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百无聊赖的呆了两天,腊月二十六这天老爸又开始做每年例行的动员。除了老爸之外谁都不愿意去那个感觉不到丝毫亲情温暖的地方去受累看白眼。今年还好多了一个理由,这大过年的十三娘也在家里总不能把十三娘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任其自生自灭吧!那要是把十三娘也带到奶奶家去那里的人会给十三娘什么好脸色看么?要是自己和十三娘留在家里又怕老爸老妈回来之后看到两具已经饿到干巴牙的尸体。最后的决定是自己,十三娘,老妈全都留在家里过年,老爸一个人去奶奶家。
在老爸出门之前十三娘非常识大体的给了老爸八百块钱“叔叔过年好,还有,不好意思!”
老爸是个很爱钱也很好面子的人,这次并不是客气而是非常坚决的不要!毕竟人家是小辈而且还是客人,按理说应该是自己给人家压岁钱才对,又怎么好意思接受人家这非亲非故的孝敬?再说了,一出手就是八百,真到自己给人家钱的时候该咋给?
雪冬明白老爸的小算盘,这二十年来一家人早就已经穷怕了,更加不敢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吃过亏,上过当,见过鬼还敢不怕?别说老爸不敢接,要是把自己换到老爸的位置上,怕是自己也会觉得这钱烫手。家里这边的规矩是压岁钱要翻倍给,要是按规矩老爸如果接受了十三娘地过年钱,这边到手的是八百,回手就得掏出一千六。
没有办法,既怕十三娘红了脸,又怕老爸折了面,只好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两千。“爸她的钱你不接着,你自己闺女给的你总该接着了吧!”看着老爸接过了钱转过身又把十三娘那八百塞到老爸手里。“爸,你就接着吧!就当咱们孝敬你的!你回去也给他们买点东西,咱今年体体面面得回去,你要是还能剩下个一块两块的回来再给我,就当您老人家给咱的压岁钱了你看行不!”
这回老爸也不再推脱了接过钱把老妈拉进里屋,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出门!
老爸走了之后老妈给了十三娘一千当压岁钱,十三娘一点没有推脱的直接接过来,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两千“干妈!你看咱这次来打扰您了也啥都没准备,这钱呢!就当你干闺女孝敬你老人家的!”
十三娘的这个举动让老妈有点错愕,给出钱的手还没有收回来就又被塞上了钱。看看雪冬,雪冬根本就没当回事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五千又塞了过去“妈!这钱是你亲闺女孝敬你的!”
雪冬这次是真的把自己的口袋掏了个一干二净!脸上的表情有点无耻,瞟着十三娘的眼神有点发贼!面对雪冬这样的表情十三娘也只有翻白眼的余地,心里清楚得很这家伙以后的生活又要指望自己了!
过年其实是件挺无聊的事,小的时候喜欢热闹即使讨厌还是会回去奶奶家,因为一到过年的时候哥哥姐姐表哥表姐都会回去,大人们又都忙着过年送礼打麻将的俗套根本顾不得自己,可以玩的尽兴,可以疯的像个野孩子也没人管!
雪冬小的时候也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只不过从某一年误交损友之后被友所害被整个家属院的人当做小偷看待,渐渐也就不爱出门,慢慢的沉默,越来越沉默,更加讨厌人多的地方,怕听到别人聊天的内容,怕那些长舌的女人讨论自己,怕别人的说长道短伤害自己。一直到那个真正当做朋友的人做贼的现场被人抓到才还了自己的清白,只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沉默已经成了习惯再也改变不了!
不喜欢去奶奶家是因为每次回去母亲就成了奴隶,要伺候四十几个人的吃吃喝喝。饭菜做好后等自己忙完了桌子上剩下的就只有残羹和大堆狼藉的碗筷!
更因为奶奶家里的那些人都很势力,自己的家从来就没有富裕过,那么在每年的新衣服都会成为比较资本的时候自己就根本没有比较的资格。深知自己家里的条件不好,没有能力去和别人比什么,所以对奶奶家的人心里始终有一种自卑感,任凭时光如何打磨也消散不去!
在房间里扒着窗户看着别人家整夜灿烂的烟花,乏然无味。自己的家里很少买烟花,因为太贵,因为那不是平民家里可以消费起的奢侈品!用几十块钱去换那眨眼而逝的几十秒,那几十块钱却是辛苦劳作一天的所得甚至还不止!
家里穷,即使再有了十万块钱之后还是穷,还是没有那种奢侈的消费能力,于是看过别人家的绚烂焰火之后回到客厅陪老妈看那精彩程度一年不如一年的春晚!
同样乏味无聊的吵吵闹闹,是吵闹而不是热闹。直到赵本山出现才想起这几年也只有这位老乡的表演才能算得上是整台晚会的亮点,而且还年年如此!于是在各种喜庆报道以及各家不绝于耳的鞭炮声中匆匆到了元宵。
元宵节的晚上居然出现了十来年没有出现过的灯会?稍稍有了点兴趣,拉着十三娘走到街上之后兴趣全失。那些灯啊!除了大小颜色不同之外都是一个模子弄出来的,没有一点新意!对于现代的电灯展表示失望之后回家睡觉!
六十一
能否陪我轰轰烈烈再爱一场,让你守候我梦中的凄凉。不敢回头看你的目光却指望用那泪水挽留住时光,伤已太深,想忘却终不能忘!
二十几天的假期在最后拜祭了姥爷之后也基本结束,在快要离开家的时候父亲还没有回来只能淡淡的和母亲告别之后离开,回到北京去面对自己选择的未来。
临行前一天十三娘的手机突然在沉默了二十天之后响了。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显示,不同往日大大咧咧的举动出了房间在卫生间呆了好久才出来。
对月十三娘的行为雪冬感觉奇怪但是没有细问。首先还是影响了半辈子的习惯问题,认为既然媳妇避开自己那么电话的内容肯定和自己无关。
其次她认为电话可能是媳妇的家人打来的,还记得在北京的时候十三娘接到过她家里打来的电话。是她三哥打来的,她三哥语气很硬的让她回家,很无情的说着如果她再不回去以后就永远也不要回家。
十三娘也是个性格倔强的人,从来没有见她被谁威胁过。只不过在她拒绝了之后的第二天再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家里所有的联系电话已经全部换了号码无从联系。
对于打电话来的人是谁,打电话来说了什么事,十三娘只字未提,只是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等待第二天的天明。
还是在雪冬家的楼下,路口停着一辆黑色的私家车。车里坐着一个名叫杨帆的男人,举止优雅的将吸到嘴里的烟吐成一个烟圈。车窗开启,任由寒冷的风把额前稍长的发吹起而不自觉,眼睛一直注视着的是一个无人的楼口。
雪冬拖着沉重的行李与十三娘笑骂着下楼,出了楼道之后看到路口停着的车里坐着的杨帆后,呆呆的站在那里有些窒息,更多的是无法面对。自从离开之后一直都在努力的忘记他,从未想过还会见到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求救般得看着十三娘,十三娘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之后拉着她往车停着的方