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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阿香要的东西都已齐备。阿香令人把艾草叶晒干,放在火上烘热,自己把牛角骨削平,在火上烘了一下,便令人关了门,拉起床帐,对着瑟瑟躺在床上的小姐说:“小姐,请脱衣服。”
床上的小姐吓得面色发白,让就苍白的脸便如纸一般单薄难看,蔡氏过来拍拍她的头,说:“我的儿啊,你就牺牲一下,让这个小兔崽子一试吧!如不能试好你的命,娘亲非宰了她不可,免得玷污了你的清白!”
哟,谁玷污了谁的清白啊!阿香心里气鼓鼓的,这蔡氏真是个狠毒的妇人!这回若是治不好,岂不是死定了?阿香想着,不禁打了个哆嗦。
唉,早知道前世就多学点医学了!阿香心知肚明,自己那半桶水的医术也就打打酱油可以,可现在没有退路了,这回非得治好她的病不可了,不然不但丢了个老公周郎,还自身难保!
阿香想着,装作镇定地对蔡氏说:“夫人可说完了?想要病好,就请夫人把小姐的衣服脱下来。难道还要在下亲自动手?”
“你——”蔡氏气得全身发抖,但又不好发作,只好把她女儿的衣裳脱去,露出雪白的背。
床上的小女儿泪眼汪汪地望着她,眼睛里充满了仇恨,似乎阿香对她做了万分不该的事一般。
阿香把艾叶铺在她的背上,烫得她直叫:“好烫!”
不等蔡氏训话,阿香便抢先对蔡氏说:“夫人放心,决不会烫伤小姐的,忍一忍便好。”一面心里暗暗骂道:“烫死你们母女二人最好!”
她的指腹隔着艾叶,推按了一下小女儿的背部。艾叶冒出一丝丝的白烟来。
她用三个指头抓住牛角骨,沿着小女儿的肺俞穴上下左右地刮着,小女儿痛得哇哇叫,头上直冒热汗。
蔡氏焦急地望着小女儿,一个劲地嚷:“就好了,宝贝!不要怕!”
这些刮了一个小时左右,阿香累得手脚酸痛,瘫坐于地,想起前世那些推拿师们可以连续推倒刮痧一整天,暗暗佩服不已。
蔡氏看也不看阿香一眼,抱着小女儿,心疼地说:“宝贝,感觉如何了?”
小女儿摸着满头的汗珠,伸了个懒腰,笑道:“娘,女儿觉得有精神多了!”
“真的?太好了!”蔡氏大喜,这才把目光投向阿香,“真是神医哪!看来我的宝贝有救了!”
阿香擦擦汗,说:“夫人,且令人把马齿苋炒成三分熟,把淡竹叶熬成汁,这两样再和着松花粉,让小姐服下。每日服三四次。”
蔡氏便令人依着阿香的话去做了。
小女儿依在蔡氏怀里,偷眼看着阿香,红着脸,对蔡氏说:“娘,这位大夫是您请来的吗?他叫什么名字?”
“哦,对了,都忘记问公子贵姓了?”蔡氏拍拍脑袋,陪笑着说。
阿香冷冷地说:“不敢。在下卑贱,不足小姐记得贱名。”说毕,哼了一声,别过了头。
蔡氏见了,收起方才居高临下的气势,陪笑说:“公子忙了一天了,奴家照顾不周,还请见谅。”
“来人!快去给公子炖碗参汤来!”蔡氏令道。
“那我兄长呢?”阿香冷冷地问。
蔡氏媚笑道:“哟!瞧奴家这记性!倒把令兄忘记了!”又令道:“来两碗参汤!取上好的参片去炖!”
阿香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等下送到客厅来,我且去与兄长说下话。”趾高气扬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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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逼婚
来到客厅,周瑜正焦急地来回踱步,见阿香来了,奔上去急问:“阿香,你可回来了!我都急死了!”
阿香抓着他的手,笑道:“周郎勿急,此次阿香虽冒险夸下海口,却有不少把握。周郎且静等七日便好。”
周瑜叹气说:“都怪我,不该如此鲁莽,中了诸葛亮之计!”
“周郎休要自责,周郎平日谦逊沉着,遇到诸葛亮,却变得骄躁不安,周郎下回只要克服掉骄躁,必胜诸葛亮。”阿香温柔地鼓励道。
周瑜重重地点点头。
次日,歇过一宿后,阿香把长发攀起,束于发带上,并用布把胸部包平,继续扮起了男人装,拿着牛角骨给蔡氏的女儿推刮。小女孩吃了阿香配制的食疗后,咳嗽次数有些少了,乖乖地趴在那里,任阿香于她背上按来按去,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还不知道公子你叫什么?”她微微侧过头,害羞地问道。
“在下小名唤香香,小姐直接唤在下阿香得了。”阿香随口说道。
“阿香?一个公子,会有这样的名子么?”小女孩捂着嘴,弱柳扶风地笑了起来。
“为何没有?男人就不兴体香了吗?你闻闻,我全身可香的很。”阿香撩开衣领,把胸口凑近女孩的鼻子,让她闻。
女孩红着脸嗅了下,双眸流露出惊喜之光,说:“公子果然有体香,真是风流倜傥。”说毕,抬眸深情地望了阿香一眼,双手不自然地绞着枕巾,下颌低垂,脸红得像大红虾。
若不是阿香的确对女人没兴趣,她这羞涩的样子倒着实也有几分动人。
正暧昧地按着,奴婢进屋,端来炒熟的马齿苋与粉花粉,跪在榻前,说:“小姐,药来了。”
门开着,风呼呼地吹进来,女孩冷得拿被子挡着,骂面前的奴婢:“你这个下作的!怎么进来也不关门?你不知道,我是不能被风吹的吗?”
奴婢慌了神,急急地回去关门,又回来,侍候着女孩吃“药”。
“不必你了。你出去吧。”女孩忽然说道。
奴婢走出去后,女孩把深情的目光投在阿香身上,看得阿香毛骨悚然:“公子,请您喂我吃药。”
语气中是不容拒绝的霸气,简直和她娘一模一样!阿香忍住心里升上来的火,端起碗,装出一个美丽的笑容,说:“乖,张嘴。”一边拿勺子把食物放进她嘴里。
“我要公子以后都服侍我吃药。”这厮,竟然得寸进尺!
女孩边柔柔望着阿香,边把手放在了阿香的背上。
“总是你摸我,也让我摸一摸你吧!”说着,她的手就要伸入她的衣内。
阿香连忙起身,笑道:“小姐,在下只是一介草莽,不可侮辱了小姐清白!”
女孩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软语道:“我偏要。”
阿香说:“小姐,不若等在下治好小姐的病,再来不迟?”为避过眼前危情,阿香只好采用男性惯用的委婉推脱之法。
没想到,这套用在女人身上,总是那样容易成功。女孩乖乖地放下了手,红着脸说:“好。我等着。”
等?那你就等去吧。阿香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心里在骂:这蔡家的女人,竟都是狐媚子!
七日后,女孩房间内。
女孩不再咳嗽了,面色红润,可以下床稳稳地走路,整个人脱胎换骨般,没了那分病态,很是精神抖擞。
蔡氏背靠丹霞太师椅,一个奴婢给她按头,另一个蹲下去给她捶脚。她睨了阿香一眼,赞叹道:“真是神医啊!”
阿香作了一揖:“夫人,小姐的病已好,在下是否可与兄长回蜀中去了?”
蔡氏还未答话,她女孩失望地盯着阿香,把脑袋搁在她娘的大腿上,说:“娘,他如何能走?这七日来,他日日与女儿独处一室,还与女儿有——肌肤之亲,就这样让他走了,女儿岂不白白失了清白?”
蔡氏点点头,笑道:“公子,我这宝贝既让你占了便宜,你可要对她负责啊。”
“负责?负什么责?”阿香想不到蔡氏会出耳反耳,心里骂道:我才让你占了便宜呢!
“公子,你是聪明人,难道此事,还要奴家明言吗?”蔡氏声音高了八度,极为不悦。
而她的女儿,脸又开始发红,活脱脱一只大龙虾。
见她这羞答答的样子,阿香也明白了几分,愣在了那里,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