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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听说东吴的郡主深夜来我军营内,所周瑜一面佯装生病,使我军松懈,一面顾不得伤,带兵袭来。”
“郡主?原来你是郡主?”甘宁望着阿香,拔出刀来,“既然如此,且随我斩杀周瑜!”
甘宁急急走了,不远处的营寨火光升天,看来吴军真的打过来了。
阿香想走,可是身体发热发软,她又不能脱衣,只好瘫坐在一个通风的树阴下,等着人来救她。
一只白马骑过,马上是一个青衫少年,见阿香在树下又急又抓的,下马关切问道:“这位小姐,要相助否?”
阿香抬头一看,四目相对,竟是陆逊!
他的目光马上由原先的关切变为嫌恶,用讥讽的语气说:“郡主不会风骚成这样吧?不过,你们孙家的人,向来就是这样。”
这是什么话?骂她,却把她整个家族都骂了。她忍住热,在心里默念数字,转移着心火上冲的注意,站起来,“啪!”给了他一耳光。
“你们陆家的人,才个个是风骚的!”她咬着唇,因这一巴掌,全身动了一下,越发热了,她只好上下抓着衣服。
陆逊见她这样,便知必是吃了春药,本想骂几句出下气,便去给她寻解药,谁想被她狠狠扇了耳光,面子上过不去,脸色不禁胜怒,转身便走。
走了几步,回头见她想脱衣裳却强忍着不脱,不觉心软,便说:“算了,纵然你们孙家一个个蛮不讲理,陆逊却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你在这等一会儿,我去城里给你买解药。”
走前的目光分明是嫌恶的。阿香不相信他是给她买解药,如此嫌恶的目光,又怎会特意赶去救她?便拖着步子,一步一坐地朝营寨走去。
远远又骑来一只马,来的却是步骘。
遭了,怎么总是这些人?孙权、周瑜他们在哪里?
“郡主,总算找到你了!”步骘那妖娆的脸竟露出紧张焦急的神情。
他下了马,看阿香这样子,久经情场的他便知她服了春药。
阿香此时已忍受不了心头狂涌的火,她搂住了步骘的脖子,闭上眼睛,强压着心火,身体却不自觉得向步骘身上靠。
被阿香这样搂着,步骘有种想吻她的冲动。他定了定神,把阿香抱上了马,自己坐在身后,说:“郡主,我带你去甘宁帐内拿解药。”
阿香靠在步骘怀中,不停在喘气。步骘心里奇 怪{炫;书;网,为何现在自己竟是一点也不愿意碰她?他一是好色的,风流的,为何现在却不敢碰她,生怕亵渎了她?
步骘来到甘宁帐内,甘宁的军队已不知去向,步骘四处搜索,从帐内找出好几盒药。
阿香从背后搂住他,强烈的心火烧得她双颊通红,一边搂着步骘一边喊:“步骘,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步骘看着这些药,不知哪个才是解药。阿香难受的样子令他心酸。他掂着这些药丸,竟一个一个扔进了嘴里,试吃起来。
“步骘,你不要这样!很危险的!”阿香见步骘竟为了救她,不顾中毒的危险,以身试药,想拦阻,可是手却不听使唤。
吃完了所有可试的药,步骘脸色发青,口吐鲜血。
“郡主,你快去找周都督吧!他现在——应该是占领了整个夏口了。”他那张妖娆的脸,竟因痛乖张地扭曲,脸上线条纷乱。阿香全身已不听使唤,但仍然唤着:“步骘,你不会有事的!要挺住!”
这时,号角冲天,笳鼓齐鸣。吴军搜索着甘宁帐篷,发现了阿香与步骘,急忙报于周瑜。
周瑜急忙奔入帐内,看见阿香来断拿自己的头撞向边上的桌子,血从额头上流下来,顾不得众人眼光,奔去抱住阿香。
“你怎么了?阿香?”
阿香此时已是意识恍惚,感觉有具温热的身体贴紧她,下意识地搂住他脖子,嘴上却在喃喃说:“救我,救我。”
一边的步骘说:“都督,郡主她被灌了春药,而且是分量极多的春药。”
周瑜见步骘双手按胸,嘴角沾着鲜血,令人扶步骘进屋,自己则擦去阿香额头上的血,紧紧搂着阿香。
“没事的,阿香,我就去给你拿解药。”
他抱着阿香来到帐外,令人去寻春药的解药,自己紧紧搂着她。而阿香模糊的意识中也依稀认出眼前的人是周瑜,也紧紧搂着他。。。。
五十四 欺骗
周瑜抱着阿香来到帐内,让阿香躺在一张临时的简易榻上,守着她。她心火来时,狠狠咬着他的手,周瑜默默地让她咬,手背上全是血痕。
奴仆来报,营外陆逊求见。
周瑜忙令陆逊进来。
陆逊走入营内,见阿香躺在榻上浑身难受,说:“拜见都督,郡主此药毒不是一般的解药可解,陆逊和甘宁相处甚好,甘宁喜 欢'炫。书。网'毒性,每毒亦必有解药,也曾告知陆逊一些。今特送解药给郡主。”
周瑜接过解药,自己吞了一颗,陆逊忙说:“都督不可吞食啊,此虽为解药,更是毒物,乃是采用以毒攻毒之说呀!”
周瑜不顾,为防陆逊有诈,吞下了药,见全身未有什么反应,便给阿香吃下。
吞下药后,阿香的手慢慢坠在榻上,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周瑜见阿香沁满汗水的脸不再涨得通红,呼吸也趋向平缓,他那紧绷的脸放松下来。
他握着她的手,深情凝视着她,忽然,胸中一股恶气涌上,他口吐鲜血,顿时昏了过去。
米黄色的帐布有些旧了,在烛光里暗黄暗黄的。刚醒来的阿香闻到了一股茶香,那蝴蝶一般的睫毛动了动,转头望向茶香传来的地方。
玉儿一身暗色襦裙,正于案上沏茶。孙权则坐在榻边,关切地望着阿香。
“香儿,你醒了。”孙权喜出望外,拿帕子给阿香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阿香的记忆中浮现出为她试毒的步骘,好像还隐隐听到周瑜的声音,其他什么,就记不得了。忽然见到孙权,她很是诧异。
“二哥,是你救了我?”阿香问。
“是的。二哥冲入敌营,救出香儿,陆逊正好送来解药,我便给香儿服下,香儿便昏迷过去了。现在总算醒了。”孙权目光闪烁,他把周瑜的功劳全归给了自己。
“多谢二哥。对了,步骘他没事吧?”阿香问。
“他没事,不过中了一点点毒,吃了大夫的药就好了。”
玉儿端来茶,说:“吴侯,小姐,茶沏好了。”
孙权端茶给阿香嘴边,阿香喝了下去,头脑顿时清醒多了。
“二哥,甘宁抓到了么?周瑜的伤有解药了么?”阿香忽然想起周瑜。
“甘宁已愿归降于我们,他拿出的解药竟然也是隐修草,周瑜已脱离危险,过些日子就会大愈。对了,陆逊看到孤这样礼遇甘宁,被孤广纳天下良才之胸襟感动,已投我东吴了。”听阿香想起周瑜,孙权脸上闪过几丝不悦。
“这就好,这就好。”阿香欣慰地说。
孙权叹口气,说:“香儿,为何你还一直惦记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