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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香(木施)第7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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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见他们争相推责任到自己头上,心上大怒,周瑜的声望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这些人都愿意为周瑜顶罪,都不听他的话,那这些人留着何用?

“拉出去,通通斩了”孙权怒道。

“主公”周瑜还要说什么,可是孙权真的生气了,周瑜的话他也不听。

“吴侯且慢。”刘备缓缓揖了一揖,此时的他已镇定下来,躲在赵云身边,慢条斯理地说:“今日本是应该高兴的事,不宜开杀戒,不请吴侯手下留情。”

刘备被他们陷害,现在又站出来亲自为他们求情,众人都有所感动,只有孙权在一边冷笑,刘备此人,实在太阴险,这样的人留着,怕是日后必是一祸患

周瑜只是跪在那里,深深望着阿香,若不是阿香挺身而出,刘备早是刀下之鬼了。

他不明白阿香为何要这样救刘备,他一时心痛不已,手也在颤动着。

阿香心疼地望着他,隔着人群,她很想上去抱抱他,可是不能够。

这一出就在阿香的不经意出场而告终了。

周瑜心头难过,离开的脚步有些不稳。孙权看着这一切,只是冷冷相望,不发一词。

刘备在房内脱下外衣,伸伸手脚,放松下筋骨,阿香站在窗前,对着一地的阳光发呆。

“香儿,方才多谢你——”刘备对着她的背影轻声说道。

“不必谢我。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自己。”她冷冷说道,转身走了出去。

“香儿,你去哪?”刘备问。虽然他知道,她一定是记挂着周瑜,也必是去周瑜那里。

她停了下脚步,没有回答,马上又迈步走出了院子。

甘宁正从孙府中走出去。

“甘宁”她叫住他。

“参见郡主。”甘宁愣了一愣。

“周瑜他——怎么样了?”她问。

甘宁脸上明显是不满的神色:“大都督他还能怎么样?郡主你竟然帮着那刘备。”

“我——”她叹口气,“我是不得已的。”

甘宁见她满脸凄楚,当下便心软了,说:“郡主,你快去看看大都督吧。这两日他日日夜夜在喝酒,我担心——”

未等甘宁说完,她已飞也似的冲出府,坐上马车,直奔军营。

军营内的兵士依然队伍齐整地训练着,可是周瑜却没在指挥台上。她走进主将营内,拉开帐门,周瑜一身皂色长袍,软软靠在榻前,手上捧着一个酒壶,对着壶口,直往嘴里灌。而那身银色铠甲,正挂在锃金衣架上。

她走上去,夺运他手中的酒壶。他大怒着转过头:“谁敢——”那双琉璃眼正撞上她哀戚的眼眸,脸上的怒气顿时化为乌有,变成铁青的怨。

“周郎,不要再喝了。”她哭了,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抚摸着他的脸,“算我求你,不要再喝了。”

他眯着眼睛,望着酒壶,嘴角抿了一丝苦笑,将酒壶放在案上,说:“如果没有了酒,我还有什么?”

“周郎,至少,你还有我。”她说。

“不,我没有你。我失去你了。”他苦笑道。

“周郎”她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不要这样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他静下来,扳过她的脸,目光在她脸上凝了凝,青色的苦笑浸湿他的眼,他说:“不要管我。”

说毕,起身,夺过酒壶,继续往嘴里灌。

“周郎,你听我解释,那天,我只是为了不想破坏孙刘联盟,才救下刘备的,我——”话未说完,他忽然伸手覆在了她嘴上,说:“我全都明白。”

“周郎,对不起——”她继续说着,心疼地望着他。

“你没有错。我没有怪你。我怪的是自己。”他说,“我怪我自己没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周郎,你不能再喝了”她夺过酒壶,“我们说好的,周郎。”

他饮尽壶内最末一滴酒,忽然将她搂于怀中,说:“香儿,你答应我,你不要走。不要走。”边说边倒了下去。

翠烟色的床帐,细木雕床,周瑜晕晕沉沉躺在那里,阳光从榻边的棱窗射了进来,他微微睁开了眼睛。

一个小房间,一张橙木桌子,摆了一架古檀琴,一盆兰花婀娜开着。

他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听到微掩着的门外,有水冲击的声音,便下榻,走了出去。只觉胸口堵了口气,憋得慌。

一个玲珑的小院子,一口六角棱的古井,一棵香樟树。树下,阿香一身粉色长裙,坐在一个火炉边上,她自己则在洗着什么。

他轻轻走过去,她闻声抬起头来,见他来了,惊喜地奔上去:“周郎,你醒了?”

他愣愣地环视了下四周,又愣愣地看了看阿香,问:“这是在哪儿呢?”

阿香浅浅一笑,脸上露出红红的两个小酒涡:“周郎,你喜 欢'炫。书。网'这里么?”

他一脸不解地望着她。

她一脸醉然,眼睛中是深深的暖意:“周郎,我买下了这里,将你带到这里来了。那天你喝醉了,病得不轻,我便强行带你走了。”

“带我走?”他还是没完全听明白。

“嗯,带你走。来到这里。这里,离军营有十里的路。”她说。

这次,他有些明白了。

火炉上的锅煮沸了,锅盖上下翻动有声,她忙蹲下来,将火熄灭,端着锅要将锅内的药汤倒入壶里。

他见了,上前将锅夺了去,说:“小心烫着。”自己拿去倒了壶。

他总是害怕她伤着自己,总是如此细心和关心。

她开心极了。。。。

三十五 委屈

帮阿香倒好药汤,周瑜问:“好苦,这是给谁喝的?”

“当然是给你了。”阿香笑道,“你的伤还没好。我用好几种药配制的。”

说着,她扶着他进了屋,让他重新躺回去,盖好被子,将药汤倒好,吹凉,让他喝下去。

“香——”他搂住了她,“有你在身边,就是我的良药了。”

琴弦微弹,琴声一改往日的清亮,换作甜软轻快,而弹琴者的脸上,也焕发着朦朦的悦色。

一身素色轻衣随着他的上下微颤而抖落一片明丽之光,而她则广袖长裙,一脸艳丽,轻俯于他身边,静静聆听。

到了晚间,则一同去抬了溪水,清洗小米,蒸饭做菜。

无一奴一婢,却欢乐无二。

入了夜,则平躺一起,紧紧相依,炽热缠绵,悱恻动人。

就这样过了几日,他气色大好,伤也好了九分。她收拾行李,两个大大的包袱放在案上。

“香儿,你这是要去哪?”他不解。

“是时候要回去了。周郎。继续我们之前的角色。继续我们之前的约定。”她说,拾起一个包袱,踏出了门槛。

“香儿——”他急忙抓住她,好像要抓住一个希望一般,“不,我们不走,我们就在这里生活着。”

“我哥哥给了我们十日的时间。”她回望他,说,“时间到了,如若不回去,难保刘备会被诸葛亮调走。”

他还是没放开她的手:“香儿——”

“周郎伤也会好起来了,只要周郎夺了荆州剩下来的几座城池,香儿便回到周郎身边。一定”她说着,轻轻挣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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