜心意的存在,从某种方面来说,班默是陆惟喜的替身,陆漫云无处宣泄的爱全都给了班默。只是这爱后来在荷尔蒙的作用之下变质了,十五岁的男孩和三十岁的女人就是干柴,随便碰碰就能擦出烈火。

班默收到宜大的录取通知书时,陆惟喜也收到了。陆漫云只留了在收到通知书后的那一个小时给班默,之后她要回公司请假,带陆惟喜去国外旅游。

陆漫云的脸端正清秀,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三四岁。她不喜欢化妆,连口红都不抹,或许是因为家庭里没有男性角色,陆漫云竭力消除身上女人的特征想扮成男人,结果却不尽人意。她常穿宽松肥大的裤子,系紧的腰带却显得腰更细,匀称苗条的身姿反而更能吸引男人。陆漫云刚进咖啡厅,班默就发现柜台后的那个男店员在盯着她。

陆漫云给了班默一笔钱让他假期好好玩,声音温温柔柔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班默安安静静听她说完,而后撩起眼皮,平静地问她:“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陆漫云专心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咬住下唇,在唇瓣上留下一道印。她皱眉思考了很久,班默盯着那道印子,突然觉得说出这种话的自己很没意思。

那年他出现在陆漫云家门口,并不是为了追忆童年。班默在等,他知道无良爹在墙缝里藏了两千块钱,他在等那个男人回来拿钱,然后狠狠把他揍一顿。班默一直没等到他,或许死了或许忘了,无所谓,等到了陆漫云这些就都无所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班默在陆漫云面前装太久,久到连自己忘了真正的班默是个无爹无娘只知道打架逃课的坏学生。高中三年拼了命地学习考上陆漫云的母校,只是想离她更近点。

陆漫云跟人谈恋爱的时候,班默还在玩玩具车。一份录取通知书在玩玩具的人眼里是能跨越十五年的时间的台阶,在陆漫云眼中却什么都算不上。

班默不想再为难陆漫云,把银行卡推回去,轻声说:“我知道了。”

“我长得不好看,配不上他。”

在酒店里,陆惟喜喝了杯鸡尾酒醉得稀里糊涂,哭着跟姐姐倾诉自己的暗恋。

陆漫云很少会在意相貌,也没法理解陆惟喜那自卑痛苦的心理。撇开一切不谈,陆漫云觉得陆惟喜长得挺美的,甚至美得有些俗气,有点没辨识度。如果她俩不是亲姐妹,陆漫云可能都记不住她的脸。

至于陆漫云口中的那个人,陆漫云对不上脸,只在家长会上听过那个名字。她撑着下巴,适时给妹妹递上纸巾,等她哭完才打着哈欠回房。

洗漱的时候无意间对上镜子里自己的眼睛,陆漫云难得开始端详五官。脑门有些大,脸也很圆,青春期时长的痘虽然没留下痕迹但也使得皮肤变得粗糙,没班默那样柔软细腻。

班默的皮肤是真的很滑,她总是会无意识地在他手上蹭着,顺着小臂往上摸,贪图那细腻凉滑的触感。陆漫云漱掉口中的牙膏沫,班默现在在做什么呢。

其实陆漫云可以打电话或者发消息问班默,他们还没撕破脸,她随便发句在干嘛,班默就会像之前一样重新迎上来。可陆漫云不能这样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惟喜说得很对,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是不会一直爱着一个人的。就像今天,陆惟喜已经是第三次在她面前哭了。每次都哭得很惨,每次哭的人都不一样。

在他们这个年纪轰轰烈烈地爱一个人是件很简单的事,雷声隆隆滚动后,一切又会归于平静。陆漫云是班默人生里的一道惊雷,一场暴雨。疾风呼啸而过,暴雨也会随之停歇。

陆惟喜让陆漫云不要重蹈覆辙,她不想再陪着姐姐到酒店抓小三,还要看着出轨的男人下跪痛哭流涕认错。

出轨。班默会出轨吗?

这是当时陆漫云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此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不信任班默。班默太年轻了,能轻易被她引诱就能轻易被另一个人引诱,年轻人总是图新鲜。

旅完游后,班默没再出现。

陆惟喜说班默跟她一个专业,偶尔上公共课的时候会遇上。陆漫云每次从妹妹口中听到班默的消息时都会觉得恍惚,有次终于受不了开口让她不要再提,换来陆惟喜轻飘飘的一句我以为你想知道。

“姐,如果你真不在意的话就不会让我闭嘴了。”

陆漫云没说话。

自那以后,陆惟喜没有提过班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不提,班默就彻底消失在了陆漫云的生活里。也不算彻底消失,家里墙壁上还留着他身高的刻痕,陆漫云觉得烦,搞了幅画挂上去挡住。

又是梅雨季,每次一下雨陆漫云都懒得做饭,却也不再会出去吃。可能是懒,可能是怕门打开又见到那个阴郁的少年。她点了外卖,缩在沙发上玩手机,门铃被按响后慢悠悠起身去开门。

推开门,走廊半开的窗户里飘进的雨水独特的气味,二十二岁的班默带着这样的气味站在门口。

陆漫云突然意识到,有雷声过后骤然停歇的雨,也有雷声之后连绵不断的雨。她人生里的这场雨从八年前班默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淅淅沥沥下着,她无处可躲,或许只有躺进骨灰盒里才能避开这场雨。或许。

—全文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排雷仅适合什么都能接受的读者

路莺小时候对于橱窗里的草莓蛋糕十分执着。三角形的,顶上放了颗草莓,侧边用淡粉色奶油缀了花边。三口就能吃完的甜点售价十五元,比一斤猪肉还要贵,她妈妈当然没有给她买。

或许正是因为这一小块草莓蛋糕,路莺高中一毕业就去应聘了那家甜品店的店员。

草莓蛋糕是店里的招牌,路莺每天站在柜台要卖上近百份,生日那天还收到了店长亲自做的草莓蛋糕。路莺一口没吃,下班回家时过马路看到有人在乞讨,蹲下身给送了出去。

店长的女儿是学设计的,前年给店里重新翻修了边,拍了几张照放到网上得了一波流量,让这家小小的店铺成了网红店。

周末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女生,点一杯咖啡就开始拍照。没人不喜欢漂亮姑娘,路莺站在柜台看她们拍照觉得十分赏心悦目,还会主动帮忙拍照。

工作日的客人就没那么讨喜了,大多是阴气沉沉的上班族,还有故意用现金买单在找钱时揩油的中年猥琐男。

路莺不太记得住客人的脸,忙得脚不沾地时看谁都是一个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除非是那种长得特别好看的,路莺才会有点印象。

比如晏枞。

有的人似乎天生就是主角,推开玻璃门的刹那身前仿佛都有块红色帷幕缓缓向两侧掀开,门上悬挂的铃铛一响,故事便拉开序幕。当然,这个故事跟路莺没什么太大关系。

路莺欣赏他的脸,却也仅限于欣赏。

对于这位两年前就开始频繁在店里消费的客人,路莺了解得并不多。名字是从先前跟他一起结伴来的朋友口中知道的,大四在读是店长撞见他在店里写论文时闲聊问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枞第一次跟她搭话说的是让她下晚班回家小心些,最近附近不太平。

当时电视里正放着市里出现连环杀人犯的相关播报,店门口也经常有警车来来往往。甚至那天天太热,店长还招呼警察进来让路莺给他们倒了杯水。

蛮有趣的。

杀人犯给警察倒水,配合地回答对方的问题,还被好心的顾客提醒说下班回家要注意安全。

路莺很想说此刻最危险的是她自己,最后忍住了,对着晏枞笑了笑谢谢他善意的提醒。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路莺记得很清楚,用的是对方的匕首。那把匕首先是割破了她的衣服,而后割破了那个混混的喉咙。血喷涌而出时,路莺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跟初次见到草莓蛋糕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男人的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很大,要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就断气了。这幅场景很快就被源源不断的血液给淹没,路莺觉得自己身体好像慢慢消融在温热的血中,轻飘飘的,手上却一刀刀用力地往他身上捅。

崭新的生命泡在羊水里,崭新的世界诞生于血水中。路莺终于知道了天堂的颜色,是血一般的红。

第二个死在那把匕首下的是路莺的父亲。四十五岁的中年男人倒在地上,倒在他自己砸碎的玻璃碎片上。母亲昏倒在一旁,身上遍布骇人的伤。路莺把门关紧反锁,用布塞住妈妈的嘴,把她的手用床单束起跟茶几脚绑在一起。然后,她用那把匕首在养育了自己十五年的父亲身上插了十五下。肢解,装袋,在母亲的帮助下丢入附近水沟。

第三个是妈妈。

她用那把匕首自刎,手里捏着遗书。通篇都在讲自己杀害了家暴她的丈夫后抛尸的经过,没一个字提到女儿。余晖染红她的脸,宁静安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四个人,路莺并不认识,连名字都不知道。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被他搭讪问一晚多少钱。路莺说不要钱要他的命,他以为是在调情,说只要你愿意陪哥哥睡一晚别说命了,要什么他都给。

路莺只要了他的命。

第四个和第五个之间隔了两年,第五个和第六个之间却只隔了半个月。

路莺本来不想继续杀人的,可谁让那个人摸她手了呢。触感就像是虫子爬过般让人恶心,消灭虫子人人有责不是么。

路莺跟着他进到巷子完成灭虫任务时,敏锐地察觉到有人从巷子拐角后走出,抬起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

流盼柔和的眼眸略带稚气,鼻梁纤巧,鼻梁两侧有不显眼的雀斑。细弯弯的眉毛微微蹙起似是在疑惑晏枞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晏枞显然也很疑惑为什么甜品店里乖巧可爱的店员此刻会拿着匕首,脸颊上还沾了血。

刀没入肉体又重新抽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路莺微微拉长了尾音,像是余韵清脆的铃铛。

“啊,是你啊。”

晏枞握紧手中的垃圾袋,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失去了自持力量,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不往后退。

晏枞知道路莺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明朗样。店里人少的时候路莺会站在柜台后迷迷蒙蒙地望着窗外,眼睛盯着街道,心里却想着别的事,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路莺会杀人。不是偷窃不是诈骗,是杀人。活生生的命在那双纤弱的手下消亡,她甚至能在被别人撞见后接着继续专注地补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莺抹了下脸上的血,起身时像是没站稳般晃了晃,声音也轻飘飘的,“你应该是我杀过的最漂亮的人。”

她要杀了我吗。晏枞大脑变得有些迟钝,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荒谬。毕竟他出门前还在做心理准备打算在路莺下晚班时去跟她告白,结果出门丢个垃圾的功夫就撞见了杀人现场。

路莺一步步朝他走近。

身后的路并没有被堵住,晏枞中考体育跑步考了满分,每天早上也会在家里的跑步机上锻炼。小时候学过格斗的技巧一直记着,晏枞绝对能跑过路莺,甚至有把握把她反制住。

然后呢,送她去警察局吗?

把她送去后晏枞能得到什么呢?锦旗,奖金,还是在新闻报道上被大肆赞扬?不,这些他都不想要。他想要什么呢?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大部分人渴望得到的东西他都有。

有时候晏枞觉得人生挺无聊的,只有草莓蛋糕还算得上有趣。现在,他的草莓蛋糕正举着匕首准备刺进他身体里,像对待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一样对待他。

害怕吗?最开始有点,现在晏枞只觉得……兴奋。小时候被父亲用皮带抽完后,会得到一块草莓蛋糕。那次他身上的血沾在了蛋糕上,奶油的甜腻混着血的腥锈,很难吃。

草莓蛋糕是不能沾血的。

晏枞抬手用袖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血,声音有些不稳,“我的……荣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承有生以来第一次坠入情网。

他几乎每天都在阳台上望着白岑家的大门,等她出门后拎着包快步跟上去制造偶遇的场景。

最开始白岑见到他时还会面露惊喜,次数一多她就开始恢复之前的模样,甚至提早了出门的时间。

梁承不知道为什么白岑要疏远自己,明明在床上她还会像小猫一样缩在自己怀里,会因为早上起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抱她而生气委屈,现在对他却像是对待陌生人一般。梁承猜不出原因,不明白自己有哪里做错,为此他已经失眠了两个星期。

于百川知道他失眠很是惊讶,说他肯定是生病了。梁承觉得这是他说过的最正确的一句话,肯定是生病了才会睡不着觉。

白岑失眠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她想自杀。

没什么缘由,就是觉得睡不着觉太难受了。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叫嚣着睡觉,大脑里也泛着细密的疼提醒她睡觉,可就是睡不着。

自杀的念头就像是沙漠里的绿洲,而她是迷路多日将要渴死的旅人。白岑说不清自己是爱这个世界,还是怨恨这个世界。她只是很想睡觉,很想死。

是阳光让她继续活下去。下午三四点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视野里是她在阳台上养的君子兰。白岑想,等哪天君子兰枯了她就去死,再把骨灰跟这盆君子兰放在一起晒太阳。

“我跟你一起。”梁承说。

白岑愣了下,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能说什么呢。

白岑现在有点怕在梁承面前开口,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被他看出自己不值得爱。梁承人真的很好,即使听到对方说想要去死也不会劝说不要死,而是以一种很温柔的语气说我陪着你。

他那么好,却被她当做逃离的钥匙。想到这,白岑又开始厌恶自己了。

为表歉意,有时候白岑会主动提出给他口。

沿着下腹咬着拉链往下拽,壮硕饱满的性器跳出频频在唇上颊边触碰着。梁承抚着她的头说不用这样,白岑却格外强势,沿着柱身上的青筋细细舔舐,再回到顶端用舌尖在来回打转。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敏感的性器吞吐,梁承心软得不行,任由她含弄。他只会在龟头送到深处弄得她干呕时才会不容拒绝地抽身,托着她的下巴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问这话时,他的指尖会忍不住在她唇瓣上摩挲,指尖陷入口腔里勾着柔软的舌,用手指模拟着性交姿势抽弄。

白岑被他弄得连呻吟都带着颤,抓着他的手腕泪眼汪汪。她眼睛里似是在下雨,把他也淋得失去了理智。

舌头开拓小巧紧致的甬道,梁承将脸埋在她腿间粉嫩的凹陷里舔舐,白岑每一声颤抖短促的喘息都会换来更响亮的水声。

她眼睛已经失焦,无助地抓着梁承的手臂讨饶,让他进来不要再舔那处地方。

被进入的时候,白岑抬手遮着眼压住难耐的喘息。梁承一点点顶进去,俯下身在她肩上轻吻舔舐。湿热多褶的穴绞缠着他,贯穿时带出爱液,肉体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淫水一股股流出滴落在床单上,敏感点被碾过时,白岑控制不住地咬上他的肩。

滚烫的性器抵着花心又顶又磨,白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随着体内的水一起流出,口齿不清地让他慢点。梁承已经很慢了,只不过每一下都撞得很深,换着角度去用力研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性事上,白岑拥有绝对的主导权。

她说停,梁承就停,即使硬到大半夜起来冲半小时冷水澡也心甘情愿。做这种事只是为了让白岑能睡个好觉,他不想为了一己私欲而打扰她难得的睡眠。

梁承觉得自己在当男朋友这件事上或许算不上满分,但起码也能混个七八十。他甚至没把自己失眠的事跟白岑提过,怕她胡思乱想以为是自己的错而后开始自责。白岑什么错都没有,错的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生病睡不着。

可白岑还是跟他提分手了。

那一年,宜淮的雨出奇的多。

梁承记得有场雨绵绵下了一个多星期,白岑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掀开窗帘往外看,想着待会要不要打把伞去她家。雨天适合睡觉,他可以过去陪她睡会。

接到白岑电话时,梁承刚想开口问她家里有没有人,下一秒她的声音就透过电波传来,轻轻柔柔的,同窗外的雨一样。

“我们分手吧。”她语气很平淡,像是谈论天气般自然。

梁承过了好一会才开口,“为什么?”

雨水一串串淌下来。

窗户破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抹了下脸颊,指腹被润湿。

“是我的问题。”白岑的声音这才有了起伏,“我还是没法喜欢上你。”

“这不是用来分手的借口,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但梁承,我真的不喜欢你。”

白岑意识到这点是在梁承说他可以陪着她变成骨灰跟君子兰一起晒太阳的时候,她惊觉自己并不想要梁承的陪伴。

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了十多年,梁承的出现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静,甚至推着她进入了浪潮里。白岑甚至收到了毕含灵生日宴会的邀请,在此之前她连毕含灵生日是在几月都不清楚。

白岑不是不想跟她做朋友,契机不对。无论是毕含灵还是于百川,他们那群人都是因为梁承才跟她有所交集。

梁承喜欢她,他们就爱屋及乌把她当朋友。如果梁承哪天不喜欢她了,她还能收到邀请吗?白岑觉得与其这样担惊受怕,不如及时止损。

她确实在梁承身上感受到过悸动,可那只不过是安眠药的副作用。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份悸动不是副作用,也仅仅只是悸动而已。

白岑不想为这份悸动搭上全部。

她的世界很小很小,欢迎参观,禁止居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高二那年,学校在教室里安装了空调。

走出教室时的温差使得苏叶的眼镜上起了层雾。她随意地靠在墙上,摘下眼镜用衣摆抹了几下。

教室门被推开,冷气透过半开的门传出,苏叶抬头望去,很快又重新垂下头。

那人在身旁站定,苏叶捏着镜框,动作自然地将眼镜戴好掩盖住瞬间的僵硬,又不着痕迹地往另一侧挪了步拉开距离。

段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来罚站。他的试卷明明就放在抽屉里,即使只胡乱填完了选择题也不至于被赶到走廊上。

可当老师问还有没有人没带试卷时,他下意识站起,挨了顿骂后滚出教室罚站。

段昭在外面罚站过很多次,这次是最折磨人的。光是站着都能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蝉鸣吵得人心烦意乱,连偶尔吹来的风都是热的。

或许是因为今天高温预警。

段昭靠着墙,望着被阳光晒得翠绿的叶子,无聊地探究自己莫名烦躁的原因。

也可能是因为苏叶站在他身边。

隔了个电子班牌的距离,不远不近,段昭甚至能隐隐闻到苏叶身上的味道。像薄荷苏打水,加了很多冰块的那种。虽然她身上的味道是并不是薄荷味。

苏叶不是没察觉到旁边人若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她此刻头晕眼花,懒得去理。

昨晚睡前忘记设闹钟,早上起晚着急忙慌地赶来学校,没吃早饭作业忘拿,偏偏今天是出期中成绩的日子,正好撞上数学老师的枪口被请出来罚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叶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在地上坐下休息会,反正老师也不会出来。还没等她想好,眼前就蓦地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再之后苏叶就失去了意识,只知道是段昭扶住了自己。少年常年打球磨出的薄茧贴上手臂,整个人倒进满是清冽气息的怀抱,耳边是他猛然加快的心跳声。

等苏叶彻底恢复意识已经是大课间了,隐隐约约能听到跑操的音乐,苏叶接过同桌递来的牛奶,笑她借机逃跑操。

“你可把数学老师吓坏了。她本来想抱你去校医室结果抱不动,是段昭抱你来的。”

苏叶慢条斯理地将吸管插好喝了口牛奶,“是么,那谢谢他了。”

“被帅哥公主抱,你赚了。”

苏叶语气一如往常:“是他赚了。”

“也是,抱到了学神说不定能蹭点学运多考两分。”

同桌说完也没再提段昭,眼神透露着关怀问苏叶身上还有没有哪不舒服。

回教室后,苏叶从后门进来,路过段昭的座位时敲了敲他的桌子。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他。段昭心绪翻涌,面上神色未变。他不敢跟苏叶对视,目光落在她镜片后因垂眸而露出的眼皮上的浅淡棕痣。

他像是在等待审判似的,等待苏叶开口。

“谢谢。”苏叶语气温和,道完谢后往他桌上放了颗薄荷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昭拿起糖攥进手里,包装袋上的锯齿压得掌心有些疼。他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抬手揉了揉后脖颈,“举手之劳罢了。”

苏叶嘴角很浅地往上勾了下,礼貌性地给了他一个敷衍的笑。

段昭原以为这会是他们除了拿请假条外仅有的交集。他意外得到了一个触碰苏叶的机会,意外获得了与她短暂相处的时间,意外从她手里拿走了一颗糖。

他像一尾搁浅的鱼在苏叶同桌赶来之前目不转睛望着她,直到她同桌风风火火赶来将他送回大海。

此后无数个想起苏叶的夜晚里,段昭都会想班上那个跑完一百米就累得不行直趴在苏叶身上的学习委员为什么在那时候来得这么快。

要是她来得再晚一点,说不定他还有机会跟醒来的苏叶说两句话,这样或许他们在高中的交集会多些,不至于在夜晚将那点有关苏叶的回忆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一看时间才过去十三分钟。

那颗糖段昭在高考结束后吃掉了,包装袋被他捏在掌心里揉了很久。薄荷味在口腔里弥漫,像是苏叶身上的味道。

他站在路边等朋友,抬眼看见苏叶抱着花站在半开的车门前。隔车相望,对上视线时,苏叶心情很好地朝这位同班同学挥了挥手用口型对他说了句再见,而后毫不犹豫地弯腰坐进车里。

“嘿,今晚去哪嗨?”朋友从身后冒出,搭上他的肩故意往下压。

段昭咬碎口中的糖,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里,手肘往后顶了他一下,兴致不高,“都行。”

“刚看到你扔垃圾了,吃什么呢也给我来一个,快饿死了。”

“没了,就一颗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什么比春梦对象是自己讨厌的人还要恐怖的事吗?

褚宁觉得有,那就是她对着顾言谦那张脸动情了。

这不怪她。

要怪就怪顾言谦分开她双腿给她舔逼的样子实在是太色了。

他怎么可以把额前的刘海全都撩起来,下半张脸埋在她腿心里还用牙齿轻咬阴蒂。那地方脆弱敏感得很,随便弄两下暧昧的水声就会在房间里荡开。而且他怎么能在舔的同时,用手指蛮横地在湿热的内部勾挑刮蹭,寻找着敏感点。

褚宁捂着嘴,拼命想要压住腿根处传来的快感。穴口不断颤动着,她试图夹紧入口止住涌出的爱液,结果却是把顾言谦的舌夹紧了几分。

一声短促的轻吟。

褚宁感受到身下的人呼吸变得更加粗重,流出的汁液被顾言谦尽数卷入口中,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湿软粉嫩的小穴被舔舐,舌头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在紧致的甬道里进出。难耐的呻吟从褚宁口中泄出,她无力地攥着身下的床单,目光涣散。

牙齿再一次刮过肿起的阴蒂时,涌起的快感瞬间将褚宁淹没。她几乎是失控地喷出水来,脑海里一片空白,迷迷糊糊间被人含住唇都来不及反应。

滚烫坚硬的性器抵在绵软的入口,舌头被对方吸得发麻。他几乎是舔遍了口腔里每一处地方,唾液润湿唇瓣,硕大的龟头也被爱液浸湿。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o18et.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半眯着眼,感受到对方粗长的性器在腿心里蹭弄。筋肉分明的鸡巴捅开紧闭的阴唇,蹭过阴蒂带起的快感让她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腿根被握住合拢,夹住性器摩擦时又痛又爽。

梦里也会感觉到痛吗?

清醒的褚宁会很果断地说不会,但此刻的褚宁被未曾体会过的性快感冲昏了头脑,只顾着抓着对方的肩呜呜咽咽地乱说话。

她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正紧紧锁着自己,把她锁在了这张床上。褚宁无法逃离,整个人都被禁锢在对方的怀里动弹不得。

流出的淫水混着对方在腿根凶猛地操弄发出啪啪声,柱身被半开的穴口含住,有几回都差点破开甬道入了进去。

褚宁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她知道压着她做这种事的人是顾言谦。

只有顾言谦会这么恶劣地对她,坏心眼地在穴口磨着不肯给她痛快。即使是自己的梦,顾言谦也仍旧讨人厌得很。

顾言谦怎么可以牵着她的手去碰那里……硬生生分开她的手指将粗大的性器塞入掌心。他每挺一下腰,龟头就撞在手心里,没几下就把指缝都润湿。

褚宁想开口骂他,骂他怎么可以对弟弟的好朋友做出这种事。

褚宁也想骂自己,她怎么可以做有关顾言谦的春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闻淳知道的话绝对会骂死她的。

毕竟他们曾经约好过绝不跟对方的亲人在一起,免得到时候没了爱情又丢了友谊。

想起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褚宁终于稍稍清醒了点。她试图从梦境里抽身,可乳尖被湿热的口腔含住。小穴和奶尖的快感交织在一起,褚宁又再次沉入欲望的海底。

她难耐地绷直身体,嫩乳被虎口抵着送入他口中,白嫩的乳肉被大口吮弄,吃奶声混着褚宁带着颤的呻吟,淫靡暧昧。

略微粗糙的掌心握着另只未能被唇舌光顾的乳儿揉弄,奶尖被夹着拉长,又被拇指压着旋弄。

微凉坚硬的触感压着绵软的乳肉,褚宁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枚银戒,顾言谦妈妈的遗物,常年戴在尾指上谁也碰不得。

顾言谦和顾闻淳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只比顾闻淳大叁个月。

褚宁一直觉得顾闻淳妈妈是个很好的人,好到能接受丈夫出轨生出的孩子,并在那孩子失去母亲后同意将他接回家抚养。

顾闻淳一直不待见顾言谦。

朋友讨厌的人必须跟着讨厌,基于此规则,褚宁也一直不喜欢顾言谦。但要说她为什么讨厌顾言谦,褚宁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彼此的母亲是认识二十七年的好朋友,所以自打记事起,褚宁跟顾闻淳就一直形影不离。在褚宁心里那张【人生Top10事件表】里,大概有五六七件事都与顾闻淳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op10

跟顾闻淳一起翻墙逃课,从墙上摔下来弄了个骨折不说,还被教导主任抓到罚写叁千字检讨。

Top9

在国旗下声情并茂地朗诵检讨。

Top7

跟顾闻淳在河边待了六小时钓到人生第一条鱼,结果顾闻淳抱着桶摔了一跤,把鱼摔回了河里。

Top5

陪顾闻淳去电影院看蜘蛛侠,在影厅里发现妈妈出轨。

……

顾家的墙上有褚宁身高的刻痕,褚宁的房间顾闻淳可以不敲门直接进,顾闻淳的书包里一直备着卫生巾,褚宁的口袋里永远为低血糖的顾闻淳装着糖果和巧克力。

总之,顾闻淳是褚宁十分重要的朋友。不,他们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家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此,褚宁此刻做着跟顾言谦的春梦这件事就变得十恶不赦起来。

可这是梦啊。

褚宁抬起手臂遮住眼,压抑着难耐的喘息。情欲引发的燥热让她的大脑浑浑噩噩,顾言谦含住耳垂舔舐时,在黏湿的声音里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褚宁……”

夜色昏沉黑暗,顾言谦的尾音轻得像一阵风。眼前混沌一片,头脑里涌起许多杂乱的片段,暧昧单调的水声冲刷掉脑海里迷雾翳障。

再一次高潮后,褚宁神智清明了起来。

汗湿的皮肤贴在一起带着一种微妙的黏腻感,褚宁抬起手抵着他的肩往外推,顾言谦纹丝不动,掐着她的脸吻下去。

舌尖挑开齿关,褚宁呜咽出声,拼命躲开他钻进口中的舌。经历过两次高潮的身体软得没有力气挣扎,清醒后的褚宁甚至能感受到穴口贴着的那根性器跳动了下。

“顾,唔,顾言谦!”

褚宁狠狠咬了他一口,终于换来开口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

褚宁哽住了,她没法描述去此刻发生的事。

对方滚烫粗大的性器埋在她腿间,胸乳上有着他咬出的印子。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躺的床是顾闻淳的床。

顾闻淳找她来看球赛,看到一半褚宁熬不住就跑到他房间里睡觉。在她来月经后两个人就没再躺到一张床上过,褚宁知道顾闻淳今晚不会回房间,但这也并不能抹去身下这张床是属于顾闻淳的事实。

她不仅违背了“不能跟朋友亲人发生关系”的规则,还跟顾闻淳讨厌的人在他的床上做这种事,甚至还流了一床单的水。

褚宁撑着床起身往后退,可后边是床头,顾言谦掐着她的腰把人拉了回来。

性器无意间撞上穴口,两人皆是忍不住抽了口气。暧昧的氛围重新弥漫开来,褚宁想抬脚踹他,被顾言谦握住脚踝。他一路往上亲,湿漉漉的吻落在肌肤上,偶尔会控制不住咬出几个印子。

“你这是强奸。”褚宁咬着牙,理智与体内深处涌起的情潮抗争。

顾言谦掌心钳着她滑腻的腿根,把她高潮后湿软的小穴被含在嘴里。褚宁彻彻底底软了下来,湿漉漉的逼贴着他那张漂亮的脸,喘息随着对方舔弄吮咬的节奏慢慢变成痴痴的,发颤的呻吟。

“嗯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几乎快要哭了,咬着唇试图堵住声音,却还是避无可避漏出点来。

顾言谦用鼻尖亲昵地顶了顶她的阴蒂,平复了下呼吸起身撑在褚宁上方。眼尾微微泛红,睫毛上湿漉漉的,额发垂下遮住他眼底的情绪。

“是你逼我的。”顾言谦轻声说。

褚宁皱起眉刚想问他什么意思,下一瞬就感觉到粗大的性器压在了穴口。

她呼吸一滞,艰难地出声:“不可以。”

“那谁可以?顾闻淳吗?”

“为什么连裤子都不穿就躺在他床上,你要把我逼疯才甘心对吗。平常你们怎么相处我都可以忍,但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顾言谦近乎呢喃的话语给褚宁带来了很大的冲击,她还未来得及消化,炙热的性器碾开甬道里层迭的软肉往里推进。

他进得很慢,穴里被扩张的感觉格外清晰,酥麻中带着点饱胀感。褚宁感到身下被他完全撑开,甚至有种被贯穿的感觉。

彻底进入后,顾言谦反而生出了点愧疚感。他埋在她耳边,一下下吻着脆弱的脖颈,每吻一下都要说一句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对不起……”

“褚宁,对不起……”

“好紧,好多水,宝贝,你夹得我好舒服……”

“嗯啊,宝宝你想要快一点还是慢一点…褚宁,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骂我也好,你理理我。”

顾言谦说到最后隐隐带了点哭腔,他在褚宁唇瓣上啄吻,结实有力的腰胯撞在她腿根发出皮肉拍打的声响。

褚宁被操得晕头转向,腰不自觉地抬起迎合他的抽送,嘴上却不饶人,张口闭口骂他强奸犯。

“褚宁,我不光要当强奸犯,我还要囚禁你。”

“把你关在在我们小时候过暑假的那个海边别墅里,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乖乖待着就好。我可以陪你玩,顾闻淳能做的我都能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也可以做到。你不要只盯着他,也看看我好不好?”

顾言谦声音低沉,鼻尖抵着她的,近乎哀求道:

“褚宁,你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眼睛雾蒙蒙的,从鼻子里哼出声气,语气软得不行:“救你什么啊,你生病了么……”

她已经被操昏了,说的话稀里糊涂的。

“嗯,我生病了。”

顾言谦放缓了速度,一下下磨着花心,哑着声跟她说着正常情况下绝不会说的话:

“我受不了你跟他那么亲密,明明我也在你身边,可你眼里从来都没有我。为什么啊,褚宁,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他讨厌我那是他的事,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一起讨厌我啊,我又没惹你。第一次见面你还吃了我的糖,怎么可以吃了别人的糖还要讨厌别人的啊。”

褚宁哼了声,挺腰把他含得更深,催促道:“难受,你动一下……”

顾言谦咬住抬起的手,在腕间咬住道略深的牙印,“为什么这样对我?”

褚宁疼得吸了口气,从情欲里恢复了点神智,又开始抵着他的腹肌想抽身。

“顾言谦,你先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宁往后退了下,肉壁摩擦过柱身带起酥麻快感,让她声音变得有些抖,“先出去,今晚的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顾言谦往前一顶,撞出湿黏的声响。

“又来。”

他抬手握着一侧嫩乳揉捏,俯下身含住她的奶尖舔舐咬弄。腰胯挺弄抽送,手指上的戒指硌得褚宁有些不舒服。

“第一次你说当做没发生,我同意了。第二次你说自己喝醉走错房间,说记不清事情让我也跟着忘掉,我也答应你了。”

“可这是第叁次了,褚宁,你还要当做无事发生,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在褚宁心里那张【人生Top10事件表】里,有叁件事都与顾言谦有关。

Top6

十六岁时无意间在顾闻淳电脑上发现A片看完后去卫生间洗脸,路过顾言谦房间听到喘息好奇推开门后看见他在自慰。于是鬼使神差地进屋关门,在他手上到达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那时她还穿的是运动内衣,脱掉后乳儿小小一对,被他握在掌心里小心翼翼地揉弄。舌尖生涩地卷起挺立的奶尖,鸡巴蹭着她的小腹射出时溅了点在下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言谦抬手替她擦掉,食指压着她的唇,跟她接了第一个吻。

Top4

十八岁去顾家在海边的别墅里过生日,喝太多走错房间看见刚洗好澡出来的顾言谦。两年前的记忆涌现,酒精上头,她一时没把控住就把人给上了。

早上被他舔醒后看了眼手机,看见顾闻淳发的消息整个人都清醒了,忙不迭把人推开胡乱找借口撇清关系。

Top3

十五岁父母离婚,她在顾家的游戏房里打了一晚上的游戏。顾闻淳撑不住睡在了旁边,褚宁握着手柄发呆,刚想关掉游戏就看见屏幕上显示加入了新玩家。扭头一看,是顾言谦。

那晚她披着顾言谦带来的毯子,跟他打了一晚上的游戏。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手里攥着的T恤上有着半干的泪痕。

“褚宁,我做不到把一切都当做无事发生。”

性器在体内横冲直撞,褚宁被层层迭加的快感掌控无法思考,只能沉浸在性爱所带来的欢愉里。

龟头的棱角蹭过最敏感的软肉,高潮时湿热的穴肉紧紧绞着性器。顾言谦感受着她夹紧的频率,挺腰猛操了几十下后吻住她的唇,抵着深处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舌尖勾缠,顾言谦感到戒指被她摘掉。

他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个吻,不解地望着褚宁。

人是不知满足的动物。

即使自身愿望得到了满足,人依旧会想要得到更多。她为什么不能在跟顾闻淳当朋友的同时得到顾言谦呢?

即使是好朋友也没法替对方选择要不要爱上谁,这个道理顾闻淳绝对能明白。只要她好好解释,顾闻淳绝对会接受的。

褚宁相信他。

所以。

“在我想好怎么跟顾闻淳解释前,绝不能让他知道我和你谈恋爱。”褚宁声音有些哑,抬手晃了晃中指上的银戒,“如果顾闻淳跟我绝交,那你就是罪魁祸首。”

顾言谦愣住了。

褚宁深深叹了口气,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在喉结上舔了下,“男朋友,要再来一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埋在体内的性器逐渐苏醒。

他们又做了一个晚上。

这回褚宁收到顾闻淳的消息时,顾言谦还没醒,牢牢抱着她的腰睡得正熟。

顾闻淳:【上早八去了,早餐在桌上。】

褚宁回了个嗯,对方秒回:【醒这么早?】

褚宁又回了个嗯。

【出事了?】对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褚宁抿抿唇,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句话。

【没有,无事发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迟珹的房间里有一面照片墙。

从出生到小学六年级拍的照片汇成树干,之后的所有照片都贴在鱼礼随手画的树枝下。整面的照片树上没有一张迟珹的单人照,全都是他与鱼礼的合影。

每隔几天,照片树上都会多出一片叶子。两个人生日的时候会多出好几片,今年鱼礼生日就添了三片叶子。

第一片是大早上迟珹推开她的房门,用拍立得拍下的她熟睡的照片。

蓝白配色的睡衣因主人乱糟糟的睡姿从肩头滑落,嫩乳挤出点沟壑,衣摆掀起露出的平坦小腹正随着呼吸有规律地起伏着。

迟珹帮她把衣服扯好,举起拍立得拍完照片后才再次掀开她的衣服。

湿热的吻落在小腹上,一路向上边亲边解开睡衣扣子。虎口卡着乳肉捧起含入口中,舌头卷着奶尖挑逗吮吸。

腿心渐渐湿润,鱼礼的意识还泡在美梦里,睫毛轻轻颤了下,眼皮沉得睁不开。

迟珹也没指望吃个奶就能把这条鱼唤醒。鱼礼一向睡得很沉,早上定八个闹钟都不一定能喊醒她,回回都得让人来喊。

在未尝禁果之前,迟珹只会站在门边喊她。初二那年两人坦诚相见后,迟珹就开始到她床上喊了。

先拍下她熟睡的模样给自己的手机囤壁纸,而后掀开衣服舔会乳,再顺着腰侧的线条向下吻,顺便将睡裤脱到膝弯,分开腿埋进去用舌头浅浅地操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太激烈,这样鱼礼醒来会不舒服。

得轻轻地含住阴蒂吮吸,中指插进去把粉逼玩得绵软流水。

这时候鱼礼才会悠悠转醒,不自觉挺腰把穴压在他脸上试图获得更多的快感。

鱼礼感受着身下的快感,半眯着眼去瞥埋在腿间的少年。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背心,露出漂亮的肩背线条,肌肉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鼓起,看得鱼礼又忍不住流出一股水。

她挺挺腰,从鼻尖里泄出声轻哼,黏糊糊地喊:“迟珹……”

迟珹在她穴口吸了下,起身后用手指插着穴延长她的快感,“醒了?”

鱼礼抬起手索抱,迟珹环住她的腰把人抱起,在她脸侧吻了吻。

“生日快乐。”

他的唇被润得湿漉漉的,鼻尖也沾着水。

鱼礼抬手抹掉那些水痕,把脸埋在他怀里闻着那股太阳的味道,慢吞吞道:“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片叶子是迟珹和鱼礼去游乐园在过山车上的照片。即使是在空中抓拍的照片里迟珹那张脸也依旧能打,鱼礼反倒是紧紧闭着眼,手死死抓着迟珹的手。

下来后鱼礼在迟珹怀里靠了五分钟,有气无力地说鱼果然还是适合待在水里。实际上鱼礼也不太会游泳,每回去泳池都是坐在游泳圈上,死活不肯把脸埋进水里。

她自己不愿意用脸入水,却想让迟珹钻进水里给她口,被对方以游泳池水不干净细菌太多为由拒绝了。被拒绝后鱼礼有些闷闷不乐,晚上回家后被迟珹喊过去压在浴缸里舔,高潮了三次才原谅他。

第三片叶子是鱼礼捧着蛋糕的照片,没露脸,就只露了点头发。

照片树上有很多张只拍了局部的照片,但谁看了都知道那些照片的主人是鱼礼。

或者说,整张照片墙上都是鱼礼的照片。

有两个月时的婴儿合照,有幼儿园文艺汇演额头顶着滑稽口红圆点的合照,有毕业时戴着学士帽的合照。也有鱼礼每年生日熟睡的照片,有她玩娃娃机夹不出眼巴巴求人的照片,有她在迟珹生日端着蛋糕笑嘻嘻的照片。

照片树枝繁叶茂,永不枯萎。交错的树枝随风晃动,迟珹在树干生出枝杈时爱上了一条鱼,那是在九岁的时候。

生日快乐,鱼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每天午睡醒后,温芃都会到从冰箱里拿出酸奶撕开用勺子舀着吃。她不喜欢配麦片和水果,偶尔会倒点果酱。我试过一次,味道一言难尽。不过温芃喜欢的东西一向很奇怪,这种吃法也不足为奇。

在这之后,她会跑到阳台上摆弄她那堆花花草草。花鸟市场几十块钱买回来的东西,还没她的勺子贵。最开始这些植物没有一样能活过半个月,她最喜欢的那盆君子兰枯萎时,我找人给换掉了。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那之后三天里她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

无所谓,温芃本来也不爱跟我说话。她说没有一只金丝雀会跟主人好好聊天,雀是不会说话的。说完这话后,温芃微微瘪了瘪嘴,看起来很生气。我没把她当做金丝雀看过,她更像是路边长在石头里的野草,不幸被我看中捡回了家。

温芃很奇怪,一边让我去爱别人,一边又说我不会爱人。可能我真的不会爱人,否则温芃也不会一直哭。她躺在我身边的每个晚上都在哭,早上起来后甚至能在枕头上看到半干的泪痕。

最开始她的哭声还有着能将心里难以纡解的苦闷击散的效果,后来听到她的哭声,心脏就像是被攥住了般。每次听到她的哭声,我都会觉得或许祝愿说的是对的。感情可以培养但爱情不行,倘若温芃第一眼就没爱上我的话,即使我把她困在身边也不会得到她的爱。

我不想要她的爱,我只想要她。不爱我也好,只要温芃能留在我身边,爱不爱的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曾经我是这么想的。

直到我在阳台上捡到那张纸。

或许是楼底下一辆辆疾驰而过的车带起她心底最深处的念头,偶尔温芃会坐在阳台摇椅上用纸写点东西。写完她就撕了,我捡到的那张掉在了盆栽后边,温芃可能没发现。

她写:不想待在这里,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去哪,去最自由的地方,最自由的地方在哪,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并不能理解温芃的想法。摄像头让我毫不费力地掌握到她的一举一动,可我无法透过镜头探寻她的内心。她心里想什么对我而言也并没有那么重要,无论她想的是什么都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是我救了她,把她从她那糟糕的原生家庭里解救出来,她该感谢我才对。是我让她摆脱了温招弟这个难听的名字,让她变成温芃,她该感谢我才对。

她为什么不开心呢。

明明今天是她的生日,她为什么不开心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礼物在床头柜上,司机在楼下等着载我们去她最喜欢的那家餐厅。吃完饭后,会有一张飞往海岛的机票。她上个月给祝愿潜水的照片点了赞,应该是想去的。海无边无际,没有比大海还要自由的地方了。如果她开口,我可以陪着她在那待上一个月。

可她为什么不开心呢。

屏幕上的女人抱着膝坐在摇椅上,祝司年指尖隔着屏幕在她身上点了点,眼里难得浮现出迷茫的情绪。

开门的动静打破室内的寂静,温芃没回头,听见身后的人慢慢靠近。肩上的发被人挽起,微凉的手贴上脸颊轻轻摩挲。戒指蹭过颧骨,有点硬。

“晚了五分钟。”温芃轻声呢喃着。

“嗯?”祝司年没听清。

“你今天晚了五分钟到家。”温芃握住他的手,抬起头向后看着他,语气里有浅浅的不满,“今天是我生日。”

祝司年愣了下,突然笑了出来。

“抱歉。”

“生日快乐。”

祝司年俯下身把人环住,侧过脸在温芃唇上亲了下。

“下次不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分手后的日子并没有梁承想象中那么难熬。

似乎是为了印证毕业季分手季这句话,他们是在大四毕业那一年。偶尔,不,梁承经常会想起雨天里的那通分手电话,想白岑为什么要用不喜欢他当做分手理由。

她完完全全可以用异地,用前途,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跟他提分手,那样的话梁承还可以骗自己说白岑是不得不放弃他。明明有很多很多的分手理由,白岑偏偏选了最让梁承难过的一个。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试过了也还是不喜欢。在这样的理由之下,梁承没办法继续去纠缠白岑,他只能安慰自己说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

在白岑睡着时撑起身悄悄数她的睫毛是梦,熬夜复习累到双双趴在桌子上相视而笑是梦,高考结束出考场时趁父母寒暄躲在他们送的花后蜻蜓点水的吻是梦,她大声叉着腰跟他吵架用玩偶砸他还是梦。

梦醒后怅然若失,梁承再没睡过一个好觉。

他才知道原来睡觉不是眼睛一闭人一躺就能自然而然睡过去的,有时候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眼前总是会浮现出那些沾着蜜的过往。

梁承搬出竹苑时没有带白岑睡过的那套床具。

他想着反正分手了不如断得干脆利落些,留着这些只会睹物思人陷得更深。

搬出家后的第一个周末,梁承回家吃饭,顺便把那套床具带去了自己独居的地方。他们留在上面的气息被洗衣液的香味覆盖,在太阳底下晒过一遭,味道彻底随风消散。梁承把脸埋在里面闻了很久,没闻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味道。

什么都没留下。

除了疼痛,白岑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承越回忆曾经的时光,就越是痛苦。丝丝缕缕的线绞走他心脏的一小部分,怎么补都补不上,透着风冷飕飕的。

朋友说他这是分手后遗症,过段时间就好了。就像喝完中药后口中弥漫的苦意没法用一颗糖一杯水来抵消一样,总要难受一阵,但再难受这苦也早晚有一天会消失。

“这感觉我懂,熬一熬就过去了,人要向前看。”

“你懂什么,我都不懂。”梁承自嘲地笑了声,“我真的不懂。”

分手的理由说荒谬也荒谬,说合理也合理。

白岑就是不喜欢他。不管梁承做得有多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的人做什么事都是错的。

“所以说啊,你就放下吧。”方施琅给梁承分析完后,浅浅打了个哈欠,“感情这事强求不来,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看开点。”

梁承没说话,大概五秒过后才哑着声开口:“她过得好吗?”

方施琅:“……得,都白说了。”

白岑过挺好的。

还是经常失眠但偶尔也能睡个好觉,毕业后在培训机构当老师,工资不高但住家里还有信托基金所以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最近考虑在机构附近买房,否则天天开车回家还是太麻烦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这几年,梁承并不是完全没有见过白岑。

他大学学的是室内设计,毕业后开了家工作室。即使梁承以工作当理由刻意搬出竹苑想避开白岑,但偶尔还是会在一些避无可避的场合里跟她碰上。

每次远远看见她时,心底空落落的那处就又被人剜了一刀,鲜血淋漓,透过每一寸呼吸将他淹没。梁承一直认为如果哪天白岑真跑到他面前主动跟他说话,他绝对会在她那双眼睛里被凌迟处死。

当这天真的到来时,梁承却意外地从容,甚至有余力去猜测她回头的目的。

这算是回头吗?

梁承不太确定。

在他的认知里,一般不会有人主动找前任帮自己装修房子。可这是白岑,他从来都不懂白岑。他曾自信满满觉得对她已经十分了解,实际上全都是主观臆断,梁承从来就没弄懂过白岑想要什么。

白岑没说过分手后还能当朋友,她只说了分手。

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成了仇人,从不在彼此面前提起对方。白岑又一次躲进聚光灯后的黑暗里,她藏得太隐蔽,有时候梁承睡醒把脸埋在枕头上时,会恍惚觉得白岑是只存在于自己梦中的人。

“你跟她说了我工作室的地点吗?”

在白岑离开后,梁承给文嘉柏拨了个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那头的人很是疑惑:“谁?”

“白岑。”

“我没说过。”文嘉柏顿了顿,“她去你工作室了?”

梁承:“嗯,她还让我帮她装修新房。”

文嘉柏语气难得严肃:“好马不吃回头草。”

就算他们彼此还有爱,被那样抛弃过后梁承还能一如既往地爱着白岑吗?或许他还爱,但这份爱早已染上痛苦的底色。感情不是沾了油点的外套,洗掉后晒晒就能干干净净没有味道。文嘉柏始终觉得破镜无法重圆,即使用最强力的胶水将碎片拼好也还是会留有痕迹。

“她不属马。”

梁承默了默,一句话就让文嘉柏将还未说出口的道理给全都咽了回去,改口道:

“行,当我没说。”

“梁承,你早晚被她玩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旧纪年的最后一天早上11点53分,如果你身处维塔坞城并且恰好面对着一扇窗子,你将见到一束如同旭日初升的短暂红光。大概十秒后,那束光会转变为强烈的白光,冲淡所有的阴影,带领人类走向新纪年。

每天晚上,温莎·克里斯蒂安都会被阿诺德拉进混乱的记忆里跟他见面。上面那段话是温莎跟阿诺德讲的第一个故事,以便他能听懂接下来的故事。她总在阿诺德受伤时跟他说话,这样他上药的时候不至于疼得满头大汗,漂亮柔顺的金发都被汗水黏在额前。

即使阿诺德已经在她的人生里消失了六年,温莎仍旧记得他那漂亮的金发。

“说实话,最开始注意到阿诺德就是因为他的头发。你知道的,浅发色在地下拳场里格外显眼,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温莎发觉自己的声带在震动,修理室内明亮的灯让她从回忆里抽身,停了几秒后继续跟伊芙不冷不热地叙述着自己年轻时的故事。

二十六岁,对于银河联邦第三同盟军指挥官而言是个年轻得难以服众的岁数,温莎却总说自己已不再年轻。

她的少女时代结束于二十岁。

夜阑人静时,温莎伏在桌前埋头处理军务时,偶尔会想六年前的夏夜。

江河的烟雾沿山坡攀缘,烈火吞噬军舰,温莎在不知是大火还是江河的雾里失去了阿诺德。

温莎又开始沉浸在回忆里。

伊芙转了下手中的扳手,“就算再把你跟阿诺德的故事说上三十遍,机甲也没法在今天内修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温莎理了理白底银饰的战斗军服,声音混着起身时衣摆摩擦带起窸窣声,“请尽快,敌军的第四舰队大约六小时会后与我军相遇。”

昨夜的战斗中,温莎的机甲不幸损毁了左臂。

即使温莎两年前在M79区指挥了一场联盟史上屈指可数的包围歼灭战,短短两年从籍籍无名的小队指挥官一路晋升为第三同盟军的总指挥官,温莎仍保持着机甲兵时的习惯,喜欢在战斗中亲身上阵。

伊芙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安安稳稳坐在指挥桌前吗?”

“对方的兵力是我们的两倍。”温莎用腕间的发绳将及腰黑发束起,脸上丝毫没有半点慌乱的神情,眼里甚至隐隐有着点势在必得。

“何况,战争从来没有安稳一说。”

伊芙又叹了口气,“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当跑来打仗,真搞不懂你。”

“为了更好的未来。”温莎懒散地敬了个礼,拿起桌上的手套转身离开。

直到温莎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伊芙才将目光重新放在那台亟待维修的机甲上。

“更好的……未来。”伊芙嗤笑了声,抬手摸上那台机甲,喃喃自语,“温莎,你真的想去未来吗?”

比起虚无缥缈的未来,温莎更想回到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好是回到在军校上学的日子。那会她的成绩始终位居第一,姐姐不再严厉管束她,还有阿诺德陪在身边。

阿诺德是温莎从地下拳场里捡回来的。

天生不会说话,打拳倒很厉害,在听到温莎要把他买走后皱起眉,身上肌肉绷得很紧。那会温莎还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站在他面被衬得愈发娇小。他警惕防御的姿态让温莎觉得很好玩,于是踮起脚揉了把他的金发。对方挤出一声嘶吼,被温莎的保镖眼疾手快地摁在地上。

“好凶啊。”温莎捻了捻手指。

对方眉头皱得更紧,费力挣扎想逃开桎梏。

“听得见?”

温莎扭头看向拳场经理,得到肯定回答后,挑起他的下巴,“有点意思。”

“这人我要了。”

轻飘飘的话,让温莎在接下来的五年里拥有了一条忠心的狗。

起初,这条狗并不忠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傻,挨了几次打后面上不再对温莎不敬。可在温莎嫌那些保镖烦把人赶出房间给他上药时,他会趁机在温莎肩上狠狠咬上一口。

虎牙尝到了血仍旧不知满足,温莎疼得蜷缩起身子,无意间把肩膀抬得更高送入他口中。

保镖进屋把人拉开,温莎用指腹沾了点他唇上的血,让保镖扣住他的下巴。她似乎全然忘记了先前在他口中受的罪,手指探入口腔,将血涂到那颗尖利的虎牙上,冷声道:“把他的牙磨平。”

温莎的姐姐,克里斯蒂安家的家主听闻妹妹被买来的保镖咬伤了肩膀,抽了时间在晚上去到温莎的别墅。她十分不信任妹妹的眼光,尤其是在见着人后,更是觉得温莎的眼光差劲到爆。

“这人你养不熟。”姐姐的指尖在那圈牙印旁摩挲,最后加重力道摁了上去,“送回去吧,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温莎闷哼了声,抖着声道:“我只要他。”

“才几天就处出感情了?”家主扫了眼站在一旁被两个人制住的少年,意味不明道,“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黑户。”

“阿诺德。”温莎往后退了步,甩开她的手,一字一句道,“他叫阿诺德。”

屋内陷入一瞬间的寂静。

家主看着被咬伤肩膀仍旧满不在乎去摸人家头的女孩,在心里不知是第几次感慨养孩子真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知道温莎这是在跟自己赌气。自父母去世后,她不让做什么,温莎就偏要去做。管教个事事都要与自己唱反调的妹妹和书房里堆积的工作相比,她觉得后者要好处理些,吩咐完医生给温莎处理伤口后离开了别墅,不再去管那位名叫阿诺德的少年。反正掀不起浪。

阿诺德似乎格外钟情于咬温莎,即使每回都要被拉下去揍个半死,下一次温莎来给他上药时还是会去咬她。

温莎被咬多了,在他低下头的瞬间会干脆利落地躲开。阿诺德扑了个空,换了个地方去咬她的手腕。有时他会得逞,有时不会,看温莎心情。

温莎其实没把阿诺德当狗看,她是真的想培养一个心腹。将阿诺德从地下拳场赎出,让他能体面地穿上西装在联邦里生活,甚至在他受欺负时如救世主一般降临替他出头。

有哪位保镖受伤能让温莎亲自上药呢,只有阿诺德。虽然阿诺德受伤也有她的手笔,但那是为了让阿诺德变得更强。

“我这样做有错吗?”

温莎熟练地用纱布绑了个结,指腹搭在他有力的手臂上,抬起眼问阿诺德。

阿诺德抿着唇不说话。

温莎又问:“你想杀我吗?”

他还是不说话,手臂微微往里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头,或者摇头。”温莎抓住他的手腕,“你得表达出来,即使说不了话也可以用动作。”

那双蓝色的眼眸闪过些莫名的情绪,阿诺德望着她,在温莎耐心快要耗尽的前一秒幅度很轻地摇了摇头。

温莎呼出口气,伸手揉了把他的金发。

“很好很好。”

哄小狗似的语气,听得阿诺德耳根微红。

他再次低头在温莎肩上咬了口。

牙齿隔着布料在肌肤上压了压,没有血,没有痛,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带起阵细微的痒意。

温莎抱住他的头,金发从指缝间溢出。

等阿诺德彻底成为温莎忠实的保镖后,温莎也收到了军校的录取通知书。

温莎在军校里的成绩很亮眼,一入学就在军训的红蓝对抗赛里荣获最佳指挥官,此后更是在无数大大小小的军校联赛里拔得头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百年难得一遇的机甲天才。

所有人都这么称呼温莎,即使是不赞同她念军校的姐姐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天赋。克里斯蒂安家的宿命没有人能逃脱,更何况温莎是在战争中降生的。温莎注定会在联邦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那是六年后的事情了。

彼时温莎·克里斯蒂安十八岁,有光明的前途,殷实的家境和一个忠心的保镖。

军校管理很严,温莎有时候会让阿诺德给她送东西。从看守最薄弱的地方,在夜色最浓时爬上橡树,接住阿诺德扔进的东西。

除此之外,阿诺德只有在假期才能见到温莎。

她晒黑了点,手臂上有了肌肉轮廓,整个人看起来跟以前完全不同。像个战士。

阿诺德用手语跟温莎比划。

温莎笑了笑,问他自己真的变得很黑吗。

阿诺德撩起袖子跟她比肤色。

他从小就被扔到烈日下暴晒训练,温莎的手一放上去就有鲜明的色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莎捏了捏他先前打拳后来训练练出的肌肉,心里估量着回家后要加多少训练量才能练成这样。她捏完后手也没抽走,就这么亲密地搭着。

阿诺德身体僵得厉害,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拼命克制着想触碰温莎的念头。

“怎么了?”温莎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随口问了句。

阿诺德看了她一会,突然弯下腰埋在她肩上。没咬,下半张脸埋进她肩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蹭了蹭。

头发被拨弄,温莎轻拍了拍他的头。

阿诺德说不出话。

他起初觉得这样没什么,地下拳场本来也不是靠嘴皮子就能活下来的地方。他靠拳头给自己打出来片天,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温莎看上买走。

温莎的手放到头上的那一刻,阿诺德觉得如果自己能说话的话绝对要把学到的最恶毒的话送给她。可他无法说话,只能扯着嗓子发出难听的嘶吼。

这是他第一次恨自己不会说话。

第二次是温莎去军校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诺德好几个月都见不到她,送东西时温莎坐在树上朝他招手说自己过段时间就回家,问他想不想自己,他也没法回应,只能拼命点头。他很想亲口跟温莎说自己想她,但他做不到。

见面后把脸埋进温莎的肩上,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偷跑进衣帽间钻进衣服里,阿诺德幸福得快要晕倒,想跟温莎说自己很想很想很想她,却也只能是想想。

阿诺德试过发出声音,难听得很。

温莎不会喜欢的,她甚至跟阿诺德说过如果不是你长得好看当时绝不会把你买下来。

温莎喜欢的是漂亮的东西,阿诺德从不敢在脸上留伤,生怕哪天变丑了被温莎丢掉。

温莎对他很好。

给了他名字,在他受伤时帮他上药,即使被他咬了也不生气,几乎从不对他发火。在她姐姐说要把他送走的时候,温莎明明害怕得眼眶泛红,却仍旧坚定地要留下他。

阿诺德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被需要。他家人把他丢弃在路边,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都不愿意接受他,温莎却不顾违背家主把他留下。

温莎对他那么好,他没法不爱上温莎。

他想帮温莎,做什么都行,只要能帮到温莎。无论什么他都能做,温莎似乎并不知道这点,否则为什么会找别的男人来解决性欲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是因为他说不了话。

温莎说,即使说不了话也可以用动作来表达。

阿诺德想让温莎使用自己。

这要怎么表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很讨厌两分钟。

两分钟,一百二十秒,于我而言就像是炸弹的倒计时,听到这个时间心里就会下意识提一提,然后不可避免地想起我那讨人厌的龙凤胎哥哥。

贺星洲,比我早两分钟来到这个世界。如果说我对两分钟避如蛇蝎,那他则把这两分钟看作是自己人生里的第一个荣誉。

我真的很烦他,怎么会有人这么惹人嫌,好像比我大两分钟就能理所应当地掌控我的人生一样。连妈妈都知道这是我的人生,她只求我不做些违法乱纪的事,从不要求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偏偏贺星洲那个笨蛋想不明白这点,总是妄图控制我。

“贺今韵,你要去哪?”

“贺今韵,这裙子太短了换一条。”

“贺今韵,晚修在你们班门口的那个男的是谁?”

……

某天我忍无可忍,在贺星洲不知道是第几次让我把短裙换成牛仔裤时,跑进房间选了一条卡到腿根的热裤。真的很短,我甚至觉得一弯腰就能露出半边屁股。推开房门,贺星洲看见我后愣了下,而后移开视线气急败坏地叫我去换件长裤。

“管天管地还管我穿什么衣服,你以为你谁啊。”我翻了个白眼,拎包作势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星洲堵在玄关不让我走,垂着眸道:“我是你哥。”

“大几分钟而已。”我从他身侧绕过,“少管我。”

如果说贺星洲总爱把大我两分钟这件事挂嘴边,那我的口头禅就是少管我。其实管我的也只有贺星洲一个,爸妈忙于工作,每个月往卡里打花不完的钱,很少回家,让我和贺星洲互相照顾。

互相照顾?

自生自灭还差不多。

贺星洲是个只会煮泡面的白痴,我比他好点,会煮稀饭。往稀饭里倒入一勺酱油,搅匀后不配菜都能吃两碗,不懂的人属实没品。没错,说的就是贺星洲。

贺星洲瞧不起我喜欢的一切。

即使他从不承认,但我能感受到。

每次吃酱油配饭的时候,贺星洲都会很嫌弃,说这是黑暗料理。小时候买玩具,遥控车芭比娃娃我通通不要,只喜欢玩橡皮泥。他觉得橡皮泥脏,说我是脏包,还给我起绰号叫泥泥,气得我在家里追了他三圈。长大后我迷上了陶艺,他说我是泥巴公主,我气得在家里又追了他三圈。

不过贺星洲有时候也挺靠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末,我用红包钱跑去景德镇玩了一天泥塑,回家的时候包在车站被偷了,没有手机身无分文,找了个好心人接电话打给贺星洲让他救我。不敢给父母打,怕挨骂。

在车站等到晚上十一点,贺星洲风尘仆仆出现在我面前时,心里其实有点感动。他把冲锋衣脱下给我套上,问我饿不饿。我说你从早上八点开始不吃不喝到现在试试看就知道了,他轻敲了下我的头,没好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23点56分。”我抬起腕间的手表,郑重其事道。

贺星洲笑不出来,带我去办了临时身份证,又去买了个新手机。或许龙凤胎真的有心电感应,他知道在我看来手机比饭重要,先带我办好一切才领着我去吃饭。

假期的最后一顿,我和贺星洲吃了麦当劳。麦当劳的可乐是可口的,没有百事甜,但麦当劳有麦旋风。我在麦当劳和肯德基之间选了很久,贺星洲觉得这俩没差,拉着我去了距离最近的麦当劳。可乐喝了一半,自然而然地递给贺星洲。旁边有女生路过,夸我和贺星洲般配。我大惊,说朋友这是我亲哥。对方也大惊,连忙说误会了对不起。

贺星洲脸色很不好。

这不是我俩第一次被误会是情侣,但每回贺星洲的脸色都很不好。我咬了口鸡块,把刚才的事抛之脑后,拿过他的手机准备小程序下单一个麦旋风。

他的手机密码是他的生日,壁纸是我们的全家福。我始终觉得贺星洲是个很看重家庭的人,起码比我要看重。他会关心父母能不能在生日时赶回家,而我只关心今年会收到什么礼物。

“别随便动我手机。”等我点完单后,贺星洲沉着脸拿走手机,腕间的手表在灯光下闪出瞬间的冷光。

我屈起拇指转了下食指上的银戒,“点单而已,谁稀罕碰你手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晚我们因没有空房被迫住进双人间时,我在贺星洲睡着后爬起来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无意间拿错成了他的。龙凤胎,家里人给买什么东西都是买同款。手表也好,手机也罢,就连帽子都是同款不同色。

最开始我没想去看他的手机,用生日解锁后意识到不对刚想放回去,想起晚上贺星洲的话,没忍住翻起他的手机。总会好奇的吧,总爱管教我的龙凤胎哥哥的私生活,有没有女朋友,跟女朋友聊什么,总会好奇的。

我找了个理由,心安理得地点开微信。

点开后,置顶聊天是一个备注为宝宝的人。我隐隐觉得头像有些熟悉,点进聊天一看,几句简短的文字霎时间在化作藤蔓缠绕住我的脖子。

那是我。

被置顶的,被备注宝宝的那个人,是我。

震惊到忘记了如何呼吸,缺氧导致大脑空白,看着聊天背景里的照片一时间都没认出是自己。手指无意间点进相册,再一次受到冲击。相册里每一张,每一张都是熟悉的脸。我的脸。

贺星洲是妹控吗?

我不敢往下想,慌乱地将手机放回原位,把脸埋进被子里。

当我好不容易入睡后,可怕的噩梦便开始来折磨我。我梦见贺星洲那双跟我有五分相似的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强烈的火焰。那不是对妹妹的喜爱,是另一种。我不愿意承认,绞尽脑汁不断思索试图找出理由去证明那种眼神是亲情的爱,可没有人会念着妹妹的名字自慰。这是我最不愿意想起,却又确切发生过的事。我不可抵挡地被真相拖入深渊,藤蔓缠绕着我的脖子,勒得我喘不过来气。从睡梦里惊醒,被子严严实实蒙在脸上。我拨开露出脸透气,不敢去看另一张床上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星洲不知道我半夜看了他的手机,第二天仍旧不耐烦地喊贺今韵起床。贺今韵,睡眠不足的脑袋晕晕沉沉,我坐在床上胡乱想,贺星洲这人可真够两面派,微信上备注宝宝,现实里却一板一眼地喊全名。

回到家后,我跟贺星洲抢浴室洗澡。我房间的热水器坏了一直没人来修,不太想去爸妈房间的浴室,只好跟贺星洲抢外边的这个。其实贺星洲也没跟我抢,他有点晕车,从机场打的回来后整个人脸都是苍白的。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贺星洲躺在沙发上。出于人道主义,我过去问了下他有没有事。

或许是因为昨晚贺星洲把外套给了我,此刻他额头烫得惊人。我翻出水银体温计给他量体温,贺星洲很不配合。有一瞬间想下楼去买体温枪,看了眼身上的睡衣后作罢,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像是小时候跟他打架的姿势。

我废了些力气给他把体温计夹好,怕他乱动让我功亏一篑,没从他身上下来,一手摁着他的肩,一手随意放在他身上借力。掌心里软绵绵,一跳一跳的,像是心脏的跳动。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放在了他心口。

“下去。”贺星洲的声音很哑,有气无力。

念及昨晚的事,我也不敢跟他有什么亲密接触,刚想从他身上下去,腿心却无意间蹭到了一处滚烫的硬挺。

突如其来的刺激,我和他都下意识闷哼了声。我腿软坐了下去,他那处地方已经隔着裤子挺立起来,无人触碰过的穴口被抵着,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贺星洲不说或许是因为没力气。尴尬弥漫开来将沙发围住,我突然想起体温计,故作淡定地拿走看起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温三十八度,完美符合发烧的定义。我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撑着沙发靠背起身,维持着往常的语调以此掩盖刚刚发生的事。

“你发烧了,我去找药。”

腰被人猛地一握,再次坐在了他的性器上。这回撞得很猛,快感透过顶端敏感的神经传遍全身,我拼了命才忍住呻吟,却忍不住从体内流出的水。

“贺星洲!”

为什么要压低声音,我不知道,总觉得这会不该大声说话。声音一压,氛围愈发奇怪。

“好难受……”

“难受你也不能——”

我止住话,没法将此刻的状况用语言表达。

贺星洲耳根红得有些不太正常,剑眉皱得很紧,半眯着的眼张着唇望着我。

我和贺星洲只有眼睛长得比较像,他的双眼皮略窄些,睫毛比我长。是心电感应吗,为什么心跳这么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不该这样,能不能这样,要怎么办,接下来要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我哥,我们在同一个子宫里待了十个月,脐带相连,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你别害我。”我紧紧捏着沙发套,近乎乞求,“哥,你别害我。”

我不想,我不想乱伦。

爸妈会疯掉的,我们的人生也会毁掉。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贺星洲绝对是我的厄运。

从小他就见不得我好,赶走我身边的朋友,赶走所有追求我的人。逼迫我假期在家学习只为了让我跟他上同一所高中,不让我穿短裙短裤,怕我谈恋爱,怕我步入歧途。这些我都能忍,唯独跟他上床不行。这是乱伦,这是乱伦。

隔着衣服,贺星洲挺腰蹭弄着穴口。

“哥,哥,我求你了。”

我无数次重复着这个称呼,试图让贺星洲清醒些。

性器跳动得愈发厉害,我几乎快要哭出来。撑着沙发想起身,腰却被紧紧握着无法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你看清我是谁,哥,我是今韵。”

贺星洲睁开眼,抬手摸上我的脸,呢喃道:“我知道,你是今韵……”

“所以你快点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是在梦里。”

“不是梦。你发烧了,这不是梦。”

贺星洲突然起身,舔去我眼角的泪。

湿漉漉的舌头从眼角舔到耳根,呼吸带着热气,低沉沙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发烧才会做梦……宝宝好笨。”

“只有在梦里你才会靠近我关心我,宝宝,你摸摸哥哥,好难受……”

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变态变态。

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贺星洲你个死变态。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又被贺星洲吻走。

从头到尾,他的性器一直硬邦邦地戳着我。沉闷炙热的呼吸撒在脖颈,他埋在我肩上,手顺着腰往上握住胸。

奶尖被捏住,他动作很轻,要捏不捏吊着我。

“为什么要一个人跑那么远,消息也不发。”

“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宝宝,你乖一点好不好,不要看别人。”

“你别信他们的话,他们凭什么说喜欢你,他们一点都不了解你。只有我,只有我才最了解你。我们是兄妹啊,我会永远爱你,宝宝你看看我好不好。”

贺星洲说着,有力的腰胯不断挺送。

分不清是我的水还是被贺星洲的水弄湿了衣服,蹭成这样也难以说清是谁的责任了。我真的走不掉吗?不,我其实可以走掉。贺星洲生病了,只要我再用力挣扎一下,或者往他脸上扇一巴掌,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但我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该挨巴掌的脸,得到的却是一个生涩的吻。

我疯了,真的疯了。我居然吻了贺星洲,还主动扭了腰。

贺星洲愈发激动,撞得我有些疼。

又疼又爽,密密麻麻的快感淹没所有的理智,在他怀里泄了出来,彻底坠入深渊。那双跟我相似的眼中便充满情欲的火苗,警钟在耳朵里回荡。快感使理智和道德溶解,罂粟裹住所有感官。

我完蛋了,彻底完蛋了。坐在贺星洲的手臂上,隔着内裤磨他紧实的肌肉,他在亲我,从耳根吻到脖颈,又从脖颈吻到胸前,含住乳粒吮吸舔舐。妹妹哺育着他的欲望,我被我的想象击溃,从没想过妹妹可以哺育哥哥。我疯了,我真的疯了。

食指探进穴里,带出透明的体液。

拨开湿漉漉的内裤,龟头顶在穴瓣之间抽插。没有彻底进入,腿根被磨得泛着火辣的疼。

“我爱你……今韵,我爱你。”

告白随着精液射出。

贺星洲眼神逐渐清明,他什么时候清醒的呢,在我坐在他手臂上高潮时,还是把他腹肌喷得全是水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完蛋了。

我说:“我爱你。”

然后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好在今天是愚人节。

愚人节的表白最不可信。

都是梦,一切都是梦。

天亮后,我仍旧是那个讨厌贺星洲讨厌得不行的妹妹,贺星洲也仍旧是大我两分钟的烦人哥哥。

感谢愚人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贺星洲有很多优点,长得帅人聪明,有整整一个书柜的奖状奖杯。身为妹妹,贺今韵不清楚哥哥的外貌到底算不算好,但她清楚地知道贺星洲这人的缺点。

贺星洲爱说假话。他说他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可有时候连贺今韵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他又凭什么说他最了解呢,凭他早出生那两分钟?

贺今韵始终想不明白他们的成长过程里到底哪里出了差错,贺星洲什么时候成了会爱上妹妹的人。他明明很讨厌她,有段时间甚至讨厌到对上她的眼就会立刻移开视线,好像贺今韵是什么毒蛇猛兽似的。

五岁以前他们压根就离不开彼此,必须要握着对方的手才能安稳入睡。小时候贺今韵很黏她哥,但凡贺星洲离开她视线超过五分钟就会开始哭闹,吵着嚷着要哥哥。贺星洲暑假安排的日记作业里每一天都有贺今韵的存在,开篇就是妹妹今天怎么怎么样。到了小学父母觉得兄妹俩不能再这样睡在一张床上,把两个人分开后贺今韵半夜仍会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去找哥哥。

是什么时候开始疏远起来的呢?

贺星洲每晚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只能将原因归为贺今韵长大开始有了性别意识。即使贺星洲再聪明也猜不到筑起玻璃墙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谁让他念着妹妹的名字自慰呢。

愚人节过后,两个人都没主动提起过那迷乱出格的夜晚。贺今韵仍旧是那个讨厌贺星洲讨厌得不行的妹妹,贺星洲也仍旧是大她两分钟的烦人哥哥,却又有些不一样了。

数不清是隔了多少年,贺今韵再次在半夜摸进了贺星洲的房间,掀开被子像小时候那样钻进去。唯一的不同是小时候她只会贴着哥哥握住他的手,此刻却是把脸埋进他怀里。

衣物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贺星洲吻了下她的头顶,解开她的睡衣纽扣,一点点吻在手指游走过的地方。

女孩发育中的乳儿柔软又敏感,被含住时会下意识弓起身子,耳尖到脖颈都泛起情欲的粉。吃了会奶后,贺今韵会坐起自己调整姿势,坐在他手臂上主动向下用湿漉漉的穴夹着他蹭。坐起落下,紧实的肌肉压住肿胀的阴蒂摩擦,只是用手臂她就已经爽得快要高潮。

贺今韵泄过一次后失了力气,趴在他手臂上,乳尖压着臂膀,整个人黏糊糊地搂着他。声音也黏糊,呜呜咽咽地喊哥哥。

贺星洲单手搂着她,另只手摊到腿间将她拨开,探指往高潮后痉挛的穴里插进去。穴肉绵软,一抽动就能搅出啾啾的水声,混着她愈发急促的呼吸。夹在其中的,还有一声又一声的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星洲知道贺今韵想干什么。更多免费好文尽在:2hhp.

她无数次地重复哥哥这个称呼,想告诉他此刻用穴含着他手指的人是他的亲妹妹,想让他跟她一样受到道德的谴责,跟她一样陷入两难的境地。太笨了,他的妹妹太笨了。如果他真的会因为这种事情而良心不安感到害怕的话,贺今韵绝对无法进自己的房间。他只会因此兴奋。

哥哥。贺星洲不知道有多喜欢这个称呼,这意味着贺今韵永远不会离开他。

那根相连的脐带早就把他们绑在了一起,离开子宫也无法彻底分开。从小到大吃的每一顿饭都是同样的菜色,衣服放在同一台洗衣机里,生日在同一天,日后还要一起承担赡养父母的责任。血缘无法割断,他们永远无法彻底抛弃彼此。

舌头舔上颤抖的穴,热气撒在腿根,仅仅只是简单的舔舐贺今韵就已经无法承受,把他的脸紧紧夹在了腿心。

贺星洲吮吸着涨大湿润的阴蒂,手指仍旧放在她穴里。床单被染湿,性器硬得在裤子上顶出一片。

不知何时抵在穴口的换成了鸡巴,爱液淋湿龟头,勾起阵阵情欲。

贺今韵知道他不会进入。

起码在她清醒地承认之前,贺星洲不会迈出最后一步。贺星洲想让她跟他一样成为会爱上亲人的疯子,想让她承认自己是个会爱上哥哥的人。

我绝不会如他所愿。

贺今韵晕乎乎地想,扶着昂扬的性器慢慢吞入。她贪心地想要全部含入,被贺星洲掐住手腕摁住腰,一点点拓开甬道免得她受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绝对不会如他所愿。

耻骨与腹部相撞,棱角重重碾过湿热多褶的穴肉,顶进无人造访的深处。腰不自觉地迎合,贺今韵脑海里仍旧浑浑噩噩飘着那个念头。

我绝对,不会,爱上哥哥。

贺星洲猛顶了几下,臀肉被操得不断颤动,整根抽出又没入,瞬间的空虚引发的痒意被填满。贺今韵咬着唇,被他撬开齿关掠夺呼吸时,暗自发誓。

我绝不会……

“爱你。”贺今韵呜呜咽咽咬着他的唇,高潮时舒服得忍不住发抖,吐出心底最深处的声音。

贺星洲亲亲她的脸,字句混着吻。

“我知道。”

—贺今韵的日记—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会爱上哥哥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温馨提示:结局依旧是本人稀里糊涂乱七八糟摸不着头脑的风格,怎么理解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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